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鄧蕭他們看到了鬱小南,朝她走了過來。“小南你怎麽這麽慢,我們都在這裏等你很久了。”


    鬱小南突然抓住鄧蕭的手焦急的問道:“你有沒有看見蔣浩然?”


    “有啊!他不就在······耶?人跑哪裏去了?”鄧蕭說著扭過頭去望向圍欄邊。


    “剛剛還在這裏的。”鄧蕭說著望向孫耀廷,“你看到他去哪裏了嗎?”


    孫耀廷搖搖頭,“我剛剛在看畫,隻是和他打了個招唿而已。”


    “你怎麽不盯著點呢?”鄧蕭問道。


    “喂,我又不是他保姆,幹嘛跟著他。”孫耀廷和鄧蕭兩人在一旁說個不停,鬱小南卻轉過身,忽略了他們的談話,她還在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三天之後是所有學生離校的日子,他們在博雅夜靈的第一年生活即將結束。


    鬱小南穿了一件鬥篷式的駝色的呢子短外套,脖子上圍著柔然的毛皮圍巾,望著白茫茫的博雅夜靈。這裏已經不下雪了,太陽正溫暖的照耀著整個學校,在離別的時候有這樣的天氣,大家的心情都分外的喜悅。至從那次在展覽廳裏見過蔣浩然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鬱小南把這事也跟鄧蕭說過,此時鄧蕭正拖著笨重的旅行箱來到鬱小南的麵前。


    “累死我,這個小耀,怎麽一到關鍵是個就不見人呢?”鄧蕭拍拍手掌,環視了一下四周。整個花海一閣上方的玻璃罩旁邊,圍滿了特殊的玻璃板。導師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鬱小南站在原地還在張望著,卻沒能看到想見的人。不一會兒孫耀廷拖著自己的箱子向她們跑了過來,他花格呢外套都沒來得及扣上,顯然來的很匆忙。


    “你搞什麽啊?現在才出現。”鄧蕭一見到孫耀廷就不滿的指責他。


    “睡過頭了,不好意思。”孫耀廷立刻解釋。


    “同學們,現在導師們就送你們迴家,大家準備好了嗎?”方導師一臉嚴肅的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她還是一身的黑色,看著特別死板。


    墨導師也跟在方導師的後麵走來,她一身咖啡色的大衣,臉上還是那張溫柔、慈愛的笑臉,像酒心巧克力一般甜美,讓人看著就舒服。鬱小南走了過去。


    “墨導師,你的身體沒事了吧!”


    墨導師笑了笑,輕撫了一下鬱小南的頭發,“謝謝你的關心,隻是一些皮外傷,我沒事的。迴家的路上要小心。”墨導師溫柔的叮嚀讓鬱小南的心裏一陣溫暖,她至幼就失去了母親,從來都不曾感受過母親的溫暖,但是在此刻,她突然又有一種感覺,墨導師很想媽媽!


    “小南,要走了!”鄧蕭在遠處對著鬱小南大喊一聲。


    鬱小南擁抱了墨導師,真心的對她笑了一下,“再見!”接著轉身跑向鄧蕭,拉起自己的行李,衝進黑洞一般的玻璃板。


    當她再次看到光明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一處火車站,導師們正在組織大家有序的上車。鄧蕭和孫耀廷走在前麵對她招手。


    鬱小南剛想走過去,卻被一個身子擋了下來。


    “沈魏寧?”鬱小南看到他那張完美的笑容,知道他已經痊愈了。“你沒事了就好了。”


    “我沒事了,謝謝你,後來發生的事情我都聽墨導師說了。”沈魏寧望著鬱小南眼神裏溫柔似水。


    鬱小南微微低下了頭,淺淺一笑:“我們是朋友嘛!更何況你是為了我才會被害的,我也有責任要救你。”鬱小南說著又抬起了頭,一瞬間她眼睛的餘光瞥見了沈魏寧身後的一個身影。“對不起,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以後在聊。”鬱小南快速的說完話,立刻扒開人群跑向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一把拉住他。


    轉過身來的是那張淡漠的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冷漠的望著鬱小南。“幹嘛?”他問。


    鬱小南看著蔣浩然,一瞬間竟然組織不出任何的語言,嘴半張著,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蔣浩然等的有些不耐煩,“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


    蔣浩然剛要走,鬱小南立刻阻止了他:“等等!那個,我······”鬱小南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可以給你寫信嗎?”她問。


    蔣浩然一直看著她,看到鬱小南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蔣浩然突然把一個本子塞到鬱小南的手裏然後就快步的上了火車。鬱小南不明白的望了望他的背影,翻開了那個本子,裏麵赫然寫著一個地址。鬱小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她快步的踏上火車。


    火車一聲轟鳴聲,車頭冒著白煙,漸漸駛離車站。


    一個晴朗的夜晚,許多父母都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到市中心的一個熱鬧的遊樂場裏。晚上的遊樂場燈火通明,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不停的閃爍著,孩子們興奮的到處奔跑,拉著父母嚷嚷著想要玩的遊戲。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吵鬧著從摩天輪裏走了出來。不遠處他們的父母正在等著他們,父親身材高大西裝筆挺,臉上略顯清瘦,嘴唇上麵續了些胡子,但是卻掩蓋不住他迷人的嘴唇。母親有一雙淺咖啡色的眼睛,凹深的眼睛看起來與周圍的有些距離,像個異國人,她正笑著看著她的兒子。兩個小男孩看到自己父母立刻停下了打鬧,開心的跑向他們。


    “媽媽,你應該跟我們一起上去看看的,從上麵看下來真的好漂亮啊!”其中一個男孩抬著頭拉著媽媽的手,興奮的說著。


    “媽媽,我剛剛看到我們的家了!”另一個男孩也抬起頭拉著媽媽的另一隻手,興奮的說。


    那個美麗的女人,笑著彎下腰,輕撫著兩個兒子的臉頰,寵溺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玩的開不開心啊?”


    “開心!”兩個小男孩露出兩個大大的笑容。


    這時,周圍的人好像發現了什麽新鮮事物一樣,蜂擁著往前麵跑去。原來前麵開始有小醜表演了。


    “哥,那邊好像有好玩的,我們去看看!”第一個開口的男生的拉著另一個男生的手說道,他看到周圍的人的都在跑著,他也焦急了。


    那個被喚作哥哥的男生,瞥了一眼跑過去的人群,又抬頭望向媽媽,“媽媽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美麗的女人笑了,爽快的答道:“好!”


    兩個小男孩一聽高興的露出潔白的牙齒,拉著媽媽就往前跑。


    美麗的女人穿著華麗的綴滿珠片的長裙,腳上還有一雙細高跟鞋,哪裏跟的上兩個四五的淘氣男孩。她在後麵喊著他們:“跑慢點,小心摔了!”女人提起裙子準備追過去,卻被丈夫拉住胳膊。


    “妮斯!讓他們自己去玩吧!”丈夫輕聲的說。


    妮斯迴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恢複到平時優雅高貴的狀態,“瑞德,難得你今天這麽有空,肯陪兒子出來玩。不過這兩個孩子真的很淘氣,稍不注意就會闖禍的。”說著又望向兩個男孩。


    “男孩子嘛!難免會有些調皮的。”男人說著望了一眼在前麵奔跑的兩個小身影,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今天你也很難得會和我一起出來。”他望向妮斯,眼神裏充滿的濃濃的愛意,他輕輕拉住妮斯的手。


    妮斯任他拉著自己,一臉笑容的往前走著,眼睛卻一直盯著自己的兒子,沒有說話。


    男人也閉上了嘴就這陪她走著,享受著此刻沉默的美好。


    突然前麵的人群一瞬間慌亂了起來,各種尖叫聲不絕於耳,人群四下逃竄。妮斯大驚,她一直鎖定的兩個小男孩此刻已經不見了。


    兩個小男孩在混亂的人群中奔跑著,兩個人還邊跑邊笑。


    “哥,你太厲害了,剛剛那個小醜發現自己的褲子被燒著了之後,他那張臉實在是太滑稽了!”其中一個男孩笑著說道。


    另一個男孩牽著他跑著,扭頭對著弟弟笑了一下,“快跑吧!等一下要是被發現了又會被媽媽罵的!”兩個小男孩穿梭在一個個奔跑著的大人的腿之間。


    突然旁邊的一個人撞倒一個賣爆米花的老頭,頓時甜甜的爆米花灑向了空中,嘩啦一聲砸在兩個男孩身上。那個賣爆米花的人更是直接撞倒了那個被喚作哥哥的男孩。男孩完全沒料到這個畫麵,自己被一個大人撞倒並且壓在地上,他牽著弟弟的手被迫放開,屁股上手上都傳來痛疼的感覺,他皺起了眉頭。


    那個賣爆米花的人立刻起身,緊張的扶起男孩詢問道:“小朋友,對不起了你摔痛哪裏了嗎?”賣爆米花的男人剛剛才賣過爆米花給這個男孩。他記得他,更加記得他的父母,那個兩個很有錢的夫妻,是他得罪不起的。


    男孩起身,揉著屁股,皺著臉,很不高興。這時妮斯和他的丈夫衝了過來,她緊張的抓住男孩的手臂,焦急的詢問:“怎麽了?”她說著,還向周圍望了望,突然加快了語速問道:“你弟弟呢?”


    那個男孩這才想起放開了弟弟的手,他扭頭望了望周圍,除了陌生的人,就隻有他的父母了。他驚恐的眼神把爸爸媽媽都看了一遍。“剛剛他還和我在一起的,現在······我不知道。”男孩緊張的望著父母。


    妮斯聽到以後立刻鬆開了男孩的手,提著裙子在遊樂場裏到處尋找著,喊著另一個男孩的名字。“宇!蔣浩宇!”


    蔣浩然突然驚醒,眼睛睜的大大的,唿吸急促。當他發現一切都隻是他做的一個夢,他才稍微放鬆了一些。他緩緩的起身,掀開柔軟的羽毛被子。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他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透明的玻璃窗外是一片晴朗的夜空,月輪高高的掛在天上,散發著清冷的光。蔣浩然抬頭望著天,喃喃的說:“這個夢我要做到什麽時候?”


    第二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蔣浩然從夢裏醒來之後就再沒有入睡。他早早的就起來了,此時正坐在家裏的那條長長的紅木餐桌前享用早餐。他吃著碗裏的牛奶加麥片,瞥了一眼空著的座椅,那是媽媽的位置,至從蔣浩宇失蹤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和大家一起用早餐了,就連午餐和晚餐有時她也會缺席。他瞥了爸爸一眼,那個曾經俊朗的男人,現在已經添了些許抬頭紋,但是臉上那肅穆的表情卻依然沒變。


    爸爸曾經試過很多種方法去找弟弟,但是都沒有消息,這件事就像是被沉入大海一般,杳無音訊。他最後隻能放棄,但是媽媽卻一直都不放棄,每年都請許多的私家偵探去調查。爸爸一開始還會抱有些希望,到現在他早已不在理會。


    蔣浩然看著爸爸,他正在看著報紙。蔣浩然輕輕的歎了口氣。


    “怎麽昨天沒睡好?”爸爸突然問道。“又做夢了?”他放下報紙,臉上一如蔣浩然一般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眼神裏的關切卻說明了他對兒子的關愛。


    蔣浩然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拿著湯匙在碗裏畫圈,“恩。”他簡潔的發出了一個鼻音。


    爸爸也歎了口氣,把手放在蔣浩然的手上,阻止了他畫圈的動作。“浩然!不要活在痛苦的記憶裏,生活沒有了任何人都要繼續。”


    蔣浩然抬起頭,凝望著爸爸,好半天才開口,“爸!你恨我嗎?”


    爸爸輕輕一笑,倒映到蔣浩然的瞳孔裏是一個慈父的笑容。“那件事,不怨任何人,真要說有錯的話,那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來承擔,而不是你。”爸爸說著握了握蔣浩然的手,緩緩起身,“王管家那裏好像有你的信,去看看吧!”說完就走出了餐廳。


    蔣浩然一直望著爸爸的背影,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後花園裏是一片白色山茶花,妮斯正在花園裏和花農一起照料著差不多有一畝地那那麽大的花園。


    蔣浩然站在花園的門口,早晨的陽光從他的身後照進園子裏,他逆著光隻有一個輪廓。


    妮斯笑著在園子和查看著每一朵茶花,她帶著橡膠手套,拿著花剪子剪下了一株盛開著的茶花,拿到鼻子前麵聞了一下,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


    蔣浩然看著自己的媽媽。至從弟弟失蹤時候,她臉上的笑容隻有在這個花園裏才會出現。蔣浩然就這麽看著她,直到她起身捧著一大把的茶花走向花園的出口。母子兩四目相對,母親在看到蔣浩然的身影後收起了笑容,臉上恢複以往的冰冷,她緩緩的走出花園的門口,在也沒有看蔣浩然一眼。


    蔣浩然微低著頭,牙齒緊緊的咬了一下,他握緊了雙拳,突然迅速的轉身對著身後的人大聲的喊道:“你要無視我到什麽時候?”蔣浩然情緒有些激動,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母親。


    妮斯微微偏了一下頭,答非所問的說:“我看到你了!”接著繼續邁開步子走向別墅。


    蔣浩然皺起眉頭狠狠的對著後花園的牆上打了一拳,手裏還拿著剛剛才拆開的信。


    在另外一個國家,某棟公寓樓裏,一個身穿黑色長風衣的男子打開大門,走了進來。他解開纏繞在脖子上的黑白格紋圍巾,徑直走到客廳的單人沙發前,將圍巾丟在沙發裏,接著轉頭望向屋子裏的另外三名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臉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疤,正是鬼爍。


    “夜羅長,任務失敗了,肖鵬犧牲,而炫淩半路逃跑下落不明。”鬼爍恭敬的站在那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身邊,畢恭畢敬的說。


    被稱作夜羅長的男子看了鬼爍一眼,眼裏像有一把火,他雖然早就聽到這個消息了,但是親耳聽到還是免不了的腦袋裏上一把火。他朝旁邊踱了兩步,突然一個轉身毫無征兆的一腳將鬼爍踢飛了。


    “我好不容易幫你爭取到的機會你不沒好好把握,你嫌命太短了是不是?”夜羅長打開風衣將它們撇到身後,雙手叉著腰,整個人被氣的唿吸都變得急促了。


    鬼爍身旁的兩名同伴想去扶他,他卻擺擺手,自己從新站了起來,走到夜羅長的身邊。“這次任務失敗,主要是因為我們又碰上了那些帶著閃光箭的人,他們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我覺得我們這裏有內鬼。”鬼爍被踢了一腳卻沒有任何的抱怨,反而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夜羅長從氣憤的來迴走動中,停下了腳步,偏過頭看著鬼爍,表情略有些質疑。


    “哦!那你說說,誰是內鬼?”


    “我個人覺得炫淩的嫌疑最大,在加上她突然叛變,嫌疑就更大了。”鬼爍毫無畏懼的望著夜羅長,這個身份地位都比他高一級的年輕領導。


    “炫淩?哼!她現在人都不見了,你隨便給她扣個帽子,就能洗刷你失敗的罪名嗎?”夜羅長憤怒的說。


    “這次任務失敗的確是我責任,任何的懲罰我都接受,但是請夜羅長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把內鬼找出來。”


    鬼爍的話音一落,夜羅長抬起眼睛,望著他,尋思了一會兒。漸漸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到沙發裏,點了根煙,緩緩的吐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能不能再給你一次機會,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接著他有吸了一口煙,“這些日子你不要輕舉妄動,外麵正在調查這件事,少露麵,等我消息。”


    鬼爍幹淨利落的低了一下頭答道:“是。”


    宇國,東方的一個國家。那個國家偏愛白色和藍色的建築。夜晚華燈初上,風城裏一棟白色的別墅亮起了燈,一輛一輛的黑色老爺車開了過來老爺車是那個時候最先進的車了。


    從車裏緩步而出的是一個個商界名流,他們個個西裝筆挺,姿態高雅。女人都挽著男人的手,做著美麗的陪襯。所有人都向著屋內的大廳走去。


    俯視整棟豪宅,屋宇成凹字型,凹型中間的凹陷處,是一個玻璃罩圍起來的花園。整棟房子都是白色的,房屋的底邊有一圈藍色的邊角裝飾,整齊的方塊式建築棱角分明。因為靠近海邊,房子周圍的植物都是綠油油的,即使現在是冬季,那些穿著吊帶禮服的女人們依然不覺得冷。


    鬱小南和鄧蕭嬉笑著打開了白色鑲著藍色小花邊的雙開式的門。


    孫耀廷站在門外,聽到門打開了立刻站直了身子,望向門裏的人。一個橘色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正是他的女朋友鄧蕭。她穿了一件橘色斜肩式的修身小禮服,群身上綴著好幾個海豚圖案的珠片繡,一雙配套的橘色高跟鞋,在加上她齊耳的短發,顯得活潑俏麗。而鬱小南在孫耀廷的眼裏像一個潔白的天使,她穿的是一件單肩的白色小禮服,全身都被一層層的蕾絲加上花邊鋪滿了,胸口上有一個帶著藍邊的蝴蝶結,剛好擋住了她胸口的情花。她長長的直發被燙卷之後以白皙的頸脖為分界流向肩前兩側,腳上是一雙鑲嵌了藍色閃鑽的白色高跟鞋。


    一個是俏麗的精靈,一個是溫柔的天使,孫耀廷望著她們倆都愣神了。


    鄧蕭看到孫耀廷的反應,和鬱小南對望了一眼,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小耀,是我好看呢?還是小南好看啊?”鄧蕭說著走到孫耀廷的身邊,一隻手臂搭在了比她高半個頭的孫耀廷的肩上,玩味的看著他。


    孫耀廷立刻笑了起來,順勢攬著鄧蕭的腰,很是討好的說:“當然是你們兩個都漂亮了。”


    鄧蕭不屑的推開孫耀廷,“就知道你會這麽說,老好人!”說著她又挽起鬱小南的手臂,很是羨慕的說:“小南真沒想到,你家這麽有錢啊!光是你的房間就比我們家的房子都大了。”鄧蕭說著迴望了一眼身後豪華的閨房。


    鬱小南卻突然移開了目光,略帶憂傷的說:“有錢也買不來家庭的溫暖。”


    鄧蕭收迴目光望向鬱小南,認同的點點頭,“但是有錢的話就不會挨餓了。”


    孫耀廷聽到這裏,立刻出聲打斷這個話題,“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兩位大小姐,我們可以出發了嗎?我聽說有很多好吃的在等著我們呢!”


    鬱小南收起心思,露出笑臉,拉上鄧蕭對著大家說:“走吧!今天要玩個盡興,煩惱的事統統丟到腦後。”


    “那是當然!向美食進攻!”鄧蕭說著舉起一隻手臂,然後拉著鬱小南跑向走廊的另一邊。


    他們三人穿過走廊接著又是一個左拐彎,走過了十幾米終於走到了樓梯口,一個l型的樓梯就在他們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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