看到他身體異常反應的周思晴頓時慌了,慌忙問道:“床底下該不會真的有什麽東西吧?”  相奴的目光在床板和床下的地麵上來迴看了許多眼,終於放下床單站了起來,給了個模糊兩可的答案:“看上去下麵沒有東西,但是過一會兒會不會有不好說。”  “怎麽說?”馮勁元和蔣秋秋也半跪在地上,往床底看去,看一眼後,比較細心的蔣秋秋立刻就發現出了問題:“這床底下麵好幹淨!一點灰塵都沒有,地上沒有,床板上也什麽都沒有。”  馮勁元神情微妙的道:“該不會經常有人躲在這床底板下吧……”  周思晴痛苦地擺手:“你別說了,我不敢想象那種畫麵,一想到半夜可能有人會從我的床底爬出來,更甚者,我要是在地上打地鋪,突然看到旁邊的床下多出個人影……”  她越說,臉越白,蔣秋秋連忙打斷的她的話,有些害怕的道:“你別說了好不好,你不是說自己不敢想象那種畫麵嗎,怎麽說著說著還形容起來了!”  周思晴的話被蔣秋秋打斷,但兩人的臉色並沒有好到哪裏,想到半夜裏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兩人頓時對住在這個屋子裏充滿了抵觸感。  蔣秋秋視線遊移著說道:“那個,相奴之前不是說,你還沒想好要不要按照雪真的說法進行角色扮演嗎?要不然我們還是不要照著她說的做吧,我總覺得這屋子毛毛的,不敢住裏麵,而且那雪真看上去也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相奴麵色凝重地打斷蔣秋秋的話:“抱歉,我之前的思考有邏輯漏洞,角色扮演這件事情恐怕由不得我們拒絕,我們隻能按照雪真的安排進行角色分配。”  周思晴問答:“為什麽?”  相奴掰著手指說道:“目前雪真的身份和說出的話存在著兩種可能,一種是,雪真是任務者,那麽她雖然看著不正常,但是她沒有騙我們的必要,這樣胡亂安排我們沒有意義,畢竟我們和她是隊友,就算她想害我們,獨自一人完成任務獨占獎勵,也沒必要現在就動手,畢竟副本的線索還沒有出現,她處理我們,為時太早。”  “第二種可能,雪真她不是任務者,而是副本中……你們懂我的意思。如果她真的是這種身份,那我們就更要遵循她的安排了。假如不遵循她安排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萬一她直接暴走怎麽辦?你們聽她之前看時間說要給病人喂藥時的語氣,這種事情很可能會發生。”  蔣秋秋在猜測到雪真可能會是副本中鬼怪時,對雪真就沒有了那種看待競爭對手似的敵意,此時心中隻有恐慌。  “那我們怎麽辦啊?一定要進行角色扮演嗎?先不說這個房間裏會不會出現別的危險,但是雪真自己,她扮演的醫生可是要在半夜對病人喂藥的!誰知道她會給病人喂什麽藥啊,萬一直接吃死人了怎麽辦?”  蔣秋秋的擔憂很有道理,相奴說道:“這一點,等我們出去後和雪真討論一下,看看她對藥是個什麽安排。假如她喂得藥很有危險……我們就試著看看能不能把藥掉包。”  馮勁元在屋裏轉了一圈,走到衣櫥旁邊,拉開旁邊的小門,小門裏是一個洗漱池,後麵還有一個衛生間。  衛生間裏有淋浴,普普通通沒有稀奇,洗漱池挺幹淨的,旁邊掛著整齊幹淨的毛巾,和一盒香皂,除此以外卻沒別的了。  沒有鏡子、沒有牙刷。  相奴有些困惑,說道:“這個病室裏總讓我感覺缺了什麽,但我卻想不起來到底少了什麽。”  馮勁元在屋裏屋外來來迴迴走了幾圈,說道:“少了一些具有攻擊性的物品,牙刷、鏡子、易碎品都沒有。”  相奴目光閃爍:“正常的病室會是這樣嗎?”  馮勁元答道:“不會,正常的病室各種東西都挺齊全的,隻有一種情況下,醫院才會禁止病室出現易碎物品和攻擊性物品,那就是病室內的病人有攻擊或者自殘傾向。”  “精神病人?這裏是精神病院?”相奴問道,隨即又否定道:“不對我看外麵的病曆醫院上,寫的都是xx市第一人民醫院,這應該是綜合醫院,精神病院不可能是這樣的序號,至少也在第三第四以後吧,所以這裏應該沒有精神病人”  “那這裏少的東西怎麽解釋?”  相奴頭疼:“這些我們慢慢尋找原因,當務之急,我們要先找到病人和護工的身份線索,然後確定蔣秋秋和周思晴的身份。”  “啊……!”周思晴輕輕叫了一聲。  相奴一頓,和馮勁元走了進去,周思晴正臉色難看的站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在衛生間靠牆的上方有一扇窗戶,那窗戶是開合式的,窗戶由玻璃和鐵絲焊成。  馮勁元問道:“你怎麽跑到馬桶上去了……你剛才在叫什麽,有發現嗎?”  周思晴白著臉說道:“右邊的窗戶……有些開不動。”  “什麽意思?”馮勁元皺眉,沒聽懂。  周思晴咽了咽口水,害怕的道:“這窗戶有點不一樣,它是往裏麵開的,我開右邊的沒開動,我以為左邊的也一樣,就拉了下左邊的窗戶,沒想到打開了。我就有些好奇為什麽右邊的窗戶打不開,踮著腳把手伸出去摸了摸,然後我摸到右邊窗戶外麵綁了一根厚厚的布條,我拉了下,發現布條下麵綴著一個很重的東西。”  相奴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個窗戶的構式,仿佛明白了什麽:“右邊的窗戶你不是打開,其實是拉不動,對不對?”  周思晴頓了頓,麵色凝重地點了下頭。  “窗戶外係著一個布條。”  “布條下綴著一個東西……綴著的會是什麽東西呢。”  周思晴戰戰兢兢地把窗戶合上,從馬桶上跳了下來,神情帶著些心不在焉和恐懼。  蔣秋秋盯著周思晴看了幾秒,忽然拍了拍周思晴的肩,然後問道:“周思晴,你衣服上那個標誌是什麽?以前有嗎?”  “什麽標誌?”周思晴低頭看了一眼,隨後看到左胸前多出了一個直徑兩指寬的標誌,上麵寫著‘xx服務公司’。  相奴輕聲說道:“看來,你應該就是護工了。”  周思晴臉色很不好看,比之還要難看的是蔣秋秋,她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著自己:“那我難道要飾演病人嗎?”  蔣秋秋猛搖頭拒絕:“我不要飾演病人,我之前對雪真的態度不好,她會借機報複我的!”  馮勁元皺著眉,抱著蔣秋秋安慰道:“好了秋秋,別害怕,雪真既然說自己是任務者,我們就當她是任務者,她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別害怕。”  蔣秋秋還是猛搖頭,馮勁元臉色一沉,冷冷道:“我說了,我不會讓雪真傷害到你,你就不能冷靜一點好好配合我嗎?一定要擺出這樣不合作的姿態來?”  蔣秋秋臉色一白,立刻就乖順了下來,過一會兒委屈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會再鬧了……”  馮勁元有些不耐煩的推開她,蔣秋秋委屈的咬著唇,想說什麽,餘光一瞥,卻看到雪真從衛生間外的門框旁露出半張臉,烏烏的黑發垂下,正幽幽的看著他們幾人。  蔣秋秋臉色一白,被她這模樣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甚至撞到了心不在焉地周思晴身上。  其他幾人眉頭一皺,往蔣秋秋看過來,隨後也看到了躲在門口幽幽窺探著他們的雪真,心中頓時一沉。  相奴頓了頓,問道:“雪真,你不是在護士站值班嗎?怎麽跑404來了?”  雪真漫不經心的從門框走出來,淡淡道:“仰文浩替我看著護士站了,我就出來看一看情況了,你們確定好誰是病人誰是護工了嗎?”  相奴抿了抿唇,瞥了一眼馮勁元,馮勁元怔怔地看著雪真那純潔無暇恍若天使一般的臉龐,被蔣秋秋激起的煩躁瞬間消退,目光被溫柔取代:“秋秋是病人,周思晴是護工……”  雪真盯著蔣秋秋看了幾秒,點點頭,了然道:“那沒問題了,據說404病室裏的病人脾氣不好,蔣秋秋也脾氣不好,兩人挺像的。”  蔣秋秋的眉頭狠狠跳了一下。  相奴好奇問道:“你從哪看到的這話,之前怎麽沒有聽你說。”  雪真神情自然:“我剛剛在護士站翻到了404病人的病曆,病曆上的護理日誌是這麽寫的,上麵說404的病人有躁狂跡象。”  相奴微怔,連忙問道:“404室的病人叫什麽名字?”  雪真答道:“好像叫鬱雯,看不懂,那上麵名字是手寫字,特別潦草。”  馮勁元說道:“病人和護工的身份已經確定下來了,我們迴去護士站看看有沒有別的信息吧。”  相奴沒意見,蔣秋秋和周思晴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房間,連忙點頭想跟著出去。  雪真沒吭聲,讓開門口的位置,站在外麵的相奴和馮勁元先走出來。  雪真緊跟其後,蔣秋秋和周思晴則落在了雪真後麵。  相奴和馮勁元先從病室走出,雪真也出來,卻在蔣秋秋和周思晴想跟著出來時,把兩人往後麵一推,隨後將門重重拉起合上。  相奴和馮勁元立刻迴頭,雪真粗暴地從馮勁元手中搶走鑰匙,動作飛快的從外麵把404的房門給反鎖了。  蔣秋秋和周思晴在屋裏瘋狂地敲門,但聲音卻傳不到外麵一點。  馮勁元推開雪真就想搶她手裏的鑰匙,雪真卻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細瘦的她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雪真死死地盯著馮勁元,幽幽問道:“都要十二點了,病人這會兒應該在病室裏休息了,你搶我鑰匙是想幹什麽?對病室裏的病人心懷不軌嗎?”  馮勁元很驚愕自己的力量居然比不過雪真,眼中滿是警惕和提防,他嘶啞著聲音說道:“我知道病人該休息了,但是門反鎖的話,裏麵的病人豈不是就沒法出來了?”  “休息時間她要出來幹什麽?”雪真冷淡道:“想被電擊嗎?”  相奴輕輕用肘部抵了馮勁元一下,馮勁元勉強地扯著唇笑了一下,縮了下手,艱難道:“你說的有道理,那我不開門了。”  他有些失神的看了緊閉著的404病室房門,眼中是藏不住的擔憂。  相奴有些奇怪的看了馮勁元一眼,微微皺眉。  馮勁元的表現也有點不對勁,他和蔣秋秋到底是什麽關係不清楚,時不時會露出厭惡蔣秋秋的模樣,對她很不耐煩,又會對著雪真露出很明顯的愛慕表情,但在蔣秋秋遇到危險時卻又很關心,這是什麽情況?  難不成雪真還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不成?  可是為什麽他沒有受到影響?周思晴之前卻對著雪真露出了很狂熱的模樣呢?  相奴不解,看著馮勁元失魂落魄的鬆開手後,問雪真:“那我們現在去護士站?”  雪真拿著鑰匙串站在原地不動,白色的裙子融入背後陰森晦暗的長廊中,給人種蒼白森冷的感覺。  “十一點了,等會兒我要給病人喂藥,你們誰是來值班的護士,幫我備藥?”  馮勁元瞬間來勁,連忙道:“我,是我,我去備藥!”  雪真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冷淡道:“404的病人最近總是嘔吐,你給我準備一些氯丙嗪,去吧。”  馮勁元遲疑的看著她:“你不和我一起去?”  雪真看向相奴:“我要帶院長大人去值班室休息。”  相奴頓住,那雙漂亮的眸一錯不錯地盯著雪真看:“我?院長?”  雪真歪了歪頭,笑著挑眉道:“院長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相奴緩緩皺眉,問道:“仰文浩是清潔工?”  雪真點點頭,平淡的道:“剛剛在護士站翻櫃子找東西的時候,忽然有隻老鼠跑出來,連帶著還掉出來幾根骨頭。”  馮勁元和相奴麵色凝重,護士站立哪來的骨頭?  雪真嫌棄極了:“那骨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那裏的,都放了好久發臭了,我受不了,就讓仰文浩找東西把它們給掃了,所以他就是清潔工看。”  雪真指了指馮勁元:“他是護士,所以,院長就隻能是你啦。”  相奴深吸口氣,提出要求:“要先等下再去休息,我要先了解點事情。”  “把404病室的病曆檔案給我,我要確認點東西。”  雪真皺眉:“院長,你那麽晚才到醫院,不先休息一下嗎?有什麽事明天再做吧,不急於今天一時。”  漂亮青年攏了攏身上的風衣,冷淡道:“你是院長,還是我是院長?我做事需要你交?”  雪真麵色頓時一變,那張漂亮的臉蛋微微扭曲,莫名兇悍冷厲。  相奴這下子是真確定了,雪真她……大概真的是個非人玩意兒。  他心裏不自在的很,同樣是非人怪物,雪真給他的感覺就沒有鬱先生那樣溫柔和善,全身都散發著冰冷扭曲的味道。  相奴心裏想法不說,麵上卻維持著冷漠淡定的表情,氣勢十足地盯著雪真看,雪真和他對視幾秒,不情不願地迴頭給他帶路,相奴給馮勁元使了個眼色,兩人連忙跟著她身後往護士站走去。  仰文浩那個大青年正神色萎靡地坐在護士站 一張椅子上,看到相奴和馮勁元後一喜,卻沒在兩人身後看到周思晴和蔣秋秋,頓時驚問道:“思晴呢,她怎麽沒和你們在一起?”  馮勁元神情複雜的看了雪真一眼,那股子愛意又起來了,看著雪真的背影可以說是又愛又恨,複雜的不得了:“她們被雪真反鎖在404裏了,雪真不給他們出來。”  仰文浩連忙問雪真道:“雪真,你怎麽把思晴她們鎖404裏了,她們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雪真淡淡道:“大晚上的,大家都在睡覺呢,她們能有什麽危險?”  隨即拿了一本藍色的檔案夾給相奴,目光沉沉:“鬱雯的檔案。”  相奴把‘鬱雯’檔案拿過來,發現所謂的檔案其實就是一張體溫記錄表,表格上顯示‘鬱雯’連續三天一直發著高燒,溫度一直在38.6-39.5之間徘徊,醫院給‘鬱雯’一次三次的量著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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