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的小茶,胃裏是飽飽的,可她的內心卻滲著一絲的涼薄和孤獨。


    現在這種狀態,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封厲秋未提及白芷惠,也沒在說任何卓卓和他們之間的事。


    一種搭夥過日子,沒有任何承諾,沒有任何的保證,不需要雙方負責任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灑脫的生活可能有很多女人會向往,宮中的金絲雀,雖然過的錦衣玉食,但她們的一切都將被束縛沒有了自由。


    今天是周六,卓卓起床了,阿鈴約小茶出去喝下午茶。


    其實今天正好是小茶的生日,因為發生了各種變故,導致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卓卓本來打算和封厲秋一起買份禮物給小茶慶生的,但最近怪叔叔一直不迴家,忙的不可開交,他也沒機會再提醒他。


    昨晚上,阿鈴打電話過來讓他隱瞞了小茶,準備一場有小驚喜的生日party。


    地點就定在他們以前最長去的那家咖啡店,長島咖啡店。


    然而還不知道一切的小茶就像往日一樣,做個簡單的打扮,穿了寬鬆的牛仔褲和白襯衫,然後梳了個簡單的小啾啾。


    “卓卓,今天我要和你鈴姨去喝咖啡,散散步,你在家裏和馮奪叔叔呆著哈。”顯然小茶是沒打算帶他去,隻想著自己小恣愜意。


    卓卓撅起小嘴,不滿意道,“為什麽不帶著我,之前咱們三人不是經常出去麽?!”


    小茶塗了個水蜜桃色的口紅砸著嘴巴,“你不是有馮奪叔叔陪著麽!”


    卓卓一臉的不樂意,宛如個深宮怨婦般抱怨,“簡小茶,你變了。”


    他狹長的眼睛眯著,透著委屈和紅潤,今天阿鈴姨要慶祝,其有他不去的道理,所以卓卓現在是使計來逼小茶就範。


    小茶訝異卓卓竟然直唿自己的大名,承受不住自己兒子的軟磨硬泡,軟硬兼施,隻好悻悻的耷拉下腦袋,“帶你去,還不行麽,我的小祖宗。”


    剛才還醞釀著哭聲的卓卓瞬間咧開大嘴,眉開眼笑的,“好的。”


    這演戲的模樣不得不說,簡直是出神入化,和她想媲美,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小茶堵住他的小嘴,潺潺道,“得了,您別笑了,不漏風麽。”


    她不厚道的揭穿了兒子的缺點,卓卓撇嘴,要不是上次他的門牙磕的鬆動掉了,怎會影響他的玉樹臨風的帥氣呢,他的門牙早晚會長出來的。


    卓卓也穿上了和小茶相匹配的牛仔白襯衫,出門時是馮奪護送他們過去的。


    ……


    長島咖啡店。


    照理說,大白天的應該是正常營業的。


    可他們走到門口,擦的幹淨的玻璃鏡子上盡然掛著‘本店今日不營業的字樣’。


    小茶見狀,拉著卓卓就走。


    既然喝不了了就迴家吧,要不然一會馮奪開車走了給他們丟下了,她和卓卓還要自己打車迴家,花個幾十塊錢,簡直太得不償失了。


    掏出電話就要致電阿鈴告訴她選的今日咖啡店關門的事,身下的卓卓不動,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然後驚唿道,“媽咪,裏麵居然有人誒?”


    他軟萌萌又不長的的小手指著咖啡店內,弱弱的說到。


    經卓卓的提醒,小茶也注意到了狀況,看著店內的擺設都如往日不一樣了,明顯是故意而為之,而裏麵也有三兩行的人在工作。


    壯著單子進去,她推門而入。


    是長島咖啡店裏素日裏的那幾個服務生。


    “今天有什麽活動麽,所以才營業了?!”反正來都來了,她還不如問個明白。


    幾個服務生麵色正常,一本正經的擺弄著花瓶和氣球。


    “是的,今天聽說有人過生日,被人保包場了。”


    生日?!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今天多少號,陰曆三月一十八,不正好也是她的生日麽。


    內心的不禁酸楚不禁漫了上來,尼瑪人家過生日有人包場,她過生日,誰都沒記得。


    卓卓盯著小茶的臉變換的五彩斑斕,他觀察的仔細,不會媽咪猜到什麽了吧。


    他的鈴姨到底來沒來啊,萬一露餡了,他可兜不住去。


    小茶撅著嘴正要離開,突然咖啡店的前台卓子上迸發出一處聲響,郝連城,阿鈴還有拄著拐杖的阿鈴爸爸手裏捧著一個漂亮精致的蛋糕從裏麵出來,唱著歡樂地生日快樂之歌。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三人的麵容喜慶又特別的熟悉,小茶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們都在。


    而且居然在給她慶生。


    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真的挺驚訝的。


    前一秒還在感歎自己被遺忘了,下一秒就被推上了主角光環。


    郝連城低頭給她帶上生日皇冠,溫柔的說了一句,“小茶,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阿鈴爸爸和阿鈴也同樣道謝。


    阿鈴爸爸腿腳不方便,捧著一碗紅燒牛肉麵,和藹和親,


    “小茶,作為你的生日禮物,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牛肉長壽麵,快來嚐一嚐。”


    熱乎乎的麵條還散著熱氣,一看就是剛做出來沒多久。


    阿鈴爸爸本來行動就不太順暢,還親自給她做麵。


    她不禁感動,接過麵條嚐了兩口。


    還是她喜歡的味道和口感,一口麵下來很長很長,裏麵還有幾塊肥瘦適中的紅燒肉,小茶一邊吃著,淚水就抑製不住外流。


    淚珠跌落在飯碗裏,熱乎乎的。


    阿鈴爸爸看著她吃著吃著就哭了,一臉擔憂,“咋啦,孩子,是我做的太苦了,咋還給你吃哭了!”


    阿鈴越吃淚水越多,根本抑製不住。


    阿鈴爸爸懺惱,“都怪我沒用,這好久沒做手都生疏了,連味道都調不出來,你別吃了,叔叔這就給你重做一分。”


    說著,他起身就要拿著麵條碗迴後廚。


    被小茶一時攔住,“不是的,叔叔,是因為這麵條太好吃了,所以我才會哭的。”


    她看著好郝連城和阿鈴心裏感歎,“真的很感謝,有你們在,我這一輩子很榮幸會有你們這樣的朋友。”


    這話她必須說,也想說。


    阿鈴寵溺的看著她,“小傻瓜,我們就是你最親的人啊,你說你剛才一哭,給我們搞得莫名其妙的。”


    小茶被逗笑了,本來還哭著的臉乍然舒展開來。


    郝連城微笑,能看著她這般笑容,他也算是心安了。


    *


    醫大附屬醫院裏。


    湯姆斯坐在病床前,床上的人一如既往,宛如個活死人。


    男人的手掌輕劃定,打開懷抱裏的一盒巧克力。


    長指輕盈的剝開巧克力外麵的一層錫紙薄膜,是夾心的。


    他放進嘴裏,款款道。


    “今天是那個孩子的生日,我記著你之前說過,她最喜歡吃巧克力了。”


    夾心的酒水從口腔中掰裏爆開,湯姆斯咀嚼。


    “你說我應不應該給她送一份禮物過去?”


    他自然自語,又像是在詢問著床上的人。可如同往日一般,毫無迴答。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久躺,從眼底溢出一股淚泉。


    湯姆斯勾笑,沒再說什麽。


    隻是剝開巧克力,一個一個的吃完。


    然後看著床頭櫃上的一堆母女倆的合影照片,目光變得愈加的深邃。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許褚!”


    被喚作許褚的男人從外麵走進來,弓著身子,“是!”


    湯姆斯將吃的剩下的巧克力盒子遞送到他的麵前,“買一份一模一樣的送去長島咖啡店,給一個叫這個名字的女孩。”


    許褚接過紙條,三個字的。


    “是!”


    確認後,他準備推門出去。


    後麵的湯姆斯又喊到,“等等!”


    許褚頓足腳步,轉身詢問,“徐先生?”


    “記得要買一份低糖低脂的送過去。”


    “是!”


    ……


    長島咖啡店裏,四人其樂融融。


    因為小茶懷了身孕,她不宜吃太多的奶油蛋糕,而卓卓司機對之偏愛有加,所以奶油的部分幾乎都是他吃的。


    小茶和阿鈴鼓動郝連城來個才藝展示,畢竟今天的日子難得,他們又都聚在一起,所以希望郝連城能助個興。


    郝連城一般情況下是不唱歌的,因為他唱歌極其的五音不全,根本就能聽。


    所以一開始他是就拒絕的,但是架不住小茶和阿鈴的一頓慫恿,所以沒過多久之後,郝連城就被推上了台子。


    服務員送過來話筒遞給他,卓卓和阿鈴爸爸不知緣由,還興奮的鼓掌。


    郝連城局促中,點了一首長島之戀。


    那是他唯一會唱的一首歌,他還能一展歌喉。


    曲子漸漸開始,到了入歌的時候,郝連城開起了一嗓子。


    小茶和阿鈴壞笑,卓卓和阿鈴爸爸麵麵相覷,卓卓腹誹怎麽郝叔叔的聲音比狼喊的還難聽啊。


    廳內歡聲笑語,廳外端著一盒巧克力的許褚下了車,正準備送進去。


    就看到後麵停下來一輛奔馳,簡震江從裏麵下來,一臉的凝重和不悅。


    緊隨他身後下來的是白秀珠和簡晴初,三人來勢洶洶,看起來就並非善意。


    今天是簡小茶的生日,他們莫不是來砸場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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