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總是像貓一樣，出來進去顯著個“鑽”字，初中時上課遲到，這小子也是喜歡從後門爬，被老師喝住，才笑嘻嘻地搔頭捏褲子，一副無辜的狀態。
再看許老三，更覺得此人深不可測，逢溝如涉平川般的從容，這應該是大修養的人才做得到的，而他，年齡不過三十歲，竟有這等密細精致，讓人歎服。
“怎麽樣，喜歡唱歌嗎？”阿寶問。
我忙說不喜歡，不喜歡。阿寶說，咱三個人喝酒沒意思，這樣，咱喊喊幾個小姑娘來陪著。說完，起身又鑽出去。
我突然想到雷叔。雷叔已當了幾年的辦公室主任，喝瓶五糧液還當著個資本，雷嬸也不過炒點西紅柿雞蛋什麽的給他下酒，這桌上任何一個菜，也夠他炒十筐西紅柿的。
同樣是喝酒的，人跟人是沒法比的。
阿寶笑嘻嘻地領導著四五個姑娘進來，姑娘們稀裏嘩啦地自己搬凳子拿筷子，最後進來的那位，還抱著兩瓶幹紅葡萄酒。
“妹妹，還記得哥哥嗎？”
阿寶攔著個姑娘的肩膀涎著臉問。
“那個不記得你喲，你不是那個什麽采姑娘的小蘑菇嗎？讓唔看看，你那個小蘑菇長大了沒有哇？”
這姑娘說著，就要看阿寶的小蘑菇，嚇得阿寶忙雙手捂著褲襠，“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就長不大了。”
“長大做啥子喲？小小的錘子，才好玩嘛！”
連許老三也卟哧笑了。
大夥兒一陣亂喝。
兩瓶灌著五糧液的地方酒喝光，許老三問我還喝不喝啤酒，也怪，這酒一點兒也不上頭，隻是身上有點熱，頭有一點點迷糊，但絕對不難受。
我忙擺手表示不喝。
老三說，“這兩天，你別迴礦上去了，迴去也沒什麽用。阿梅，今天你就陪陪我這位兄弟，知道麽？”
原來坐在我身邊一直沒說話的女孩兒叫阿梅，阿梅隻是給我夾菜，倒酒，偶爾也端起杯子喝上一小口，樣子極其文靜。我忙說，“不要不要，我還不習慣這個，三哥，你就別出我的洋相了。”
老三笑笑，從衣架上取下那件深紫色茄克，又順手將我那件鬆鬆塔塔的衣服取下遞給我。我們一起往外走。
後邊，阿寶正攔著那個四川姑娘，非要抱一抱。
“三哥，前台在哪兒，我去結賬吧！”
“結賬？”許老三定睛看了看我，笑了，“阿寶沒跟你說？”
“說什麽？他什麽也沒跟我說。”
“噢，兄弟，這個飯莊就是哥哥開的。這幾天，你就放心地在這兒住著，粗茶淡飯管夠。還不用你花一分錢——隻要你別嫌三哥招待不周就行。”
我簡直比劉姥姥進大觀園還傻b，這飯店，原來是許老三開的。
“東邊是個洗浴中心，我有事就不陪你了，你和阿寶去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晚上咱再接著喝。老爺子那邊的事，我已經安排了幾個人去打點，一有動靜，我就會告訴你。來哥哥這裏，你就放心吧！”
洗浴中心中午的生意是不大好，整個的浴池裏，就阿寶和我倆人。阿寶連肥皂沒打，簡單一洗就說，“你先洗著，我先上去了。”
我猜他上去是去做按摩或其他，也不好問。便點點頭，看他屁股一閃一恍地閃出去了。
躺在微燙的池水裏，才感到酒勁上來，有點頂，有點暈乎，再燙一會兒，眼皮也發澀，真想就此睡上一覺。
匆忙打了一遍肥皂，有個小男孩過來，問我搓不搓背，已經快十天沒洗澡了，又坐火車又座汽車的，身上的灰肯定很厚，便點點頭，讓他搓。
小孩個子不高，手勁兒倒不小。隻覺得像在船上一樣，後背成了甲板，一個水手正在拖甲板，拖完甲板翻過來，又搓腋窩，手指縫，腿指間，這小孩，還把我的大腿用手給了舉起來，連蛋皮也讓他搓了兩下子。
我不禁想笑。
不能笑。我忍著自己，一笑，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太失禮了。隻好咬著牙，慢慢從牙縫裏吸氣。
“先生，手重了嗎？”小孩客氣地問。
“正好，正好，累你了。”
一說話，才覺得鬆快一些，比幹憋著想笑強。
身上的灰多得簡直讓人羞於再看。小孩用盆在我身上倒了二次水，起身時，手上還摁了一把灰疙瘩。
淋浴一衝，打打洗浴露，再衝兩次，全身溜滑，光潔，手抓手，也很有勁，摸摸肩膀，彈性十足。
真好，洗澡真好。搓背真好。
到換衣櫥前，剛才幫我搓灰的小孩卻遞給我一個大的褲衩讓我穿，褲衩又肥又大，長到膝蓋那兒，又給一件上衣，極鬆軟的純棉上衣。往身上一套，小孩領我往二樓去，到二樓梯口，阿梅正含笑等著呢。
阿梅已改了裝束，穿一件緊身短褲，上身是極短的一件小背心，裏邊的肉像要彈出來一樣。
阿梅一把就抓著我的胳膊，靠過來熱乎乎地就問，洗這麽長時間，人家都等不及了。
阿梅說話的口音像是本地人。我問她阿寶在哪兒，阿梅說，“就在前麵的房間裏，這會，沒準睡著了。”
果然他就睡著了。我進去的時候，這小子正仰麵朝天蓋著個毛巾被子正睡得香，且滿屋酒氣，熏得我差點吐出來。阿梅忙拉我出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謝謝你謝謝你。我隻睡一會兒就走。我對阿梅說。
阿梅輕聲笑了笑，把門關上，取了個一次性的紙杯子，給我倒水。
洗完澡還真渴。我接過來，又連聲謝謝。阿梅說老板讓我跟你作個按摩，讓你好好放鬆放鬆，出來玩嘛，就是個輕鬆。老板說了，不收你小費，先生放心好了。
五千多塊錢在口袋裏掖著，還怕給不起你小費。我這樣想卻說，不，不，我隻是不大習慣，我，……我還是個學生呢。
阿梅說我也是學生，正上大學呢。這是抽時間出來打工。我們是同學，你要幫幫忙了，不然，老板會不高興的。
你是學生？我又吃了一驚。
阿梅說是啊。就是我們市裏上大學，大三了，明年就畢業了。
你學的什麽？
工商管理。怎麽樣？現在，這種專業還可以吧。
可以，當然可以。那，你這樣，不耽誤課程嗎？
不耽誤。我星期一沒課，星期二到星期五有課，每個星期，我就在這邊工作三天。星期五晚上來，星期二早晨走，耽誤不了課。
阿梅邊說，邊示意我翻過身去，她則騎在我後背上，開始捏我的肩膀。
她的大腿滾熱，騎在背上，腰上像是綁了兩個熱水袋，她的手比剛才幫我搓灰的小孩還有勁，且靈巧，且輕柔而有力，她一用勁時，不僅雙手使勁兒一捏，兩條腿也下意識地用勁一夾，摁了不到十幾下，我的下身便又熱又燙，硬綁綁地漲痛。
我有點兒心猿意馬，不知不覺中，竟下意識地哼哼兩聲，連我自己聽得都有些懶嘰嘰的，捏完肩膀捏手臂，捏完手臂還捏手指頭，她的手靈巧而細長，不僅手心裏有汗，手指頭縫裏也有汗。我忙問她累不累，她邊甩著我的胳膊邊說，習慣了，習慣了，就不累了。
她說話時略有點氣喘，唿出的氣息裏，有種葡萄酒的清香，我記起來，她就是那個抱著兩瓶幹紅，最後走進餐廳的那位女孩。
她在摁脊柱，一直摁下去，她的大腿也往後挪著，一直挪到我的腿後跟那兒，雖然她還在我的腳上，但腿上卻絲毫也不覺得壓得慌，隻是那熱水袋子的感覺，像是把我的下半身會給燙得都熱起來。
“你們這兒……幹那個嗎？”
猶豫著，猶豫著，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阿梅很輕聲地問，“你想幹那個嗎？我們這兒專門有做那種事的，你要想，我可以幫你去叫一個。”
“別，別，千萬別，我隻是好奇。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到……不是，第一次見這種……世麵，我隻想問問。了解了解。”
我邊迴答，邊覺得臉上也發燙，下半身倒不那麽熱了。
“我看你是個實在人，實話告訴你，——你可別跟我老板說。那種事，最好不要幹，這兒有幾個做這個的，全是結了婚的，有的，都四十多了。女孩子做這個的少。”
“你……做過沒有？”
“做過。”
阿梅的坦率讓我一驚。
“經常做？”
阿梅一笑，“經常做就壞了。我是偶爾。除非是很特別特別的客人，老板事先又有專門的交待。不然，我們不敢做，也是不能做的。現在的人，多複雜呀！”
阿梅邊說，手邊在我的兩腿上下滑動著，邊按邊揉，還捏，還用兩隻手交叉著砸，吧，吧，吧，吧地很有節奏。
好了，好了，翻過身來吧。
我臉又一紅，反正是不要臉了，豁出去了，我慢慢翻過身來，偷偷看阿梅，阿梅在我頂起來的褲衩那兒看了一眼，又看我。
阿梅卟哧一笑，害羞地開始給我揉肩胛。
揉了幾下，阿梅又騎上來，這次是騎在我的大腿上，她伏著身子按摩我的胸部，說是按摩，不如說是輕撫合適。她的兩隻手，像撫塵一般在我的胸膛上輕輕地劃過來又劃過去，劃到左，又劃到右邊。我閉著眼，像沐浴在春風裏，被柳樹條掃來掃去，被掃到的皮膚明顯感到貼慰而舒適，即將被撫摸到的皮膚緊張而迫切，但她的手卻往往中途轉變方向，明明正向右邊肋骨那兒劃著，卻突然一轉再迴到左邊，撫摸不到十分鍾，我的整個兒胸膛又脹又熱，心裏一陣又一陣的頂撞，唿吸也變得短促了。
蓊勃的香氣隨著阿梅熱乎乎的唿吸直撲我的臉上，有幾次，她的胸膛已經貼在我的胸膛上，那種麻酥酥的感覺，直通全身，她的小腹被我那個不爭氣的夥計頂著，忽而直綁綁地滑到她的右邊，忽而又傻乎乎地被擠到左邊。而阿梅，好像沒感到它的急躁一樣，雙手依然從肩胛滑到胸膛，再到肚皮，快接近小腹就又轉個彎兒迴到肩膀上來，雙手一上一下，她一伏一起，弄得我渾身出汗。
先是她的屁股明顯往後坐了坐，坐到小腿那兒，緊接著，她的雙手迅速下滑，直奔小腹之下而去，到了那兒，雙手輕輕往下一拉，我一驚，睜開眼一看，我那位老夥計已暴露在她的眼前。
阿梅看看它，又頑皮地看看我，再看看它，阿梅一下又笑了。
我被臊得滿臉發燒，我想，阿寶這家夥要是碰到這事兒該怎麽辦呢？一想阿寶，我一下也笑了出來。
再看許老三，更覺得此人深不可測，逢溝如涉平川般的從容，這應該是大修養的人才做得到的，而他，年齡不過三十歲，竟有這等密細精致，讓人歎服。
“怎麽樣，喜歡唱歌嗎？”阿寶問。
我忙說不喜歡，不喜歡。阿寶說，咱三個人喝酒沒意思，這樣，咱喊喊幾個小姑娘來陪著。說完，起身又鑽出去。
我突然想到雷叔。雷叔已當了幾年的辦公室主任，喝瓶五糧液還當著個資本，雷嬸也不過炒點西紅柿雞蛋什麽的給他下酒，這桌上任何一個菜，也夠他炒十筐西紅柿的。
同樣是喝酒的，人跟人是沒法比的。
阿寶笑嘻嘻地領導著四五個姑娘進來，姑娘們稀裏嘩啦地自己搬凳子拿筷子，最後進來的那位，還抱著兩瓶幹紅葡萄酒。
“妹妹，還記得哥哥嗎？”
阿寶攔著個姑娘的肩膀涎著臉問。
“那個不記得你喲，你不是那個什麽采姑娘的小蘑菇嗎？讓唔看看，你那個小蘑菇長大了沒有哇？”
這姑娘說著，就要看阿寶的小蘑菇，嚇得阿寶忙雙手捂著褲襠，“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就長不大了。”
“長大做啥子喲？小小的錘子，才好玩嘛！”
連許老三也卟哧笑了。
大夥兒一陣亂喝。
兩瓶灌著五糧液的地方酒喝光，許老三問我還喝不喝啤酒，也怪，這酒一點兒也不上頭，隻是身上有點熱，頭有一點點迷糊，但絕對不難受。
我忙擺手表示不喝。
老三說，“這兩天，你別迴礦上去了，迴去也沒什麽用。阿梅，今天你就陪陪我這位兄弟，知道麽？”
原來坐在我身邊一直沒說話的女孩兒叫阿梅，阿梅隻是給我夾菜，倒酒，偶爾也端起杯子喝上一小口，樣子極其文靜。我忙說，“不要不要，我還不習慣這個，三哥，你就別出我的洋相了。”
老三笑笑，從衣架上取下那件深紫色茄克，又順手將我那件鬆鬆塔塔的衣服取下遞給我。我們一起往外走。
後邊，阿寶正攔著那個四川姑娘，非要抱一抱。
“三哥，前台在哪兒，我去結賬吧！”
“結賬？”許老三定睛看了看我，笑了，“阿寶沒跟你說？”
“說什麽？他什麽也沒跟我說。”
“噢，兄弟，這個飯莊就是哥哥開的。這幾天，你就放心地在這兒住著，粗茶淡飯管夠。還不用你花一分錢——隻要你別嫌三哥招待不周就行。”
我簡直比劉姥姥進大觀園還傻b，這飯店，原來是許老三開的。
“東邊是個洗浴中心，我有事就不陪你了，你和阿寶去洗個澡，好好睡上一覺，晚上咱再接著喝。老爺子那邊的事，我已經安排了幾個人去打點，一有動靜，我就會告訴你。來哥哥這裏，你就放心吧！”
洗浴中心中午的生意是不大好，整個的浴池裏，就阿寶和我倆人。阿寶連肥皂沒打，簡單一洗就說，“你先洗著，我先上去了。”
我猜他上去是去做按摩或其他，也不好問。便點點頭，看他屁股一閃一恍地閃出去了。
躺在微燙的池水裏，才感到酒勁上來，有點頂，有點暈乎，再燙一會兒，眼皮也發澀，真想就此睡上一覺。
匆忙打了一遍肥皂，有個小男孩過來，問我搓不搓背，已經快十天沒洗澡了，又坐火車又座汽車的，身上的灰肯定很厚，便點點頭，讓他搓。
小孩個子不高，手勁兒倒不小。隻覺得像在船上一樣，後背成了甲板，一個水手正在拖甲板，拖完甲板翻過來，又搓腋窩，手指縫，腿指間，這小孩，還把我的大腿用手給了舉起來，連蛋皮也讓他搓了兩下子。
我不禁想笑。
不能笑。我忍著自己，一笑，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太失禮了。隻好咬著牙，慢慢從牙縫裏吸氣。
“先生，手重了嗎？”小孩客氣地問。
“正好，正好，累你了。”
一說話，才覺得鬆快一些，比幹憋著想笑強。
身上的灰多得簡直讓人羞於再看。小孩用盆在我身上倒了二次水，起身時，手上還摁了一把灰疙瘩。
淋浴一衝，打打洗浴露，再衝兩次，全身溜滑，光潔，手抓手，也很有勁，摸摸肩膀，彈性十足。
真好，洗澡真好。搓背真好。
到換衣櫥前，剛才幫我搓灰的小孩卻遞給我一個大的褲衩讓我穿，褲衩又肥又大，長到膝蓋那兒，又給一件上衣，極鬆軟的純棉上衣。往身上一套，小孩領我往二樓去，到二樓梯口，阿梅正含笑等著呢。
阿梅已改了裝束，穿一件緊身短褲，上身是極短的一件小背心，裏邊的肉像要彈出來一樣。
阿梅一把就抓著我的胳膊，靠過來熱乎乎地就問，洗這麽長時間，人家都等不及了。
阿梅說話的口音像是本地人。我問她阿寶在哪兒，阿梅說，“就在前麵的房間裏，這會，沒準睡著了。”
果然他就睡著了。我進去的時候，這小子正仰麵朝天蓋著個毛巾被子正睡得香，且滿屋酒氣，熏得我差點吐出來。阿梅忙拉我出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謝謝你謝謝你。我隻睡一會兒就走。我對阿梅說。
阿梅輕聲笑了笑，把門關上，取了個一次性的紙杯子，給我倒水。
洗完澡還真渴。我接過來，又連聲謝謝。阿梅說老板讓我跟你作個按摩，讓你好好放鬆放鬆，出來玩嘛，就是個輕鬆。老板說了，不收你小費，先生放心好了。
五千多塊錢在口袋裏掖著，還怕給不起你小費。我這樣想卻說，不，不，我隻是不大習慣，我，……我還是個學生呢。
阿梅說我也是學生，正上大學呢。這是抽時間出來打工。我們是同學，你要幫幫忙了，不然，老板會不高興的。
你是學生？我又吃了一驚。
阿梅說是啊。就是我們市裏上大學，大三了，明年就畢業了。
你學的什麽？
工商管理。怎麽樣？現在，這種專業還可以吧。
可以，當然可以。那，你這樣，不耽誤課程嗎？
不耽誤。我星期一沒課，星期二到星期五有課，每個星期，我就在這邊工作三天。星期五晚上來，星期二早晨走，耽誤不了課。
阿梅邊說，邊示意我翻過身去，她則騎在我後背上，開始捏我的肩膀。
她的大腿滾熱，騎在背上，腰上像是綁了兩個熱水袋，她的手比剛才幫我搓灰的小孩還有勁，且靈巧，且輕柔而有力，她一用勁時，不僅雙手使勁兒一捏，兩條腿也下意識地用勁一夾，摁了不到十幾下，我的下身便又熱又燙，硬綁綁地漲痛。
我有點兒心猿意馬，不知不覺中，竟下意識地哼哼兩聲，連我自己聽得都有些懶嘰嘰的，捏完肩膀捏手臂，捏完手臂還捏手指頭，她的手靈巧而細長，不僅手心裏有汗，手指頭縫裏也有汗。我忙問她累不累，她邊甩著我的胳膊邊說，習慣了，習慣了，就不累了。
她說話時略有點氣喘，唿出的氣息裏，有種葡萄酒的清香，我記起來，她就是那個抱著兩瓶幹紅，最後走進餐廳的那位女孩。
她在摁脊柱，一直摁下去，她的大腿也往後挪著，一直挪到我的腿後跟那兒，雖然她還在我的腳上，但腿上卻絲毫也不覺得壓得慌，隻是那熱水袋子的感覺，像是把我的下半身會給燙得都熱起來。
“你們這兒……幹那個嗎？”
猶豫著，猶豫著，我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阿梅很輕聲地問，“你想幹那個嗎？我們這兒專門有做那種事的，你要想，我可以幫你去叫一個。”
“別，別，千萬別，我隻是好奇。你知道，我是第一次到……不是，第一次見這種……世麵，我隻想問問。了解了解。”
我邊迴答，邊覺得臉上也發燙，下半身倒不那麽熱了。
“我看你是個實在人，實話告訴你，——你可別跟我老板說。那種事，最好不要幹，這兒有幾個做這個的，全是結了婚的，有的，都四十多了。女孩子做這個的少。”
“你……做過沒有？”
“做過。”
阿梅的坦率讓我一驚。
“經常做？”
阿梅一笑，“經常做就壞了。我是偶爾。除非是很特別特別的客人，老板事先又有專門的交待。不然，我們不敢做，也是不能做的。現在的人，多複雜呀！”
阿梅邊說，手邊在我的兩腿上下滑動著，邊按邊揉，還捏，還用兩隻手交叉著砸，吧，吧，吧，吧地很有節奏。
好了，好了，翻過身來吧。
我臉又一紅，反正是不要臉了，豁出去了，我慢慢翻過身來，偷偷看阿梅，阿梅在我頂起來的褲衩那兒看了一眼，又看我。
阿梅卟哧一笑，害羞地開始給我揉肩胛。
揉了幾下，阿梅又騎上來，這次是騎在我的大腿上，她伏著身子按摩我的胸部，說是按摩，不如說是輕撫合適。她的兩隻手，像撫塵一般在我的胸膛上輕輕地劃過來又劃過去，劃到左，又劃到右邊。我閉著眼，像沐浴在春風裏，被柳樹條掃來掃去，被掃到的皮膚明顯感到貼慰而舒適，即將被撫摸到的皮膚緊張而迫切，但她的手卻往往中途轉變方向，明明正向右邊肋骨那兒劃著，卻突然一轉再迴到左邊，撫摸不到十分鍾，我的整個兒胸膛又脹又熱，心裏一陣又一陣的頂撞，唿吸也變得短促了。
蓊勃的香氣隨著阿梅熱乎乎的唿吸直撲我的臉上，有幾次，她的胸膛已經貼在我的胸膛上，那種麻酥酥的感覺，直通全身，她的小腹被我那個不爭氣的夥計頂著，忽而直綁綁地滑到她的右邊，忽而又傻乎乎地被擠到左邊。而阿梅，好像沒感到它的急躁一樣，雙手依然從肩胛滑到胸膛，再到肚皮，快接近小腹就又轉個彎兒迴到肩膀上來，雙手一上一下，她一伏一起，弄得我渾身出汗。
先是她的屁股明顯往後坐了坐，坐到小腿那兒，緊接著，她的雙手迅速下滑，直奔小腹之下而去，到了那兒，雙手輕輕往下一拉，我一驚，睜開眼一看，我那位老夥計已暴露在她的眼前。
阿梅看看它，又頑皮地看看我，再看看它，阿梅一下又笑了。
我被臊得滿臉發燒，我想，阿寶這家夥要是碰到這事兒該怎麽辦呢？一想阿寶，我一下也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