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身為孩子他爹大老爺還從來沒和司徒璟在現實裏一起睡過呢。

    而星際裏雖然有那麽寥寥幾次,但是因為璉萌萌就像個粘人精一樣,頂多是三個人睡在一起,他還被排斥到牆角那邊,要不是還能趁他們倆睡著之後拍上幾張圖自我滿足一下,仔細一想他這當爹的不要太虐心。

    君故瞅著他那滿臉得意的樣子心裏也跟著笑了下,麵上卻還是警告他不許帶著兩個小家夥熬夜,不要以為張子野迴來就能放任自己智商倒退。

    大老爺最煩他在孩子麵前揭自己的短,現在可不隻是揭短那麽簡單了,簡直是在打他的臉啊,你個渣渣給我解釋清楚什麽叫智商倒退,老爺我怎麽了?

    倆兒子眼觀鼻鼻觀心地裝木頭人,該吃飯吃飯,該夾菜夾菜,全當沒看到他們倆那眼神交鋒。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們用哪吒和楊戩這倆光腦交流……哦,應該說吐槽這倆整天就跟他那些初等學院的同窗沒什麽區別,他們目前在中等學院的那些談戀愛的同窗看上去都比他們倆靠譜。

    因為倆孩子在場,大老爺最後隻是哼了一聲。

    最少君故說對了一件事兒啊,他大舅子迴來了,老爺他當然不會放任自己智商倒退,但是他能放任自己任性妄為啊!等著瞧好了!

    因為宮門關閉的時間就在晚上八點,而天氣又冷,這一家四口最後的消遣也不過是倆孩子在書房裏下圍棋,剩下倆觀戰。

    說來也奇怪,在其他方便賈璉跟司徒璟之間都難以比肩,可是在下棋方麵,賈璉卻像是開了外掛一樣,和小璟之間的勝負一直都是五五開,偶爾還能有連勝的時候。

    這讓賈璉對圍棋的興趣一下大增,每天在東宮的時候都要跟小璟下一盤快棋,在星網中就更不用說了,每每在機甲上被虐之後,他都要拉著小璟比上一場,千方百計的想找補迴來。

    當然了他也沒有放棄在星網上科普圍棋,不但將詳細的規則一一介紹清楚,甚至還拉著司徒璟一起錄了十幾集的圍棋入門,以至於圍棋在帝國瞬間爆紅。甚至就連帝國皇帝最近都開始學起了圍棋,為的就是跟孫子以及璉萌萌能多點共同語言,再不濟也要能看懂啊!

    何等用心良苦!

    大老爺對他的印象簡直好到不能更好,都快和皇帝成了哥倆好!

    不過他自己對圍棋雖然不能說一點不懂,可也不是什麽高手,隻能看出來璉萌萌棋風是出他意料的輕靈飄逸,而司徒

    璟則是棋如其人的穩重淩厲。因賈璉閃攻,小璟善守,一般半個時辰之內兩個人都難以下完一盤。

    今天也不例外,兩小的棋還沒下完,邱白就已經在門外叩門。等兩小打算放下棋子的時候,大老爺就讓他們倆繼續下棋,自己將君故送到門外。

    君故等和他出了書房後才歎道:“明天估計又要擾民了,馮戰這兩天是不會給我好臉色看了。”

    大老爺聽到馮戰的名字就不禁臉色微沉,道:“他敢!就算是誰借給他一副膽子他也沒這個膽子敢給你臉色看啊,再說了就算是要給你臉色看那也是聖人,聖人不說你能輪得到他?”

    君故不禁笑道:“要是真像你想的這樣簡單就好了。”

    馮戰手握京城十幾萬兵馬,任何一個皇子都巴不得拉攏他,哪裏會輕易得罪他?當然了以他的小心謹慎,再加上曾經身為賈代善的心腹,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這個儲君走的太近。

    要說對他連續兩天出宮沒有意見那才怪了。

    他也知道賈赦對馮戰也是相當微妙,便轉移話題道:“說起來林如海有了女兒,我打算讓師兄去教璟兒和璉兒。聖人的意思是先讓林如海升蘭台寺大夫,待過上半年就讓他去揚州任職。”

    林如海如今五品,到蘭台寺大夫就是四品,要是下放揚州,讓最少也是四品以上,以他的年紀來算,堪稱是坐機甲的速度在高升了!

    邱白在後麵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我的個乖乖!殿下唉,你們兩個剛剛在書房裏不說這些,非要說到我耳前幹啥?不過邱白從來不關心那些軍國大事,他隻是從君故對聖人的稱唿也隻是“聖人”就察出了其中三味,這殿下和他們聖人怕還是有點心結未解呢。

    賈赦不禁歎道:“路子是好的,隻是揚州啊……難道是鹽稅?”

    君故轉身對他微微頷首。

    賈赦立刻有點窩心了,道:“他倒是個能幹的,心眼也不少,隻是江南那可是甄家的大本營。我們和他們家也不知道怎麽攀上的親戚,一甄一賈之前還走得挺近乎,我就算是無心也聽了幾耳朵那邊的破事,可是不好辦呢。”

    江南賦稅占了國庫收入的三分之二還要多,而鹽稅和江南織造都是重中之重。

    原本金陵是他們賈王史薛的發家之地,但如今除了薛家,留在那邊的不過都是些分支族人罷了,實在算不得什麽。是以那金陵如今最有權勢的便是甄家。他們以金陵為立足之地,不但管著江南織造

    ,甚至還和各大鹽商互有勾結,再加上鹽幫從中作梗,他這個戶部侍郎怎會不知鹽稅已經不堪到了什麽程度?

    想到這兒他就不禁暗歎聖人不愧是個老狐狸——

    這事既要找個有才有能且忠君的,又要找個太子信得過,將來不會將這把刀棄之不用或者幹脆銷毀的,這樣的人選,除了林如海就隻能是賈赦的三個舅子了。

    可張子野雖然十餘年不在朝,但在文壇影響力僅在其父之下。張靜初已死,那如今執掌文壇牛耳的人便是他!而江南才子如過過江之鯽,仰慕者不知幾凡,以他的影響力去了江南,先不提鹽稅如何,光是那些讀書人的心……聖人放心?

    張子健是個好人選,但身子不好,要是因鹽稅嘔心瀝血,死在任上,聖人和張家之間又要再打上一個死結。

    而張家老三張子嶽,基本上算是張家的奇葩,就算是是去的張氏心眼都比他多,這樣的要是放在禮部放在刑部甚至放在翰林院禦史台都是極好的人選,你放他去管鹽稅,這不是分分鍾被坑死的節奏?

    張家不行,如今死心塌地被綁在太子這艘船上的,也就隻有賈家和林家了。

    賈赦在戶部管著錢袋子,賈敬在禮部現在幹得有聲有色,但是讓他去江南,也是性格上就不合適——這要是個能伸能縮的,何至於去當了十年的道士?若非劉煜和向東陽,這貨現在還在家裏蹲著教孫子呢!

    他知道聖人讓林如海去管這一攤子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林家不差錢啊!而且林如海還和賈敏兩人鶼鰈情深,恩愛甚篤!既不好財,又不好色,又有才,不是他又能是誰?

    大老爺就愁啊,特別特別愁啊。

    要是換了一個人他早樂壞了,畢竟多了一個去江南摟錢的能幹的,他這戶部侍郎就輕鬆多了,等將來當了戶部尚書也不會跟盧亣這樣苦逼。可這是他妹夫啊,萬一這貨被刺殺了怎麽辦?這又不是沒有過的事兒!

    別的不說那些鹽幫的在他們的船上打個洞,這林家上上下下怕是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瞧著他這臉色,君故便知他已經將所有緊要處都想到了,便歎道:“你也莫要著急,此事或有餘地。”

    賈赦搖了搖頭,“聖人怕是早想好了,又能有什麽餘地?再說了不是林如海還能是誰?”

    不過他暗搓搓地想,迴頭就給我妹夫妹妹買買買!我就不信保不住他們的命!小命能保住,差事幹得怎麽樣再說,再不行等君故登基之

    後找個由頭把甄家直接給抄了算了。

    咳,估計還是要等登基之後再過上幾年才行,不然聖人那邊怕也是不樂意的。

    等出了榮禧堂後周圍的人也多了,人多口雜兩個人也沒再說這些,隻是轉而聊起了倆孩子的學業,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等賈赦將君故送到榮國府門口的時候,那些馮戰派來的侍衛已是人手一個火把,把榮寧街上照的燈火通明。

    一街燈火闌珊,賈赦將君故送上馬車,等車遠離之後才見那些侍衛有條不紊地跟在車後。

    等最後一隊侍衛也跟上,君故的馬車已經出了榮寧街,而賈赦緩緩轉身正打算迴府的時候,就看到馮戰站在巷口慢慢走來。

    好歹是二品大員,再加上還曾是自己老子的舊部,賈赦哪怕對他的感官有些微妙也不至於裝作沒看到,轉身入府。他向前迎了迎,等兩人碰麵後賈赦便對他笑著拱拱手道:“馮兄,今天辛苦了。”

    馮戰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道:“郡王未走?”

    賈赦笑道:“殿下說明天要去張府拜訪,見郡王有些困了,不忍將他帶迴宮,便讓他和璉兒湊合著睡一晚,等明天赦會帶他到張府。至於郡王的安全問題,馮兄可以放心,赦保證郡王無事。”

    要是換了一個人基本上就要噴賈赦一臉了,你憑什麽保證安信在你府上就不會出事?要是真出事你一家子當然要跟著倒黴!要是換個多心的可能還要琢磨下是不是賈代善留下了什麽能人!

    馮戰不同,他從賈代善死後就接了他的職當了京城節度使,這十幾年也不是吃白飯的,賈家的根底兒他心知肚明,他皺眉道:“可是殿下有留下什麽人?”

    賈赦但笑不語。

    馮戰便自以為明白了,低聲道:“下次莫要如此莽撞了!行了,我會留下人的。”

    賈赦笑道:“那就謝過馮兄了,天色不早,你也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辛苦。”

    馮戰聞言就冷了臉,他點了點頭接著就轉身上了手下親兵牽著的馬,帶人馳騁而去。

    賈赦看他身形漸遠最後和黑夜榮成一體,等那馬蹄聲最後也幾不可聞後他才冷了臉轉身。

    他不喜馮戰,若非當年這人救駕不及,他老子還用身子去幫聖人擋刀子?若非如此,他老子能這麽短命?

    他眨了眨眼忍住了眼中的酸澀,轉身迴府,倒是沒先去榮禧堂守著倆孩子,而是去見了此時肯定無眠的賈母。那林如海的事兒,

    還是早些告訴她吧,也好能讓她有個準備。

    他到賈母院的時候賈母果然沒睡,院子裏卻是一片寂靜,白天的小丫頭們,各種真貴的鳥也都被從走廊上連同籠子一起摘了。

    因他來的時候還沒到賈家落鎖的時候,一到就有婆子急忙給他開了門,接著就告知了賈母。

    賈母此時已經卸了簪環和抹額,隻斜躺在軟榻上,有一耳沒一耳地聽著鴛鴦念話本,心思不定——她總覺得有什麽事!

    聽聞賈赦過來賈母便心道:果然!

    她坐起身被鴛鴦披上了一件大衣裳就連忙讓賈赦進來。見他臉色微白,身上穿的不多,便責怪道:“就算是去送太子也不應該就穿這麽點,要是受了風寒可怎麽辦?快拿個手爐捂捂!”

    鴛鴦趕忙捧了一個鏤空手爐遞給賈赦,賈赦也不辯解,隻笑道:“謝老太太關心,兒子有話跟您說。”

    不用等賈母眼神吩咐鴛鴦就徑自退下了。

    賈母現在越發離不得她伺候,身邊的其他七個大丫頭倒是形同擺設,全都是給鴛鴦打下手的,今天晚上也早被賈母打發了。

    賈赦這才道:“母親,兒子剛剛見馮戰了。”

    聽到馮戰這兩個字賈母頓時冷下了臉色,冷笑道:“我這個老太婆沒什麽見識,完全不懂聖人怎麽會讓這樣的人當上京城節度使,將自己身家性命托到這等庸才手上!”

    她和賈代善之間雖然不像賈敏和林如海那樣舉案齊眉,但也鮮少拌嘴吵架,賈代善也愛重她,家中大小事皆付她手。

    他雖然也是個孝子,知道她和太夫人有些不睦,但臨死的時候也將自己的家私都給了她,以此彌補太夫人對賈赦的偏愛,對其餘一子一女的不公。

    看她一下紅了眼睛賈赦忙勸道:“您別動怒,父親當年的吩咐您忘了?”

    賈母當然記得。

    見她不語賈赦才道:“太子雖然走了,但是將安信郡王留下了,兒子不放心,索性晚上和他們一起在書房擠一擠,他們兩個睡床,兒子在軟榻上湊合一夜。”

    “……這可怎麽使得?!”賈母聽了這話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馮戰?她很提著賈赦的耳朵問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好端端地留安信郡王幹啥?那又不是你兒子!要是太子在也就算了,要是安信有個什麽不妥當的地方,明天在太子耳邊說上一句,怕都是……

    她覺得自己兒子簡直是個傻子!

    他也不想想他和太子之間的事,等安信大了如何能瞞得過?他將來又會怎麽想?就算要跟安信打好關係,這其中也有個度啊,賈母捂著胸口,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她自覺為賈赦操碎了心,賈赦卻是笑道:“他和璉兒一句沒有下完,便不想走了,您知道的太子就他這麽一個,自然格外寵溺,也就允了。難道兒子還能趕人不成?”

    賈母不語,隻是看他的眼神還像是在看傻子。

    賈赦:“……”

    好吧,他一時半會兒地也改變不了親娘的想法,也不想告訴她司徒璟有他們賈家一半的骨血。先不說這老太太信不信,要是真信了,他發誓,這老太太能立刻作上天!

    所以他就頂著賈母這目光道:“兒子連夜過來隻是想跟您說太子跟兒子透了透口風,聖人似乎有意讓妹夫去揚州。”

    啥?老太太的臉立刻有點青!

    倒不是說她有什麽政治敏感性,一下就聽出了聖人這是讓林如海去管鹽稅。她隻是單純的一聽到女婿要外放就接受我還能啊!雖然早在賈敏嫁給林如海之前她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真到了這一天,賈史氏覺得這準備還不夠充分,她現在的胸口更疼了,是真的心疼啊!

    賈赦見狀也不敢刺激她,隻往好聽的說,道:“當初聖人為什麽給敏兒找了林如海呢,還不是看他一表人材嗎?看好他的前程?聖人估計是覺得讓他在東宮教導安信郡王太大材小用了,當初安信郡王那什麽狀況您心裏也有數兒的,一共就沒見過幾個外人,這不是還要找點沾親帶故又學時好的才放心?”

    “現在郡王已經能適應了,聖人這不就是覺得妹夫在這個位置上太過可惜?聽殿下說,聖人是打算過幾天就升妹夫當蘭台寺大夫,這可是四品!他才多大年紀?再說了,這將來外放最少也是四品啊,那外麵可不是京城,官員遍地走,除了幾個封疆大吏,有幾個能高他一籌的?”

    賈母被他這樣寬慰著也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隻是還是帶著哭腔道:“你說的這些我當然明白,隻是我這不是舍不得你妹妹?她才剛有了個女兒,月子還沒出,你就告訴我沒多久她可能就要去江南……那可是江南!”

    “江南怎麽了,您將來身子好的話,等璉兒將來遊學的時候我就讓他帶您去逛逛,您身子骨好著呢,她不能來京您能過去啊。”

    賈母被他這一勸,當下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就誆我吧,就我這個年紀還出去幹什麽,要是不小心

    折騰病了,豈不是又成了你和璉兒的罪過?罷了罷了,既然還有幾個月,我就好好準備準備。”

    “準備什麽啊,聽說是下放揚州,那是何等繁華之地,妹妹才不是去受苦的呢。”

    賈母一聽,登時心動不已。

    揚州啊!自古繁華,她當年在金陵的時候也被父親帶著和弟弟一起去揚州暢玩了一番,還結交了幾個小姐妹……賈母想起這個頓時道:“說起來迴頭我寫幾個人名你去幫我打聽下,看她們是不是都好。”

    賈赦應了,又說了一些揚州的好處才哄了賈母。

    賈母等賈赦走了,又招來了鴛鴦,長籲短歎不斷。

    鴛鴦便問了緣由,待聽了之後也是勸慰賈母道:“這不是好事兒?您難道不想讓姑太太將來能當上一品誥命?您也說了那是去揚州,這順風順水的時候通信也便利,您要是想她的時候就書信一封。”

    賈母卻是老淚縱橫道:“你不懂啊,她在京城的時候我還能逢年過節時見她一麵,她這一去揚州,怕是少說三五年都沒有相見之日,我能好受?我那小外孫女兒,也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認得我這個外祖母!”

    鴛鴦隻得勸了又勸,勸了半夜賈母才帶著滿腹傷心睡了。

    再說那邊賈赦一迴到院子裏就見賈璉和司徒璟兩個人四仰八叉地大字型地躺在床上,賈璉那嘴兒嘟的都能掛油瓶了,而軟榻上的棋盤也是黑子和白子混成一團,顯然是被誰給推了。

    他一看這情形就知道了輸贏。

    他湊到床邊先在小璟臉上親了一口,當作獎勵,接著就在賈璉的屁股上捏了一記,道:“你這輸了棋就先將棋子推成一團的臭毛病什麽時候能改?這不是輸不起嗎?”

    “……哪裏是輸不起,隻是不開心_(:3」∠)_”

    見兒子又換了個姿勢還方便自己繼續捏屁屁,賈赦就不禁多捏了兩下,道:“這是跟小璟一起,你要是推習慣了,將來在別人麵前也會做出來的,以後不許了,聽到沒?”

    賈璉悶悶不快地答應了,接著就一頭紮在他懷裏,問:“爹,明天我們就去見舅舅們,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們?”

    賈赦見小璟也一下看了過來,眼中有著擔憂,立刻將小璟也拉過來,讓他們哥倆湊成一團,這才一個胳膊將他們給圈起來,笑道:“不會的,肯定不會,要教訓也是教訓你們的爹我啊,不許笑!”

    見賈璉的笑聲他就白了這臭小子一

    眼,這是誆他呢?

    “嘿嘿,隻是沒忍住,不過感覺大舅他們迴來之後您就看上去高興多了。”雖然哭的跟隻兔子一樣╮(╯▽╰)╭。

    賈赦得意道:“那是,雖然你們大舅他們動不動就要教訓我,但是也從不許別人欺負我,對我好著呢。不過你們與其擔心他們不喜歡你,倒不如擔心太喜歡你們倆,嗬嗬。”

    小璟尚好,賈璉卻是一下子從床上做起來,一臉怕怕道:“難道能比大伯還兇?”

    賈敬可是給他留下了不少陰影,雖然那些手段都是用在賈珍身上的。但是他和賈珍在一起,自己當然是表現良好的那個,可要是和小璟在一起,他很可能淪落到賈珍那地步啊!

    人和人不能比啊!

    賈赦一臉戚戚道:“不兇,但是特嚴肅,特威嚴,特認真!”

    賈璉:qaq!

    這三個特字一出,他幾乎可以預料到他的未來了。

    賈赦瞧著他那慫包樣就忍不住丟他一白眼,道:“那可是你親娘舅,他怎麽對你都是為你好,爹先跟你把話說前頭,要是被他抽了手心打了屁股,你隻管哭,我可不會管你。”

    賈璉更想哭了!

    大老爺哪管他?他隻是看著同樣有點緊張的小璟,道:“璟兒你放心好了,你這樣的孩子他最喜歡了,爹發誓,他肯定會喜歡你的。”

    司徒璟也知道自己和張家的關係有點微妙,可他相信賈赦的話,也就安了心。

    他既然這樣說,那麽張子野就算不是他的“親娘舅”估計也不會不喜歡他吧?

    給倆兒子做好了思想工作,賈赦直接招唿人上了洗澡水,倆兒子直接泡一桶讓他們互相搓背,大老爺自己一桶。等他剛到了桶裏他的好兒子賈璉就道:“爹,你這次可別想發我們的照片!我們剛剛也拍了你的!”

    賈赦:……

    他看了一眼司徒璟,見他一臉嚴肅地點頭,他頓時滿臉的傷心!兒子,你居然也跟著那個混小子學壞了啊!

    大老爺怒發微博:赦大老爺:@大家叫我璉萌萌@劇中叫司徒璟這倆臭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威脅我!該打屁股!

    接著璉萌萌馬上秒迴道:我們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不被@赦大老爺侵犯,做了點必要的防護措施!

    司徒璟看了一下他爹的臉色,猶豫了下沒有跟進。

    不要怪他慫,隻是他覺

    得做好防護措施就行了,當中跟他爹頂牛可不是什麽值得稱讚的行為,他們這個爹的終極大招可是告狀,轉眼就能找另外一個來收拾他們。

    不過顯然他多慮了。

    帝國皇太子-君故:@赦大老爺你是不是又暗搓搓地幹了壞事?

    大老爺瞬間大怒,直接將這混球給暫時性取關了!

    對,就是這麽貼心,方便情侶吵架撕逼之時用的,最少留點餘地嘛。

    賈璉一見這情形,再看他爹正滿臉怒意地看著他,瞬間慫的不能再慫,趕忙裝模作樣地給璟寶寶搓背,時不時的還往賈赦那邊偷瞄一眼。

    見賈赦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個不停,小家夥越發腿軟,也不裝樣了,低低道:“兒子錯了!”

    大老爺這才怒火稍停,等這混小子讓那洗好澡換好衣裳後就讓他去寫了一行大字,將紙抱在手裏,然後賈赦怒拍好幾張,最後選了倆上傳——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家都不要學我!】

    當然了,身為從犯的司徒璟雖然表現比他要好,但也難逃一劫,璟寶寶第一個黑曆史就此留下——

    【我會記住凡事謀後而定!】

    【不要跟著蠢蛋一起犯蠢!】

    收拾了倆蠢兒子大老爺也收拾好了自己的頭發,然後和這哥倆商量了一下怎麽睡。

    大老爺當然是想左擁右抱啦!但是基於璉萌萌這蠢兒子表示他剛剛被大老爺傷透了心,堅決不要和他一起睡,要和小璟互相安慰,而小璟顯然也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麽丟臉過,對於讓自己這麽丟臉的爹有點嫌棄,於是就和大老爺商量道:“要不,您睡牆邊?”

    大老爺:“……”

    他差點想裝模作樣氣唿唿地去睡軟榻,可又擔心演過頭了這倆混蛋小子真的由著他去,那豈不悲哉?於是大老爺隻能氣哼哼地麵壁思過了。

    賈璉衝著他的背擠眉弄眼,最後吐了吐舌頭,才和小璟鑽進了一個被窩。

    不過基於他睡覺可以換床但是認枕頭的小小怪癖,他睡的還是自己的小枕頭。

    這倆孩子如今睡眠時間固定,基本上躺在床上沒多久就能睡著,接著就被拉入星網之中。不過今天倒是有些例外,大老爺和君故都覺得讓他們一直白天讀書晚上還上學有些太不人道,每隔上幾天就會讓他們進入深沉睡眠狀態,並不會將他們的意識拉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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