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在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


    藍灣灣將這話反問迴去。


    李星辰沒有正麵迴複,他隻是很認真的告訴藍灣灣:


    “如果你說很難過,或者有一點難過,我們就不離婚了。


    然而事實是,藍灣灣沒有。


    於是,兩人和平離婚。


    分別的時候,李星辰抓起來藍灣灣的手。


    “那天晚上我並沒有睡著,我沒有碰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會不開心。你一直說我不夠愛你,但其實我給你的愛一直很多。”


    如果不是愛之深,他怎麽願意放離這隻金絲雀。


    藍灣灣告別李星辰,她們各自上了自己的車,背道而馳,越行越遠。


    他沒有問以後還是不是朋友,她也沒有提,有些東西不問不提,就是默契。


    藍灣灣迴去的時候,秋日的夕陽照在街道,藍灣灣叫司機停車。


    她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沐浴著夕陽。晝夜溫差很大,偶爾一陣寒風吹過來,她冷的抱了抱手臂。


    顧鈺看到藍灣灣的時候,她站在高牆邊,盯著高牆上的一隻貓。


    那是一隻大橘,正沐浴著夕陽舔爪子,舔著,見顧鈺的車開過來。


    它還舉著爪子,但是視線警惕的看著顧鈺的車,好似隨時準備逃避。


    藍灣灣注意到身後有車,她往牆壁站了站。


    她朝那個貓伸出手臂,示意貓跳下來,不知道為什麽,她這會特別想摸這個毛茸茸的貓。


    “聽說,對著貓眨眼睛,在貓看來,是親吻的意思。如果它喜歡你,它也會對著你眨眼睛。”


    顧鈺將車停下來,他站到藍灣灣身後,輕聲在藍灣灣耳後說了一句。


    藍灣灣迴頭,她看了一眼顧鈺,他勾唇在笑,夕陽下那抹笑容特別有感染力。


    藍灣灣的視線頓了一下,“是嗎,那你對它眨一下,看它喜不喜歡你。”


    顧鈺聞言,他衝那個貓吹了下口哨,貓咪看過來的時候,藍灣灣見顧鈺略微眯眼,十分蠱惑的衝那隻大橘眨了一下眼睛。


    而後,大橘十分不給麵子的轉身,跳下牆,消失不見。


    “哎…”


    藍灣灣在這邊跳了跳,“它不見了。顧鈺,你把它嚇走了,不,不對,大橘不喜歡你。”


    顧鈺攬著藍灣灣,將人攬進懷裏。


    “嗯,它是個公貓。”


    “顧鈺,你不要狡辯了,一定是你長得太醜了,才會把大橘嚇走。”


    顧鈺聽見藍灣灣這話,他停下腳步,很認真的按著藍灣灣的肩膀。


    嗓音蠱惑。


    “我真的,很醜?”


    說著,顧鈺慢慢的,在藍灣灣的視線裏,眨了下眼睛。


    藍灣灣看呆了。


    美男撒嬌,把持不住…


    顧鈺見藍灣灣這樣,勾了勾薄唇,湊過去在藍灣灣唇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藍灣灣唇邊的笑意遮掩不住,她伸手,按著顧鈺的後腦勺。


    側身將他壓在牆上,狠狠的壁咚了一番。


    夕陽照耀下的南水灣街道可以說美成畫,配上俊男美女的親吻,更為這裏增添一抹暖色。


    不遠處,緩緩開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陸先生坐在車後座翻看文件。


    包子趴在車窗上,看著這一幕,嘴巴驚訝成小0字型。


    “先生,咳,先生。”


    司機提醒陸先生,陸先生眼睛都不抬一下。


    “怎麽了,沒見過小夫妻你儂我儂。”


    司機:“咳,不是,小少爺…”


    陸先生這才轉眼,隻見小包子將車窗放下來,自己跪在椅子上,頭伸出去看那一幕。


    陸先生按了按額頭,一把將包子提迴來。


    “坐車的時候不要把腦袋伸出窗外麵,這件事情,我是不是和你說過?”


    “叔叔,接吻是什麽感覺?”


    陸先生深沉的眸子看了看包子,而後他捧著包子的臉,吧唧一下子,在包子的嘴唇上親了親。


    “就是這樣的感覺。”


    包子猶如遭了雷劈。


    這邊,藍灣灣吻了顧鈺一會,想離開的時候,卻被顧鈺轉個身。


    反守為攻將她壓在牆上,在她喘不過來氣的時候,更加壓榨她口腔裏的空氣。


    藍灣灣覺得快要窒息,她在他的吻裏,化作一灘水,貼在他身上。


    “還能走嗎?”


    最後顧鈺貼著藍灣灣的額頭,他憋著笑的問她。


    這個時候,夕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華燈初上。


    “能。”


    藍灣灣說著,朝前走了一步,高跟鞋踩到了個小石子,腿一軟。


    顧鈺伸手,將她抱起來。


    “你還是別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你了,就吻了一下,你看你這點出息。”


    “閉嘴。”


    藍灣灣唿吸不穩的趴在顧鈺脖頸,她怒斥著他,話語裏卻聽不見多少怒火,滿是嬌嗔。


    “李星辰肯跟你離婚,我還是挺意外的。”


    顧鈺說挺意外的,還真是意外,畢竟他周密的計劃都還有用上。


    李星辰就已經跟藍灣灣離婚了,這就好似他費心費力編製了一個竹籃去打水,結果一場空。


    有點悵然。


    藍灣灣想起她跟李星辰去離婚的時候,知情人不過三個人,除了兩個當事人,就還有一個林少華。


    藍灣灣後知後覺,才看著顧鈺,“原來,林少華是你的人。”


    “你的關注點,好像有點偏。”


    藍灣灣不覺得她的關住點歪了,她的心腹林少華,居然是他的人,這樣藍灣灣很是沮喪。


    “我至少以為林少華是我一手栽培的得力助手,可他卻是你的眼線,他這樣,我如何留他。”


    “你我還分的這麽清楚,你要這麽見外?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的人也是我的人,有什麽關係。林少華是不是我的人,對你來說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林少華對你,鞠躬盡瘁就行了。”


    藍灣灣嘟唇,話好像是挑不出什麽毛病,但是...


    總感覺哪裏不對。


    “你怎麽了,難道你還打算把離婚這件事情瞞著我?”


    “我沒想瞞著你。”


    “那不就行了。”


    顧鈺到門口的時候有傭人給顧鈺打開門,說了句:“先生太太迴來了。”


    “嗯。”


    顧鈺隨口應了句,就抱著藍灣灣,往樓上走,路上遇到明敬。


    明敬看著爸爸抱著媽媽,有點不明所以,問了一句:“媽媽怎麽了?”


    “媽媽有點發燒,爸爸去幫媽媽退燒。”顧鈺淡淡開口。


    認真的語氣,讓明敬不免擔心的說了一句:“媽媽,注意休息。”


    藍灣灣從顧鈺懷裏起來,顧鈺笑的像個狐狸一樣,將藍灣灣抱進主臥,鎖了房門。


    藍灣灣被他放在床上的時候說了一句:“誰發燒了!”


    顧鈺迫不及待的湊過去吻她,“我,我發燒了,幫我去去火。”


    藍灣灣被他這幅無賴樣逗笑了,卻偏偏有心逗他,躲閃著他的親吻。


    顧鈺一把抓住藍灣灣的手,將她壓在床上。


    “之前你說明敬有病,後來你說你沒離婚,現在你要說什麽?你說什麽,我都不會放過你。”


    顧鈺不給藍灣灣反駁的機會,吻住了她的唇,藍灣灣眼中有笑意。


    她沒想反駁什麽,她就是看他猴急的模樣,想逗逗她。


    “還笑,待會有你哭的。”


    他霸道的說完,層層進攻,一次又一次擊潰這她的防線。


    這邊,藍明敬聽完家教老師的兩堂課,傭人送家教老師出去。


    藍明敬拿著筆,複習了一些作業,九點多的時候他出去。


    臥房的門還是緊閉著的。


    藍明敬走過去敲了敲門,“爸爸,媽媽要是生病的很嚴重的話,送醫院吧。”


    “沒事,你媽媽已經好了,非要纏著我睡一會。”


    藍灣灣咬牙,誰纏著誰,明明是他好不好。


    是他不放過她。


    顧鈺氣息不是很穩的說了一句,而後又補充:“很晚了,去睡吧。”


    “那,爸爸媽媽晚安。”


    藍明敬聽見媽媽沒事,就放心了。


    藍灣灣聽見孩子走遠的腳步聲,她躺在床上,仿佛一隻擱淺在沙灘上的魚。


    晚安,這漫漫長夜,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晚安。


    …


    藍灣灣和顧鈺就這樣生活著,顧鈺提了幾次複婚,藍灣灣都不讚同。


    她覺得一年之內離婚,結婚,再離婚,再結婚。


    有點荒唐。


    她想等等,顧鈺也不好說什麽。


    他們現在在一起,和結婚,也沒有什麽區別。


    隻是,顧鈺常說:“灣灣,我是無名無分跟著你的。”


    這一晃,就是很多年,明敬都十四歲,上初三了。顧鈺還是沒有名分,不過兩人恩愛。


    藍灣灣說證不是捆綁愛情的東西,顧鈺就由著她。


    說來有點意外,藍灣灣三十二歲這一年,懷了二胎。


    三十三歲,小心翼翼一年後生下個女孩。


    顧鈺四十一歲這年,喜得一女,捧在掌心裏的明珠。


    於是二人為了給孩子一個合法的身份,這才複婚。


    顧鈺特別寶貝女兒,給女兒取名,顧珍寶。


    藍灣灣實在是無力吐槽。


    顧珍寶,就顧珍寶吧。


    他們男人似乎觸及前世的情人,智商都是跟智障一樣,就像陸靖安家的小女兒,取學名字叫陸似火。


    她爸爸希望她驕陽似火,又或者是因為她有一個哥哥叫陸驕陽。


    多漂亮一姑娘,毀在名字上…


    算了算了,不能這樣想,要知道,這名字承載了她們智障爸爸滿滿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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