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節剛過，街上依然是一副喜慶的氣氛，大紅的燈籠依然高掛在兩側。天機樓裏，那個脾氣古怪說消失就消失好幾天的說書人今天竟也到場，正坐在專屬的位子上喝著茶，絲毫不在乎四周的議論聲快鬧翻了天。
這說來說去就是一件事：苒園的當紅“經紀人”。
牛二依舊靠在窗邊的位子上喝著茶，還多了幾碟小菜，不時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可眼神總是瞟著窗外，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就連被鄰桌的神算子順走了一碟花生米都沒有反應。
神算子滿意地嚼著花生米，搖頭晃腦地問向旁邊嗑著瓜子的私塾先生，“賈夫子，你說這‘經濟人’是個什麽身份？我怎麽從沒聽過呢。”
賈夫子又往嘴裏扔了幾粒瓜子才開口，“老朽昨夜都翻遍了所有藏書，都沒有發現這個詞地出處。才疏學淺，才疏學淺啊……”
不遠處賣肉的張寡婦大著嗓門打斷了賈夫子的長篇大論，“聽阿英那女娃說，就是教人跳舞的。不想才幾歲的小娃啊，就那麽厲害。再年長幾歲，那說媒的還不排到城外去了。”
“也是，那小娃可是可愛的緊呐，說不定那第一才子箜莫公子直接把她收為義妹，那更是金雞變鳳凰了。”神算子又插了一句，引得張寡婦一臉不快，嗓門又拔高了幾分。
“喂喂，你個傻老粗，那小娃本就是鳳凰，哪兒還用得著箜莫公子去添金？”
“……”
說話間，一個墨衣男跨步而入，徑直上了二樓立在樓梯口望向一臉悠閑的說書人。牛二不由眼前一亮，正要開口卻發現對麵的人有些不一樣地地方了，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同，像是少了些什麽。
“咳咳，”說書人假意清了清嗓子，隨手擦拭著這那塊黑亮如鏡的驚堂木，“咱今兒個講個新故事。”
張寡婦扯著嗓子直接應道：“那就講講那什麽‘經紀人’的事吧，順便給我們解釋解釋。”
原本的笑臉被一張苦瓜臉取代，還誇張地揪著眉頭，“那可就難了，我也說不清這‘經濟人’是什麽意思。不過，我們倒可以講講和這‘經紀人’有關的事。”
“先說這凝香閣的事。”底下已經有當時在場的人低笑出聲，說書人倒不慌不忙地等人們笑完了才開口，“這凝香閣今日倒還沒關，各位要趕緊了。說不定過幾日再去，就會被擋在門外嘍。”
笑聲又盛了幾分，神算子輕咳一聲，避開說書人直接投向這邊的目光，扶了扶身旁的幡子，掩飾眼底的尷尬。
“這季嬤嬤也終於有吃癟的時候了，真是痛快！”一句話引來了眾人的笑聲，不時還摻雜著小二添水的聲音，“不過她怎麽能失信與一個小娃？到今日了還不履行賭約。”
聽完眾人的話後，說書人才慢慢悠悠地開口，“這還不是因為那位雲雙雙姑娘的堅持不是。不過怪也怪這位箜莫少爺的多情。遙想當年啊，”從懷裏抽出一條繡帕，擺出一副迴憶當初竟無語凝噎的表情，看罷又細細折好收了迴去，“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眼尖地望見角落裏的人又往裏縮了縮，一張冷漠的臉上泛上了一絲慌亂，急切地低語著，像是向身旁的人解釋著什麽。說話的瞬間，不時還向這邊投來幾個淩厲的眼神。
心裏泛著慌，這會不會一出門就被“哢嚓”了呢？可這書還是要說的，等說完了再考慮如何逃命吧。
“說到這兒，我們就得提一下當年那段‘少年風流史’了。”
直接避開那道犀利的眼神，對上旁邊一雙滿是期待的大眼睛，心裏不由自主地暗爽了一下，底氣也更足了幾分：
“這還得從三年前說起……”
這說來說去就是一件事：苒園的當紅“經紀人”。
牛二依舊靠在窗邊的位子上喝著茶，還多了幾碟小菜，不時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可眼神總是瞟著窗外，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就連被鄰桌的神算子順走了一碟花生米都沒有反應。
神算子滿意地嚼著花生米，搖頭晃腦地問向旁邊嗑著瓜子的私塾先生，“賈夫子，你說這‘經濟人’是個什麽身份？我怎麽從沒聽過呢。”
賈夫子又往嘴裏扔了幾粒瓜子才開口，“老朽昨夜都翻遍了所有藏書，都沒有發現這個詞地出處。才疏學淺，才疏學淺啊……”
不遠處賣肉的張寡婦大著嗓門打斷了賈夫子的長篇大論，“聽阿英那女娃說，就是教人跳舞的。不想才幾歲的小娃啊，就那麽厲害。再年長幾歲，那說媒的還不排到城外去了。”
“也是，那小娃可是可愛的緊呐，說不定那第一才子箜莫公子直接把她收為義妹，那更是金雞變鳳凰了。”神算子又插了一句，引得張寡婦一臉不快，嗓門又拔高了幾分。
“喂喂，你個傻老粗，那小娃本就是鳳凰，哪兒還用得著箜莫公子去添金？”
“……”
說話間，一個墨衣男跨步而入，徑直上了二樓立在樓梯口望向一臉悠閑的說書人。牛二不由眼前一亮，正要開口卻發現對麵的人有些不一樣地地方了，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同，像是少了些什麽。
“咳咳，”說書人假意清了清嗓子，隨手擦拭著這那塊黑亮如鏡的驚堂木，“咱今兒個講個新故事。”
張寡婦扯著嗓子直接應道：“那就講講那什麽‘經紀人’的事吧，順便給我們解釋解釋。”
原本的笑臉被一張苦瓜臉取代，還誇張地揪著眉頭，“那可就難了，我也說不清這‘經濟人’是什麽意思。不過，我們倒可以講講和這‘經紀人’有關的事。”
“先說這凝香閣的事。”底下已經有當時在場的人低笑出聲，說書人倒不慌不忙地等人們笑完了才開口，“這凝香閣今日倒還沒關，各位要趕緊了。說不定過幾日再去，就會被擋在門外嘍。”
笑聲又盛了幾分，神算子輕咳一聲，避開說書人直接投向這邊的目光，扶了扶身旁的幡子，掩飾眼底的尷尬。
“這季嬤嬤也終於有吃癟的時候了，真是痛快！”一句話引來了眾人的笑聲，不時還摻雜著小二添水的聲音，“不過她怎麽能失信與一個小娃？到今日了還不履行賭約。”
聽完眾人的話後，說書人才慢慢悠悠地開口，“這還不是因為那位雲雙雙姑娘的堅持不是。不過怪也怪這位箜莫少爺的多情。遙想當年啊，”從懷裏抽出一條繡帕，擺出一副迴憶當初竟無語凝噎的表情，看罷又細細折好收了迴去，“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眼尖地望見角落裏的人又往裏縮了縮，一張冷漠的臉上泛上了一絲慌亂，急切地低語著，像是向身旁的人解釋著什麽。說話的瞬間，不時還向這邊投來幾個淩厲的眼神。
心裏泛著慌，這會不會一出門就被“哢嚓”了呢？可這書還是要說的，等說完了再考慮如何逃命吧。
“說到這兒，我們就得提一下當年那段‘少年風流史’了。”
直接避開那道犀利的眼神，對上旁邊一雙滿是期待的大眼睛，心裏不由自主地暗爽了一下，底氣也更足了幾分：
“這還得從三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