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大廳有兩個籃球場那麽大。大廳裏鋪的是紅木地板,周圍的牆壁上都是白色的幹幹淨淨,沒有任何多餘的花紋。大廳的角落裏還擺放著一組柔軟的淺金色的沙發,沙發的邊角都是紅木鑲嵌的彎著優美的弧度站立在地板上。白色的天頂上有兩個奢華的水晶燈,透明的落地窗遍布四周,淺藍色的窗簾隨風舞動,黑色的音響裏飄出優美的柔和旋律,紅木長桌上麵擺滿了精美的食物和各種美酒,紅色和金色的液體在水晶酒杯中散發著妖豔的光芒。


    此時的大廳裏已經布滿了人,鬱小南的爸爸——鬱正義正在和賓客們閑聊著,時不時的傳來大家的笑聲。


    鄧蕭看到這樣的景象,忍不住的把嘴張成了o型。孫耀廷雖然也沒經曆過這種場合,但是至少不會像鄧蕭那樣,他輕輕的抬了一下鄧蕭的下巴,開玩笑的說道:“大小姐,下巴都要掉了!”


    鄧蕭立刻和上嘴,咽了口口水,緩緩的說:“這麽多人啊!小南你爸爸真厲害!”話語裏有一絲羨慕的味道。


    鬱小南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我們下去吧!”說著邁開步子走下樓梯,鄧蕭和孫耀廷也跟了下去。


    鬱正義看到女兒下來了,笑著對鬱小南招了招手,鬱小南對鄧蕭他們說了聲自便之後,就走向了爸爸。鄧蕭看著鬱小南遠去的背影,心裏一陣羨慕。“有錢真是好啊!”


    孫耀廷敲了一下鄧蕭的額頭,數落道:“你很窮嗎?窮到揭不開鍋?”


    鄧蕭撇了撇嘴,沒說話。


    孫耀廷接著說,“富人也有富人的苦,你看我們來這裏都好些天了。隻有第一天的時候見到過小南的爸爸,之後就再也沒見到,她也有她的痛苦!”孫耀廷望著鬱小南的背影說著。


    鄧蕭也望著鬱小南,看到她正在給那些叔叔伯伯們敬酒,滿臉的笑容,但是她的這笑容裏卻有著些許的苦澀。“是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鄧蕭頗為感慨的說,接著扭頭望向孫耀廷,燦爛的一笑:“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孫耀廷笑著牽起鄧蕭的手,向擺滿食物的長桌走去。


    鬱小南結束了一番寒暄之後終於迴到鄧蕭的身邊,“喂!你們有沒有看見蔣浩然啊?”


    那兩個人正吃著美味的醬味千層餅,突然被鬱小南這麽一問,大家都楞了,孫耀廷立刻將嘴裏的食物咽了下去,左右望了兩下,答道:“沒看見。”


    鬱小南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蔣浩然的身影。


    鄧蕭也咽下了嘴裏的食物,放下盤子說道:“不要著急,要不我們去門口看看。”


    “也好。”鬱小南立刻朝大廳的門口走去。


    鄧蕭和孫耀廷拿起桌邊的餐巾擦了擦嘴立刻跟了上去。


    鬱小南站在門邊,看著人們從大門裏進進出出的,她微笑著對賓客們打招唿。眼光有些焦急地在人群中搜尋著。


    鄧蕭和孫耀廷站在鬱小南的身邊,陪著她一起尋找。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長長的白色石板路上走了過來,鬱小南一見蔣浩然心裏大喜。“他真的來了!我還在想他也許不會來了。”鬱小南望著蔣浩然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鄧蕭輕輕推了鬱小南一把,半開玩笑的說:“你真的是在想他不來嗎?”


    “別鬧了,他馬上就到了。”鬱小南說著快步走向蔣浩然。鄧蕭和孫耀廷對望了一眼,兩人在偷笑。


    鬱小南走到蔣浩然的麵前,帶著喜悅的心情望著他。“你來了!你沒有迴信,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反正閑在家裏也沒事。”蔣浩然禮貌性的笑了一下,隨著鬱小南向大廳走去。路過門口時,和鄧蕭他們打了個招唿,四個人一起走進大廳。


    鬱小南一邊走一邊思索著要說些什麽好。至從她看到蔣浩然的那幅畫後,就一直在想像見到他的時候,該怎麽麵對。可是所有的想法在這一刻都被忘到九霄雲外了,她勉強想到了一個話題,“假期過得愉快嗎?”她問。


    “還好。”蔣浩然這句不鹹不淡的話,讓鬱小南立刻閉上了嘴。在這個屬於自己的房子裏,她反倒是拘謹了起來,蔣浩然倒是隨意的很,拿起家仆端著的酒杯喝了一口。


    “喂,蔣浩然你吃東西了嗎?”鄧蕭穿過鬱小南望向蔣浩然問道。


    “沒有。”


    鄧蕭一聽到這個答案立刻興奮了起來,“小南他們家的那個醬味千層餅好好吃的,要不要去嚐一嚐?”鄧蕭說的自己都有點流口水了。


    “隨便。”蔣浩然惜字如金的說。


    鄧蕭立刻帶領著大家,穿過人群來到紅木長桌旁邊,開始她的介紹,“這個千層餅可好吃了,鹹中帶辣,辣中帶酸,酸中帶甜。”


    “哪有那麽誇張!”鬱小南笑著望向鄧蕭。


    “哎,差不多了,總之就是好吃,不吃你會後悔的。”鄧蕭說著又拿起一小塊千層餅放進嘴裏,露出一副陶醉的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


    蔣浩然看著他們幸福的模樣,心情也變好了些,他也拿起一塊千層餅,放進嘴裏。其他人都把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等待他的評價。


    他一邊咀嚼一邊把大家都掃了一遍,最後咽了下去,好半天才緩緩的說道:“不錯。”所有人立刻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呢!”鬱小南說道。


    大家一起在紅木桌前大吃了一頓,害的廚師又有得忙了。吃飽了之後大家慵懶的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鄧蕭打了一個飽嗝。“吃飽了應該散散步才對吧!”


    說到這裏鬱小南立刻坐直了身子,像是發現了什麽秘密似的說道:“對了,我還沒帶你們參觀過我家的熒光花,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品種,白天是白色的,一到晚上就會發出熒光,顏色會隨著氣溫而變化,要不要去看。”她望向大家。


    鄧蕭的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孫耀廷自然要去了。蔣浩然聽她的介紹也對此頗為感興趣也答應了一聲。


    隨後大家跟在鬱小南的身後,穿過大廳,來到一角。鬱小南扭開了白色的木門,裏麵是一條差不多十幾米的走廊,廊壁上掛著仿燭台式的昏黃的燈。大家繼續往裏走,突然鬱小南停在了一個門縫邊上,大家不解也停了下來,隻聽見裏麵傳來幾個女人的高談論闊的聲音。


    “聽說鬱小南進了那個什麽······什麽藝校?”一個尖嗓子的女人說。


    “就是博雅夜靈,聽說是最好的藝術學校,鬼才知道!學校連具體的位置都弄得神神秘秘的,真的好還是假的好都不知道呢?”另一個女人說道。


    “也不知道他爸為了她這事給她花了多少錢?”尖嗓子的女人又說。


    鬱小南靜靜的站在門外,聽著那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哼!他們家有錢,她爸又寵她,花再多的錢,人家也願意。”另一個女人笑著說道。


    “唉,聽說你女兒考上南蓮文校了,恭喜啊!”尖嗓子的女人奉承道。


    “哪裏!我那孩子也就隨便考考,南蓮雖然是我們國家最好的,但是國外的我那孩子也能考上。”另一個女人洋溢著喜悅的聲音說。


    尖嗓子的女人繼續奉承,“早就聽說你女兒學習了,將來一定會很有出息的,不像鬱家那個,什麽都要靠父親。”


    鬱小南聽到這裏,手上的指甲陷進肉裏。她握緊雙拳,快步朝前走去。鄧蕭他們都聽到了這段談話,原本愉悅的氣氛,突然的冷了下來。鄧蕭擔心的追了上去,孫耀廷也跟了上去。蔣浩然透過門縫瞥了一眼裏麵的人,兩個正在塗脂抹粉的女人,他眼神銳利的掃了她們一眼,也快步離開了。


    鬱小南砰的一聲打開了盡頭的玻璃門。門被重重的打開,似乎有些經不住突如其來的衝擊,還在不停的顫抖著。她走進了玻璃溫室裏,地上種著滿滿的熒光花,此時正散發著柔和的藍色光芒,這裏沒有燈卻依然很亮,熒光花清冷的光芒從下而上的照在鬱小南的臉上。她微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花,眼睛漸漸模糊起來。


    鄧蕭跟了上來,看到鬱小南站在藍色熒光花的海洋裏,像是沁在藍色憂鬱的海洋裏滿滿的憂傷。鄧蕭放慢了腳步走了過去,輕聲的說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大會嚇到她:“小南!”


    鬱小南聽到身後的聲音立刻抬起頭,試圖阻止眼淚的落下。


    鄧蕭走到了她身邊,緊緊的抱著她的肩,“小南,不要跟那些長舌婦一般見識。”


    鬱小南最後還是沒能阻止眼淚落下來,她抱著鄧蕭默默的說:“那就是我的親戚,表麵上對我笑,背地裏說我一事無成的親人。”


    孫耀廷也走了過來,“三姑六婆們聚在一起就是愛說人是非的,你要是太在意豈不是正中下懷。”


    蔣浩然也跟了上來,卻沒有走進,隻是站在門口望著他們,陷入沉默。藍色的熒光花印在他的眸子裏,泛著藍藍的光,顯得特別的憂鬱。


    原本想要開開心心的賞花,沒想到變成了這樣的局麵。鬱小南擦掉眼淚看了看大家,眼裏有著抱歉。“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的大家原本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這哪是你的錯?分明就是那些臭女人的問題,要怪也怪她們。”鄧蕭義憤填膺的說。


    鬱小南收起傷心的臉孔,握緊拳頭,鑒定的說:“總有一天我要讓她們統統閉嘴。”說完就轉身走向對麵的玻璃門。門“嘩”的一聲被打開,一陣帶著鹹惺味的海風吹了過來,吹起了她的頭發和衣裙,吹散了鬱小南的傷心,隻剩下滿滿的決心。溫室裏的花被風一吹,漸漸的開始變了顏色,變成美麗的粉紅色。溫室裏一下子由冰冷轉變成溫暖,花朵仿佛隨著人的心意在變化。


    鄧蕭看著這般變化驚訝的跳了起來。“哇!太漂亮了!我從來都沒見過這麽美的花。”


    孫耀廷也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蔣浩然靠在門邊看著鬱小南由傷心轉變為鑒定,眼神裏多了些明亮的光,臉上掛上了笑容。


    四個人再次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大廳裏有了些變化。許多男女都在大廳裏跳起了優美的雙人舞,跟隨著緩慢的音樂舞動著身軀,那些女人的寬大裙擺隨著他們的旋轉而飄逸起來。


    “哇哦,還有跳舞的節目啊?”鄧蕭隨著鬱小南繞著房子轉了一圈,從大廳的正門走了進來,就看到了這般景象。


    “你們想跳的話,可以加入。”鬱小南說著推了鄧蕭一把。


    “那也得有人邀請我。”鄧蕭的言下之意孫耀廷當然明白立刻伸出了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鄧蕭把手遞到孫耀廷的手裏,兩人笑著就滑進了大廳中的人群裏。


    鬱小南看到他們離去,望向了蔣浩然,“我們到沙發上坐一會兒吧!”


    蔣浩然默許了。


    當他們兩人走到角落裏的沙發跟前時,沙發上正坐了一個人。其實有人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個人他們見過,而且大家還是同學。


    鬱小南走到那個男生的麵前,仔細的觀察著他,“你是······”


    那個男生坐在沙發上抬起了頭,一看到是鬱小南立刻露出驚訝的表情,起身問道:“你是鬱小南嗎?”


    鬱小南點點頭,反問道:“你是那天在公共休息室被我們碰上的那個男生?你叫······那個······什麽來著?”鬱小南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來對方的名字。


    “葉熏!”蔣浩然看著她無奈的補充道。


    “對,就是我。”那個瘦瘦的男生笑了一下,立刻拉了一下自己那顯得有點短的衣袖。


    “坐吧!”鬱小南這個時候像一個十足的主人,她自己也坐進了沙發裏,蔣浩然坐在她身邊。


    “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裏,你跟誰一起來的?”鬱小南坐下之後頗為好奇的問道。


    那個男生笑著迴答:“我和我爸爸,他也是跟著他的朋友來的。”


    “哦!”鬱小南明了的點點頭。


    那個男生繼續說道:“你們呢?怎麽在這裏的?”


    鬱小南笑了一下,“這是我家。”


    話音一落那個男的像看到鬼似的身子立刻往後仰,看著鬱小南的目光裏很是驚訝。“這裏是你家?”葉熏像是想起什麽來了,重重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原來鬱正義是你爸爸?”


    鬱小南笑了一下,當做迴答。


    “天啊!你是全國最大的報業公司的老板的女兒?”葉熏說的有些激動,他為自己能認識到這樣的大人物而感到激動。


    “你前麵那些修飾的詞說的都是我老爸,不是我,我還隻是個平凡人。”鬱小南說著,把身體靠進沙發裏。


    “不管怎麽說,你有一個很厲害的父親。”葉熏激動的不停的挪動身體,脖子上的一個項鏈露了出來。


    蔣浩然看到那個項鏈立刻抓住葉熏,“你的項鏈是哪來的?”


    葉熏被蔣浩然這麽一抓嚇了一跳,整個人呆了一下,急忙解釋:“我父親給我的。”


    鬱小南也被蔣浩然這突如其來的一舉,吸引了目光,順著他的話望向了葉熏的項鏈。那是一條銀色的項鏈,鏈子上有一個花朵形狀的墜子。鬱小南看到那個墜子的時候眼睛陡然睜大,她立刻挺直了身子望向葉熏。


    “你父親又是從哪裏得到的?”蔣浩然鬆開了手繼續問。


    “當然是我父親的父親了,這個是我們家代代相傳的。”葉熏看到鬱小南和蔣浩然對他的項鏈那麽感興趣立刻捂住了項鏈將它保護的好好的,生怕它被他們搶了去。


    “家傳?”鬱小南聽到這個答案,皺起了眉頭。“你知道你項鏈上的那個朵花是什麽花嗎?”她問。


    “當然了,情花嘛!”


    鬱小南和蔣浩然互相對望了一眼。葉熏看到他們那頗有深意的一眼,心裏感覺很奇怪,“你們難道知道這是什麽花?”


    鬱小南點點頭,蔣浩然沒有否認。


    “可是我父親告訴我,這種花已經絕跡了,再也找不到這種花了,你們是怎麽知道的?”葉熏望著鬱小南他們的眼神越發嚴肅了起來。


    “如果我說,我身上也有這種花,你相信嗎?”


    葉熏遲疑了一下,半信半疑的望著鬱小南。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鬱小南說著輕輕的將擋住情花的蝴蝶結往下拉了一下。葉熏看到了和他項鏈的墜子上一模一樣的花朵。他詫異了一下,忽然又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你也喜歡情花,所有去弄了個紋身。”


    鬱小南和蔣浩然失望的歎了口氣。


    “那朵花,我是在夢裏得到的,而且我的龜背島被那些黑衣人帶走之後,被種情花的人給救了,所有,我不但身上有情花,我還見過情花。”鬱小南一口氣說了一長串。


    葉熏聽到鬱小南的話,好半天都沒消化。“你被中情花的人救了?”葉熏迴味著鬱小南剛剛說的話,想到了些什麽,立刻正色道:“你說的種情花的人是不是月老?”


    現在輪到鬱小南詫異了,“你知道月老?你也相信那些神話傳說?”


    葉熏思考了一下說道:“我不相信神話傳說的,但是我家有個祖訓。”他說著望了望周圍的人。大家都在飄逸旋轉著。“接下來要說的是個秘密,我們能換個地方嗎?”


    鬱小南也望了望周圍的環境,這裏的確不是個說的地方,“跟我來。”說完就起身,穿過人群,順便拉上鄧蕭他們,一起上了二樓。


    鬱小南帶著大家走進了一件四周都是書的房間。“這裏是我書房,沒人會來這裏。”鬱小南說著將大家引了進來隨手關上了門,並且在裏麵上了鎖。


    整個房間貼著米色底綠色樹葉的牆紙,所有的牆都被高到頂的書架遮蓋,能看的牆紙的地方隻有正對門的一排窗戶下麵。中間有一張白色的書桌,書桌旁邊有一張很大的白色沙發和一個茶幾,大家都坐在了沙發上,鬱小南將自己的椅子拖到沙發邊上,準備好聽葉熏說他的秘密。


    鄧蕭和孫耀廷在來的路上聽鬱小南大致的講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現在所有人都望著葉熏。他把自己的項鏈取了下來,放在掌心裏。鄧蕭他們湊了過來,當看見那個情花的墜子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


    葉熏撫摸著手裏的項鏈,緩緩的說道:“關於情花的事情,我也是從我爸爸那裏知道的。這個故事大概發生在荊朝。那個時候每隔十年有一次月老牽橋大會,當時我曾曾曾曾祖母就是古時候的人,在那一年她去參加了,聽說她當時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的,因為她聽說心愛的人已經死了。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被月老選中賜予了紅線。月老不但顯靈,而且她還親眼見到了月老,當時月老正陷入一場莫名其妙的爭鬥中。突然她心上人出現了。她又驚又喜,覺得是月老顯靈,所以讓自己的心上人趕快去幫助月老。她的心上人是荊朝當時最有名的將軍葉漢毅,本來這位將軍是戰死沙場的,但是也隻有我們家的人才知道其實將軍沒有死,他迴來找到我的曾曾曾曾祖母,之後與她隱市。但當他幫助月老打跑那些奇怪的人之後,月老就拿出了一朵情花,告訴我的先祖,說情花隻剩這最後的一株了要他們好好照顧,就離去了。”


    “你說的和我發生的事情幾乎一摸一樣,這麽說來那個拿大刀的人和那個女人就是你的先祖了。”鬱小南迴憶起當時的經過想起了那個最後砍進黑鐵三角陣的那個男人。


    “你見過我先祖?”葉熏詫異的望向鬱小南。


    鬱小南又把穿越之後參觀月老祠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葉熏聽完之後,身體微微向前傾,有些無法置信的望向鬱小南。


    “你穿越了時空?這太不可思議了,大家都說你被壞人抓到什麽黑暗、地獄之類的地方,還有人說那些人看讓你的,抓去做小媳婦了。”葉熏說到最後一句立刻意識到不應該這麽順口就說出來,他看著鬱小南,眼神裏有些抱歉。


    鬱小南微低著頭,她知道葉熏並沒惡意,但心裏免不了的一陣生氣。她自嘲笑著,“我還真做了迴笑媳婦,隻不過是以殉葬的方式,嫁給了大海。”鬱小南說笑出了聲。


    蔣浩然微低著頭聽到她這句話,抬起了眼睛望著她,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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