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裴韻書還沒有察覺不對,她隻當自己夢到的是古代人成親的情景,在那時候三妻四妾隻是基本操作而已。


    心中唯一好奇的就是這好命的狗子長啥樣,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玩一龍雙鳳的把戲。


    可任裴韻書如何,她都看不清這人的樣貌,即便她能夠看清這人身上華服繡的金龍紋理。


    就在裴韻書急出一頭冷汗的時刻,坐在中間的疑似新郎官的這人變魔術一般的拿出兩根秤杆,明顯是要同時挑開兩位佳人的紅蓋頭。


    ‘看不清新郎,姐妹看看新娘可以吧?’


    裴韻書如是想到,然後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股聲音:你們姐妹,我都收了。


    就這句話,讓裴韻書一身冷汗直接清醒,乃至久久無法平息心情。


    因為這個語氣就?是趙守時。


    如果趙守時是新郎官,那夢境的背景就不可能是古代,而現在社會裏,齊人之福不是那麽好享的,甚至這就是違背法律法規的。


    要著也就罷了,畢竟裴韻書其實跟趙守時沒有任何的關聯,如果兩者之間沒有裴幼清串聯的話。


    現在裴韻書糾結的就是這兩人裏麵有沒有裴幼清,如果有,那趙守時就是個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渣男。


    如果這裏麵沒有裴幼清,那趙守時就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就這還沒算他膽大包天的想要享盡齊人之福的癡心妄想。


    so,趙守時=渣男;而且還是bigbigbig渣男。


    裴韻書因為做的一個足夠清晰的夢,因此單方麵判定趙守時是渣男,甚至恨不得當場揭穿他偽善的麵孔。


    但實話實說,昨天晚上她雖然夢到趙守時,但趙守時本人對此完全不知情,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的因果關係。


    現在的趙守時就很納悶有很鬱悶,問道:“你先給我等一下,我怎麽就成渣男了?哥們的江湖諢號可是誠實可靠小郎君啊。”


    裴韻書正氣憤呢,指著趙守時的她想都不想的開口:“你還有臉碩,昨天晚上我夢到你竟然、、、”


    “你再給我等一下。”趙守時毫不客氣打斷,眉頭一挑的他問道:“做夢夢到?我先不管你夢到了什麽,我就問一句話,你吖覺得這個借口靠譜嗎?”


    “那誰敢說,夢境照進現實你懂不懂?說不定那就是未來給我的指引。”


    “指引你個香蕉芭拉。”


    趙守時氣得差點當場去世,憤憤不平的他用手指點在裴韻書的額頭上,往後一推:“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製裁我,而不是讓你這個傻憨憨以莫須有的罪名折磨我。”


    “可你、、”


    裴韻書還要再說什麽,可眼疾手快的趙守時直接伸手捏住她的柔唇。


    趙守時已經很快了,可還是有那麽一奈奈的不及時,等他捏住對方的雙唇時,裴韻書的下半句已經脫口而出.


    “那你昨天晚上對我耍流氓那事,你怎麽說?


    畢竟昨天晚上還可以借口醉酒的心直口快,而現在就是單純的調戲。


    沒有被傷害到,但感覺被侮辱的裴韻書抓住趙守時的大手,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虎口處。


    嗚嗚嗚的她罵罵咧咧。


    是在表達自己的憤怒,也在遮掩自己內心的不安。


    昨天晚上的夢中她中途醒來,沒有見到按照流程應該到來的洞房花燭環節。


    雖然夢就是夢,主人醒來之後就等於完結。


    但裴韻書作為做夢的當事人,思維自然無法擴散。


    如果昨天晚上的主人公之一是趙守時,那另外兩位被趙守時稱之為【你們姐妹】的兩位新娘、、、是誰?


    如果其中沒有裴幼清,那就是大吉大利。


    可如果其中一個就是裴幼清,那另外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裴韻書早已醒酒,此時的她清醒的很,自然知道夢境不等於現實,而且很大可能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理智的她依舊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


    甚至她都有想過:如果昨天晚上自己驚醒後再繼續睡覺的話,會不會聽見趙守時說出這麽一句話:吆喝,你還敢迴來啊?


    這就離譜。


    ···


    半晌後,沙發上、、趙守時與裴韻書並列而坐。


    別誤會,沒有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趙守時揉著剛才被某人咬出兩道深深齒痕的虎口,甚至肉眼可見的泛紅,由此可見裴韻書這小丫頭片子用的力氣有多大。


    趙守時是受害者,但裴韻書卻也不是既得利益者,現在的她苦著臉的揉著自己的臉頰。


    實在是趙守時的手太硬了,虎口位置肌肉的硬度不比骨骼差多少,用力過猛的裴韻書雖然沒有受傷,卻也腮幫子酸的厲害。


    就跟連續吃了兩斤鳳梨一般的難受。


    兩斤鳳梨尚且如此,要是一天吃十八公斤,那簡直要命啊。


    也不知道灣灣磚家的腦子怎麽長的,竟然能夠提出十年腦血栓資深患者都想不出來的解決。


    甩甩手,讓手掌血液流通加速的趙守時看著裴韻書:“嗨,昨天晚上你到底做了個什麽夢,讓你恨不得一口咬死我。”


    揉著臉頰苦著臉的裴韻書反複的揉著臉頰:“夢見你成親了。”


    成親?這個詞有點老啊?這丫頭這麽懷舊,還是有其他因素?


    “然後呢?”趙守時隱約覺得這個夢絕對不正常,要不然隻是成親的話,不應該惹惱這個小妞,而且還是近乎發瘋的狀態。


    “你?一個人娶兩個新娘子,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我罵你兩句‘渣男’那還不是理所應當、人之常情?


    要擱之前,要是被裴韻書說自己是渣男,趙守時肯定憤憤不平的跟她好好掰扯掰扯。


    但現在的趙守時真的心虛,範可人雖然現在在國外,但兩人之前的曖昧關係可還曆曆在目呢。


    要是這兩人裏麵有範可人,要是以後裴韻書見到範可人,水落石出那一天就是趙守時人生的最後一刻。


    趙守時這不是封建迷信啊,他本人也是不信神明的,但一直保留著一份敬畏感。


    別的不說,就說他穿越這件事,就足夠匪夷所思的了。


    好奇心爆棚的趙守時佯裝鎮定,好奇的問道:“兩個新娘?算幼清一個,那另外一個又是誰?有什麽樣貌特征?”


    裴韻書張口就要說‘我還沒看見就被你嚇醒了’。


    但轉瞬一想不能說。要不然露怯;眼珠子一轉的她計上心來,準備詐上一詐。


    哼哼兩聲,裴韻書盤腿坐在沙發上,向前探著身子的她幽幽的說道:“昨天晚上的夢絕對是警示,要不然我不可能這麽曆曆在目,就跟演電影一般真實。


    趁幼清不在,你要是在外麵養了野花就趕緊交代,我們一起想辦法看怎麽才能不傷害她。”


    裴韻書的話還沒說完,趙守時就默默的低下頭。


    這不是心虛啊,這就是不想讓裴韻書看到自己的眼神以及表情。


    趙守時跟裴韻書接觸的時間很短,但通過這兩天的遭遇,再加上初入社會的她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性情與性格,趙守時多少能夠看出一些信息來。


    這麽說吧,依3她與裴幼清的姐妹情誼,沒有證據都恨不得給趙守時編排些證據。


    要是真的有石錘的證據,絕對是論起大錘把趙守時給錘進土裏,錘進地心深處。


    至於現在知心好友一般的商議、探討,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


    決定將計就計的趙守時長歎一口、、然後又長歎一聲,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


    裴韻書眉頭一挑,暗道有戲的她盡量語氣平緩:“有什麽事就跟我說吧。雖然我跟幼清比較親近一些,但我更不希望她受到傷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趙守時猛地抬頭,眼神泛著五彩的光芒。


    趙守時當然明白,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裴韻書真沒騙人的經驗,臉上的表情早已將其出賣。


    “當然,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幼清。”裴韻書氣壞了,恨不得一拳打爆這人的狗頭,可迫切知道隱秘的她隻能強忍心中怒火。


    趙守時非常‘感動’,連連點頭的他毫不見外的抓住裴韻書的手,毫不客氣的摩挲著,忍不住的發出感慨:“嗨,真軟啊。”


    這可把裴韻書給惡心壞了,她恨不得立刻把手抽迴來,可又怕讓這貨誤會,隻能強忍不爽,任他輕薄。


    趙守時半低著頭,心道‘這都不生氣?好吧,那就給你來個更厲害的。’


    “其實、、”趙守時猶豫片刻,極其防備的瞥了眼左右,然後小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千萬不能告訴幼清啊,我怕她傷心。


    其實昨天晚上我做了跟你同樣的夢;我們三個拜堂成親共入洞房,春宵一刻。


    隻不過這畢竟是個夢,我也生怕惹的你們姐妹不和,自然不敢說出口。要不是你剛才提起,我都準備把這個秘密封藏一輩子的。”


    裴韻書傻了,眼睛裏滿是慌亂與驚詫。


    嘴巴張合,好半晌後,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真的也做了這個夢、、不對。”


    裴韻書一驚,眼神死死地盯著趙守時:“你剛才說【我們三個】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想說你、我、幼清就是夢裏的三個人吧?”


    趙守時差一點就要忍不住笑出聲來:合著你根本不知道,擱著詐我呢。


    狠狠的一咬嘴唇,疼意襲來這才讓趙守時稍稍保持住表情,然後就是略帶拘謹點頭承認。


    既然你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大不了同歸於盡~


    裴韻書身子一晃,差點栽倒在地,這個消息對她的影響不弱於昨天被趙守時親的那一下。


    抱著最後一絲期待的她看著趙守時:“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吧?你絕對在跟我開玩笑。不可能有人做同樣的夢的,絕對不可能。”


    說著話,她一把拽住趙守時的衣領子:“快給我承認你在撒謊啊,混蛋。”


    趙守時當然沒有撒謊,他這就完全是在胡扯而已。


    但是、、沒有感受到尊重的他決定給某人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記住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撒謊,不存在的。”趙守時搖搖頭,一臉純真的說道:“你都猜不到昨天晚上的夢有多真實,真實到我都以為那是真實世界一般。你在右邊,裴幼清在左邊,我在中間。


    我先是要幫幼清脫衣服,可你吃醋不依,非要先脫你的不可。理由你是姐姐,理當第一,我能怎麽辦,隻能聽你的啊,不過說起來,你得衣服真難脫啊。”


    裴韻書著耳朵的她瘋狂搖頭:“不聽,不聽,和尚念經。不聽不聽,和尚念經。”


    趙守時嘿嘿笑著去把裴韻書的手掰開,緊緊攥住的他繼續編著瞎話:“你瞧你現在的樣子,跟昨天晚上晚上一樣害羞。


    你可能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渾身透著殷紅,還泛著熱氣,就像剛煮熟的大蝦一般。尤其是叫聲,就跟畫眉鳥一般,真好聽。”


    裴韻書滿目驚恐,眼裏迅速充盈著晶瑩,啪嗒啪嗒掉落眼淚的她不止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把趙守時給推倒。


    也不知是不想讓他說話,還是想讓他當場去世。


    裴韻書的力氣怎麽可能壓製的住趙守時,尤其是現在的她心情激蕩,有十分力氣也使不出六分。


    覺得唿吸有些難得趙守時雙腿交叉夾住裴韻書的腰,腰部發力便逆轉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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