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的說得起勁，眉飛色舞好像身臨其境一般，就連市井上沒流傳過的細節都被添油加醋地描寫了個詳盡。聽說的更是配合，目光緊隨著說書人的嘴巴，就連喝茶都成了狼吞虎咽，生怕錯過了什麽。
牛二聽得兩眼冒光，卻發現身旁的墨衣公子反倒不似剛進門時那麽熱心，閑閑地坐在一旁喝著茶。雖也不時地抬頭往樓下望去，卻不看正中的說書先生，隻是往角落一瞥便又移迴到茶杯上。
“小哥，這兒事你知道？”
“嗯。”抬手招唿了小二添茶，抓起一旁的瓜子慢慢剝著，“曾聽一個多嘴的朋友提過，和這說書人說得差不多。”
牛二憨憨一笑，又將目光轉向說書人，“那你的朋友真厲害。”
“這箜莫公子是翼城的第一才子，姑娘們芳心暗許也算是正常。可是，卻從沒發現這位公子有什麽紅顏知己。”不自覺地感到身側的目光又淩厲了幾分，不由縮了縮脖子，“要不是有人在凝香閣裏見過這位大才子，還真讓人往市井傳言上想。”
笑聲四起，氣氛瞬間活躍了起來，還不時摻兩句“怪不得箜莫公子不願去，原來是怕凝香閣停業”的調侃，絲毫沒看見角落裏早就綠了一張臉的人。
“可是，這第一才子偏偏作了這麽一首愛情詩來。要知道，光這小小翼城喜歡箜莫公子的，就已經要排出城門外了。哪個姑娘不希望那個詩裏的人是自己？”
說書人習慣性地捋了捋更長了一點的胡須，“就是一件小事。再扯上當時的凝香閣花魁雲想，那就是件大事了。”
熱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原本的議論聲瞬間沉寂了下去，像石沉大海一般，寂靜到詭異的地步。
這裏的人基本上都見過原本文弱如水的雲想是怎樣猶如潑婦一般大鬧的，也見過那個如夢般美好的佳人是怎樣自己折磨自己，變成一縷幽魂的。
“唉……”
一聲惋惜的歎息便結束了有關這個人的話題，就像約定好的，無論平日裏多麽喜歡八卦的人都自覺地閉了口。那件事，那個人，也就隻能拿這一句歎息來迴應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是事實，可終究是多情總被無情惱。愛情這種東西，一世還是隻碰一次的好。”說罷隻有一個短暫的停頓，語調一轉，又變得輕快起來，“下麵，我們來說說現今凝香閣花魁雲雙雙。”
周圍的人也隨著說書人的話頭討論起來，嗑瓜子聲又接著響起來。洛英沒有迴頭，依舊把視線黏在說書人身上，隻是眼神變得極淡，沒了剛開始那種誇張的興奮。
多情總被無情惱。這個“愛”字還是不沾的好。現代不是也常說嗎，愛情是傻子們才玩的遊戲，陷得越深的人越是傻。過去忙著生計沒時間玩這種奢侈的遊戲，現在不過是個小娃，也不用想太早。自己還得養活自己，哪能犯傻呢。
或許，自己就是過客的命。
“阿英。”
被從神遊中拉迴的洛英睜大了眼睛望著身側的人，直接與他對視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終是箜莫先認輸，輕歎一聲揉揉她的頭，便轉身移開了視線。
“你是剛來翼城吧。”
“嗯。”
“那你自然是不知道那件事的。”
“嗯。”
“其實，就連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嗯。”
箜莫低頭望向繼續剝著瓜子的洛英，才發覺自己的話都像是在解釋著什麽。心裏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一個隻有五六歲的小娃，即使再聰明恐怕也理解不了這些感情的事吧。
“我覺得，雲姐姐是自己選的。既然得不到，那就讓他永遠記得我吧。”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原本隻想讓你記得最美好的一麵的，最後，做不到這一點，便想著能讓你記得就好了。”
牛二聽得兩眼冒光，卻發現身旁的墨衣公子反倒不似剛進門時那麽熱心，閑閑地坐在一旁喝著茶。雖也不時地抬頭往樓下望去，卻不看正中的說書先生，隻是往角落一瞥便又移迴到茶杯上。
“小哥，這兒事你知道？”
“嗯。”抬手招唿了小二添茶，抓起一旁的瓜子慢慢剝著，“曾聽一個多嘴的朋友提過，和這說書人說得差不多。”
牛二憨憨一笑，又將目光轉向說書人，“那你的朋友真厲害。”
“這箜莫公子是翼城的第一才子，姑娘們芳心暗許也算是正常。可是，卻從沒發現這位公子有什麽紅顏知己。”不自覺地感到身側的目光又淩厲了幾分，不由縮了縮脖子，“要不是有人在凝香閣裏見過這位大才子，還真讓人往市井傳言上想。”
笑聲四起，氣氛瞬間活躍了起來，還不時摻兩句“怪不得箜莫公子不願去，原來是怕凝香閣停業”的調侃，絲毫沒看見角落裏早就綠了一張臉的人。
“可是，這第一才子偏偏作了這麽一首愛情詩來。要知道，光這小小翼城喜歡箜莫公子的，就已經要排出城門外了。哪個姑娘不希望那個詩裏的人是自己？”
說書人習慣性地捋了捋更長了一點的胡須，“就是一件小事。再扯上當時的凝香閣花魁雲想，那就是件大事了。”
熱鬧的聲音戛然而止，原本的議論聲瞬間沉寂了下去，像石沉大海一般，寂靜到詭異的地步。
這裏的人基本上都見過原本文弱如水的雲想是怎樣猶如潑婦一般大鬧的，也見過那個如夢般美好的佳人是怎樣自己折磨自己，變成一縷幽魂的。
“唉……”
一聲惋惜的歎息便結束了有關這個人的話題，就像約定好的，無論平日裏多麽喜歡八卦的人都自覺地閉了口。那件事，那個人，也就隻能拿這一句歎息來迴應了。
“自古紅顏多薄命是事實，可終究是多情總被無情惱。愛情這種東西，一世還是隻碰一次的好。”說罷隻有一個短暫的停頓，語調一轉，又變得輕快起來，“下麵，我們來說說現今凝香閣花魁雲雙雙。”
周圍的人也隨著說書人的話頭討論起來，嗑瓜子聲又接著響起來。洛英沒有迴頭，依舊把視線黏在說書人身上，隻是眼神變得極淡，沒了剛開始那種誇張的興奮。
多情總被無情惱。這個“愛”字還是不沾的好。現代不是也常說嗎，愛情是傻子們才玩的遊戲，陷得越深的人越是傻。過去忙著生計沒時間玩這種奢侈的遊戲，現在不過是個小娃，也不用想太早。自己還得養活自己，哪能犯傻呢。
或許，自己就是過客的命。
“阿英。”
被從神遊中拉迴的洛英睜大了眼睛望著身側的人，直接與他對視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終是箜莫先認輸，輕歎一聲揉揉她的頭，便轉身移開了視線。
“你是剛來翼城吧。”
“嗯。”
“那你自然是不知道那件事的。”
“嗯。”
“其實，就連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嗯。”
箜莫低頭望向繼續剝著瓜子的洛英，才發覺自己的話都像是在解釋著什麽。心裏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一個隻有五六歲的小娃，即使再聰明恐怕也理解不了這些感情的事吧。
“我覺得，雲姐姐是自己選的。既然得不到，那就讓他永遠記得我吧。”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原本隻想讓你記得最美好的一麵的，最後，做不到這一點，便想著能讓你記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