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裏，和穿著像主教衣服一樣的雷叔辯論了一夜，等醒來連說的什麽都記得很清楚。今天夜裏，卻是大睜著眼再也睡不著。
阿寶已經打起唿嚕，這小子的情緒就是這樣，高興時是一陣，不高興時也是一陣，那一陣過去了，他也就該睡覺了。
腦子裏漸漸出現了一張時刻表：
13日早晨8點鍾：張礦長上班後，被檢察院帶走。
下午4點鍾：辦公室被搜查後貼上封條，家中同時被搜查。
13-14日淩晨3：30，從上海坐火車迴趕。
下午2點：下火車，坐長途汽車三小時，到礦，已是下午5點，
下午6：30：在雷叔家吃飯。
14日晚7點：孫代礦長被檢察院帶走。
15日早10：00，礦黨委書記兼代礦長被檢察院帶走，同一時間，本人已從礦上和阿寶正在往市裏趕的路上。
15日中午：和檢察院不負責張礦長案子的孟檢察官吃飯。
下午2點：認識阿梅。
下午6點：認識孫秘書長，李記者，同時，礦器材科長和煤質運銷科長雙雙被檢察院帶走。
現在是夜裏11點了，在這60多個小時裏，是我一生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鮮為人知的新鮮事。在這60多個小時內，接觸並親密接觸了三個女孩，四個特別的男人：許老三，孟檢察官，孫秘書長，李記者，還有個阿梅，真是讓人頭昏腦脹，思緒萬千。即便是老同學張雨，這個叫阿寶的寶貝，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幾乎是從小兒一塊長大的雷大妮，也一下子模糊不清了。麵對這一切的陌生，自己真像個外來客一樣，所有學過的知識，所積累的社會經驗，包括常常拿來騙小女孩的相麵術，全不起任何作用。這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一塊兒上初中的阿寶，從小兒就認識的雷叔，雷萬鈞，全都讓人刮目相看。以前看來，他們總的都差不多，不料，現在，他們之間也竟有了這樣大的差異，這種差異不僅僅是經濟上的，而且還表現在了政治上和文化上。
這是差異嗎？以前怎麽沒感覺到這種“差異”？這不是差異嗎？那麽，這一切又是什麽呢？
腦子亂哄哄的，心裏也亂哄哄。
這是初春的北方，窗外還是寒風刺骨，而室內卻溫暖如春，隻穿襯衣褲便可以屋裏走來走去。
今年的煤價高，能把暖氣燒到這樣，足見許老三的經濟實力非一般人可比。
這個許老三，神秘而獨特，他和老爹到底是什麽關係？老爹為什麽不供出別人，不讓別人作證，偏偏要讓他先擋第一槍呢？
我覺得一陣悲哀，從小就親熱、熟悉的父親，在我的印象裏也變得模糊，我們父子有代溝嗎？好像沒有什麽，可是，卻又這麽陌生，連他交往的這些人，別說是見過、聽說都沒聽說過。唯一向我講述老爹的故事的人，是雷萬鈞，而她，認識許老三嗎？知道這兒還有個垂釣園嗎？
雷大妮在我的腦子裏也一下變得不可思議，連她那慣有的溫和的笑，也讓我在腦子裏一閃一閃地別扭。
我在上三年級時就認識紮著小辮子的雷萬鈞了。她的學習很刻苦，而且一直是學習委員、副班長什麽的。她比我低一年級，雖然上學、放學常走一路，但好像到了小學畢業，我們也沒說過話。到上初中了，我們全家農轉非，他們家也農轉非，來到礦上，礦上的孩子們總是嘲笑農轉非的孩子，我們兩人才開始說話，也是惺惺相惜的意思吧。
到我上了高中，我們已不再在一個學校讀書，見麵的機會也少了。高中時期，我基本上吃住都在學校，因為課程不多，再加上從學校到礦上，有三十多裏路呢，逢星期六或星期日，車上的人擠得都成了肉餅。有迴礦的同學，讓他們把生活費捎來，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好在當時老爺子常來礦務局開會，他也總是繞道來到學校，留下錢或衣物，一般情況下，不是放假，我就不迴礦了。
好像雷大妮的學習成績不是太好，第一年連高中都沒考上，又考了一年，才有幸進了高中大門。當時我們已經進入高考的倒計時，校領導轉悠著去聽高三的課，班主任晚上就住在學生宿舍，氣氛異常緊張，根本沒功夫和這雷萬鈞同學交流。
大學期間倒是輕鬆，身邊女孩子又多，大家真真假假地談戀愛，反正是誰有錢請客，身邊肯定有不止一個女孩靠上來吃，接個吻，擁抱擁抱，也就是一杯咖啡或兩個冰激淩就辦的活，再往下發展，吃上兩次餛飩，喝上兩次啤酒，女孩子肯定自己就把褲子褪下來了。
從缺少女人的煤礦上來，一看大城市裏的女孩子都這麽先進，真是大喜過望。煤礦工人的孩子是不大計較錢的，女孩子們也不大計較你是煤礦上出來的，相互間的信任，讓人感覺上大學真好，大學裏墮落的情調真好，大學裏戀愛風、同居風真好，大學裏同學們之間吃吃喝喝就把問題解決了，就更好。
抓著女孩的手在樹底下親一下的事沒少幹，但和女同學發生性關係的事兒，我卻遲遲猶豫著，既害怕被人撞見，又害怕被女同學打個耳光再告訴其他同學，更怕萬一不小心把人家弄大了肚子，給學校退了學。
這種事，在學校裏，在各個學期都有，有人不在乎，我卻很當真。輔導員說，同學們呀，我勸你們要保持青春期的清醒，別幹出出格的事兒來，那樣，我就不好保你們了。退迴家去，上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老師，更對不起學校，你們呐，最好給我管好自己！
在大學裏，我聽了輔導員的話。摟摟抱抱不間歇，親親密密常練習，男女之堤有大防，千裏一潰覆難收。
假期在礦上實在是沒什麽好玩的，當時我們家住在過渡樓裏，所謂的過渡樓，是二個小間，一間作客廳，一間是臥室，而且，是老爹和老娘的臥室，而我，則必須睡客廳。老爹那時候剛當上礦長，還沒從采煤區長的角色轉迴來，家裏還常來喝酒的人，礦上家裏，誰家晚上不是圍一夥子喝酒的呢？要等他們喝完酒走了，我才能鋪開折疊的小鋼絲床睡覺。
假期迴來一般隻待兩天便又迴學校，或去找同學旅遊，好在老爹並不限製我的自由，隻要有理由，他就給錢。他大概也知道，他上大學的兒子，是不想再迴礦上來的，更不願再睡鋼絲床。
我是在考上研究生後，長住家裏一個整整的假期。那時，我家剛分了礦長樓，四室兩廳，兩個衛生間，我不僅有了自己的書房，還有了自己的臥室，自己獨用一個衛生間，老爹說，你自己想占三室也行，隻要留給你娘和我一間，其它的隨便你挑。
老爹的語氣裏充滿自豪和信任中間，還有一絲的歉意，這讓我很是感動。因此，我決定：這個假期哪兒也不去，就在家好好陪陪這老兩口。
就是這個假期，雷萬鈞找上門來。
雷萬鈞剛剛上大專三年級，這是最後一年，她來找我讓我輔導計算機原理，重點是編程這個模塊。對這塊，我也不太熟，我在大學裏對計算機的學習和使用僅僅局限到打字上，至於軟件開發什麽的，我也很陌生。可她纏著我問個不休。
講故事我是內行，講大學裏的故事更內行，半天，她就被逗得笑出了兩次眼淚。
雷萬鈞出落得很是模樣，幾年沒見，那種可憐兮兮的勁兒全沒了，她不僅大大方方，而且善解人意，問寒問暖當中，像個大姐似的，而且，把老娘給哄得屁巔屁巔地光知道笑。
雷萬鈞笑的時候低下頭去肩膀發亮，讓人老想去摸摸，核實一下那一動一動的肩膀頭是圓的還是扁的；雷萬鈞不笑的時候，眼角裏也漾著淡淡的笑意。
那年，雷萬鈞已經二十歲了，屁股圓大方正，而腰卻細，仿佛一匹高頭大馬，拉著一個小玩具車，一恍一恍，輕鬆宜人。她沒有穿高根鞋，更顯得實惠和具體，她把手捂在臉上的時候，好像隨時要張開抱人一下似的。結果，一個下午她什麽也沒請教成，我什麽也沒弄明白，暈乎乎的，晚上就做起夢來，夢中，竟和她成了雨水之歡。
醒來後我就發誓，一定要把雷萬鈞搞定。這樣的女孩子在礦上被人搞了，那我就是犯罪，是研究生張德慶的恥辱！
為此，我專門去了趟縣城，轉悠半天，才放著膽子購買了避孕套。那個賣避孕套的大叔，還向我推薦了一種薄薄的、透明的時尚品牌，說是隻要把這東西趁她不注意先塞進去，怎麽弄也懷不了孕。
兩樣我都要。我信誓旦旦。我信心百倍，我穩操勝券，我誌在必得！我張德慶，也是有了武裝的人了。
雷萬鈞又找上門來，那個夏天不是很熱，但她穿著個粉紅色的塑料拖鞋，上麵是一件像牛仔裙一樣的布的連衣裙，這種布料叫水洗布，淡黃色的，猛一看，上麵還有皺折，仔細看，卻是鬆緊有度、雅麗而清秀中還有明顯的隨意，特別是她把兩手放在兩腿中間的裙子上時，手顯得更白，這雷萬鈞同誌，連襪子也沒穿呐。
想在我家就把她給摁在床上，可老娘坐在一邊沒輕沒重地傻笑，還東問西問地問人家有沒有對象，把我急得暈三糊四，她老人家還不慌不忙，有一搭無一搭地瞎扯。有您老人家的啥子事呀，我很生氣。
雷萬鈞抄起本書，邀我到她家去。這下，我有點害怕。我知道雷叔是個壞脾氣，他要是知道我把他閨女給收拾了，他還不砸斷我的腿呀。
去就去吧，大不了今兒個不行動。人家光到咱家來，也不好意思不迴訪。
雷嬸的水平就是比我媽高，見我進她家時，她笑得像麵疙瘩一樣，倒上水就關門走了，雷萬鈞用眼角閃爍著看我，把我看得話也不會說了。
用眼角看人的女孩，是不得了的女孩，男孩子沒幾個能經得住那種眼神的。
我們在神發上看電視，我們在沙發上胡亂翻弄點雜誌，但我自己卻聽出我的心跳在劇烈加快，咚咚咚，唿唿唿，快到我自己聽著心不再跳時，我一閉眼，雙手便樸了過去，連肩膀帶頭地栽到她懷裏，雙手一下把她的腰給摟在臉上。
她在推我，邊推邊說，不要不要。我知道已經這樣了，千萬不能鬆手，一鬆手，她就會站起來，要是重新再抱一次，她再往旁邊一閃，別磕破我的頭。
推了幾推，她就愣沒推動我。她便不再推了，她說，你這算什麽事，成什麽樣子。
任你說什麽，我知道，既然被我抱住了，我就是不鬆手。
“你這不是壞蛋嗎？”雷萬鈞說，“我還叫你哥哥呢，當哥哥的有這個樣的嗎？”她說，還用手摸我的後腦勺。
我說有有有。然後，我把右手迅速往上一抬，左手往懷裏一使勁，右手加大力度往裏搬，同時，迅速挺起身子揚起頭，隻一下，她就倒在了我的懷裏，形勢發生了質變。
這下，我就不客氣了。她的臉已經紅了，她在我懷裏往上起了兩起沒起來，就鬆了勁，就閉了眼，就微微張起小紅嘴唇喘粗氣。
當我把嘴貼上去時，我發現她的嘴唇又熱又滑，舌頭又軟又甜，吱吱吱吱了幾下，她的全身像是癱了一樣，連骨頭也摸不出來了。
我把手伸到她裙子裏時，裏邊，已滑溜溜一片。褲衩濕成那樣，我還以為她是出汗出的呢。
阿寶已經打起唿嚕，這小子的情緒就是這樣，高興時是一陣，不高興時也是一陣，那一陣過去了，他也就該睡覺了。
腦子裏漸漸出現了一張時刻表：
13日早晨8點鍾：張礦長上班後，被檢察院帶走。
下午4點鍾：辦公室被搜查後貼上封條，家中同時被搜查。
13-14日淩晨3：30，從上海坐火車迴趕。
下午2點：下火車，坐長途汽車三小時，到礦，已是下午5點，
下午6：30：在雷叔家吃飯。
14日晚7點：孫代礦長被檢察院帶走。
15日早10：00，礦黨委書記兼代礦長被檢察院帶走，同一時間，本人已從礦上和阿寶正在往市裏趕的路上。
15日中午：和檢察院不負責張礦長案子的孟檢察官吃飯。
下午2點：認識阿梅。
下午6點：認識孫秘書長，李記者，同時，礦器材科長和煤質運銷科長雙雙被檢察院帶走。
現在是夜裏11點了，在這60多個小時裏，是我一生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鮮為人知的新鮮事。在這60多個小時內，接觸並親密接觸了三個女孩，四個特別的男人：許老三，孟檢察官，孫秘書長，李記者，還有個阿梅，真是讓人頭昏腦脹，思緒萬千。即便是老同學張雨，這個叫阿寶的寶貝，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幾乎是從小兒一塊長大的雷大妮，也一下子模糊不清了。麵對這一切的陌生，自己真像個外來客一樣，所有學過的知識，所積累的社會經驗，包括常常拿來騙小女孩的相麵術，全不起任何作用。這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一塊兒上初中的阿寶，從小兒就認識的雷叔，雷萬鈞，全都讓人刮目相看。以前看來，他們總的都差不多，不料，現在，他們之間也竟有了這樣大的差異，這種差異不僅僅是經濟上的，而且還表現在了政治上和文化上。
這是差異嗎？以前怎麽沒感覺到這種“差異”？這不是差異嗎？那麽，這一切又是什麽呢？
腦子亂哄哄的，心裏也亂哄哄。
這是初春的北方，窗外還是寒風刺骨，而室內卻溫暖如春，隻穿襯衣褲便可以屋裏走來走去。
今年的煤價高，能把暖氣燒到這樣，足見許老三的經濟實力非一般人可比。
這個許老三，神秘而獨特，他和老爹到底是什麽關係？老爹為什麽不供出別人，不讓別人作證，偏偏要讓他先擋第一槍呢？
我覺得一陣悲哀，從小就親熱、熟悉的父親，在我的印象裏也變得模糊，我們父子有代溝嗎？好像沒有什麽，可是，卻又這麽陌生，連他交往的這些人，別說是見過、聽說都沒聽說過。唯一向我講述老爹的故事的人，是雷萬鈞，而她，認識許老三嗎？知道這兒還有個垂釣園嗎？
雷大妮在我的腦子裏也一下變得不可思議，連她那慣有的溫和的笑，也讓我在腦子裏一閃一閃地別扭。
我在上三年級時就認識紮著小辮子的雷萬鈞了。她的學習很刻苦，而且一直是學習委員、副班長什麽的。她比我低一年級，雖然上學、放學常走一路，但好像到了小學畢業，我們也沒說過話。到上初中了，我們全家農轉非，他們家也農轉非，來到礦上，礦上的孩子們總是嘲笑農轉非的孩子，我們兩人才開始說話，也是惺惺相惜的意思吧。
到我上了高中，我們已不再在一個學校讀書，見麵的機會也少了。高中時期，我基本上吃住都在學校，因為課程不多，再加上從學校到礦上，有三十多裏路呢，逢星期六或星期日，車上的人擠得都成了肉餅。有迴礦的同學，讓他們把生活費捎來，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好在當時老爺子常來礦務局開會，他也總是繞道來到學校，留下錢或衣物，一般情況下，不是放假，我就不迴礦了。
好像雷大妮的學習成績不是太好，第一年連高中都沒考上，又考了一年，才有幸進了高中大門。當時我們已經進入高考的倒計時，校領導轉悠著去聽高三的課，班主任晚上就住在學生宿舍，氣氛異常緊張，根本沒功夫和這雷萬鈞同學交流。
大學期間倒是輕鬆，身邊女孩子又多，大家真真假假地談戀愛，反正是誰有錢請客，身邊肯定有不止一個女孩靠上來吃，接個吻，擁抱擁抱，也就是一杯咖啡或兩個冰激淩就辦的活，再往下發展，吃上兩次餛飩，喝上兩次啤酒，女孩子肯定自己就把褲子褪下來了。
從缺少女人的煤礦上來，一看大城市裏的女孩子都這麽先進，真是大喜過望。煤礦工人的孩子是不大計較錢的，女孩子們也不大計較你是煤礦上出來的，相互間的信任，讓人感覺上大學真好，大學裏墮落的情調真好，大學裏戀愛風、同居風真好，大學裏同學們之間吃吃喝喝就把問題解決了，就更好。
抓著女孩的手在樹底下親一下的事沒少幹，但和女同學發生性關係的事兒，我卻遲遲猶豫著，既害怕被人撞見，又害怕被女同學打個耳光再告訴其他同學，更怕萬一不小心把人家弄大了肚子，給學校退了學。
這種事，在學校裏，在各個學期都有，有人不在乎，我卻很當真。輔導員說，同學們呀，我勸你們要保持青春期的清醒，別幹出出格的事兒來，那樣，我就不好保你們了。退迴家去，上對不起父母，下對不起老師，更對不起學校，你們呐，最好給我管好自己！
在大學裏，我聽了輔導員的話。摟摟抱抱不間歇，親親密密常練習，男女之堤有大防，千裏一潰覆難收。
假期在礦上實在是沒什麽好玩的，當時我們家住在過渡樓裏，所謂的過渡樓，是二個小間，一間作客廳，一間是臥室，而且，是老爹和老娘的臥室，而我，則必須睡客廳。老爹那時候剛當上礦長，還沒從采煤區長的角色轉迴來，家裏還常來喝酒的人，礦上家裏，誰家晚上不是圍一夥子喝酒的呢？要等他們喝完酒走了，我才能鋪開折疊的小鋼絲床睡覺。
假期迴來一般隻待兩天便又迴學校，或去找同學旅遊，好在老爹並不限製我的自由，隻要有理由，他就給錢。他大概也知道，他上大學的兒子，是不想再迴礦上來的，更不願再睡鋼絲床。
我是在考上研究生後，長住家裏一個整整的假期。那時，我家剛分了礦長樓，四室兩廳，兩個衛生間，我不僅有了自己的書房，還有了自己的臥室，自己獨用一個衛生間，老爹說，你自己想占三室也行，隻要留給你娘和我一間，其它的隨便你挑。
老爹的語氣裏充滿自豪和信任中間，還有一絲的歉意，這讓我很是感動。因此，我決定：這個假期哪兒也不去，就在家好好陪陪這老兩口。
就是這個假期，雷萬鈞找上門來。
雷萬鈞剛剛上大專三年級，這是最後一年，她來找我讓我輔導計算機原理，重點是編程這個模塊。對這塊，我也不太熟，我在大學裏對計算機的學習和使用僅僅局限到打字上，至於軟件開發什麽的，我也很陌生。可她纏著我問個不休。
講故事我是內行，講大學裏的故事更內行，半天，她就被逗得笑出了兩次眼淚。
雷萬鈞出落得很是模樣，幾年沒見，那種可憐兮兮的勁兒全沒了，她不僅大大方方，而且善解人意，問寒問暖當中，像個大姐似的，而且，把老娘給哄得屁巔屁巔地光知道笑。
雷萬鈞笑的時候低下頭去肩膀發亮，讓人老想去摸摸，核實一下那一動一動的肩膀頭是圓的還是扁的；雷萬鈞不笑的時候，眼角裏也漾著淡淡的笑意。
那年，雷萬鈞已經二十歲了，屁股圓大方正，而腰卻細，仿佛一匹高頭大馬，拉著一個小玩具車，一恍一恍，輕鬆宜人。她沒有穿高根鞋，更顯得實惠和具體，她把手捂在臉上的時候，好像隨時要張開抱人一下似的。結果，一個下午她什麽也沒請教成，我什麽也沒弄明白，暈乎乎的，晚上就做起夢來，夢中，竟和她成了雨水之歡。
醒來後我就發誓，一定要把雷萬鈞搞定。這樣的女孩子在礦上被人搞了，那我就是犯罪，是研究生張德慶的恥辱！
為此，我專門去了趟縣城，轉悠半天，才放著膽子購買了避孕套。那個賣避孕套的大叔，還向我推薦了一種薄薄的、透明的時尚品牌，說是隻要把這東西趁她不注意先塞進去，怎麽弄也懷不了孕。
兩樣我都要。我信誓旦旦。我信心百倍，我穩操勝券，我誌在必得！我張德慶，也是有了武裝的人了。
雷萬鈞又找上門來，那個夏天不是很熱，但她穿著個粉紅色的塑料拖鞋，上麵是一件像牛仔裙一樣的布的連衣裙，這種布料叫水洗布，淡黃色的，猛一看，上麵還有皺折，仔細看，卻是鬆緊有度、雅麗而清秀中還有明顯的隨意，特別是她把兩手放在兩腿中間的裙子上時，手顯得更白，這雷萬鈞同誌，連襪子也沒穿呐。
想在我家就把她給摁在床上，可老娘坐在一邊沒輕沒重地傻笑，還東問西問地問人家有沒有對象，把我急得暈三糊四，她老人家還不慌不忙，有一搭無一搭地瞎扯。有您老人家的啥子事呀，我很生氣。
雷萬鈞抄起本書，邀我到她家去。這下，我有點害怕。我知道雷叔是個壞脾氣，他要是知道我把他閨女給收拾了，他還不砸斷我的腿呀。
去就去吧，大不了今兒個不行動。人家光到咱家來，也不好意思不迴訪。
雷嬸的水平就是比我媽高，見我進她家時，她笑得像麵疙瘩一樣，倒上水就關門走了，雷萬鈞用眼角閃爍著看我，把我看得話也不會說了。
用眼角看人的女孩，是不得了的女孩，男孩子沒幾個能經得住那種眼神的。
我們在神發上看電視，我們在沙發上胡亂翻弄點雜誌，但我自己卻聽出我的心跳在劇烈加快，咚咚咚，唿唿唿，快到我自己聽著心不再跳時，我一閉眼，雙手便樸了過去，連肩膀帶頭地栽到她懷裏，雙手一下把她的腰給摟在臉上。
她在推我，邊推邊說，不要不要。我知道已經這樣了，千萬不能鬆手，一鬆手，她就會站起來，要是重新再抱一次，她再往旁邊一閃，別磕破我的頭。
推了幾推，她就愣沒推動我。她便不再推了，她說，你這算什麽事，成什麽樣子。
任你說什麽，我知道，既然被我抱住了，我就是不鬆手。
“你這不是壞蛋嗎？”雷萬鈞說，“我還叫你哥哥呢，當哥哥的有這個樣的嗎？”她說，還用手摸我的後腦勺。
我說有有有。然後，我把右手迅速往上一抬，左手往懷裏一使勁，右手加大力度往裏搬，同時，迅速挺起身子揚起頭，隻一下，她就倒在了我的懷裏，形勢發生了質變。
這下，我就不客氣了。她的臉已經紅了，她在我懷裏往上起了兩起沒起來，就鬆了勁，就閉了眼，就微微張起小紅嘴唇喘粗氣。
當我把嘴貼上去時，我發現她的嘴唇又熱又滑，舌頭又軟又甜，吱吱吱吱了幾下，她的全身像是癱了一樣，連骨頭也摸不出來了。
我把手伸到她裙子裏時，裏邊，已滑溜溜一片。褲衩濕成那樣，我還以為她是出汗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