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勁很可能在下一刻,就把她的脖子給捏的粉碎。


    盛晚晚的眼睛瞪大,力氣都使不出來!


    男人比她高,她被男人握著脖子往上提,簡直是要命。


    “女人,你敢耍我?”男人陰鷙的目光盯著盛晚晚那要死不活的臉,唇畔笑意嗜血,“你說,我這手再使力一會兒,你這脖子是不是就要斷了?”


    盛晚晚雙腳使勁蹬,沒力氣也要蹬,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隻是這樣的蹬腳無濟於事。


    奶奶個熊的,簡直是見鬼了!


    剛剛這人的動作太快,竟然比她還靈敏,以至於她沒能反應過來。她氣得頭頂冒煙,這個時候,腦子裏就有一個念頭告訴自己,死定了,死定了,這次是真的死定了!


    她有些吃力地看著這個抓著她把她提起的男人,他的眼中殺氣忽現,盛晚晚閉上了眼睛,估計這次真的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她快要窒息了,四肢揮舞中,想要氧氣,可是脖子被捏死,沒有掙紮的餘地。


    男人起了殺心,正要使力,卻被一股強行的力量給擊中了腹部,他被這股力量給重創,身子根本由不得他做主就飛了出去!


    盛晚晚身子被甩開了來,摔在地上,她很驚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歎自己居然沒死。


    她睜眸時,發現那暗紅色的身影就摔在了水中,露出了一個頭來,狠狠吐了一口血。


    盛晚晚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她心狠狠震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他來的這麽快!


    來人一步步沉穩踏入亭中,紫色的衣袂翻飛,絕世無雙的容顏沒有一絲波瀾起伏。唯有那雙瀲灩光華的紫眸,懾人魂魄,殺機滿滿!他的到來,那極強的氣勢瞬間碾壓那碧池中的紅衣穀主,強大的氣勢迫人,讓盛晚晚心驚。


    “你!”穀主瞧見了來人,震了很久。以至於都忘記從池中起身。


    聽見打鬥的聲音,玄月穀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結果還未動手,另一批黑衣人極快地躍入,動手趕盡殺絕!


    盛晚晚被這突然的陣仗給弄懵了,狼狽地爬起身來。看著這絕世無雙的男人,他的目光落向她,她沒有瞧見他眼底的憤怒,卻瞧見了滿滿的輕蔑之意。


    “為了他,倒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男人薄唇輕啟,冷氣四射。


    “我……軒轅逸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感覺男人這話中的意思是嘲弄,是蔑視。好像剛剛她被人扼住喉嚨的時候那麽不堪一擊,就是給他看笑話的!


    男人眯眸,盯著她,那雙魔瞳中散發著一股危險訊號。


    那眼神,簡直是要把人給生吞了去。


    軒轅逸寒四個字,讓在場還活著的人如遭雷擊。


    眼前這位氣勢霸凜狂拽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攝政王?


    聽見這名字,碧池中的穀主終於是迴過神來,一躍而上,落在亭中,“攝政王殿下這是何意?”


    他承認,他非常想要得到這樣狂拽的男人,他一直都對這個叫軒轅逸寒的男人充滿著好奇和愛慕……嗯,是愛慕吧?應該就是愛慕!


    但是,有些人生來就是擁有帝王一般的高傲和狂霸,那是一種無法逾越的距離。


    在這位穀主的心裏,這位攝政王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人,沒有之一!


    除非他是真的不要命了,才會想要去褻瀆攝政王……


    “穀主,你動了本王的女人,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你?”軒轅逸寒魔魅的嗓音緩緩響起,卻讓人背脊生涼。


    穀主心中大大地震動了一下,看向盛晚晚,有些瞠目結舌,“這……這,不是啊,她不是說她是肖澈的夫人?”


    盛晚晚在心中大大地罵了一聲靠,這個時候這句話說出口,無疑就是讓某男更加誤會啊!肖澈的夫人,恐怕是當真會刺激到他……


    “咳咳,誤會,這當然是誤會,穀主,肖澈是我哥哥。”


    “啊……”某位穀主發出了一聲慘叫,隻因剛剛握住盛晚晚的脖子的右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狠狠打斷了!


    “本王暫且饒你一命,但是這手,恐怕饒不了。”軒轅逸寒一揮袖,強勁的風力再次把人給擊倒在地上。


    那人在軒轅逸寒的攻擊下,簡直是不堪一擊,在地上哀嚎慘叫。


    軒轅逸寒沒有殺他,隻是覺得他對肖澈做的事情,做的極好!


    不過現在,他這算不算是,變相救了情敵?


    盛晚晚看著那地上疼得打滾的人,不由得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若是軒轅逸寒再晚那麽一步,她估計就真的一命嗚唿了。


    手臂忽然被人給用力一扯,強製帶著往外走。


    男人腳步很快,她哪裏追的上他的大長腿,踉蹌著跟上,差點要罵娘。


    “腿長了不起啊!”盛晚晚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聽見這聲音,軒轅逸寒不易察覺地放慢了腳步。


    ……


    客棧裏,氣氛很古怪。


    葉寧和閻澤已經事先將這間客棧給包下,而且葉寧為了表現他的良苦用心,他特地將他家主子的房間安排在了太後的隔壁。他安排完房間,一邊歎息搖頭,一邊伸手拍著站在一旁不發一語的閻澤說道:“兄弟,瞧瞧我多為我家爺兒考慮,你可得學著點。”


    閻澤嫌棄似的一把推開了他的手,將他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眼神可是明顯的嫌棄。


    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肖澈的屋子裏。


    季晴語給肖澈看了一番他的腿,沒有出聲。


    盛晚晚忍不住問道:“季姐姐,他到底是怎麽樣?”


    “沒事兒,骨頭這個我幫他接好,骨頭三個月就能好了。”


    “三個月?”肖澈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看向季晴語的時候,眼睛帶著一抹倔強,“晴語,不能快些嗎?”


    聽他這話,季晴語沒想要罵人,“肖澈,你該問問你的骨頭,可不可以長快點!”


    肖澈聽到這裏,果然是沉默了。


    盛晚晚蹙眉,說道:“肖澈,你迴宮休息吧,迴我的宮殿養傷,你要是再亂跑,我們就絕交。”


    聽見迴到她的宮殿養傷,肖澈的眼眸頓時亮了幾分,他輕輕頷首:“好。”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盛晚晚身後不發一言的紫袍男人。


    他雖然不曾言語,可是從他身上散發的冷氣壓迫著眾人,隻感覺一股詭異的冷氣在這四周旋轉。


    梨晲心驚地看著盛晚晚,這死丫頭說這話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後果嗎?簡直是瘋了!


    讓肖澈住進皇宮,還貼身照顧?這下兩人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


    和梨晲有同樣想法的眾人都開始在心中忐忑地想著,完了,日後皇宮的日子又不好過了!


    盛晚晚拍了拍肖澈的肩膀,起身往外走,經過軒轅逸寒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拉住了他。


    她已經做好了可能會被他給甩開的心理準備,所有的解釋到了嘴邊都變得有些無力了。


    “我,我們談一談。”她有些小聲。


    令她驚訝的是,軒轅逸寒沒有甩開她的手,隻是平靜地點頭。好像並不生氣似的。


    隻是這種平靜的表現,反而讓盛晚晚覺得奇怪,到底是哪裏奇怪,她當真是說不上來。她輕輕咬了咬下唇,握著他的手更緊了。


    走出房間,盛晚晚在心中盤算著怎麽去解釋。


    她把他一路拉到了給她安排好的房間中,然後將門關上上鎖,以免外人來打擾,至始至終,男人都不曾多說一句話。


    “小寒寒,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不用為了這樣的事情向我解釋。”他伸出食指,輕輕按壓在她的唇瓣上,眼中是溫和的光。


    她覺得,他好像和以往的溫柔沒什麽不一樣,可是又帶著一種她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這種莫名其妙產生的距離感讓她心慌。


    “你不在意?”她拉開他的手。


    “為何要在意?”他反問。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看著男人俊美無鑄的臉上是一片溫和,她心中有股澀然。


    “他既然是你哥哥,也算是我哥哥。”男人淡淡解釋。


    “呃……”盛晚晚被他的話給驚了一下,這才弱弱地說道,“那個,肖澈比你年紀小。”


    “……”某人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年齡是什麽大問題,直到喜歡上這個該死的丫頭後,他發現年齡都成了他的最大的不爽之處。


    “小寒寒,這次事情我……”


    “盛晚晚。”他忽然連名帶姓地喚她,語氣有些涼,“隻問你一句,你為了他真的連命都可以不要?”


    盛晚晚張嘴,可是又被他打斷了,“不用跟我說,我明白了。”他的心底第一次出現了一種叫煩躁的東西。


    她眼眸微微睜大,有些無法適應他這樣,“小寒寒……”


    “好好休息。”他輕輕揉了揉她的發,不給她多說的機會,轉身走了出去。


    他的眼中還是溫柔的光,他的表情還是這麽溫柔,一切都好像沒變。


    可是……


    盛晚晚就覺得不對勁,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她緊緊捏住拳頭,搞得她都心煩意亂了。


    她走到*邊,重重躺下去,有股疲憊感。


    他這麽溫柔,可是讓她說不上來的古怪。


    ……


    天色尚早。


    軒轅逸寒的門被推開來了,葉寧的表情昭示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怎麽?”軒轅逸寒蹙眉,覺得這小子的神色有些不對。


    “那個……太後去了玄月崖。”葉寧弱弱地開口。


    男人的紫眸一沉,“做什麽?”


    “聽說是為了去取催-情花,肖澈身上的毒需要催-情花來解毒。”葉寧心驚地觀察著主子的表情,覺得這樣的安靜,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簡直是一種讓人膽戰心驚。


    “嗬!”男人薄唇溢出冷笑,“又是肖澈?”


    葉寧捏了一把額際的冷汗,“爺兒,容屬下說一句話。”


    “嗯?”


    “太後和肖澈畢竟是有十幾年的交情在,可見這肖澈對太後的重要性。爺兒這個時候千萬千萬不能對太後發脾氣,一定要忍住,而且這肖澈還要住進皇宮中,爺兒你想,你若是對太後發脾氣後,更給他們二人製造機會了啊!”


    男人沉默不語。


    “而且這次爺兒出現,也相當於是救了情敵,這算是肖澈欠爺兒一條命,這個時候萬事都要忍。”


    男人闔眸,一掌擊碎了一旁的書櫃。


    “轟”地一聲響,那書櫃斷裂粉碎的聲音讓葉寧及時閉嘴。


    “本王是不是瘋了?”他睜眸,紫眸中滿是駭人的冷意。


    葉寧咽了咽口水,很想說,這個時候不瘋怎麽抱得美人歸?


    “你說,本王可以忍幾次?”都說事不過三,第一次他是做錯了,對肖澈動了殺機,他尚且不去在意。這第二次,第三次,讓他忍幾次?


    “爺兒,等你付出夠多了,讓太後覺得感動地恨不能馬上以身相許後,這就不用忍了。咳,到時候爺兒想怎麽揍情敵,就怎麽揍。”


    葉寧忽然很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可真是太厲害了。


    “嗯。”軒轅逸寒起身,往外走去。


    想到玄月崖上有什麽時,眉間的折痕更深了幾分,“她一人上玄月崖?”


    “……是,聽說上麵有一種動物叫山鬼,是一種食肉動物,不知道……”葉寧話沒有說完,王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這速度快得讓人咂舌。


    果然是……關心則亂啊!


    一隻圓滾滾的球體蹦上了他的肩膀,“葉子,葉子,小爺覺得,覺得你像,像極了山鬼!”


    “滾,臭東西!”難得這玉蓮能夠說一句完整的話,偏偏說出來的還是一句罵人的話。


    玄月崖,陡峭無比。


    盛晚晚已經備好了所有的攀登準備,將腰間的攀岩鎖拉緊了一次又一次。看著這萬丈懸崖,竟然興奮了。


    好久沒有挑戰過了……


    她是一人來的,並沒有來陪同,她想著能夠自己一人搞定。


    沒想到這個死*,竟然用這樣的毒,不用催-情花還解不了,思及此,她當真是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又一遍。


    將繩索捆在了巨石上,她這下小心翼翼地往下攀岩。


    這種花長在懸崖峭壁上,可見其生命力頑強,沒攀幾米,就清晰地瞧見了幾朵盛開而豔麗的紅花,這種紅不豔麗,也不惡俗,卻又透著一股妖冶。


    “我道多難呢,原來這麽簡單。”她說罷,剛要伸手去拿。


    結果忽然就被咬掉了一隻鞋。


    她低下頭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麵站滿了野獸,它們的長相格外奇怪,麵部猶如人一般,卻又猙獰醜陋,那雙眼眸都是紅色的。看見她,那一雙雙眼睛仿佛是看見了食物一般,興奮異常,有的更是跳起來作勢要咬。


    盛晚晚這才發現峭壁差不多五十米以下有處山洞,那山洞裏堆滿了這樣的獸類。


    這是什麽鬼?


    其中一隻猛地跳起,作勢要咬她。盛晚晚暗罵了一聲,慌忙往上扯,險險避過它們鋒利的牙齒。


    “媽蛋,你們這些家夥,都閃一邊去!”


    手中的射線微微亮了,她見這群家夥都蹲在原地沒動,以為自己的射線奏效了,剛準備往下走試圖把花拿走,結果這群叫山鬼的動物反而更加兇猛起來。


    “靠,什麽鬼?”盛晚晚暗罵了一聲,“這難不成是變異的啊?”不是變異的自己的芯片發出的射線又怎麽會對它們不奏效?


    下一刻又有一隻猛地竄上來,朝著她張嘴,差點就要被咬到屁股了,她趕忙又往上縮了縮。難怪楊錦兒他們都不敢來取,這催-情花被這群莫名其妙的野獸守護著,很難拿到。


    她之前在醫書上有看到過這催-情花的功效,不單單隻有催-情的功效,更有解毒的奇效。


    她探過了肖澈的脈搏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朵花。


    媽蛋,現在不解決這些家夥,是完全動不了手。


    她在自己的儲物空間裏翻找了一番,搗鼓了半天,終於是把那些裝有肉類食品的罐頭全部打開倒下去。


    聞到了肉的香氣,山鬼們紛紛開始爭先恐後,看著它們的吃相,盛晚晚想到了四個字,窮兇極惡。


    當然,那個惡字應當是“餓”字。


    趁著它們在吃的刹那,她的手小心翼翼把身子往下放了幾分,一手極快地抓過了那朵花。


    當她取下催-情花的刹那,山鬼們猛地站直了身子。


    “糟糕!”盛晚晚暗罵了一聲糟糕,這群野獸猛地全部向她襲來,一個個張開血盆大嘴。她一手極快地抓住了繩索,一邊迅速往上攀。


    好不容易攀上了最高處,她輕輕鬆了一口氣。


    結果忽然一隻猙獰的人臉從懸崖邊露出了一隻頭來,她被大大地嚇了一跳。


    “媽呀!”


    原來它們可以上來!


    盛晚晚隨手拿過手槍,一個一個朝著露出的頭暴打,自己的射線對它們無用,隻能用比較殘暴的方式了。


    山鬼們數量眾多,怎麽打都打不完,她槍法再快也敵不過這麽多的數量,終於是有幾隻躍了上來,漸漸的躍上來的越來越多,她暗罵了一聲。


    很快,她就被這群山鬼給圍困住了。


    她扣動了扳機,準備著動手,卻聽山間一陣奇怪的笛音響起,這群山鬼好似聽見了什麽似的,紛紛往懸崖下躍去,那血紅的眼睛中還充斥著一絲絲的驚恐之色。


    笛音消散,剛剛的那刹那的驚魂,讓盛晚晚懷疑是在做噩夢。


    她轉過身,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抹紫色的身影。


    男人的手中,拿著那支紫金玉笛。


    她一怔,剛剛的笛音,是他吹的?


    那為什麽上次傅燁說,紫金玉笛隻有傅燁一人能吹響?


    “笛子不是隻有傅燁一人能吹響嗎?”她問了一個很無關緊要的問題。


    軒轅逸寒蹙眉看著她,他記得葉寧的話,葉寧說要忍,可是這個時候看著她掉了一隻鞋,身上的衣裳還破爛不堪的形象,他忍不住了!


    “盛晚晚,他就這麽重要?重要到讓你以命相搏?”


    盛晚晚張了張嘴,又被他無情地打斷:“我又被你置於何地?”


    她走近他,對上他的雙眸,“他對我是很重要,你對我更重要!”


    “是嗎?”男人薄唇輕勾,冷笑,“你有想過我嗎?”


    盛晚晚皺眉,“我怎麽沒想過你?”


    “你為他付出這些時,想過我?你為了他連夜出城救他,想過我?你為他解毒來此,想過我?”他聲聲帶著討伐之色。


    她輕輕咬住下唇,一股怒氣躥升,就衝撞了過去,“軒轅逸寒!他對我的意義是什麽,你知道嗎?難道我沒有為你不顧一切過嗎?我連我原來的世界都不迴了,我的態度這麽明顯了!”


    “我就這麽讓你不信任?”男人冷硬地打斷她的話,“還是在你的眼中,我就是會要了肖澈命的小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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