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逸寒的話,讓盛晚晚一怔。


    男人說完忽然轉身就走,盛晚晚怒,“軒轅逸寒,你給我站住!我什麽時候這麽說過?”可是她的怒火根本沒有辦法叫住他的腳步。


    盛晚晚因為掉了一隻鞋子,直接把另外那隻鞋子一起扔掉,加快了速度追到了他的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是這麽認為?”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微微蹙眉。


    “我,我承認,我是把你想得卑鄙了一點。但是你敢說你沒有這種心思?恐怕這個時候你的心裏是巴不得肖澈死吧?”


    “是,沒錯。”他坦然,並不想否認。在這之前,他就沒想過再讓肖澈如何,可是事到如今,他恨不能現在立馬將那死男人給粉碎了去!


    盛晚晚深唿吸,“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才這麽不願意告訴你實話。我……”她話還沒說完,忽然被男人給扛上了肩膀。


    “我靠,老混蛋!”又來,每次都要把她往肩上扛,她伸出手來猛地敲打他的背。可是奈何,對方不痛不癢。


    太丟人了,真的太丟人了!她堂堂的一國太後,竟然被這個男人這麽扛在肩上,最過分的是,這麽招搖地跑到街上,她的一世英名啊!


    “軒轅逸寒,你奶奶個熊的,別以為男人力氣大就了不起了啊!”她掙紮了一會兒,可是沒用。


    男人腿長,腳步生風,更何況還用輕功,要掠下山,簡直是易如反掌。


    隻是這樣對她盛晚晚來說,滋味可就不好受了。


    到達客棧的時候,梨晲和季晴語走出來瞧熱鬧,發現盛晚晚那一身髒兮兮地被某男人扛著入的屋。


    眼前的屋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瞧這樣子,肯定是吵架了。”梨晲摸著下巴。


    “肖澈這男人算不算小三兒?”季晴語也跟著摸下巴。


    隻有葉寧,站在門口捂住眼睛。


    爺兒,不是讓你忍著的嘛,這下忍不住……他一直覺得他家主子的脾氣還是挺好的呀,怎麽碰到太後,這脾氣就變得如此火爆了呀?


    屋門被大力關上,讓盛晚晚覺得整個房間都震顫了一下似的。


    待入了屋子,她這才被放下。


    “熱水,幹淨的衣物,飯菜,都備好了。”男人指了指熱水桶,再指了指*榻上放置的幹淨衣裳,最後指了指桌上的飯菜。


    盛晚晚輕哼了一聲,他們剛剛的談話還沒有完,他並沒有這麽好說話的吧?


    “軒轅逸寒,剛剛的談話還沒有談完。”


    “不需要談,不歡而散,還需要談?”他瞥她一眼,輕輕蹙眉,“本王親自動手?”


    盛晚晚氣鼓鼓地,鼓起了腮幫子瞪著他,“我不管你怎麽想,你不能對肖澈動任何的殺意。這是我的底線。”


    “盛晚晚,本王的耐心有限。”這死丫頭,氣死他了!


    “你出去,我自己洗。”她覺得現在和他談,一切都是枉然,還是等他冷靜一下再說。


    軒轅逸寒闔眸,沒有任何要逗留的意思,轉身就走。


    看著關上的門,盛晚晚垂下眼簾,輕歎。


    其實要不是他,她肯定死定了。


    隔壁的屋子裏,低氣壓彌漫著。


    “爺兒,這個時候和太後吵架真的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啊。太後若是生氣起來,和那肖公子在一起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葉寧,你很閑?”軒轅逸寒冷冷打斷他的話。


    葉寧識相閉嘴。


    “屬下告退。”他輕歎,走出了門來。


    閻澤好奇地看著他,“怎麽樣?”


    “不知道,王爺這次似乎真的很生氣。”


    兩人同時歎了一聲,帶著濃濃的歎息。


    ……


    迴宮已經三日後的事情。


    這期間,軒轅逸寒還是像往常一樣關心盛晚晚,就好像之前那吵架沒有發生過似的。


    盛晚晚起初還有些不習慣,按照正常的流程,吵完架後兩人應該暫時要冷戰一場?但是漸漸的,她想是她想多了,也就變得坦然。


    肖澈被安排在離梨晲不遠的屋子裏休養身子。


    對於把肖澈接入宮中養身體,軒轅逸寒也沒有表現過任何的不悅和反對。


    盛晚晚覺得不對勁,他們好像還是一樣,可是又隱隱透著古怪和不對勁。她根本不知道這種不對勁到底是出在哪兒。


    天色漸漸黑下來,盛晚晚看了一眼正在夜傾城說話的梨晲,她在院子裏來迴踱步。她現在穿著侍衛的衣裳,因為離十五越來越近了,夜傾城應當也是有些不安了吧?


    “事情……就是這樣的。”夜傾城輕輕說道,“我也想找他,可是出不了宮門,每次一出去就被攝政王的人給擋住了。”


    盛晚晚隻聽到了這句話,她蹙眉,“沒事,明日就給你們安排見麵。夜傾城你別這麽慫行不行啊,翻個牆都不會嗎?”


    “我……我也翻過,可是剛翻出去就被那群侍衛給拎迴來。”夜傾城癟嘴,語氣委屈。


    盛晚晚扶額,“我現在迴來了,他不會再限製你了。”


    她說完,忽然就聽見了有人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太後,太後!”葉寧衝入,一時之間也沒有看明白哪位是盛晚晚,便抓著夜傾城的衣袖,“王爺他,他喝醉了!”


    “呃……”夜傾城傻愣愣的。


    “葉寧,我在這裏。”盛晚晚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聲提醒道。


    葉寧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夜傾城,再看了一眼易容的盛晚晚,這才意識到自己找錯人,趕忙走到盛晚晚的麵前,“王爺他,他喝醉了。”


    “喝醉了就扶他迴去睡覺啊,你找我幹嘛?”盛晚晚捏了捏眉心。


    葉寧聽到盛晚晚這冷淡的話語,在心中暗自叫了一聲不好。這姑娘對王爺都沒有當初那股熱情和在意了,那會兒即便知道他是騙她的,她都會迫不及待去看王爺,這個時候……


    他深深為自家王爺感覺到憂慮了,肖澈果然是個強勁的情敵!


    “太……額,不是,盛姑娘,我家王爺一直念著盛姑娘的名字呢!還說姑娘不去見他,他就一直賴在那兒。”


    “哪兒?”盛晚晚挑眉,表情依然冷淡。


    “就是,如月樓。”


    “晚晚,去看看他吧。”梨晲見盛晚晚的表情太冷淡了,忍不住出聲了,“你該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


    盛晚晚搖頭,“不要,堂堂攝政王,這麽幼稚?”還買醉呢,真以為喝醉就能夠讓她去看他嗎?


    雖然這些日子他對她還是那般溫和,就好像往常一樣,旁人都察覺不到他們之間任何的怪異,隻有盛晚晚知道,他分明和她隔著疏離感,這股疏離感讓她非常不適。


    可是她又拉不下麵子來說什麽。


    肖澈的事情,成了他們兩人心中的一個默契的閉口不談,可是這就好像一個裂開的傷口,不用針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潰爛,進而一發不可收拾。


    “晚晚,我,我覺得你還是去看,看看他吧?”夜傾城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出聲。


    盛晚晚的目光落向葉寧,瞧著葉寧那充滿希冀的雙眸,終於是點頭了。


    “走吧。”她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如月樓的晚上,賓客滿至。


    瞧著這家酒樓,盛晚晚這才想起某男的另一個身份,她忽然想到,某男一定賺了不少錢,聽聞魔帝的店鋪開遍了琅月王朝各地,可見這家夥極有經商頭腦。


    “葉寧,你不上去?”盛晚晚上了一級台階,發現葉寧站在樓下看她。


    “這……”葉寧憨憨地笑了。


    盛晚晚覺得有詐,輕哼了一聲道:“你不上去,怎麽扶走你家王爺,你家王爺那個子,我可扶不住。”


    “……是,屬下當然也要跟上。”葉寧心中哀歎,為啥這事情還得拉他下水啊?他們兩口子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呀!


    經過的時候,盛晚晚隱約聽見其中一間雅間的人正議論著什麽。


    “聽聞太後帶了個男人迴來,攝政王可不高興了。”


    “哎喲,那男人挺俊俏的,有可能是太後看上的男*。”


    “這太後還真是太不要臉了!”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們攝政王殿下。”


    盛晚晚聽到這裏,還真想操刀進去砍人,這些隨便亂嚼舌根的人,懂什麽呀,胡亂在這裏說!


    ……


    “吱呀”一聲,門開了。


    盛晚晚跨入後,身後的門應聲也關上了。


    聽見聲響,男人抬眸,瞧見了來人,輕微蹙眉。


    “誰讓你來的?”男人語氣不悅。


    看著軒轅逸寒那雙清醒的紫眸,盛晚晚覺得,自己是被葉寧那小子給坑了!


    盛晚晚握拳放置在唇邊輕咳了一聲,隨即走到了他的麵前坐下,“一個人喝多無趣啊,我陪你呀!”


    說話間,伸手去觸碰桌上的酒杯,還未碰到就被男人先一步給搶走了。


    “晚晚,你不能碰酒。”一想到她的醉態,他就無法平靜。


    這丫頭喝醉了發酒瘋,他可以忍受。無法忍受的卻是,她喝醉後趁機在他身上諧油,給他點火的行為,讓他無法忍受。


    盛晚晚撇嘴,“小氣鬼,生為如月樓背後的大老板,這點酒錢都不舍得啊?”


    “……”他無言以對。


    盛晚晚轉了轉眼珠子,直接挪了身子坐到了他的腿上,“我有個更方便快捷的法子。”


    軒轅逸寒微微挑眉,還沒有問是何法子,少女清香忽然襲來,柔軟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唇上,熟悉而讓他留戀的味道。


    最過分的是,少女親完還一臉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心間仿佛有隻被枷鎖困著的野獸,就要掙脫枷鎖而出。


    酒精帶來的刺激,讓他的眼眸顏色漸漸暗沉下去。


    “你在忍什麽呀?”盛晚晚見他居然還沒有反應,伸出手來輕輕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圓圈,心中不免劃過了一抹失落。


    她是故意挑-逗,她感覺到他的疏離感。她是女人,對這樣的感覺格外敏銳,這容易讓她多想。


    他依然不說話,紫眸靜靜凝視著她。


    “小寒寒,你最近是不是都在疏離我?”她繼續畫著圈圈,輕輕問道。


    他闔眸,不再看她,嘴裏卻說著:“沒有。”


    沒有才怪!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罵了一聲他的口是心非,“我的心在這裏,你不信我,是不是想要我掏出來給你看看?”


    “好。”他忽然睜眸,聽見她的話,沒有任何猶豫就說了一聲好。


    “你!”盛晚晚瞪圓了眼睛,沒想到他居然還說好!


    丫丫個呸的,雖然披了一層溫柔外衣,老混蛋的本質卻還在!


    她咬了咬下唇,忽然從他的腿上站起身來,“軒轅逸寒,你是不是在怪我,把肖澈接入宮中休養?他是為了我芯片受損,也是因為這樣才被打斷了腿受了傷中了毒……”


    “晚晚,我並未怪你。”他輕飄飄地打斷了她的話,抬眸看她,那雙驚世瀲灩的紫眸中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盛晚晚覺得自己要被他逼瘋了,“那你最近都怎麽了?”


    “怎麽?”他並未覺得他最近有哪裏不對勁。


    她再次坐上他的腿,直視著他的目光,“軒轅逸寒,我覺得肖澈的事情是我們兩人的疙瘩,如果不解決這個疙瘩,你恐怕不會正常。”


    “疙瘩?恐怕隻是本王心中的疙瘩,並非你心中的疙瘩。”他平靜地說道,將她的一縷發繞在指尖輕輕玩弄,“晚晚,不是嗎?”


    “你想讓我怎麽做?如果是讓我把他趕走,這是絕對不可能。”


    “本王是這麽小氣的人?”


    聽見這話,盛晚晚暗自在心裏吐槽,這丫的是世上最小氣的人了。她見過無數小氣的人,恐怕這丫的是最最小氣的了。


    軒轅逸寒挑唇,“不管你如何想,我並未有趕他走的心思。隻是,你為他不顧一切做這一切,我會吃醋。”


    他的話很直接,讓盛晚晚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久。


    她垂下眼簾,輕輕道:“我,我知道了。”


    他這麽直接表達了他的心思,讓她還真有些措手不及。


    “如若有下次,你認為,我還該這麽縱容你?”他微涼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盛晚晚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氣勢明顯比剛才弱了幾分,“……當時不和你說就走了,以為你不同意……”


    “我這麽不近人情?”


    盛晚晚抽嘴角,“……是有點。”何止有點,這丫的殺人都不眨眼的,能近人情?更何況狂霸拽的男人,向來不可一世目中無人,哪裏會答應這些?


    但是想到他當初願意跪下求婚,她的心就軟了。


    “嗯?”


    他的唿吸微微靠近,帶著酒香。


    盛晚晚咽了咽口水,小聲地說道:“小寒寒,我覺得我好像醉了。”


    真的還沒喝酒,就有些醉了。他靠的太近,她都快忘記唿吸了,那雙紫眸深處,有讓她迷醉的光,深深吸引她。她覺得她沉溺在他的眼眸中,好似泡進了酒壇深處。


    男人的唇瓣隨著她的話音剛落,準確覆上,輾轉深-入!


    不給她任何逃開的機會。


    事實上,她也沒想過逃開。


    葉寧趴在門上,細細聽著屋子裏的動靜,隻是他聽不見任何的動靜。


    玉蓮蹦上他的肩膀,罵了一聲:“傻子!”


    “說誰呢,死胖墩!”葉寧一把將它扔掉。


    “敢扔爺,小爺才不小胖墩!”玉蓮張口咬住了葉寧的褲腳,開始撒潑。


    這死丫的,打擾到葉寧沒法看戲了,葉寧一腳就要把這小胖墩給甩出去,結果玉蓮順著他的長腿又一次堅韌不拔地爬上了他的肩頭,抱著小短手。


    “看戲,快看戲!”說著還伸出了自己的小短腿,踹上了門去。


    “哢”地一聲響,別看玉蓮身子小,這攻擊力可是極強,這門就被它給踹的裂開了一條縫隙。


    本來的氣氛,被這突然的動靜給驚醒,盛晚晚仿佛從迷醉中醒來,微微抬眸,卻靠在了男人的懷中,輕輕喘著。


    紊亂的唿吸,交織著。


    軒轅逸寒蹙眉,臉上是大寫的,欲!求!不!滿!


    “今晚迴宮嗎?”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暗啞,卻又該死的迷人。


    盛晚晚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肖澈的毒……”她知道,這個時候提到肖澈,所有的氣氛都會被破壞殆盡。


    隨著她的話,那原來的熱度在四周眨眼間就降下。


    “好。”男人沒有強求,眉頭也未曾皺一下。


    盛晚晚還靠在他的胸膛前,伸手輕輕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我明天還要幫夜傾城和傅燁見一麵,我們明天見。”


    “好。”


    她嘟了嘟嘴,他除了說這一聲好,就不能說些別的?


    看來她奢求的有些多,她還想要他說什麽呢?她能夠讓肖澈安然無恙待在皇宮中,就已經是萬幸了。


    “對了,秀雅答應了嫁給皇甫俊炎,這事情,你同意了?”不想提及肖澈,她換了話題。


    “她既然願意,本王有何不同意?”他平淡地說完,饒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其他人,我不在乎。”


    盛晚晚微微一怔,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軒轅秀雅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他沒必要在乎。


    ……


    天氣炎熱,天也亮的早。


    盛晚晚起身發現,門口又站著了葉寧。


    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無語了,“你大早上站在這兒做什麽?”


    昨天的事情她還沒有找這小子算賬呢!


    葉寧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太後,王爺他,他好像中暑了!”


    “……”盛晚晚聽見這話,本來一副沒睡醒的神情,瞬間就清醒了。


    “昨日還好好的,今兒就中暑了。”葉寧撇嘴,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


    盛晚晚真想噴笑,“葉寧,你能找個更蹩腳的理由嗎?你不是在開我玩笑吧?”


    那丫的會中暑?怎麽可能?那人的身子一年四季都是屬於寒涼的體質不說,再加上他又是練武的人,身子骨這麽硬朗的男人會中暑?


    這葉寧,還真是什麽歪主意都想得出來。


    葉寧輕輕咳嗽起來,“屬下句句屬實。”


    “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跟你去看看。”她挺好奇,某人怎麽中暑的。


    此刻的攝政王府。


    “你們怎麽照顧王爺的?”容月一大早就發脾氣了,叉著腰,氣勢淩人,“這麽熱的天還給王爺蓋這麽厚重的被子,不是要捂出病來?”


    閻澤的表情向來冷,聽見容月的話,臉上沒有一絲痕跡。


    “一個個蠢到這種地步!”容月氣得頭頂冒煙。


    閻澤這才小聲道:“昨日,是葉寧照看的王爺,容月姑娘這一頓脾氣該是找葉寧發。”


    容月被閻澤這話給噎住了,還真是發泄不出來了。這死閻澤,隨便一句話都可以噎死她了!


    閻澤其實知道事情的真相,還不是葉寧那小子提出的餿主意,說什麽這個時候要打敗情敵,要讓王爺努力扮柔弱。他肖澈現在躺在病*上走不得路,那王爺也必須要做出一點實際行動,這樣才能讓太後在意。


    這不……


    捂到中暑,也真是想得出來!


    容月見他一臉麵癱,氣得剁腳,轉身就走去熬藥,心中滿滿的都是鬱悶!手摸向懷中的藥瓶,想起了楊錦兒的話。她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這……似乎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盛晚晚入了王府的時候,發現閻澤和葉寧之間的眼神交流很詭異,很奇怪,讓她有些看不懂了。她懷疑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繞來繞去,微微眯眸。


    “你兩是不是串通好蒙我的?”


    “屬下可不敢。”葉寧忙不迭搖頭。


    盛晚晚不再問,抬步往軒轅逸寒的寢宮走去,走了兩步就瞧見了端著藥丸的容月。


    她挑眉,“他的藥?”


    容月心中有股心虛感,卻還是點了點頭。


    “給我吧,我拿進去給他就好。”手剛剛伸出,卻發現容月的手往後縮了縮,那神情似乎是不甘心將這藥丸遞給她。


    盛晚晚輕輕蹙眉,覺得她的表現非常可疑。


    “怎麽了?”她問道。


    容月慌忙搖頭,將手中的藥遞給了盛晚晚,然後快步離開。


    她的神情讓盛晚晚產生了濃重的懷疑,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碗,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顯然裏麵加了什麽成分,隻是有什麽用處,她不是很了解。


    “葉寧,麻煩把炎羅大叔叫來。”


    葉寧對於她的這句話充滿了濃濃的懷疑,但是看著太後那般認真的神情,他也沒有再猶豫什麽,點頭轉身去找人。太後這是打算做什麽?他感覺到很疑惑。


    推開門來,盛晚晚抬步走到了*榻邊,她忽然有了主意。


    聽見聲響,半倚在*榻上的男人抬眸看過來,紫眸落向她,嘴角輕輕挽起。


    “你還真是中暑了呀?”盛晚晚湊近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際。


    這樣的認知,讓盛晚晚覺得,太神奇了!


    “小寒寒,你的好丫鬟都給你下毒了。”她晃了晃手中的藥碗。


    軒轅逸寒聽到她這話,眼眸微沉,“容月?”


    “對呀,不然是誰嘛!哎,我不知道這毒藥有什麽功效,不過呢,要不這樣,我們就假意中毒,看看她是受何人指使的。”


    軒轅逸寒的目光凝視在她的臉上,隨即點頭。


    “這藥,我親自幫你熬吧,看來這個容月留不得了呀!”她暗自嘟噥了一聲。


    “嗯。”他第一次中暑,忽然覺得這種中暑的感覺,真他娘的不適!渾身乏力,而且頭重腳輕,讓他想做些什麽都得老老實實了。


    今日的他這麽乖巧,讓盛晚晚忽然有了心思。這丫的現在生病了,應該很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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