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無疑是根針,紮在了陸靖安的心口。疼的難受,陸諾桐的介意,讓陸靖安很難受。


    “如果我打她,你覺得解氣點,那我去做,也沒什麽。”陸靖安沉默了一會,開口。


    然後,陸靖安伸手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


    陸諾桐也跟著去解安全帶,下車,她靠在車頭,看著陸靖安身長玉立的站在蕭琳琳麵前,負手而立。


    其實,陸靖安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不算冷,但也不算是多溫暖。


    好像動手打女人,放在陸靖安身上是不太合適。


    “我不是讓你不要迴來了嗎?”


    陸靖安居高臨下的看著蕭琳琳,神色很涼,眼中沒有一絲對蕭琳琳眷戀的情愫在其中,亦或者說是什麽情愫都沒有,如同在看一個路人。


    其實,這才是他本該對蕭琳琳的模樣,以前那些深情似水,不過一場演技。


    本來就是當替身的人,又能動多少的真情。


    後來陸靖安也記不得是怎麽喜歡上陸諾桐的,隻是知道小姑娘的一顰一笑,音容樣貌…


    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他會點一根煙,坐在黑暗的房間裏,對著月光想很久。


    愛意如藤蔓般在他心中瘋長,壓製不住。


    有時候做錯事,被罰跪在祠堂的時候,他總是看著自己父母的牌位想。


    為什麽不可以愛她,為什麽不可以喜歡她…


    可不可以睡她,可不可以要她…


    她又不是他親妹妹,一個外來的野丫頭。為什麽不可以?


    然後,就想的有點多。


    後來,遇見了蕭琳琳,第一眼看到的時候,真的會心動。一個長大的陸諾桐,一個可以在一起的陸諾桐,一個可以要的…陸諾桐。


    天知道那時候他有多想,多想,要她。


    然後他在蕭琳琳有所暗示的時候,跟蕭琳琳在一起。


    但是發現,遠看會心動,但是真的湊得近了,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他連親吻都無法給予。


    任憑女人在麵前如何挑逗,他也提不起分毫的興趣,最終甩了酒店的門而出。


    兜兜轉轉又迴家,深夜在書房點一盞燈,小姑娘握著個水杯從他門前過,偷偷瞄他一眼。比蕭琳琳在他床上搔首弄姿,更讓他覺得有感覺。


    他把這些歸責於蕭琳琳不夠像陸諾桐,然後他跟蕭琳琳說,你去整容吧,我幫你聯係。


    於是蕭琳琳動了鼻子和眼睛,削了骨…


    他開心了幾日,覺得這就是他要的感覺,然後他把蕭琳琳帶了迴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帶她去開的房,躺在床上的時候很有感覺,但是見到蕭琳琳湊近,又跟上次一樣,沒了興致甩門而出。


    後來,陸靖安才明白,有些人,是沒有辦法用替身可以代替的。


    蕭琳琳模仿的了陸諾桐的神態,語氣,但是蕭琳琳仍舊不是那個貨真價實的陸諾桐…


    他愛的是那個人,不是那個樣子。


    所以,蕭琳琳在怎麽努力,也無法讓他動心半分。


    …


    “靖安,我不想離開你。醫生說我的腎有問題,我很有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能不能讓我留下來,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就和你呆在一座城市就好。”


    蕭琳琳說著,抬起頭看著陸靖安,哭的淚眼娑婆。


    “是我給的錢不夠,還是我的話不夠讓你明白?”


    陸靖安姿態寒涼,眸子裏帶著些危險的看著蕭琳琳。


    “好說情分一場,靖安,難道你就真的那麽狠心嗎?”蕭琳琳抹了一把眼淚,眼中滿是絕望的又開口:“沒有遇見你之前,我從未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難道,愛你也錯了嗎?既然錯了,為什麽要給我迴應?”


    陸諾桐覺得這場苦情戲她聽不下去了,她掏掏耳朵,冷漠道:“陸靖安,你動不動手?”


    “不用,不用他動手,我自己來。”


    蕭琳琳把脖子上的掛墜取下來,掛墜的一頭很是很尖利的彎刺,蕭琳琳用力往自己左手腕上一割,鮮血瞬時湧出,滴落在地上。


    蕭琳琳握著染血的掛墜,神色之間很平淡,好似她劃得不是自己的手。


    “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讓我死在你麵前,這樣,你還能記住我。”蕭琳琳說完,笑的慘淡。


    蕭琳琳把手垂著,仿似感覺不到疼那樣,她仰頭看著陸靖安,眼中滿是絕望。


    “蕭小姐,你真的那麽想死在陸靖安麵前。看到那個灌木叢沒有,你剛剛就應該躲在那裏,等陸靖安的車開迴來,你就往他車輪底下一躺,保證死的透透的。”


    在這演什麽苦情戲,陸諾桐似是看的厭煩,她按了密碼朝別墅走。走的氣勢昂揚,好似不曾受傷,但是轉過一個灌木,在沒人看見的地方。


    陸諾桐捂著腰,扶著樹坐下來。


    醫生說她可以出院,並不是因為她好了,隻是說是可以迴家休養了…


    所以陸諾桐走路還是有些困難的,她還要休養。


    門外,陸靖安撕下自己的襯衫袖子,蹲下跟蕭琳琳說:“把手伸出來。”


    “我死了,你不是最開心的嗎?你大可以不用管我。”


    蕭琳琳麵色蒼白,她把手腕背到身後,任憑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裙擺。白裙擺張還未幹涸的血跡,看上去有些斑駁,外帶有那麽一絲的讓人不舒服。


    陸靖安不由分說的拿過蕭琳琳那隻手,幫她做了包紮,鮮血還在流,應該是傷及血管了。但是經過陸靖安的處理,沒有流的像剛才那樣厲害。隻是淺淺還有一些,在往外麵出。


    陸靖安包紮完後,把襯衣脫下來,仔細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其實他的手上沒有沾到多少,但是他擦得很仔細,好像是介意的。


    擦完後,陸靖安把襯衣丟在一邊。赤著上身靠在牆上點了一根煙,沒有說話,也沒有看蕭琳琳。


    蕭琳琳對於他幫自己包紮的時候,心頭還是帶著些暖意的,最起碼,他不至於冷淡到不顧她的死活。


    “靖安,我真的沒有要求很多,待不了你身邊,就讓我待在你附近。我求你了,我不想去到一個連唿吸都是陌生的城市…你也愛過人,你應該知道,愛的人不愛自己,那種感受。靖安,我除了在訂婚那次,就沒有不乖過,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麽傷害你,傷害她的事情。”


    蕭琳琳說道這裏,眼中淚光浮動,眼淚如斷了線的風箏,她哭:“所以我求你了,靖安,讓我留下來。”


    陸靖安看著她,緩緩開口。


    “你知我不喜被人威脅,今天幫你包紮也沒其他,隻是不想你死在我門口。你想死,跳樓跳海撞車…怎麽都好,死遠一點。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蕭家巨額賭債,我幫你還了,你弟弟,我救了。還有很多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幫你處理了。我不喜歡道德綁架,況且,我本就沒欠你什麽。”


    陸靖安的嗓音很淡,落在蕭琳琳耳中,卻寒涼似利刃,刀刀刺心。


    “我不用你救他們,靖安,你做了那麽多,沒有一件是為了我的。我根本就不稀罕那些親情,也不感激你救他們,他們就是死,與我何幹?陸靖安,我要的是你為我做一件事,最後一件事,我求你,讓我留在藍城。”


    蕭琳琳哭的趴在地上,哭聲裏都是絕望。


    這會,陸靖安突然覺得,她那張酷似陸諾桐的臉,有些紮眼睛。


    “如果這是你要求我的最後一件事情,我答應你,要求是別出現在我跟諾諾的眼前。還有,蕭琳琳,好自為之。”


    陸靖安說完,推開花雕的大門,走了進去。


    蕭琳琳跪在地上,她收起了全部的柔弱,滿臉都是不甘心。


    “不,陸靖安,我要的最後一件事,是讓你娶我,愛我…”


    南水灣附近不算特別遠,有一個第四人民醫院,所以救護車來的很快。


    蕭琳琳上救護車之前,迴頭看了一眼那棟別墅,陸靖安從來沒有帶她去過他的公寓,更別說別墅。


    他們唯一兩次共處,都是在酒店。


    蕭琳琳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會以女主人的身份來這裏,總有一天!


    …


    “怎麽坐在這裏?”


    陸靖安朝裏走了兩步,發現陸諾桐坐在一棵樹下的石頭上,背靠著樹,閉著眼睛好似閉目養神。


    看到她後,陸靖安停下了腳步,低頭去看她。


    “我聽到了,其實,你不該留她。蕭琳琳,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陸諾桐睜開眼睛,明亮的雙眸看著陸靖安。


    然後麵上微紅,這男人...


    身材怎麽這麽好,視線往他的人魚線瞄了一眼,陸諾桐偷偷的咽了下口水,好...性感啊。想摸一摸,冒出這個想法,陸諾桐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下,轉開眼睛。


    轉開眼睛後,陸諾桐又說:“你還沒打她一巴掌。”


    “我忘了。真那麽無法釋懷,我蹲下來,你打我一巴掌,怎麽樣?”


    陸靖安雙眸含著溫柔的笑意,他蹲下,把臉湊近陸諾桐。


    陸諾桐看著他閉眼的模樣,好似很神聖的在等她那一巴掌,陸諾桐的眼珠動了動…


    她揚起手,朝著陸靖安的臉揮過去,帶著一陣強勁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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