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過來。”


    李星辰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顧鈺走過來,藍灣灣攔住他。


    她生怕顧鈺惹急了李星辰,李星辰一句話,說不做捐獻了。


    那她的明敬怎麽辦,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來,你放心。”


    顧鈺拍了拍藍灣灣的手,他將藍灣灣的手從自己手肘上拿開,然後走過去。


    李星辰靠在病床上休息,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有點副作用,頭暈想吐。


    顧鈺也沒故意為難,他拿手幫李星辰按了按,很認真的模樣。


    可能是沒這麽伺候過誰,所以眉頭皺著,不是很樂意。


    倒是李星辰,靠在床上,好似很享受,顧鈺按了一會,他還勾了勾唇。


    藍灣灣看著顧鈺,莫名有些感動。


    為了她和明敬,顧鈺其實改變了很多,在不知不覺間。


    “有點喝了,那誰,你給我倒杯水。”


    李星辰開口,藍灣灣要去動手,顧鈺按住藍灣灣。


    “那誰叫我,我去。”


    顧鈺說著,去倒水。


    李星辰睜開眼睛,看了顧鈺一眼,得寸進尺的開口:


    “溫熱剛好,燙一點不喝,冷一分不喝。”


    顧鈺倒了一杯水過來,李星辰握了一下杯,“冷了。”


    顧鈺眯了眯眼睛,又倒了一杯來。


    李星辰接過去抿了一口,一口吐在顧鈺的白襯衫上。


    “咳咳…太燙了。”


    顧鈺覺得太陽穴突突的,他握拳,想打人。


    藍灣灣趕緊上去攔著顧鈺,她喝了一口杯裏的水,皺眉。


    “水溫剛好,怎麽會燙。”


    “剛才挺燙的,可能是這會冷涼了。不燙了嗎,不燙了拿來我喝吧。”


    李星辰剛想去拿杯子,顧鈺就搶先拿過去,將杯子裏的水喝完。


    他將紙杯扔進垃圾桶,“我去端一杯新的,這杯有點冷了。”


    開玩笑,藍灣灣喝過的水,李星辰怎麽能喝。


    能喝的隻有他。


    藍灣灣無語,這兩兄弟聚在一起,怎麽就跟沒了智商一樣。


    …


    第四天當天,骨髓就移植進了明敬的身體裏。


    之後藍明敬在無菌房裏待了一個月,等白細胞生長出來,而後又過了三個月的排異期。


    出院迴家休養,顧鈺對家裏的一切都嚴格把控,家裏的吃穿用度,消毒都做的非常嚴密。


    就怕明敬在抵抗力還不好的時候,感染什麽病毒。


    而李星辰休養了一個月後,漸漸忙碌起來。


    他重開了律師事務所,前期道路漫漫,有很多事情需要親力親為。


    對於藍灣灣住在南水灣的事情,李星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天,顧鈺在朝安跟兄弟幾人喝酒。


    談話之間某男人頻頻看手機,似乎太太一聲召喚,立刻就飛奔迴去。


    偏偏某太太似乎心很大,覺得某男人平日在家帶孩子辛苦了,好不容易出去喝個酒,不好打攪。


    顧鈺正為藍灣灣這婚離不掉的事情發愁,某男人敲了敲手指,聽完前因後果,淡淡一句:


    “你太太說不出口,是因為她沒有理由開口,你完全可以送她一個理由。她與李星辰的婚姻隻是一個擺設,名存實亡,他們中間總要有人能開口,這個事情才會被擺上明麵來說,而你才有機會轉正。”


    “靖安,你這狐狸尾巴藏都藏不住啊。”


    紀予澤聞言,晃了晃杯中的酒,笑著調侃。


    陸靖安看了紀予澤一眼,“包子最近特別纏他媽媽,晚上鬧著要一起睡覺…”


    紀予澤握著杯子的手一頓,“看我幹嘛,說的好像是我教的一樣。”


    聞意離重重的拍了拍紀予澤的肩膀,笑。


    “就是他教的,他教孩子這樣,你肯定要把包子踢走,這樣,他這個二爸就能帶孩子吃喝玩…你還真別踹我,我說的不準?你不是這樣想的?”


    說著,聞意離拍了拍陸靖安的肩膀。


    “我聽說你家包子喜歡我哥那女兒桃子?不過桃子最近好像總是去看明敬,唉,三角戀最虐心啊。”


    陸靖安還沒說話,紀予澤砰的一聲把酒杯放下來了。


    “我就說,你哥那女兒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家包子要什麽有什麽,她怎麽就愛跟明敬玩,那悶孩子一個,哪裏有我家包子可愛。”


    話剛說完,被顧鈺那叫狠狠一踹,“悶孩子,你說誰?”


    紀予澤嗷一聲。


    “誰腦子有問題。”


    聞意離聯合顧鈺混合雙打,包廂裏充斥著紀予澤的嗷叫聲。


    陸靖安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都九點多了,也不知道孩子們睡了沒有。


    話說。


    “我覺得阿澤說的沒有錯啊。”


    聞言,顧鈺和聞意離打紀予澤打的更重了。


    打不了陸靖安,連帶著那份一起揍在紀予澤身上。


    紀予澤:“…”


    欲哭無淚。


    好在大家也都是鬧個興致,下手哪裏會多重,最後倒是將紀予澤扒了衣服,才作罷。


    紀予澤穿著內褲,坐在包間裏也不覺尷尬,倒是點了根煙。


    “最近李星辰跟那個,我公司裏那個女導演,叫什麽來著了,走的蠻近的。”


    “你說那個北妙彤?他好像是在接案子。”


    “你管他接什麽案子,你不是要個借口,那就動手啊。你別說我們四個玩不過一個李星辰。”


    “你們三個玩,我不參與,這種損陰德的事情,我可不做。”


    聞意離聽完紀予澤和顧鈺的對話,連忙擺手。


    陸靖安斜眼過來,“聞意離,你想到哪去了,連損陰德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你怕是,想的有點多吧…”


    聞意離一愣,“你們難道不是要下藥,陷害李星辰和那誰,睡在一起?你們幹這種缺德事,幹的還少?!”


    三人搖了搖頭,倒難得異口同聲。


    “我們沒幹過。”


    紀予澤插嘴,“論起下藥,我倒是想起那一年的畢業晚會…”


    聞意離掏出手機,裝作有人給他打電話。


    “啊,什麽,什麽?案子有進展了?我這就迴去,馬上迴去。”


    聞意離拉開門就跑了。


    陸靖安坐在沙發上抽了根煙,看了看時間,約麽著再不迴去太太該睡了。


    就也起身告辭。


    紀予澤跟顧鈺,坐在包廂裏喝了通宵的酒,聊了通宵的話。


    最後喝的爛醉的顧鈺不敢迴家,倒在家門口合衣躺了一夜。


    藍灣灣開門的時候,倒被嚇了一下子。


    “深秋的天,你怎麽睡在這裏。”


    藍灣灣走上去,把覆了一身寒氣的顧鈺扶起來,顧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我迴來的晚,三點才迴來。”


    “那也不能睡這裏啊,這麽寒的夜。”


    “我一身酒氣,萬一有病菌呢。”


    “那你去酒店洗個澡,洗完了在迴來。”


    “我喝多了,會吐,而且我是迴來的時候才想起來的。我想著離天亮沒有多久,就坐一下,誰知道睡著了。你來了剛好,送我去趟酒店。”


    顧鈺伸手,藍灣灣去拉,他的手冰涼刺骨。


    “你的智商都讓豬吃了,進來吧,待會讓人消毒就好了,你在一樓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吃個早飯迴去睡一會。我趕早會,先走了。”


    藍灣灣將顧鈺扶進門,又將他送到浴室,她轉身就走的時候聽見顧鈺在她身後說話。


    “嗯嗯,我的智商都讓你吃了。”


    藍灣灣握拳,怎麽辦,好想打人。


    藍灣灣轉身,看見顧鈺已經脫了上身,正對著她解皮帶,藍灣灣一慌。


    忙亂的轉身就走,路上還因為走得急,撞到了牆角,很響的一聲。


    “沒事吧?”顧鈺繼續手上的動作,問了一句。他勾了勾唇,小眼神很愜意。


    “沒事沒事。”


    藍灣灣頭也不迴的跑走了,到公司的時候,藍灣灣對著小鏡子照了照,發現額頭上腫了個包。


    按了按,疼的要命。


    藍灣灣捂著腦袋,低頭看著文件夾上的字,看著看著思緒就飛到早晨那一幕。


    藍灣灣咽了咽口水,顧鈺的身材,好像很久,沒有摸過了…


    她拿著鋼筆,有點走神。


    中午的時候李星辰來找她吃飯,問了問明敬的恢複情況。


    而後話鋒一轉,“灣灣,最近娛樂新聞上的那些,你看了嗎?”


    藍灣灣拿筷子的手一頓。


    “你是說叫我不要想多是嗎?其實我沒有什麽可想多的,有,我也沒資格過問,沒有,我更沒資格說什麽。”


    她現在住在顧鈺那,跟顧鈺之間更是說不清道不明,哪裏有什麽資格說李星辰什麽。


    藍灣灣一向在感情裏都十分明確。


    “不過,如果你遇見對的那個人的話,我還是蠻祝福你的。”


    李星辰聞言,轉了轉眼睛,低頭吃飯。


    他看上去沒有什麽食欲,更多的像是有心事的模樣。


    李星辰覺得,似乎他跟藍灣灣隻是一紙婚書綁在一起的關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


    他不自由,她也不自由。


    他們在這個鳥籠裏,而她說不會提離婚,那終結這個鳥籠的人,就隻有他了。


    “其實我想說,我們下午去辦離婚吧。”


    “嗯?”


    藍灣灣抬頭,又問:“你找到那個人了?”


    “如果我說我還沒有,但我的那個人已經不是你了,你會不會難過?”


    李星辰的手指交疊,他將下巴撐在手背上,淡淡的視線,等著藍灣灣的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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