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諾桐被陸靖安三兩句話說的來氣,誰想玩輸不起,誰鬼點子一堆?!


    難道不是他陸靖安,輸了還不承認,厚著一張臉皮?!


    陸諾桐嘴唇微動,張口就想罵人。陸靖安沒給她機會,低頭就尋著她的唇吻了上去,愈漸洶湧…


    偶爾有些服務員經過,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


    俞暖楓許久沒見陸諾桐,出來看看,沒成想看見這樣香豔的一幕。


    早就發覺這陸家兄妹不太正常,原來,竟然有這樣的情愫在裏麵。他就說,如果隻是哥哥看妹妹,陸靖安的眼神,沒道理那麽含情又那麽霸道,深情款款的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


    俞暖楓也不著急,他站在原處靜靜點了一根煙,等那二人親密完。


    末了,又覺得自己挺沒趣。


    說到底他不過是喜歡陸諾桐罷了,一廂情願的喜歡,跟人家小姑娘沒有半分的關係。人家小姑娘喜歡誰,和誰上個床接個吻,他又以什麽資格多言兩句的。


    站在這吃味,還真是…沒有資格。


    思及此,俞暖楓轉身把煙按在一旁垃圾桶的滅煙石子上,準備進去。


    這個時候陸靖安鬆開陸諾桐,迴頭,看見了俞暖楓。


    這會,俞暖楓隻餘一個背影,然後進去了。


    “走吧,迴去了。你醉了沒?”陸靖安看著陸諾桐問了一句。


    陸諾桐瞪他一眼,這男人分明醉了,還反倒來問人家醉了沒有。


    “我沒醉,你醉了。”


    陸諾桐開口,然後她伸手摸了一下嘴巴,剛才被吸的有點疼。


    摸起來倒是沒有破皮。


    陸靖安瞧她這小模樣,心下有些浮動,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準備帶迴去。


    陸諾桐猛的被抱起來,心裏被驚了一下,抱著陸靖安的脖子。


    “你行不行啊,走路有點歪。”


    陸諾桐有些心驚膽顫的,生怕陸靖安一個不小心就摟著她摔下去。


    “我很行。是你喝醉了,看路是歪的。”


    陸靖安說的一本正經,讓陸諾桐有點懷疑,是不是陸靖安說的是對的,其實醉的是她?


    一路陸諾桐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她很認真的去看壁畫上裸露的男女,又去看一旁的盆栽…看來看去,她覺得自己看的很清晰,不重影。


    所以,醉的應該還是陸靖安?


    這會陸靖安走路會斜一下,時不時要把她抖一下,仿似要摔。


    陸諾桐覺得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倒不如爽朗的摔一跤來的痛快。


    陸靖安走出朝安酒吧的大門。


    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沒有了酒和煙混雜的味道,陸諾桐覺得格外舒服。


    耳朵瞬間也瞬間安靜了很多。


    被酒吧的音樂震的有點過,陸諾桐的耳朵沒緩過來。這會聽馬路邊汽車的喧囂,都覺得聽的沒有那麽吵鬧,好似聽不真切的感覺。


    陸諾桐用手動了動耳朵,還沒摸兩下,就被人以一個拋物線的姿勢扔了出去,屁股著地落在水泥路上。


    滾了兩下,痛感沿著尾椎一路蔓延到大腦,陸諾桐覺得自己的雙腿好像失去了知覺。


    疼的哼唧,冒出冷汗。


    那邊陸靖安摔在台階邊,他的一隻腿跪在地上,另一隻腿彎曲著立在一旁,白皙如玉的手撐在地上…


    然後他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在他眼中已經變的重影的事物。


    原來,剛才陸靖安下台階,憑感覺以為沒有了,誰知道還有兩層,這會摔倒連帶著把手中抱著的人也扔了。


    現在陸諾桐不用想了,也不用懷疑了,醉的就是陸靖安。


    那邊有幾個蹲在酒吧門口抽煙的小年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陸靖安把雙手抬起來,好似茫然無助的看了看,他好像記得之前抱著個人,但是這會酒勁上頭,他腦中漸漸開始空白,想不起來到底有沒有抱人。


    陸靖安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朝前走,好似要去開車。


    陸諾桐被遺忘在地上,疼的麵色蒼白滿頭冒冷汗。她嚐試著動了一下,微微一下,撕心裂肺的疼進入大腦,陸諾桐放棄了。


    “喂,你女朋友…”


    有個熱心的小青年衝那邊的陸靖安喊了一句,陸靖安充耳不聞。


    陸諾桐疼笑了,特麽的陸靖安這個王八蛋。喝成這樣了,剛才還一本正經,差點將她都忽悠醉了。


    “你還好嗎?你男朋友是不是…這有問題?”


    小年輕蹲在陸諾桐麵前,指了指腦袋問了一句。


    在小年輕的眼睛裏,把這麽漂亮的女朋友摔在地上,還狠狠的一摔已經很不正常了…最重要的是,摔完了直接就走了,問都沒問一句。


    撞到人還要說聲對不起吧,何況是把人摔的起不來。


    “對,他有病,病的不清。”


    陸諾桐強忍著疼指著陸靖安摔掉的手機,叫小年輕幫她拿過來一下。


    陸靖安的手機黑屏了,應該是摔關機了。鋼化膜碎了,不知道屏幕碎了沒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陸諾桐把手機開機。


    logo的標致閃過去後,手機頁麵出現。


    小年輕蹲在一旁問:“要不要扶你起來?”


    這個時候周圍圍了一堆人,有幾個色眯眯的沒看清楚事情的經過,以為陸諾桐是喝醉了,這會正盯著呢。


    想撿漏。


    “沒事,我摔的腿好像沒知覺了,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陸諾桐忍著疼,動了動手機屏幕,在心裏把陸靖安這個掃把星罵了一萬遍。拿著手機的手有點顫,她好怕這樣一摔,摔個下半身不遂,盡管她自己都覺得這幾率很小。


    小年輕見周圍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人,他蹲在陸諾桐身邊,守著她。


    然後他聽見陸諾桐開口說:


    “紀予澤,快點下來,我摔到腰了,現在腿動不了。陸靖安?你問他?不是他個混球我能摔這樣?快點下來,門口!”


    然後陸諾桐也不掙紮了,她躺在地上,心裏慌慌的。


    早知道這樣,今天就不要出門了,怎麽這麽衰。不,至少要遠離陸靖安也好,再不濟,也要遠離一個喝醉了的男人。


    醉到,將她摔了以後,忘記她存在的男人。


    這特麽的,衰的她還能說什麽?!


    紀予澤跑下來的時候,見陸諾桐躺在酒吧大門口台階前的水泥路中間,周圍一群不懷好意的男人聚集。


    紀予澤急忙跑過去:“怎麽迴事?叫救護車沒有?”


    “她沒叫,我幫她叫了。”小年輕開口,他見終於有人來了,鬆了口氣。


    “你按一下我的腿,好像沒有知覺也動不了。剛才我動了一下,鑽心的疼了以後再想去動,動不了了。”


    陸諾桐躺了一會,一時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她想了一下最壞的結果,以後都在輪椅上度過,頓時害怕的不得了,她還那麽年輕,她才十八歲,人生還有那麽多年。


    陸諾桐眼眶有些紅,她有些慌。


    紀予澤走過去,神色間都是擔憂,他伸手按了按陸諾桐的腿,又捏了一下,然後又捶了一下。


    “有感覺嗎?”紀予澤見陸諾桐沒反應,這會也提著一顆心。


    陸諾桐搖了搖頭,然後她就哭了出來,悶聲的哭。


    “陸靖安…”


    紀予澤還沒說完,陸諾桐火了,她罵了一句:“別跟我提他!”


    八成是吵架了,紀予澤見陸諾桐那麽激動,心下篤定了這樣的想法。


    “你別多想,說不定隻是老天嚇唬嚇唬你。”


    紀予澤一邊安慰陸諾桐,一邊去看馬路,想看看救護車來了沒有。


    卻沒成想在馬路邊看見了陸靖安,那人拿著車鑰匙,對著這輛車按一下,那輛車按一下。


    車明明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啊…


    在仔細看,陸靖安走路有些虛,不太穩。


    這是…喝醉了。


    想過去找人,又擔心這邊的陸諾桐,紀予澤思慮一番,決定還是留在陸諾桐身邊,然後打個電話叫顧鈺過來照看一下陸靖安。


    電話剛掛,救護車就過來了,紀予澤跟著救護車一起去的醫院。


    拍片做檢查,等結果。


    隔了一會,醫生拿著片子出來,跟紀予澤說:“看著骨頭是沒有問題,等神經的檢查出來,再看看。暫時的話還是住院吧,病人要去辦個住院手續。”


    紀予澤連忙點頭,然後去幫陸諾桐辦住院,這是這個月,他幫陸諾桐辦的第二次住院手續了。


    辦完住院迴來,剛好結果出來,醫生說也沒什麽大問題。


    開了幾張針灸按摩的單子,遞給紀予澤:“先試一下,有可能是暫時性的。一個療程下來不好轉,在請專家會診一下。”


    “好的。”


    紀予澤拿著單子去了繳費處,繳完費迴去的時候沒在診室看見陸諾桐。


    醫生喝了口茶,淡淡道:“送住院部了。”


    紀予澤去到vip病房的時候,陸諾桐好似被折騰的累了,這會正淺淺的睡著。


    舒了口氣,好在目前沒有發現什麽大問題。


    紀予澤搬了張椅子,坐在陸諾桐身邊,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後打電話過去問顧鈺,陸靖安呢。


    那邊顧鈺開口:“在我車上睡著,你們是灌了他多少酒,喝成這樣。”


    “沒灌多少,可能他沒吃東西,上頭了。他醒了你叫他給我個電話,就…問問他是不是跟諾諾吵架,然後動手推人了。在告訴他,諾諾現在住院了。”


    “怎麽了?嚴重?”顧鈺一聽人住院了,好奇了一句。


    “要是好不了,說不定很嚴重。”紀予澤說完,把電話掛了。


    …


    陸靖安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在夢裏,身下的小女孩嗚嗚咽咽,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一邊罵他一邊又求著他,他趴在她耳邊說著些葷話,拍了拍她潮紅的臉頰…


    夢中的陸靖安想彈盡糧絕,就這樣死在陸諾桐身上算了。


    第二天陸靖安轉醒的時候,在一間陌生的客房,頭有點疼。捂著頭從床上坐起來,打量著這個地方。


    感覺到身下一片黏膩,陸靖安看了看自己,他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不由得想起昨晚那個很真實的場景…


    “咳…”


    輕咳了一聲,陸靖安才反應過來,是個夢。


    不由得笑了一下,真是春夢了無痕,他什麽時候也淪落到做春夢了。細細算來,也是有許久未沾葷腥了。


    陸靖安坐在床上發了會呆,好似在迴想昨晚的事情。他昨晚雖然喝斷片了,但是有些畫麵還是記得的。


    他記得跟陸諾桐打賭的事情,記得他抱著陸諾桐,準備迴南水灣。明明人都在懷裏了,怎麽不見了…


    正想著,顧鈺端著杯咖啡從房門口路過,見陸靖安醒了,腳步一轉,朝裏麵走過來。


    陸靖安看到顧鈺愣了一下,趕緊拿被子把自己的下半身遮住。


    顧鈺掃到他的動作,挑了一下眉毛,上手就要去扯他的被子,被陸靖安抓的緊緊的。


    “別鬧!”陸靖安瞪他,不怒自威。


    顧鈺鬆手,笑道:“怎麽了,該不是…哈哈。”


    顧鈺不說,給陸靖安留著麵子。


    “你醒了,我這客房,睡得還舒服嗎?”顧鈺喝了口咖啡,靠在桌邊半坐的問了一句。


    “還行,床太硬。我怎麽在這?”


    陸靖安伸手按了按額頭,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昨晚的酒後勁那麽大。


    喝酒誤事。


    “你喝多了,我帶你迴來的。對了,昨天紀予澤說讓你醒了問問你,是不是跟陸小姐吵架了,說是陸小姐住院了,聽口氣,像是你打的。”


    顧鈺說完,陸靖安猛的抬頭:“住院了?”


    “真不記得假不記得了?你說你,喝醉了也不至於下這麽重的手,人都住院了。”


    顧鈺說完,握著咖啡杯出去了,順帶幫陸靖安把門帶上。


    門關緊前顧鈺開口:“浴室有浴袍,你的衣服我待會放你門口。”


    陸靖安速度的穿戴整齊,也沒照鏡子,接過顧鈺手裏的車鑰匙就走了。


    顧鈺靠在門框上,看著陸靖安笑的不懷好意。


    陸靖安上了車,開出一段路後,才發現顧鈺在笑什麽。


    他穿了一件粉襯衫就出來了。


    擔心陸諾桐,陸靖安沒有計較那麽多,裏外不過是一件衣服。


    到了醫院,迴頭率有點高,按紀予澤在電話裏給的的房號,找到了病房。陸諾桐正坐在床上,紀予澤在給她喂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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