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郭滿意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病房。


    何鳳仙坐在華夏航空的頭等艙裏,看著麵前的紅酒,麵沉似水。


    「阿晴,我知道你不願意迴來華夏見章俊,但他已經把我們何家逼到了絕路,我沒的選擇!」向北說話的語調有些陰沉。


    何鳳仙嘆了口氣,「哥,你上次被判十年內不許入華夏國境,這次連護照都是假的,如果再被人官方查到,我怕……」


    「怕什麽?我連人都殺過,還怕什麽非法入境嗎?」向北不屑地冷笑,「我後半生活著的目的就是要讓章俊不得安生,隻要我何成北活著一天。他章俊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可是哥,我現在真的不想跟他們再糾纏了,我的心髒手術……」說到這裏,何鳳仙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


    「不要緊的阿晴,我答應你。隻要我打垮了章俊,我馬上帶你去美國做手術,隻要章俊完了,我們就離開華夏,永遠都不再迴來了。」


    何鳳仙抬頭看了一眼向北,微微的點了點頭。


    自從她知道向北對她的畸戀之後,她就開始下意識的不想跟向北太過接近,她第一次從向北的眼神中看出了瘋狂,那是一種能燃燒一切的火焰,來自地獄的火焰。


    何鳳仙一年前在華夏開的華朗公司已經倒閉。而且何家在華夏所有的產業都已經易主,他們這次來華夏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更艱難的是,自從何成北擅自離開之後,何成前就凍結了他所有的信用卡,並且嚴令各分公司,絕對不可以給向北拿走一分錢,這也是何成北為什麽要帶著何鳳仙來華夏的原因。


    下了飛機之後,何成北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然後換了身衣服來到了何鳳仙的房間。


    「阿晴,我要出去見一個人,你不要亂走,好好在酒店裏待著,我很快就迴來。」


    「哥,你要去哪?你千萬不要莽撞……」


    向北伸手去摸何鳳仙的頭髮,卻被何鳳仙貌似不經意的躲開了。


    他愣了一下,旋即溫柔地說道:「你放心,我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我現在去見一個朋友,我這次復仇能不能成功就靠他了。」


    「你要去見誰?」


    向北看了何鳳仙一眼,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默默地轉身走出了房間。


    離開九點之後,向北找了一家汽車租賃公司租了一輛車,然後開著車直奔寶利集團。


    「先生,您沒有約約不能見嚴總……」一個前台接待小姐小跑著追在向北身後。


    向北沉著臉,完全不顧身後追趕的小姐,徑直向著嚴寬的辦公室走去。


    「保安……」接待小姐的臉都嚇白了,如果讓這個男人闖進嚴總的辦公室,那自己的飯碗就砸了。


    正在此時,掛著『總裁辦公室』的那扇門打開了。嚴寬的站在了門口,冷眼看著正向這邊走來的向北。


    嚴寬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向北的出現而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褐色的眸子深沉似水。


    「嚴總,見你還真難啊!」向北冷笑著說道。


    嚴寬瞟了向北身後的接待小姐一眼,對她揮了揮手,「你可以迴去工作了,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誰也不見。」


    「是,嚴總。」接待小姐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飯碗暫時保住了。


    向北沒理會嚴寬,而是直接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大咧咧的坐到了沙發上。


    嚴寬關了門,坐迴到自己的大班椅中,目光淡然的看著向北,一句話也不說。


    「嚴寬,你欠我一次記得嗎?上次你說會安排我離開。結果呢?我進了監獄!」


    嚴寬嘴角微微一翹,笑容裏帶著幾絲鄙夷,「那是你自己蠢,怪不得我,我已經派了人去接你,但是你已經被抓了,與我無關。」


    向北被嚴寬的鄙夷深深的刺痛了,他憤怒的說道:「嚴寬,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我在裏麵沒有把你說出來,已經是給了你麵子了!」


    「那我還應該謝謝你了我的溫二少爺?」嚴寬眼中精光閃爍,聲線隨著提高,「你為了你那個癆病鬼妹妹設計了一個漏洞百出的爛計劃,還自以為天衣無縫。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的狗屁計劃收拾了多久的爛攤子?!」


    嚴寬猛地向後推開大班椅,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走到向北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罵道:「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這他媽的是華夏!你居然敢讓境外的僱傭兵入境搶人,你知不知道這讓我的老爹丟了軍權?好,你成功了,你綁走了許清雅,但是你們兩兄妹居然白癡到讓許菲迴來刺殺戴麗絲·希爾頓,你知道你們何家在人家麵前連狗屁都算不上嗎?好,你做的很幹淨,許菲挨了一槍,章俊也沒查到這是你幹的。但是你那個腦殘加花癡的妹妹居然會相信章俊向她求婚,她以為她是誰啊?一個連我都看不上的女人,章俊會看得上她?更可笑的是你還敢陪著她一起去,你比他更白癡!」


    向北聽到這裏也站了起來,直視著嚴寬的眼睛,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再侮辱我妹妹一句試試?」


    嚴寬手一撩衣角,伸手從後腰抽出了一把手槍,頂住了向北的腦門,冷笑道:「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邊試試?」


    兩個人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空氣在似乎在這一刻凝結。


    良久,嚴寬收起迴了槍,笑著後退了兩步,「向北,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棋手,不過現在看來。你甚至不是一枚合格的棋子,你的衝動遲早會讓你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嚴寬,我不是來聽你教訓的,我是來問你,我們何家在華夏的產業都落到你的手裏了對不對?」


    嚴寬坐迴到自己的椅子上。敲起了二郎腿,歪著頭看著向北,「嘖嘖,看來你跟你大哥何成前真的差了太多,何成前就不會問這麽白癡的問題。」


    「我問你是不是!?」


    嚴寬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是,我承認,那些產業現在都姓嚴,都是我嚴寬的產業,何成前用這些買了你的狗命,我現在真的替他感到不值了。」


    向北被嚴寬飽含羞辱的話語徹底激怒,幾步踏到嚴密麵前,一雙眼睛裏盛滿了怒氣,死死地盯著嚴寬的眼睛,狠狠地說道:「嚴寬,你這是在逼我!」


    「我逼你什麽?逼你發怒把你手裏掌握的所謂的證據交出去?」麵對已經欺身逼近的向北,嚴寬依然保持著剛才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那雙平日裏總是溫潤如鹿的棕色眼眸,此時正流露著明顯的嘲弄,無所謂地笑笑,「你覺得我會在意你那些小把戲?別幼稚了向北,你這次迴來的目標肯定不是我,你還是省點力氣把心思都放在你的計劃上吧。」


    向北聞言,身軀明顯晃了一晃,眼中的怒氣瞬間消退了多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嚴寬。怨恨的眼神下掩藏著極大的不甘。


    幾秒鍾後,他終於慢慢的退後,坐迴到了沙發上。


    「這就對了。」嚴寬滿意地頷首,別有深意地輕笑著:「說起來,你真的應該跟你的哥哥好好學學涵養。何成前能做何家頂樑柱這麽多年,不是沒有理由的。你應該多向你的大哥好好學習,而不是像個小學生一樣遇到事情隻會大唿小叫。」


    語畢後,嚴寬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身後的吧檯裏麵,從酒櫃拿出一瓶紅酒。打開後倒了兩杯,將一杯遞到了向北麵前。


    「直接說說你這次的來意吧,看看我有什麽能幫到你。」


    向北遲疑了一下,抬手接過了酒杯,仰頭將杯中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我要對付章俊,你能提供給我什麽幫助?」喝完杯中的紅酒,向北冷冷地抬眼,斜睨著嚴寬。眼底的憤怒是消失了,可說話的態度並沒有好轉多少。


    嚴寬不緊不慢地坐到向北身邊,抿了口酒沉吟片刻,朗聲道:「向北,你還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你要對付我的大哥,卻來向我尋求幫助,這是什麽道理?章俊是我的哥哥,你覺得我會幫著你對付自己大哥嗎?」


    「哼,這這種話你說給外人聽也就算了,在我麵前就不要裝了。」向北對嚴寬的話語嗤之以鼻,不屑地冷哼出聲,然後繼續道,「嚴寬,你不用裝出一副假惺惺的君子模樣,你對章俊做過什麽你我心裏都清楚。說白了,你跟我一樣,都不希望他好過,這點我很清楚!」


    向北說到這裏,嘴角一揚,臉上重新浮現起了得意的笑容,「雖然各自的出發點有所不同,但說到底,我們的確是一條船上的人。」


    嚴寬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淡然說道:「這是兩個概念,我怎麽對付他都是我們兄弟之間的內部矛盾,而你對付他這是敵我矛盾,本質上是不一樣的。」


    「我不管什麽矛盾,總之我隻要你一句話,你幫還是不幫?」


    嚴寬身體後仰,整個身體嵌進沙發裏麵,眯著眼睛看著向北問道:「我是個商人,不管做什麽事情,當然都是以利益為重。幫你對付章俊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如果我失敗,你什麽好處都沒有,但是如果我成功,章俊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什麽都不要。」向北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嚴寬黑棕色的眼睛眨了眨,眼簾垂下,眼底眸光閃爍,似乎是在思考。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怦然婚動:嬌妻高高在上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邊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邊兒並收藏怦然婚動:嬌妻高高在上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