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這種事,不是非得單膝下跪,把個鑽戒捧到麵前,這才算是求婚,你可以在平平淡淡中見真章,保證不叫人覺得跟演戲一樣膩味。

    葉蒼澤就是玩得這一手,忒真誠,把話那麽一說,也不說咱們結婚吧,或者你嫁給我吧,這都不說,他直接奔主題——把事兒給辦了,仿佛她早就答應了,就差幾時去辦事了。

    陳碧這時候還真不淡定了,這姑娘就算是淡定,那也得裝的,假裝淡定什麽的,她裝過無數次,要是不知道她,還真以為她真是淡定的人,風不吹雲不動的那種,外強中幹這話聽說過沒的,真就是這樣子,強勢的人麵前,她這淡定都一絲兒都裝不住。

    這不,她手裏拿著的小剪子“咣當”清脆一聲掉落在地,那眼神都直了——不止是直了,還夾帶著急,把事兒給辦了,這事說得到輕巧,那也得能辦才行呀,偏偏對他的認真表情兒,她的舌頭跟被貓吃了一樣,“我結婚了”四個字怎麽也說不出來。

    一遲疑,就成了拒絕,葉蒼澤眼神一冷,離她都遠了點,“你不樂意?”

    這聲兒,可冷著呢,比他的眼神還叫冷,冷得她認為這包間裏的暖氣都是白打的,都沒有感覺了,沒感覺還好說,她最主要還是覺得冷,跟剛才在外頭一樣,被風吹得牙齒之間都打架了。

    “我沒、沒……”

    “沒不樂意,幹嘛不答應?”

    她的話開了個頭,就讓葉蒼澤打斷,問得真叫一個犀利的,既然沒有不樂意,為什麽不答應把事兒辦了?他那麽個態度,幾乎都在逼她了,呃,也不是幾乎,是直接在逼她,逼她表態——

    表態都是表麵的,他要的就一個答案,沒有第二個答案,第一個答案都得是肯定的,否定什麽的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裏。

    結果她一遲疑在他眼裏就成了拒絕,眼神銳利如刀,雙臂環抱在胸前,堅實的手臂極有氣勢,上半身往後仰,全靠著椅背,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自己嘴角流露出來的細微嘲諷之意,“怎麽,你還想跟方同治不成?”

    她頓時泄了氣,十指手指頭完全是出自下意識的絞在一起,連手指的顏色都泛了白,她都沒去注意,徑自看著自己小禮服下擺都擋不住的膝蓋,訕訕地迴了句,“我又沒有這麽想——”

    要不是他提起,她還真沒往那裏想,她想的更嚴重了點,要不是張磊揪著那兩本東西出來,她估計也不記得自己做過那種混賬事,誰曾想她早早地把自己豁出去了,說出

    來都沒人相信的事。

    可又是真真確確的事,紫紅色的本本,上頭的字還是打印出來的,整齊劃一,男方名字,女方名字,再有登記日期,一應俱全,還有權威的鋼印兒,都叫她發怵,更叫她說不出來。

    她低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腦袋裏光一個想法,怎麽把這個處境給擺脫了,結果,她的強大腦迴路又出來了——手指往腰間一動,也不知道是抓著東西了,小禮服到是連個阻擋都沒有的從她身上脫落。

    這叫一個驚豔的,從來都是別人主動,她主動的事兒從來都沒有,這會兒,她是真主動了,叫葉蒼澤險些愣在那裏,奶白色的肌膚,估計叫包間的暖氣給烘了過來,絲滑般的小禮服從她身上滑落。

    嗬!

    他都忍不住倒抽口氣,小巧挺圓的胸部,根本沒穿什麽,就頂端貼著叫人眼亮的乳貼,把尖突都給擋住,讓她不至於難堪地激凸起來出洋相,更讓他眼神變深的是她薄薄的內褲,他都懷疑這些個能擋住什麽。

    小禮服就滑落在她腳邊,將她雙腳都圈在裏麵,仿佛成了孫大聖給唐僧用金箍棒畫的小圈子,裏麵是安全的,外麵是危險的。

    他坐在原處,沒上前,眼神陰暗,“你這是要做什麽呢?”

    陳碧哪裏料得他這麽說,說得她都快掉眼淚了,麵子都沒有一點了,她容易嘛,以為她自己脫衣服是容易的事?更是委屈了。

    她忿然了,彎下腰,不管不顧地拉起小禮服,不知道是失了麵子,還怎麽的,反正她臉頰通紅,倔強地咬著自己的唇瓣,對上他稍冷的眼睛,甚至都能清清楚楚地瞅見他微縮的瞳孔,“我們分手吧,我不樂意見到你。”

    “分手?”葉蒼澤瞳孔縮得更厲害,那眼神真利得跟刀子一樣死死地盯著她,任何一個被拒絕的男人都不會有什麽好心情,站起身來,帶著一股子壓迫性,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臉,“我是你男朋友?確實過關係了?”

    她與他是什麽關係?

    不正常的男女關係,這點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原來是她自己的混賬事,沒把事兒弄清,現在她與張放登記了,那麽與別人,那都不是正當男女關係——

    她臉上的紅色頓時一消而散,找也找不見了,為這麽個想法都羞恥,更為自己剛才想豁出去主動一迴的想法感到懊惱,臉皮子跟被刮走了好幾層一樣,叫她坐立難安,咽了咽口水,有那麽一種前麵都是死路的感覺湧上心頭。

    往前

    沒有路,後退也不行?

    “既然沒關係,那我們也別辦什麽事了。”靈機一動,她突然間驚喜萬分,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把自己跟人結過婚的事都想爛在肚子裏,雙手把小禮服往上拉了拉,一邊走向包間門,“我走了。”

    她想的到真是簡單,光憑這句就打算把人拿下了,此時就想迴家去好好睡覺。

    那也得有人放手才行——

    葉蒼澤把人從四九城挾過來都為了什麽?為了幾天的露水情份?根本不是的,他的要求真沒那麽低,要真那麽低早就不跟她說什麽勞什子“把事兒辦了”的話,直接求得肉體的解放不就好了!

    她想走,真得有人放手才行,葉蒼澤動作不慢,本來就不會慢到哪裏去,好歹是軍人出身,揪住她這樣的,都不費力氣,“真是個沒良心的?”他湊近她的耳後,將她從身後摟住,一手更住握住她試圖去擰門把子的手,不叫她亂動。

    貼得非常近,她整個肩部都露在外頭,奶白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叫人一看那視線都快跟粘在她身上一樣,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肩部,一手往下滑,滑得叫一個惹人心煩的,惹人發顫的——

    他的手,帶那麽一點薄繭子,也不是幹什麽活出來的,那是握槍也弄出來的繭子,透著個有力勁兒,摸在她身上有點糙,但不是太糙,“恰到好處”,四個字最好形容,腰部,細細的腰肢兒,跟柳條兒一樣,仿佛一用力,就能叫她斷了腰。

    陳碧到抽口氣,全身都緊張起來,聽他話到是沒錯兒,都說她有時候還能真誠的坦白一下自己,這當下,她真對自己坦白了,確實認為自己沒有什麽良心,估計都是叫狗吃了。

    她這麽一想,也就笑了,剛才的氣勢頓時就沒了個幹淨,底線就那麽一個,他別提就行,她還能哄自己玩,沒啥事,真沒啥事,順帶地把正經登記過的事都甩到腦後去,“疼——”

    胸前叫他一握住,那手勁,到真是重,重得她都快飆淚,嘴兒一張,就唿痛出聲,隻是那聲兒還沒有真正出來就響了頭時,腦袋就讓她硬是轉過去,叫他的薄唇含了個正著——

    她嘴裏,有一點腥,也就那麽一點點,最多的是醮料的味兒,醋、醬油、、薑味、再加上蒜味,全都叫他吻了去,她吃過的味道,全叫他經曆了,吻得深,吻到她心上一樣,叫她都快唿吸不過來。

    “這也叫疼?”他抽開點唇,從兩人的唇間帶出細細的透明粘液,手下的勁兒更用了點

    ,見她疼得皺緊眉頭都不肯鬆開手,反而更與她作對似的摳弄著被她貼住的果子,“你是沒疼過……”

    話剛落入她耳裏,她才想了抵抗的心思,就叫他咬住鼻頭,尖利的牙齒就磕在那裏,她不敢動,一動就怕他牙齒真咬,烏溜溜的眼睛就巴巴地瞅著他,有那麽點可憐樣,“阿澤,我困了。”

    都是哪裏來的理由,都叫人發笑。

    葉蒼澤上一秒鍾叫她的拒絕給氣得差點七竅生煙,這一秒又讓她的話給逗樂,偏是那張嚴肅的臉硬是端著架子沒肯軟化,手到是移開點,合了她的意,放開她那裏。

    不是說他放開她那裏就算是放她一馬了,真沒有這麽簡單的事,他的手,往她肩頭下滑,慢慢地滑,跟折磨人一樣,摸得叫一個動情的,他底下的物事抵著她的臀後,沒動一下,就那作孽的手,在騷擾她,一下一下地摸著她。

    她個意誌薄弱的主呀,給他的手摸得都快站不住腿,要不是身後他抵著,說不定就軟軟地倒下來,也虧得他抵得好,人都在他懷裏,跟投懷送抱一個樣,“我真困了……”

    聲音可委屈了,委屈的都找不到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委屈的語氣,叫葉蒼澤還真是拿她沒辦法,簡直跟勾走魂一樣,她說困,還真送她迴去。

    她睡著了,夜深的,伸手都不見五根手頭,他貼著她,側躺在她身後,那有力的手臂把人箍在懷裏,霸占著她,哪裏肯放開一下手——

    可他更知道,時間不多,沒人能放手,偷來的時間過得總是太快了。

    “砰砰砰——”

    跟砸門一樣的響聲,把睡著的陳碧給吵醒了,還迷迷糊糊的搞不清狀況,就見著葉蒼澤站在床前,比起昨天的休閑之態,今天又是一身正裝,軍服加身,看上去嚴肅許多,叫她微有點恍眼。

    禁/欲素——全身上下都透著這麽個氣息,叫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外頭的聲音實在太重,叫她沒能靜下心來,眉頭略皺,“誰那麽無聊了,到底是敲門還是砸門?”

    她問得好,人在門內,自然見不到外頭的人那一臉陰暗的臉色,還有憤怒,簡直被人殺了全家老小或者是被人挖了十八代祖墳的滔天怒火,不止這些,那眼神更毒,全叫嫉妒給激發出來的毒意,那一眼就能把人給“毒死”。

    作者有話要說:說好了雙更,我終於能雙更了,雖然是時間晚了點,但是我厚臉皮地還是算自己雙更了——

    哦有件事,我真的沒想到,

    我上都市分頻的金榜了,雖然是第十位,但好歹是頭一次,大家快用花把我淹沒吧——還有哦撒花時記得如果能過25字就一定過呀,到時我好送分分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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