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夔大哥,你迴來了?什麽時候迴來的?”


    小安柏看著眼前黑了瘦了的男子,一臉的驚喜。


    “快進來,冷不冷?”


    薑夔笑嘻嘻的邁進來,“安柏,好久不見。”


    “姐,爹,娘,薑夔大哥來了。”


    安柏蹦跳簇擁著薑夔進了廳堂。


    芽芽扶著肖蝶兒從爹娘房裏走了出來,“薑夔大哥,什麽時候迴來的?”


    “就前幾天,因為一直在當差,沒法過來,今日終於得閑,便趕緊過來看看。”


    薑夔將手裏的東西往地上一放,“二嬸快坐,這快生了吧。”


    “得等到下個月,你現在在哪裏當差?是在太子殿下身邊,還是四王爺?”


    太子殿下和四王爺親自護送國師前來請衛望楚診病,既然是當差來的,那自然便是這兩位皇親貴胄了。


    薑夔笑了笑,瞥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衛望楚,道:“我在國師的親衛隊當差。”


    衛望楚這才轉頭看了他一眼,“千夫長,薑大人升的很快。”


    千夫長?


    薑夔離開也不過半年,竟然已經做到了千人之統帥。


    肖蝶兒讚許的看著他,“恭喜你,薑大人。”


    薑夔嘿嘿笑笑,“沒啥,都是托了我幹爹奎將軍的福。”


    原來出身大名鼎鼎的奎家軍,又是奎將軍的幹兒子,怪不得呢,一身本領,又能被國師看重。


    肖蝶兒道:“奎將軍現在如何?”


    隻是,都傳聞奎將軍叛變,投了西戎的誠?


    薑夔知道肖蝶兒不是普通農婦,更不是一般閨閣女兒,知道她想問什麽,便大大方方的道:“我幹爹沒有叛變,托了國師大人的福,不但救了他的命,還替他平反了,如今皇上正派人細查這件事呢!等查出來真相,少不了要懲罰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肖蝶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西戎那邊的戰事?”


    薑夔道:“我幹爹和我大哥之前假死,深入西戎,將他們的邊防線摸了個徹底,如今他二人已經奔赴邊陲了,相信用不了幾天就能傳來捷報了。”


    芽芽不由有些咂舌。


    有西戎的邊防信息,打個勝仗肯定不在話下,又有國師加持,奎將軍父子前途不可限量呀。


    “你怎得不去打西戎?”


    衛望楚淡淡的道。


    薑夔看了一眼芽芽,嘿嘿笑道:“國師對我幹爹有再造之恩,我自然得留下來保護他的安危。”


    而且,他還有個私心。


    肖蝶兒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便主動站起身,“薑夔,你們年輕人聊一聊,我和張嫂子去飯屋看看,中午給你們做好吃的。”


    “二嬸,別忙了,我一會兒就走了。”


    “走什麽走,好不容易得空來一趟,等著。”


    肖蝶兒不容分說,扶著張婆子的手出去了。


    她一走,薑夔便起身對著衛望楚行了一禮。


    “少主!”


    什麽?


    芽芽訝異的看著他,又看著衛望楚,這什麽意思?


    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他不是太子的兒子嗎?


    衛望楚受了他的禮,“不必如此多禮,我也不會迴去。”


    薑夔站起來,笑嘻嘻的道:“屬下這一禮,是給少主賠罪的,當初來春山村,怕您不給看病,假裝自己是奎將軍的兒子,欺騙了您,是我不對。”


    “你既然是奎將軍的幹兒子,也不算欺騙。”


    “咱奎家軍的人都當自己是奎將軍的幹兒子,所以,屬下還是欺騙了您的,隻是,屬下覺得這樣做實在對不起您,便對奎將軍坦白了,他大度,便真的收了屬下做幹兒子。”


    薑夔抱拳,“說到底,屬下是托了您的福才有機會真的認了奎將軍做幹爹的,這一禮,是謝禮。”


    說著,又翻身行了一禮。


    衛望楚挑眉,沒理他,轉頭看著芽芽,“問吧。”


    芽芽摸摸鼻子,“你不是說你不是先太子的兒子嗎?”


    “的確不是,他們非要說是。”


    男人指了指尚跪在地上的黑臉漢子,此刻他一臉冷汗,無語的看著自己。


    芽芽一臉問號,什麽意思?


    “奎將軍麵上是皇上純臣,其實是先承德太子的死忠,現太子也好,九王爺也好,都知道,所以之前才會聯手設了這麽一個局,要把奎家軍滅了,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國師趁機收了奎將軍到自己麾下,明白了?”


    芽芽……


    薑夔……


    “不明白?他,”衛望楚指著薑夔,“是奎將軍的人,如今,奎將軍帶著一眾奎家軍投到了國師麾下,與現太子作對,和九王爺、四王爺爭皇位,明白了?”


    芽芽一頭霧水,“國師爭皇位?”


    國師憑什麽爭皇位?!


    薑夔一臉暴汗,這少主怎麽什麽都說?!


    衛望楚嘖嘖嘴,“國師為了嗯,我?爭皇位?”


    芽芽下巴頓時要掉了下來。


    “你,你,你?”


    “你,你到底是不是承德太子的兒子?”


    “不是。”


    男人說的斬釘截鐵。


    薑夔忍不住不滿的道:“少主,您這麽說就不對了,您怎麽不是呢?您是國師大人從刀下救出來的,他怎可能會弄錯?”


    說著,他認真的看著芽芽,“既然少主不瞞你,我就來說說,國師大人是承德太子的師傅,一直護著少主長大,奎家軍是承德太子的死忠,本就和國師同屬一脈,如今知道少主活著,自然堅定的支持少主,對不對?”


    芽芽終於捋出來個頭緒。


    乖乖。


    國師竟然是先承德太子的人。


    奎家軍也是。


    之前,朝中幾位皇子設了這麽一個局,為的是將先太子餘孽奎家軍一網打盡,本以為板上釘釘,將他徹底按死了,誰知道,這人不但沒死,還帶著對方的邊防信息迴來了。


    關鍵的是,他們想扶持衛望楚上位當皇帝!


    我靠!


    芽芽震驚的看著衛望楚,忽然想起來,大夢最後,他一身錦衣騎著高頭大馬遠去的背影。


    是去京城當皇帝去了?


    我靠!


    嗬嗬,他本來也嫌棄自己肮髒,現在又要當皇帝,身邊女人無數……


    衛望楚一把按住她的手,“別瞎想,我不想要。”


    薑夔……


    三人相對無言,安柏已經在角落裏石化。


    好半晌,薑夔忽然開口問道:“那個,問一下,周阿嬌和,和那個林家兄弟,定親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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