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多久,他就找到了解法,隻見他做法似的,在虛空之中徒手一抓,抓住了一個凡人看不見的東西,作勢捏住,然後對著紀決的耳朵噴了兩下。“魔法藥水。”左正誼說,“雷電法王的獨家秘藥,好用吧?快點說:謝謝end。”“……謝謝end。”紀決伸手一撈,把他整個人摁進懷裏,躲開人行道上打鬧奔跑的小孩,“小心點,別被人撞到。”左正誼充耳不聞,他倚在紀決身上便不記得掙脫,把後者的胸膛當成一堵牆,甚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閉上眼睛,輕聲哼歌。網約車遲遲不來,紀決一手握手機,另一手攬著他的腰,目光不知不覺地落到了他唇上。左正誼不常曬太陽,皮膚特別白,白裏透著醉酒的紅暈,嘴唇也紅了,哼歌時上下唇微微開合,像兩塊柔軟的果凍,讓人看了就心頭發癢,想咬。是甜的嗎?應該是。紀決盯了足足一分鍾,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左正誼微微一愣:“你幹什麽?”他背靠著紀決,迴頭看人時姿勢有點扭曲,紀決順勢扳住他的下巴,將他固定住,再次低頭,親了第二次。這次持續了一段時間。左正誼眼神迷茫,不知道拒絕。被吻住時甚至配合地張開嘴,放任對方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侵犯他。直親到喘不過氣,左正誼才顯出點脾氣,惱怒地推了紀決一把:“我要死了……唔,你好煩……”“別撒嬌,哥哥。”紀決將他抱得更緊,親完嘴唇,又親了親他的額頭。手機上叫好的車停在路邊,紀決打開後車門,扶著他坐進去。目的地是電競園,司機的職業素養很高,迴頭瞥他們一眼,確認了手機尾號和地點後就專心開車,不再往後看。車內光線昏暗,左正誼不喜歡,他拍了紀決一巴掌,指揮道:“開燈。”“不可以。”紀決按住亂動的他,心癢難耐地又親了他一下。左正誼仍然不知拒絕,隻怒目盯著紀決,漂亮的眼珠裏有一片氤氳水氣,濕漉漉的,似乎下一刻就要凝成水滴,流出眼尾。但那不是眼淚,是醉意的具象化,生理性的鹽,不論定力多麽強大的男人,隻需和他對視幾秒,就會感覺到渴。“……”紀決喉結微動,湊近他鼻尖,輕聲叫:“哥哥。”左正誼躲也不躲:“你叫誰?”“叫你。”紀決再次吻上他的唇。左正誼整個人被按倒在後座上,衣擺被撩起,一隻手從後背伸了進來,按著他的腰將他抬起,迫使他與身前的軀體緊緊貼合。脖頸卻是後仰的。壓迫性的深吻帶幾分蹂躪的力度,他被吻得唇舌發軟,想開口也說不出話,手腳的掙紮全部被鎮壓,腰被狠狠勒住,有堅硬的東西抵住了他。“……師傅。”紀決從纏綿的吻裏暫時抽身,啞聲對司機道,“去酒店。”第33章 喜歡在酒店前台飛快地辦理好入住,紀決摟著左正誼的腰,半抱著他進電梯上樓。房卡在左正誼手裏,他覺得小卡片很有趣,不停地擺弄著玩。開門時紀決握著他的手對門一刷,門鎖亮綠燈的音效又讓左正誼覺出樂趣,抬頭衝紀決笑:“這是什麽東西啊?”紀決親了他一口:“傻乎乎。”“你罵我。”左正誼還沒完全傻掉,伸手給了紀決一拳,被後者輕鬆接住,拉著他往房間裏走。房卡插好,牆壁上的開關被逐一打開,一盞盞燈亮了起來。左正誼喜歡燈,越亮越開心,他剛才下車的時候還不願意走路,讓紀決抱,這會兒掙脫紀決主動走到床邊,往大床上一撲,喃喃道:“我要睡覺。”“等會兒再睡。”紀決將他翻轉過來,兩手撐床覆蓋住他,兩具身軀相貼,繼續親他。在床上接吻比在其他地點更具曖昧意味,似乎隻要沾上了床,就不僅僅是吻了,接下來必定會發生點什麽。紀決剛才在車裏被撩起的火還沒消散,一碰上左正誼的唇,立即複燃,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吻得極其兇狠。左正誼頭腦不清晰,氣也喘不勻,四肢還使不上力,隻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始終睜著,注視紀決時眼波動蕩,眼角發紅,帶幾分茫然和譴責,仿佛無聲地質問:“你為什麽要親我?”紀決被他天真又不知羞的眼神盯出了一身熱汗,強忍著才沒有立刻進入下一步。他重重地喘出口氣,放輕力度,啄了左正誼一下,問:“哥哥,有感覺嗎?”“唔……什麽感覺?”“被我親,有感覺嗎?”“有。”左正誼點了點頭,可紀決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就說,“你好兇,弄疼我了。”“……”紀決微微哽了下:“話不能亂講,哥哥。我還沒把你怎麽樣,你怎麽就疼了呢?”話音和親吻同時落下,左正誼的唇又被堵住了。這次的吻很輕,但比之前更黏糊。他的嘴唇被對方含住,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舔。紀決舔他的唇,他的舌,他唇角溢出的口水,和他的下頜,耳根,還有不停發抖的脖頸……左正誼的上衣被剝開了。身上的男人雙膝用力,壓得他深深陷入床單裏。他既糊塗又清醒,水汪汪的眼睛裏盛滿紀決搖晃的影子,竟然還問:“你想做什麽?”紀決一聲不吭,手掌從他的褲腰伸了進去。深入,再深入,越過他的臀,摸向大腿。左正誼顫抖了一下,不太舒服地推了紀決一把:“走開!”身上的男人不為所動,揉捏著他大腿上的嫩肉,逐漸加大力量,左正誼被揉得雙腿酸軟,腰都麻了。“我最喜歡這裏。”紀決貼在他耳邊沉聲說,“哥哥的腿好軟……”“你變、變態!”“是啊,我是。”紀決壓在他身上聳動了一下,“還有更變態的,你想體驗嗎?”“不要。”“不可以說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唔,放開我”左正誼不知是在醉酒中起了逆反心理,還是稍微清醒了一點,他猛地推開紀決,試圖往床下逃。但剛邁開腿就摔倒了,紀決從身後撈住他,陪他一起跌倒在地板上。左正誼摔得痛了,忽然轉過身,把火氣都撒在紀決身上,一巴掌推開他,惱火道:“你摔我!”“對不起。”紀決照單全收,伸手抱他,“別逃,我什麽都不做,隻想抱抱你……哥哥。”“不行。”左正誼拒絕。但他的拒絕是紙糊的,紀決一邊說“好”,一邊托住他的後腦,強迫他與自己接吻。這個吻比剛才多了點技巧,有意哄他,讓他舒服。左正誼果然被順毛了,像隻饜足的貓,懶懶地倒在紀決懷裏,一動也不動。足足吻了一分鍾,紀決戀戀不舍地分開,又去摸他的腿。“不要。”左正誼躲了一下,“你好煩,我打死你噢……”他衣不蔽體,胡亂地推紀決,但一點用沒有。紀決打橫抱起他,再次迴到床上。左正誼還在抗議,紀決伸手輕輕捂他的嘴,“別叫了,哥哥。再撒嬌我會忍不住。”“忍不住什麽?”紀決麵色不變,沉沉的目光盯緊他:“幹壞事啊。”左正誼沒能理解“幹壞事”是什麽意思,目光帶上了幾分詢問。再一轉頭,忽然發現紀決拿起手機,打開了攝像機,然後將鏡頭對準他們擺在旁邊的桌上,固定住了。“這是什麽?”左正誼呆呆地問。紀決說:“沒什麽,拍你。”“拍我幹什麽?”“喜歡你,所以拍你。”手機歪了一下,紀決去調整好,重新迴到床上。他讓左正誼坐著,自己坐在對麵,略低下頭,湊到左正誼的眼皮底下不到五厘米的距離,說:“哥哥,我覺得你不是直男。”“我不是直男?”左正誼複讀機似的重複他的問題。紀決點頭:“嗯,你不是。”左正誼愣了一下,被酒精浸透的大腦搜索不出“直男”是什麽含義,但他覺得沒什麽大不了,便昂起頭,理直氣壯地說:“不是就不是唄,你管我?”“……”紀決笑了聲,歎氣:“我好喜歡你啊,我以為沒那麽喜歡的。”“什麽叫‘沒那麽喜歡’?”左正誼聽懂了這句,直覺不是好話,不高興道,“你解釋一下。”紀決又歎氣:“你都不喜歡我,還要我喜歡你幹什麽?你在乎嗎?”“當然。”左正誼說,“你必須喜歡我,每個人都要喜歡我,不喜歡我的人統統拖出去殺頭。”紀決:“……”“不行。”紀決偏要違逆他,“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了哦。”“你敢?!”左正誼竟然眼眶一紅,委屈了起來,仿佛遭到了無比嚴重的背叛,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他質問紀決,“快點坦白。”“……”紀決換了個姿勢,單膝跪在他前麵,俯身吻了吻他,“my princess,我已經是你最忠誠的狗了,不要再說這種勾引我的話,好像很在乎我似的,你個騙子。”“你才是騙子。”左正誼立刻反駁。紀決順著他說:“好的,我是。那你願不願意給我這個騙子一點安慰呢?你親我一下,我就繼續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