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在前麵走著，我在後麵跟著，身後跟隨著一群宮婢和侍衛。
“清淺，子汐被張長治軟禁了。”我低聲將剛才未說完的話告訴清淺。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什麽時候的事？”顯然他也不知道。
“可能就前幾日吧，昨晚子汐的貼身侍衛告知我的。”
清淺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這走廊上，也不是個可以談論這些事情的地方。我緊跟著他的腳步，亦步亦趨。
來到巧雲殿的門口，清淺止住了腳步。但是他卻沒有進殿，而是站在窗口，看著正在擦拭佩劍的舞，歎了口氣。卻不想，姨娘從巧雲殿從走出來，正好看到清淺那迷茫的樣子。
她擺動著手中的宮扇，笑著說：“舞要休息了，你們也不須進殿去了。我們幾個找個地方好好聊聊，陪哀家打發打發時間。”
我本想進去看看舞的傷勢，聽姨娘這麽一說，隻好點了點頭。與清淺一道跟著姨娘往她的寢宮走去。
讓宮婢們送上糕點和茶水，姨娘便譴退了所有宮人，隻留下我們三人圍坐在圓桌邊。
“皇兒，舞既然想離開，你就準了吧。就像舞自己說的那樣，她留在這，名不正，言不順的。”
“不。其他事情我可以準，就這件事不行。”清淺不假思索地迴答。
姨娘放下宮扇，拉住清淺的手，一本正經地分析：“舞，這幾年來一直是你的護衛。在你離家出走的那段時間，僅她一人跟隨你迴來。能讓你平安歸來，舞可謂是功不可沒。這一次，她也是為了保護悠然才受得重傷。你不要說母後心狠，說到底，舞也隻是個奴才，就算她立過功，救過你的命，她還是不能長久地住在這宮中。”
“母後，您……您真的是這麽想的嗎？”清淺看著姨娘的臉，滿臉心痛，他沒有想到母後竟然是個這麽冷血無情的人。“就因為舞受傷了，不能再保護我的安危了，您就想將她趕離月宮，您還是那個仁慈的母後嗎？”
“是啊，姨娘，宮中這麽大，多一個舞，也沒有關係的吧。”
姨娘笑了笑，拿起宮扇扇著，“除非，讓舞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留在這宮中。”
我放在裙子上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看到那手上戴著的玉鐲，我抬頭不解地看向姨娘。而這時，姨娘也正看向我，朝我眨了眨眼睛，示意讓我等著看好戲。雖然不甚明白，姨娘所說的好戲是什麽，但我知道這應該與清淺有關。我微微頷首，表示自己不會再插嘴，將一切交給姨娘處理。
“那就將舞封為公主。”
“好啊，就封為公主好了。舞的年紀也不小了，過些日子就給她找個皇孫公子。那哀家不是要嫁女兒了？嗬嗬，好好……”
“不行。”清淺反悔了，“舞的傷還未好，怎可這麽快便婚嫁？”
“那依皇兒之言，該如何？”姨娘用宮扇掩起自己臉上的笑意，但盡管如此，隻要稍加留意，還是能看出姨娘是在捉弄清淺。隻是現在的清淺隻在意於怎麽去解決舞能否留在宮中的問題，對於姨娘臉上的風雲變幻，他已顧不上了。
“我……”
“我什麽？皇兒怎麽變得這般優柔寡斷、婦人之仁，隻是個小小的護衛的安排有這般難以抉擇嗎？封她為公主，已經是至高的榮耀了。舞隻是個孤兒，若其父母的在天之靈知曉，必感欣慰。再替她找個品德優良的夫婿，我們皇室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清淺騰地站起身來，已有些不耐：“不，母後。兒臣不同意。”
“哈哈……”姨娘拉著清淺再次坐下，已不再掩飾，直接戳穿清淺內心的想法：“皇兒，你問問你的心，是不願舞成為公主呢，還是不願舞嫁於他人？”
“這……”清淺想了想，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我，定定地看著我，眼中有著千言萬語，可是我卻看不懂。
姨娘笑著放下手中的宮扇，拍了拍清淺的肩，“我的皇兒總算是長大了，隻是有些後知後覺，明明喜歡上了舞，卻不知。那個宰相的女兒不要也罷，舞做哀家的媳婦也是不錯的。嗬嗬……”姨娘顯得很高興，迷人的星眸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清淺依舊看著我，有著掙紮和迷茫。“母後……我當舞隻是屬下，隻是……”但說著說著，他便停了下來，連他自己都難以解釋為什麽他對舞越來越在意，甚至怕她一聲不響地就離開。所有才強勢地將她留在宮中，不顧流言四起。經母後這麽一提點，他才猛然覺醒，原來舞在他心中，已經不想自己想得那樣了。可是，自己對悠然的感情又是什麽呢？
“自你繼承帝位，可曾為何事擔心失控過，可曾為何事六神無主過？這麽多年來，是母後看著你過來的，隻有舞受傷被帶迴宮時，你身上完全看不到一個帝王應具有的冷靜。人生短短數十載，有情人可遇而不可求。若你想清楚，理明白了，就早些跟舞說個透徹。不管你是要‘執子之手，與子共著’，還是冷眼旁觀，任由舞嫁作他人婦。你隻需記住，心中認定她是你一輩子的伴侶，就該用盡全力去守護。母後話已至此，應當如何自處，隻問你的心便是了。”
“母後……”清淺緊緊拉著姨娘的手，久久不願放開。
姨娘站起身來，伸手撫上我的發，“悠然，哀家也有多年未見子汐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他，真希望你們何時你們能一起住在這月宮之中，陪陪哀家這老人。說了這許多，哀家也乏了，你們就各自迴宮去吧！”
清淺扶著姨娘進入內殿休息，過了會才出來，喚了幾個宮婢去伺候著。
我仍然坐在圓桌邊，想著姨娘剛剛說所的話，總覺得心裏滿滿的，似有一塊地方豁然開朗一般。
“人生短短數十載，有情人可遇不可求。”
“執子之手，與子共著。”
“你隻需記住，心中認定他是你一輩子的伴侶，就該用盡全力去守護。”
姨娘是在告訴我，遇到子汐是命中注定是事情，他便是我一生的伴侶，讓我好好珍惜嗎？現在子汐遇到磨難，是我該不顧一切地去幫助他，替他分憂解難嗎？
再次將姨娘說的話在腦海中重複了一遍。是啊，當務之急，是要先將子汐從張長治的手中救出來才對，不管子汐以前怎樣對我，不管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我也不需要借著張長治的手來處罰他。更何況他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他還是張傑的前世，若他出了什麽差池，隻會累及兩世
下定決心後，突然間鬥誌滿滿，騰地站起身，準備去整理行裝。一個轉身撞上了正欲向我走來的清淺。
他摸著被我撞疼的胸口，頗有微詞：“這麽興衝衝地幹嘛，天要塌了嗎？”
他洋溢著笑容的臉上，已沒有了剛才的陰霾，有的隻是發自內心的舒心的笑意。看來，對於舞的歸屬，他已經有了決定。
我揉著紅了一塊的額頭，又在他胸口處補了一拳，“好好地，站在我身後幹什麽？存心讓我撞上去是不是？”推開他，舉步想要離開，步子跨出去沒兩步，又覺應該跟清淺報備一聲，迴身道：“不出意外的話，我明日便要離開月國，迴風國去將子汐‘贖’出來。日兒和星兒就暫住於月宮中了，你幫我好好照看他們，還有……”對著清淺眨了眨眼睛，做了個鼓勵的動作，“早些將舞說服，待我歸來，要喝你們的喜酒哦！”
清淺一愣，過了會才後知後覺得展開一個甜膩的笑靨，點了點頭。
由宮婢領著，我來到日兒和星兒所住的安寧殿。日兒依舊沉默地一人坐在書桌後麵看著令他感興趣的書，星兒則是死抱著默默躺在大床上睡著午覺，小狐狸默默趴在床上睜著可憐巴巴的眸子向人求救著，卻沒有一人肯幫它一把。
蕭蕭正幫兩個孩子整理著弄亂的衣物，見我來了，就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來。
“小姐。”
我朝蕭蕭做了個“噓”的手勢，就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從星兒的懷裏，抱出默默，放在一邊的籃子裏。默默馬上豎起了它兩隻小耳朵，顯得很高興。
替星兒蓋上薄被，就拉著蕭蕭走到一邊。
“蕭蕭，我準備迴風國一趟，你……”
未待我說完，蕭蕭便道：“小姐去哪裏，蕭蕭就去哪裏。”眼底的堅定，讓我不忍拒絕。
看了一眼坐在書桌邊的日兒，看到他正一臉猜測地將目光在我和蕭蕭之間來迴徘徊著。被他這樣看著，突然覺得冷汗直冒，好似什麽秘密都躲不過日兒的眼睛一般。老天啊，這兒子這麽聰明，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拉著蕭蕭，往房間的深處走去，邊走邊說：“本也想帶著你一起去的，但日兒和星兒在這，我不放心。”
“小少爺和小小姐在這有奶娘照看，小姐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倒是小姐你，一路上沒有個丫環照顧你，會有諸多不便。”蕭蕭頓了頓，繼續說：“而且，蕭蕭也想迴京城去看看。小姐，您就讓我去吧。”
“不要貶低你自己，在我心中，你不是我的丫環，而是我的姐妹。此去京城，兇多吉少，你真的願意跟我去嗎？”
蕭蕭毫不猶豫地，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吧。等會收拾幾身衣物，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
“恩。”
我迴到房間時，便看到姨娘已等在我的房內，隻道是聽清淺說我要迴風國，便來找我聊聊天。姨娘讓禦膳房準備了一大桌的菜，與我一邊說著子汐小時候的趣事，一邊吃著精致的菜肴。
一轉眼便臨近亥時，姨娘才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容離去。
而應生是在子時才來到我的房間，我告訴他我會迴風國去，並且吩咐他去辦幾件事後，便讓他離開了。
帶著沉重的思緒，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清淺，子汐被張長治軟禁了。”我低聲將剛才未說完的話告訴清淺。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什麽時候的事？”顯然他也不知道。
“可能就前幾日吧，昨晚子汐的貼身侍衛告知我的。”
清淺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這走廊上，也不是個可以談論這些事情的地方。我緊跟著他的腳步，亦步亦趨。
來到巧雲殿的門口，清淺止住了腳步。但是他卻沒有進殿，而是站在窗口，看著正在擦拭佩劍的舞，歎了口氣。卻不想，姨娘從巧雲殿從走出來，正好看到清淺那迷茫的樣子。
她擺動著手中的宮扇，笑著說：“舞要休息了，你們也不須進殿去了。我們幾個找個地方好好聊聊，陪哀家打發打發時間。”
我本想進去看看舞的傷勢，聽姨娘這麽一說，隻好點了點頭。與清淺一道跟著姨娘往她的寢宮走去。
讓宮婢們送上糕點和茶水，姨娘便譴退了所有宮人，隻留下我們三人圍坐在圓桌邊。
“皇兒，舞既然想離開，你就準了吧。就像舞自己說的那樣，她留在這，名不正，言不順的。”
“不。其他事情我可以準，就這件事不行。”清淺不假思索地迴答。
姨娘放下宮扇，拉住清淺的手，一本正經地分析：“舞，這幾年來一直是你的護衛。在你離家出走的那段時間，僅她一人跟隨你迴來。能讓你平安歸來，舞可謂是功不可沒。這一次，她也是為了保護悠然才受得重傷。你不要說母後心狠，說到底，舞也隻是個奴才，就算她立過功，救過你的命，她還是不能長久地住在這宮中。”
“母後，您……您真的是這麽想的嗎？”清淺看著姨娘的臉，滿臉心痛，他沒有想到母後竟然是個這麽冷血無情的人。“就因為舞受傷了，不能再保護我的安危了，您就想將她趕離月宮，您還是那個仁慈的母後嗎？”
“是啊，姨娘，宮中這麽大，多一個舞，也沒有關係的吧。”
姨娘笑了笑，拿起宮扇扇著，“除非，讓舞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留在這宮中。”
我放在裙子上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手握住，看到那手上戴著的玉鐲，我抬頭不解地看向姨娘。而這時，姨娘也正看向我，朝我眨了眨眼睛，示意讓我等著看好戲。雖然不甚明白，姨娘所說的好戲是什麽，但我知道這應該與清淺有關。我微微頷首，表示自己不會再插嘴，將一切交給姨娘處理。
“那就將舞封為公主。”
“好啊，就封為公主好了。舞的年紀也不小了，過些日子就給她找個皇孫公子。那哀家不是要嫁女兒了？嗬嗬，好好……”
“不行。”清淺反悔了，“舞的傷還未好，怎可這麽快便婚嫁？”
“那依皇兒之言，該如何？”姨娘用宮扇掩起自己臉上的笑意，但盡管如此，隻要稍加留意，還是能看出姨娘是在捉弄清淺。隻是現在的清淺隻在意於怎麽去解決舞能否留在宮中的問題，對於姨娘臉上的風雲變幻，他已顧不上了。
“我……”
“我什麽？皇兒怎麽變得這般優柔寡斷、婦人之仁，隻是個小小的護衛的安排有這般難以抉擇嗎？封她為公主，已經是至高的榮耀了。舞隻是個孤兒，若其父母的在天之靈知曉，必感欣慰。再替她找個品德優良的夫婿，我們皇室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清淺騰地站起身來，已有些不耐：“不，母後。兒臣不同意。”
“哈哈……”姨娘拉著清淺再次坐下，已不再掩飾，直接戳穿清淺內心的想法：“皇兒，你問問你的心，是不願舞成為公主呢，還是不願舞嫁於他人？”
“這……”清淺想了想，隨即將目光投向了我，定定地看著我，眼中有著千言萬語，可是我卻看不懂。
姨娘笑著放下手中的宮扇，拍了拍清淺的肩，“我的皇兒總算是長大了，隻是有些後知後覺，明明喜歡上了舞，卻不知。那個宰相的女兒不要也罷，舞做哀家的媳婦也是不錯的。嗬嗬……”姨娘顯得很高興，迷人的星眸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清淺依舊看著我，有著掙紮和迷茫。“母後……我當舞隻是屬下，隻是……”但說著說著，他便停了下來，連他自己都難以解釋為什麽他對舞越來越在意，甚至怕她一聲不響地就離開。所有才強勢地將她留在宮中，不顧流言四起。經母後這麽一提點，他才猛然覺醒，原來舞在他心中，已經不想自己想得那樣了。可是，自己對悠然的感情又是什麽呢？
“自你繼承帝位，可曾為何事擔心失控過，可曾為何事六神無主過？這麽多年來，是母後看著你過來的，隻有舞受傷被帶迴宮時，你身上完全看不到一個帝王應具有的冷靜。人生短短數十載，有情人可遇而不可求。若你想清楚，理明白了，就早些跟舞說個透徹。不管你是要‘執子之手，與子共著’，還是冷眼旁觀，任由舞嫁作他人婦。你隻需記住，心中認定她是你一輩子的伴侶，就該用盡全力去守護。母後話已至此，應當如何自處，隻問你的心便是了。”
“母後……”清淺緊緊拉著姨娘的手，久久不願放開。
姨娘站起身來，伸手撫上我的發，“悠然，哀家也有多年未見子汐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他，真希望你們何時你們能一起住在這月宮之中，陪陪哀家這老人。說了這許多，哀家也乏了，你們就各自迴宮去吧！”
清淺扶著姨娘進入內殿休息，過了會才出來，喚了幾個宮婢去伺候著。
我仍然坐在圓桌邊，想著姨娘剛剛說所的話，總覺得心裏滿滿的，似有一塊地方豁然開朗一般。
“人生短短數十載，有情人可遇不可求。”
“執子之手，與子共著。”
“你隻需記住，心中認定他是你一輩子的伴侶，就該用盡全力去守護。”
姨娘是在告訴我，遇到子汐是命中注定是事情，他便是我一生的伴侶，讓我好好珍惜嗎？現在子汐遇到磨難，是我該不顧一切地去幫助他，替他分憂解難嗎？
再次將姨娘說的話在腦海中重複了一遍。是啊，當務之急，是要先將子汐從張長治的手中救出來才對，不管子汐以前怎樣對我，不管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我也不需要借著張長治的手來處罰他。更何況他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他還是張傑的前世，若他出了什麽差池，隻會累及兩世
下定決心後，突然間鬥誌滿滿，騰地站起身，準備去整理行裝。一個轉身撞上了正欲向我走來的清淺。
他摸著被我撞疼的胸口，頗有微詞：“這麽興衝衝地幹嘛，天要塌了嗎？”
他洋溢著笑容的臉上，已沒有了剛才的陰霾，有的隻是發自內心的舒心的笑意。看來，對於舞的歸屬，他已經有了決定。
我揉著紅了一塊的額頭，又在他胸口處補了一拳，“好好地，站在我身後幹什麽？存心讓我撞上去是不是？”推開他，舉步想要離開，步子跨出去沒兩步，又覺應該跟清淺報備一聲，迴身道：“不出意外的話，我明日便要離開月國，迴風國去將子汐‘贖’出來。日兒和星兒就暫住於月宮中了，你幫我好好照看他們，還有……”對著清淺眨了眨眼睛，做了個鼓勵的動作，“早些將舞說服，待我歸來，要喝你們的喜酒哦！”
清淺一愣，過了會才後知後覺得展開一個甜膩的笑靨，點了點頭。
由宮婢領著，我來到日兒和星兒所住的安寧殿。日兒依舊沉默地一人坐在書桌後麵看著令他感興趣的書，星兒則是死抱著默默躺在大床上睡著午覺，小狐狸默默趴在床上睜著可憐巴巴的眸子向人求救著，卻沒有一人肯幫它一把。
蕭蕭正幫兩個孩子整理著弄亂的衣物，見我來了，就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來。
“小姐。”
我朝蕭蕭做了個“噓”的手勢，就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從星兒的懷裏，抱出默默，放在一邊的籃子裏。默默馬上豎起了它兩隻小耳朵，顯得很高興。
替星兒蓋上薄被，就拉著蕭蕭走到一邊。
“蕭蕭，我準備迴風國一趟，你……”
未待我說完，蕭蕭便道：“小姐去哪裏，蕭蕭就去哪裏。”眼底的堅定，讓我不忍拒絕。
看了一眼坐在書桌邊的日兒，看到他正一臉猜測地將目光在我和蕭蕭之間來迴徘徊著。被他這樣看著，突然覺得冷汗直冒，好似什麽秘密都躲不過日兒的眼睛一般。老天啊，這兒子這麽聰明，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拉著蕭蕭，往房間的深處走去，邊走邊說：“本也想帶著你一起去的，但日兒和星兒在這，我不放心。”
“小少爺和小小姐在這有奶娘照看，小姐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倒是小姐你，一路上沒有個丫環照顧你，會有諸多不便。”蕭蕭頓了頓，繼續說：“而且，蕭蕭也想迴京城去看看。小姐，您就讓我去吧。”
“不要貶低你自己，在我心中，你不是我的丫環，而是我的姐妹。此去京城，兇多吉少，你真的願意跟我去嗎？”
蕭蕭毫不猶豫地，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吧。等會收拾幾身衣物，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
“恩。”
我迴到房間時，便看到姨娘已等在我的房內，隻道是聽清淺說我要迴風國，便來找我聊聊天。姨娘讓禦膳房準備了一大桌的菜，與我一邊說著子汐小時候的趣事，一邊吃著精致的菜肴。
一轉眼便臨近亥時，姨娘才帶著一臉滿足的笑容離去。
而應生是在子時才來到我的房間，我告訴他我會迴風國去，並且吩咐他去辦幾件事後，便讓他離開了。
帶著沉重的思緒，我躺在床上，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