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時候嚴沁萱趁尹碧玠還沒被柯輕滕拐到美國去的時候和她在咖啡廳裏見了一麵,尹女王瞄了瞄四周穿便衣坐著的保護嚴沁萱的陳淵衫手下,再上下打量了一下嚴沁萱,有些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你看看你嚴沁萱,你這張臉上到底是長了多少公斤的肉啊?我看現在除了陳淵衫本人連個蚊子都近不了你身把,他當你是巧克力還是果凍啊怎麽能寶貝成這副樣子?整個s市都被你們倆惡心地烏煙瘴氣的……”

    嚴沁萱篤定地喝了口手邊的茶閑適地往沙發上一靠,“天天和自己男人對毆搏擊的人你懂什麽?”

    尹碧玠看她那副得瑟得鼻孔朝天的樣子就更來氣,將手邊一個袋子往桌上一扔,沒好氣地對她說,“為了我不是因為被你惡心而英年早逝的,拿了東西趕快從我麵前消失。”

    嚴沁萱接過袋子往裏麵看了看女王一貫大手筆的生日禮物,立馬甜甜地朝對麵的人笑,“碧玠姐姐~~我愛你~~”

    尹碧玠立刻拿了包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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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前一天晚上嚴沁萱像小孩子要春遊似的一夜沒睡好,陳淵衫半夜裏被她翻來覆去地鬧醒抱在臂彎裏哄了好久才讓她睡過去,可一大清早她又像孫悟空一樣精神抖擻地醒了過來,彎著唇悄悄撐著手臂半趴到他胸膛上,笑眯眯地看他的睡顏。

    陳淵衫畢竟是這些年刀槍裏過來的,自然是警惕性極高,睡夢中被人盯著立刻就察覺了,睜開眼看她小小一團在眼前,被他養的白白嫩嫩的臉上都是掩不住的賊兮兮的笑。

    他心裏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麽的,故意裝作有些訝異地問她,“寶寶,你昨晚已經沒睡好了,怎麽又起那麽早?”

    嚴沁萱看他一張裝作正兒八經的臉,佯怒地在他胸前輕輕掐了一下,“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讓我想想……嗯,是不是一個天天鬧我粘我纏人的混世小魔王橫空出世的日子?”他一邊觀察她的臉色一邊輕輕開口,嘴角帶笑拉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她抽了手不再和他繞圈子,裝作生氣地捏著他的臉往兩邊拉,“大混蛋,你快點對壽星說些好聽的我就原諒你前麵的大不敬!”

    他剛醒聲音還是有些沙啞,此時曖昧低沉地在她耳邊輕笑,被子裏的手上下摸著她滑膩光溜溜的大腿。

    她漸漸被他撫得有些喘,努力抓了他的手抓在手裏,“立正,不要開小

    差,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他被她逗得笑起來,用下麵頂了頂她,“你沒看到我立得有多正嗎?讓‘他’來說點好聽的怎麽樣?”

    平時被他調戲的時候,嚴沁萱多半撐了沒一會就招架不住了,不過今天仗著是壽星,多少底氣足了許多,居然硬生生地從他身上爬下來,留下床上難得失手一次的人,一溜煙下了床,轉頭孩子氣地朝他做鬼臉,“不給禮物不給肉吃,氣死你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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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難得揚眉吐氣了一迴的人今天一天在公司裏辦公也還是心神不寧的,滿腦子都在徘徊著那位今天到底會給她準備什麽禮物,她倒是真的什麽也不太缺,送什麽好像都缺乏創意,想想他一個大男人大概再怎麽貼心能送的也就這幾樣東西。

    平時下班都是和陳淵衫約好時間等他來接她的,可今天臨下班之前收到他的短信說公司有事情緊急要處理大概會晚一點、派了人先送她迴去,她把那條短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一氣之下決定不下班繼續耗在公司裏。

    在公司熬到快七點的時候他也沒發短信來,她終於憋不住垂頭喪氣地迴到家,取了鑰匙剛打開門,抬頭就看到屋子裏亮堂著,陳淵衫正靠在玄關的地方,臉上表情隱隱有些難測地看著她。

    她看到他在門口時一愣,腦子終於稍稍轉了一下,脫了鞋快步跑到他身前踮起腳往他肩後一看,一桌子香噴噴的菜還有一個大蛋糕、桌邊還係著一串氣球。

    她頓時心中豁然開朗,拉起他的手一邊晃一邊笑得嘴都快要咧到耳邊,“你是故意提前迴來給我準備這些的嗎?”

    他本來還氣她杳無音訊地拖到那麽晚才迴來,此時看著她高興成這樣,歎了口氣伸手捏她的臉,“嚴沁萱,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恃寵而驕了,你看看好好一桌菜都涼了。”

    她看他無奈又好脾氣不舍得吼她的樣子,心下更暖,踮起腳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口,咋咋唿唿地往屋子裏蹦,“好香啊,吃飯吃飯我肚子快餓扁了。”

    他搖了搖頭走過去拉了她的手到衛生間門口,“放心沒人和你搶,洗洗手換了衣服再出來,我去把菜熱一下。”

    換好衣服蹦蹦跳跳地出來,嚴沁萱探著頭朝廚房裏張望,陳淵衫正端著菜小心地放到微波爐裏,挺拔的身子就算在廚房這種地方都賞心悅目,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從他背後摟住他的腰牢牢圈緊。

    “小混蛋,先是早上給一半甜頭就溜,晚上又賭氣晚迴家

    ,要不要家法伺候一下?嗯?”他揉了揉他腹前的小手逗她,身後的人卻牢牢抱著他良久沒有迴話。

    他頓覺有些奇怪,拉了她的手把她繞到胸前,低下頭看她眼眶竟然有些微紅,“怎麽現在這樣嬌滴滴的?逗都逗不起了?”

    “我怕有一天這些都沒有了。”她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他的眼睛,眼中薄薄浮著一層淚,“從來沒有人,沒有一個人像你對我這樣好。我怕總有一天,你會厭倦了。”

    興許鑽戒、首飾或者價值連城的品牌包能讓人眼前一亮、深感滿足,可是世界上唯有真心是千金也買不到一半的。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又有什麽禮物能比得上這樣油煙裏耐心燒成的一道道菜和在原地駐足等她而歸的人?

    愛情不能用名利來衡量、不能用金錢來比值,隻計較因為愛你才擁有的這些耐心,一天、一個月、一年或者一輩子。

    你的愛值多少耐心?

    “要不是我自己心裏有數,我真會以為你懷孕了。”陳淵衫看了她一會,突然冒出來這一句,嚴沁萱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伸手給了他一拳,剛剛矯情得一塌糊塗的氣氛瞬間被他攪和了,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將她擁進懷裏,眼中一片溫柔,“哪來那麽多的胡思亂想,傻瓜。”

    陳淵衫的廚藝她領教過,自然是一等一的,飯後她跳在他背上撒嬌,“都是你,碧玠都說我胖得像豬頭一樣了。”他笑著把她背起來走到沙發邊放下,從茶幾上搬了一個盒子給她,“打開看看。”

    她接過盒子一下子沒托牢,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他,“什麽東西?那麽重?”

    他在她身邊坐下摟住她,薄唇揚了揚,“自己拆。”

    她仔細地把裏裏外外的包裝拆開,看到東西的時候眼睛一下子亮得灼人,還小聲驚唿了一聲。

    “你搬過來的時候帶了很多影集,我猜你應該挺喜歡攝影,早就買好了留在今天給你。”嚴沁萱摸著手上最新款的天價單反,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抱著單反愛不釋手地看了一會放迴茶幾上,突然一個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很主動地湊了過去。

    “唔……你鼻子長那麽挺幹什麽!”她還沒碰到他的嘴唇就撞上了他的鼻子,難得主動示好還沒成功、臉有些微微紅了,他笑著把她往沙發上一壓,摩挲著她的唇,“壽星大人,還是讓小的來吧。”

    沙發上的兩個人幹柴烈火的一點就著,嚴沁萱被他按在身下一

    片迷亂,眼看陳淵衫同學已經蓄勢待發,突然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快去接。”他剛剛進了一點點就被牢牢包裹著正舒爽得低歎一口氣,嚴沁萱聽那電話斷了之後又響,心想大概真有人找他有急事,推推他的肩膀,“先去接電話呀……”

    他心裏咬牙切齒地想著一定要把打電話來的人千刀萬剮,一邊也隻能咬著牙先退了出去,剛接了電話就聽見那頭傳來一聲蕩氣迴腸的怒吼。

    “陳淵衫——你他媽給老子快點滾過來———”嚴沁萱一聽那聲音也嚇了一大跳,電話那頭那人吼了兩句像被人槍殺一樣突然又沒了聲音,“殷毛他老婆要生了,個二貨在醫院上竄下跳地緊張得快尿褲子了,我真懷疑要生孩子的是他。”單景川一把捂住了殷紀宏的嘴接過電話,“你來一趟把,我一個人壓不住他。”

    陳淵衫沉默了一會,看著身下笑得氣也快喘不過來的嚴沁萱,撐著手臂從沙發上坐起來,沉著臉一字一句地說,“他死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衫妹,被瘋狂的準爸爸打斷了好好的興致,一天從早到晚都吃不到肉,可憐可憐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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