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


    陸靖安一臉著急的推開病房門,陸諾桐看到粉襯衫的陸靖安,驚訝的把嘴裏的燙餛鈍吞了下去。登時嗆到自己,猛的趴在床邊咳嗽起來。


    咳得一張臉通紅,餛鈍卡在喉嚨裏,讓她喘不過來氣。


    “咳咳,咳咳咳咳,嗬…嗬…”


    感覺像是要被憋死了,紀予澤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手還保持著遞勺子的狀態。


    倒是陸靖安趕緊走了過來。


    陸諾桐一個用力,在陸靖安走過來的時候把餛鈍吐了出來,新鮮的空氣吸入肺部,陸諾桐感覺鬼門關走了一遭。


    “陸…陸靖安你離我遠點,你這個掃把星。”


    陸諾桐因為燙到嗓子,這會聲音啞的不行,她躺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此時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個罪魁禍首。


    “喝點水。”


    陸靖安倒了一杯水遞到陸諾桐麵前,陸諾桐靠在枕頭上,看了他一眼,不接。


    陸諾桐看過很多人穿粉襯衫,唯獨陸靖安穿的特別有氣質,不騷包不娘炮,恰到好處的俊朗。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過目不忘。


    不敢多看,陸諾桐怕自己被陸靖安的外表光環所折服,她把眼睛轉到一旁,看桌子上的花瓶。


    伸了一會,見陸諾桐不接,陸靖安把杯子放迴原處。


    紀予澤把餛飩放在一邊,打量了一下兩個人,想要給他們騰空間說話。


    紀予澤借口有事,要走,走之前開口:“待會要針灸推拿,別忘了帶諾諾去理療室。她現在腿動不了,你們倆別吵了。”


    關門前紀予澤看著陸靖安,認真道:“你讓著她點。”


    “腿動不了?怎麽迴事?”


    陸靖安掀開被子就要去檢查陸諾桐的傷勢,陸諾桐用手壓著被子,但是搶不過他,被人把被子掀開了。


    昨天晚上她半夜醒,想洗澡,還是紀予澤找來女護士幫她的。


    這事,放別人身上是做不到的,畢竟人護士也忙。但是紀予澤好一通花言巧語,最後還承諾送一張自己手底下藝人的簽名照片,才把人找過來。


    護士來的時候,眉開眼笑態度親昵溫柔,反倒讓陸諾桐渾身不自在,別提多難受了。


    一想到這些都是拜陸靖安所賜,陸諾桐就火上心頭。


    一時沒忍住,開口罵了句:“你別動我,你煩不煩,你滾遠點!”


    陸靖安好脾氣的沒跟她計較,隻是細細的打量著陸諾桐。


    陸諾桐穿著病號服,長褲遮住了腿,就算有傷他也看不出來。


    陸靖安幹脆走出去問醫生。


    得到迴答後他迴來,皺著眉頭看著陸諾桐。


    “是因為我?”


    陸諾桐氣得不想跟這個人說話,擺明了一副‘不是因為你,還能是因為誰。’的模樣,陸靖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對不起諾諾,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陸靖安說完,拿起手機叫人調昨天晚上在酒吧的監控給他,陸諾桐聽著他在那邊說話,沒做搭理。


    掛了電話,陸靖安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陸諾桐的病床邊,他看著陸諾桐,臉上的神情很嚴肅。


    “諾諾,你這個病,先做一療程理療看看。如果不好轉的話,我會找最好的醫生幫你會診,用最好的藥。如果好不了,我娶你,養你,照顧你一輩子。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一切有我。”


    陸靖安說的認真,考慮周全。


    但是陸諾桐這會最討厭人跟她提這些,不提還能抱著希望,自己安慰自己這隻是暫時性的…但是提了,真怕一輩子就這樣了。


    這叫陸諾桐如何接受,一次意外而已,卻延誤終身。


    “別跟我說這些,要是好不了就讓我去死算了。”陸諾桐賭氣道。


    陸靖安看向陸諾桐的眼神滿滿都是自責,他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陸諾桐初變成這樣,情緒不穩定是正常的,他還是不要惹得她更心煩意亂了。


    一時無話,陸靖安拿起紀予澤放在桌子上的小餛鈍,問陸諾桐:“還吃嗎?”


    “不吃。”


    陸諾桐坐在床邊,一邊看手機一邊隨口答了句。


    陸靖安就拿著勺子,開始吃她剩下的那小半碗餛鈍。陸諾桐聽見聲音抬眼看他,看著他一點都不嫌棄的模樣,心中的厭煩好似也少了那麽些許。


    陸靖安吃完,叫了護士過來,帶陸諾桐去中醫理療室。


    這是陸諾桐第二次坐輪椅,說不定以後還要習慣。做針灸推拿的時候,陸靖安就在外麵等著,手機有消息過來,他看了看昨晚的監控視頻。


    看到是自己把陸諾桐扔地上,扔完以後就走了的時候,他真恨不得衝過去給那個時候的陸靖安兩腳。


    這都是幹的什麽混事。


    陸靖安把手撐在腦袋上,很是懊惱和自責。


    好在陸諾桐對針灸的反應良好,如果繼續如此的話,醫生說少則七天多則半月就可以恢複了。


    是暫時性的,陸靖安聽了以後表麵上沒有什麽波瀾,心裏麵卻如同坐了一趟過山車般驚險,就算是聽醫生這樣說,他也不過是從過山車最頂端,下降到了過山車高度的一半處。


    大概,隻有陸諾桐完全好起來,他懸著的心才會徹底放下。


    陸靖安蹲在陸諾桐麵前,見她做完針灸額頭有些薄汗,也不嫌髒,直接拿袖子幫她拂去了那些薄汗。


    一旁的護士開口:“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嗯,如果你知道我這樣就是他害的,還會覺得他好?”


    陸諾桐聽見醫生的話,這會鬆了一口氣,臉色沒有那麽臭了。聽見人問,還特地開了句似玩笑非玩笑的話。


    護士偷笑了一下,然後推著陸諾桐走了,陸靖安跟在後麵。


    好在,陸諾桐沒有反駁,他是她男朋友這句話。思及此,陸靖安唇邊帶了些笑意。


    …


    接下來幾天,陸靖安幾乎是把辦公桌搬過來病房了,除開一些躲不開的會議,他幾乎時時刻刻陪在陸諾桐身邊。


    衣食住行親力親為。


    道歉態度很誠懇,直到醫生宣布陸諾桐可以出院。


    出院的時候,其實陸諾桐已經可以走了,但是陸靖安還是將她抱上的車。


    迴去的路上,陸靖安開口:“你的卡可以用了,學費我也幫你交了。家裏麵也幫你添了些衣服,鞋子跟包,首飾那些,化妝品護膚品之類也都添了些。你迴去看看,如果還有缺的,就跟我提。”


    陸諾桐打了個哈欠,對於陸靖安這種馬後炮的行徑,她一點都沒覺得感動。


    男人總是這樣,得罪了女人就喜歡在物質上讓女人滿足。就算全世界的女人吃他這一套,陸諾桐也不在乎。


    她沒有那麽短淺,一點眼前小利就可以讓她對著陸靖安笑泯恩仇。


    這些天陸諾桐總是這樣,神色淡淡對什麽都漠不關心,心情好了和他說兩句話,心情不好理都不理他。幫她洗澡的時候看見他情動,她就跟條死魚似得躺在浴缸裏,不搭理他。


    陸靖安其實是有點窩火的,畢竟長這麽大還他還沒這麽伺候過誰,也沒誰敢這樣甩他臉。


    但是想到自己有錯在先,陸靖安又把這火壓了下去。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這幾天太悶了,等你在好些,帶你出去走走。”


    陸靖安雖然心裏有些氣,但仍就是麵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衝陸諾桐問。


    生怕哪裏說得不對,惹她不開心。


    陸靖安右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駛入南水灣,快開到別墅的時候,陸諾桐大老遠看見一身白長裙的人站在門口。


    沒迴答陸靖安剛剛的問題,陸諾桐看著陸靖安的側臉,淺笑開口。


    “是不是想叫我原諒你?那些包啊,衣服啊,首飾什麽的算什麽,我從小到大就沒缺過…旅遊散心什麽的,我自己也可以去。那些,都虛的很,不如來點實在的?”


    陸靖安把車停在離門口站著的那人有一段距離,他淡淡看了一眼陸諾桐,沒吭聲。


    陸諾桐指著蕭琳琳,衝陸靖安笑的嫵媚:“你下去,像當年打我那樣,打她一巴掌。這事,我就算是原諒你了。”


    蕭琳琳站在原處,自然也看見了在車上說話的那兩人,般配的有些晃眼。


    陸諾桐那側的車窗沒有升上去,所以陸諾桐說的話蕭琳琳聽的一清二楚,這會,陸靖安雖然坐在駕駛座上沒有說話,但是他看陸諾桐的眼神卻是含情的。


    所以,這一巴掌陸靖安是很有可能下來打她的。況且,他早就跟她說過,叫她不要在出現在藍城。可是,蕭琳琳不甘心,就算那個男人對她沒有半分愛意,總歸要有些愧疚的。


    蕭琳琳想賭,陸靖安不會下來打她一巴掌,可是,她不敢賭。


    這會,蕭琳琳走過去,跪在車前,她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諾桐,這是我欠你的,我自己還。你別逼靖安了,他不打女人。如果一巴掌不夠,我可以打到你滿意…”


    蕭琳琳故作嬌柔委屈的話傳進車裏,陸諾桐冷笑一聲,她把雙手枕在後腦勺,根本不管蕭琳琳的話,隻是問陸靖安:“是不是男人,當初打我的時候怎麽不見你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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