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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俊磁性的聲音中夾雜著幾絲沙啞,似乎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許清雅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在抱著章俊,而且這個姿勢曖昧異常。反應過來之後,她觸電般的鬆開章俊向後跳了兩步,擺著手語無倫次的解釋道:「呃?哈……那個,我其實,沒別的意思……」


    章俊轉過身,看著驚慌失措的許清雅,笑道:「你要不要看我的臥室?」


    「呃,要的要的,對,臥室,臥室很好看……」許清雅恍然大悟,邁著小碎步向著一扇門疾走過去。


    「那是衛生間……」章俊以手扶額,強忍著笑意說道。


    「哦……」許清雅低著腦袋。迅速的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走了進去。


    許清雅站在臥室中間,眼睛卻盯著牆上的一幅照片,怔怔的出神。


    照片中仍然是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許清雅,隻不過她身上穿了一身湖綠色的古裝。烏黑的長髮盤成了漂亮的髮髻,髮際斜插芙蓉暖玉步搖,淡掃峨眉,美目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一雙漂亮有神的大眼睛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鏡頭,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很美是不是?」


    「是啊,真的很美……」


    「這是她生日的那天拍的,那天是她最美的一天,也就是在那天我向她求婚。她答應嫁給我。」


    章俊喃喃地說著,許清雅地腦中卻急速的閃過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麵。


    畫麵中地章俊單膝跪在自己麵前,手裏捧著一枚晶瑩剔透地鑽戒,深情的凝視著她。


    「清雅,嫁給我好嗎?」


    「清雅,相信我,我一定會是你幸福的彼岸,安全的港灣。」


    一陣劇烈的頭痛將許清雅從幻覺中拉迴了現實,她雙手抱著頭,痛得蹲下了身子,直吸冷氣。


    「清雅,你怎麽了?」章俊驚慌地扶起許清雅,關切的問道。


    「頭……頭好疼,我要吃藥。」許清雅說著,趕緊從從手包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藥瓶,倒出兩粒藥仰頭扔進了嘴裏。


    章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許清雅的這種反應他已經見過兩次了,每一次在發病之前,他都會在許清雅臉上看到迷茫的神情。


    也就是說,許清雅隻要對以前的記憶稍有反應,就會引發她劇烈的頭痛。難道說,她真的不能想起以前的事?


    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許清雅的臉色才恢復了正常,一臉歉意的對章俊說道:「對不起,我這頭疼的毛病是車禍的後遺症,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發作一次,所以我一直都是藥不離身,嚇著你了吧?」


    章俊搖搖頭,「沒關係,我隻是覺得。你這病發作的有些奇怪,好像你每次跟我在一起都會發病。」


    「呃,好像還真的是這樣,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我每次見到你妻子的照片就又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而每次這種感覺都能讓我頭痛不已。看來我真的應該找曼施坦因教授仔細檢查一下了。」


    章俊心頭一震,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淡然地說道:「有病應該去看醫生才對,你找個大學教授是沒有用的。」


    許清雅笑道:「我說的這個曼施坦因教授是個精神科的醫生,我出車禍之後在他那裏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心理輔導,可以說我能那麽快走出喪夫的陰影,多虧了這個教授。」


    章俊一陣腹誹,心說你根本就沒喪過夫,根本不需要什麽心裏輔導……


    不過他還是很用心的記下了這個名字,或者他能解釋清雅為什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正在這時。管家老馬走到了臥室外麵,對章俊說道:「少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夫人請您和許小姐用餐。」


    「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老馬離開之後,章俊笑著對許清雅說道:「為了避免你再發病,我決定不讓你見到我妻子的東西,迴頭我就叫人把這些都收走。」


    許清雅趕緊阻止,「別,這是你們美好的記憶,怎麽能說收就收了呢,再說我也不能總跟你在一起不是嗎?」


    章俊淡淡的笑了一下沒說話,帶著許清雅下樓向餐廳走去。


    你以後肯定會總跟我在一起的,等著吧清雅。


    夏海市人民醫院。


    許菲和小雷走出醫院之後。小郭的身影從一根大理石柱子後麵閃了出來,看著兩人的背影,小郭沉思了片刻,轉身向醫院內走去。


    他剛剛從警局的朋友那裏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許榮升的dna。


    毫無意外的,他的dna跟小雷的dna相似度達到了99%,也就是說,這個小雷是許榮升的兒子!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拿到這個結果的小郭心裏仍然如響了一連串的炸雷,震盪不已。


    這也太詭異了,小雷居然是許榮升的兒子!


    那麽說這個小雷的母親是紀思雨。父親是許榮升,而許榮升又是害死紀思雨老公的罪魁禍首。


    這些放到一邊不說,許菲能把那份檢驗報告交給章俊,就證明了她已經意識到並證明了這一點,那麽她跟小雷就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他們是近親關係!


    她既然知道這點,怎麽會跟小雷結婚,並且還懷了孕?


    小郭使勁搖了搖腦袋,「這家人……這踏馬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在住院部查到了許榮升的病房之後,小郭直接來到了病房門外,剛要推門而入就被一個走出病房的醫生給攔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


    小郭拿出了一張工作證,一臉驕傲的說道:「我是政府辦公廳的秘書,我來探望一下許市長……」


    醫生看了小郭一眼,心說這副嘴臉應該錯不了……


    「去吧,但是注意一下時間。病人需要休息。」


    小郭嗯了一聲,閃身進了病房。


    許榮升此時正靠著床頭,胸口上下起伏的喘著粗氣。


    看到小郭進來之後,許榮升的目光便落到了他的身上,眼中充滿了疑惑。「你……你……」


    「許市長,你不用問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能幫你就行了。」小郭大咧咧地坐到許榮升床邊,笑嗬嗬的說道。


    躺在病床上的許榮升聽到效果這樣說。眼底的警惕褪去了一些,不解地看著小郭,喉結聳動了半天卻沒說出一個字。


    「許市長,我知道你現在說話不方便但是沒關係,現在我來說,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看到許榮升急於開口卻說不出話的樣子,小郭覺得有些好笑,嘴角的弧度咧開的更大,笑嘻嘻地瞧著許榮升。


    許榮升在聽到小郭的話語後,眼底的疑惑並沒有消退,視線緊緊地落在小郭的身上,上下仔細打量著小郭,看了他幾秒鍾後,許榮升伸出手,慢慢地摸向了身邊的牆上的唿叫器。


    眼看許榮升的手指就要摸到唿叫器的時候,坐在床邊的小郭陡然伸出手,一下子握住了許榮升的手腕,唇畔的弧度絲毫不減,仍舊一臉微笑地看著許榮升。


    「許市長,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表明我的身份,我是章俊身邊的助理,我這次來也是受他之託,看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


    說完,小郭鬆開了許榮升的手腕,「我猜許市長的病因,恐怕這跟你的女兒許菲有關吧?」


    許榮升的手慢慢的縮了迴來,但看向小郭的眼神中仍然充滿了警惕。


    「許市長,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處境,你退休已經板上釘釘。仕途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可是有些人還記得你欠下的債,比如二十三年前的姚明宇,雖說姚明宇的案子已經蓋棺論定,現在誰也沒辦法把這件事歸咎到你的頭上,但紀嫻不會忘記,姚景城對你的報復就是證明,你覺得他們母子會讓你這麽輕鬆的安度晚年嗎?」


    聽完小郭的話,許榮升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小郭臉上的微笑更加從容,繼續風輕雲淡地說道:「這裏麵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親自證明,那就是紀思雨的另一個兒子,雷墨革,也就是許菲現在的丈夫……」


    許榮升聽到這裏,神色突然激動起來,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


    「我手裏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這個雷墨革是你和紀嫻的親生兒子,你承認麽?」小郭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許榮升。


    許榮升的臉抽動了幾下,然後低下頭捂著臉,發出了嗚嗚的哭聲。


    「雖然我不知道當初剛死丈夫的紀嫻是在什麽情況下和你發生了關係,但是我可以肯定,紀嫻非常清楚許菲和雷墨革的身份,她知道他們都是你的親生骨肉,但還是讓他們有違人倫的結合在了一起,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紀嫻對你恨之入骨,她要讓你死也死的不安生,她要把許家永遠的釘在恥辱柱上!」


    許榮升一邊嗚咽著一邊點了點頭。


    「如果你想改變這一切,那麽你隻能依靠章俊,依靠我們,因為現在知道真相的除了你之外就隻有我們,也隻有我們才會跟姚景城許菲一直鬥下去。」小郭趁熱打鐵的說道。


    許榮升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小郭,再次點了點頭。


    小郭意味深長的看了許榮升一眼,站起來說道:「如果我們達成了共識,那麽你就要配合我,至於怎麽做我以後會告訴你,現在你最要緊的就是養好病,爭取早一天能把話說完整,你在仕途打滾這麽多年,應該知道韜光養晦地道理。」


    許榮升思索了一下,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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