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時雙手摁住裴韻書的手,讓其不能動彈,在裴韻書驚懼的眼神中,趙守時附身下來。


    貼近她的耳邊的他輕聲說道:“小妞,奉勸你一句,不要玩火,要不然我真的很有可能把你吃掉。”


    “不要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從來都不是好人。”


    趙守時一頓,重複一句:“記住,是從來都不是。”


    話音落地,趙守時便鬆開對裴韻書的束縛,也不理會她的反應,便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


    許是覺得無聊,還從果籃裏抓過一個梨子啃了起來。


    伴隨著哢嚓聲的bgm中,趙守時指著梨子感歎道:“嘿,這玩意還挺甜,水也多。你要不要來一個?”


    趙守時如此渾然天成的情緒轉換與調整,就像剛才製裁裴韻書的不是他一般。


    趙守時的閱曆是遠超他外表展現的年齡,對他來說是風輕雲淡的事情,卻不是沒有太多社會閱曆的裴韻書能夠做到的。


    在趙守時吃梨的間隙裏,有些愣神的裴韻書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動也不動的躺在沙發上,就仿佛自己還被趙守時給束縛著導致動彈不得一般。


    不是她不起來,隻是事件過於跳躍,讓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原本她以為占據上風的趙守時會趁機對自己施加暴虐,起碼也要沾沾便宜,就像他剛才趁機摸自己小手一樣。


    可誰想這貨竟然幹脆利索的離開,轉而去吃水果去了。還說什麽‘甜’、‘水多’、‘來一個’。


    這是威脅吧?


    不,這就是威脅啊!


    裴韻書當然憤懣趙守時對自己的無理,卻也惱怒他竟然把自己比作梨子,而且自己、、、竟然還輸了!!!


    吖的姐妹這麽漂亮,你卻卻視而不見,你是眼光不行海大富吧?


    這可把裴韻書給氣壞了;近乎惱羞成怒的她突然察覺自己的想法很危險,搖著頭讓自己稍稍清醒下。


    看了眼趙守時的她張了張口卻還是什麽都沒說。


    她深深的記得就算剛才的趙守時沒有做更過分的舉動,但他眼睛裏那擇人而噬的眼神是瞞不過人,也沒打算隱瞞的。


    也正是這個眼神,讓裴韻書對趙守時關於‘好人’的言論深信不已,甚至讓她對這個自以為熟悉,但其實近乎陌生的男人產生了一絲敬畏。


    這也是她明明是委屈的一方,卻表現的猶如小媳婦一般不敢發作的原因。


    裴韻書就這麽坐在沙發上,緊咬嘴唇的她一言不發,隻是陌聲整理衣服、發型,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


    吃完梨子的趙守時擦了擦手,對裴韻書說道:“對了,你把銀行卡號給我。我給你轉點錢。”


    “什麽錢?”裴韻書心中疑惑,還當這貨是知錯就改想要花錢,讓自己不要胡亂說呢。


    “【盜夢】的薪酬啊,昨天跟你說過你占10%嘛。不過我得提前說好,現在隻能先給你一小部分,剩下的等項目完成之後結算。沒問題吧。”


    “沒問題。”裴韻書熟練的報了一串數字,她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實在是兜裏沒糧心慌慌啊。


    能夠花自己正當收入的酬勞,又何苦去問別人要呢,即便這個人是她的親妹妹。


    讓裴韻書這般幹脆答應下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她雖然知道【盜夢】是以1500w現金+1500w投資額度的價值出售。


    但她並不認為趙守時真的會按照10%的比例給自己,而且現在還是連初始階段都沒有進入的現在。


    估計也就是給個三五萬吧,要是以後自己的表現好,說不定還會有一些獎勵,具體多少就得看這個自詡【壞人】的良心了。


    ···


    趙守時沒閑工夫去揣測裴韻書的內心活動,他隻是機械般的打開網上銀行,按照流程操作後,跟裴韻書確認卡號無誤後,便輸入密鑰。


    麵對麵轉賬並不快,足足過了五六分鍾,裴韻書才收到短信。


    打開手機看了眼數額的她有些眩暈,捂著額頭語氣顫抖:“你怎麽給我轉了五十萬?”


    “你別急啊。單筆轉賬是有上限的,我一次最多隻能轉五十萬。不過你盡管放心,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卻也還算說話算話,答應給你的一百五十萬絕對一分不少。


    至於另外的一半,昨天的你也聽見了,章勳那小子要折算成製片成本,你的10%抵合150w自然不例外。這一半吧、、要收迴來算是運氣,要是收不迴來你也別怨我,畢竟我虧的才是大頭。”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裴韻書連連擺手,有些慌亂的解釋道:“我真的不是嫌棄這錢少,我是覺得這錢太多了。我這什麽都沒幹呢,那好意思收錢。”


    “要不我給你轉迴去吧,我隻要留個三五萬的就行。”


    裴韻書是真的有些慌亂,甚至額頭都浮現一層細毛汗,她原本的心理預期就是三五萬。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轉了五十萬。而且聽他的意思,轉這五十萬還是因為限額,後麵的一百萬隻是遲到,絕對不會缺席。


    那可不是那可不是一百五十塊,更不是一萬五千塊,那可是1百伍拾萬。


    裴韻書不明白趙守時得有多強大的內心才能視這麽大的數額如無物的直接轉給別人。


    尤其趙守時剛才還自詡不是好人的好人的趙守時。


    試問一下,言必行,行必果的優秀品質真的是壞蛋能夠擁有的嗎?


    “一個複雜的男人啊。”裴韻書暗歎道。


    ···


    趙守時全不在意裴韻書的反應,玩著手機的他語氣帶著些許的不耐:“我說給你,那你就給我老實拿著,哪那麽多廢話。你手裏有點錢也好,省的過幾天我們不在家,你別把自己給餓死。”


    裴韻書敏銳的抓住關鍵點:“過幾天你們不在家?你們要去哪?”


    被問住的趙守時這才想起裴幼清要跟自己迴家的事在目前還是個秘密。


    尤其是對眼前這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那是一定要防備防備再防備。


    話出有失的趙守時連忙解釋:“嗨,其實也沒啥,就是我春節要迴家,幼清年後要出國拍戲,那家裏不是就剩你一個了嘛。”


    裴韻書撓撓額頭:“這不對吧。幼清初五出國拍戲這事我是知道的,而春節假期初七就要上班,你不得初六就得迴來?就這就一天的間隙,我就這麽讓你們擔心?”


    “難道、、、”


    裴韻書的一個難道讓趙守時慌了神。


    強撐著不讓自己露怯的他直接黑臉,一拍沙發的他拿出上級領導的威嚴:“你是不是很閑啊。要是閑就去弄點早點,我快要餓死了。”


    裴韻書委屈的噘嘴哦了一聲,抬腿就要往外走,沒走幾步就迴首問道:“可我剛來帝都兩天啊,對周圍完全不熟悉,我怎麽知道哪裏有賣早餐的。”


    “不會買你還不會做啊,家裏沒廚房嗎?家裏沒冰箱嗎?冰箱裏麵沒有食材嗎?”


    趙守時語重心長的說道:“丫頭,你剛進入社會,要知道賺錢不易、、、”


    趙守時一愣,差點忘記自己剛給人家轉賬五十萬。


    雖然五十萬對自己不算太多,但對於剛畢業的應屆畢業生來說,那真的是挺可怕的一個數字。


    畢竟現實不是幣乎那種年入百萬、剛下宇宙飛船,更不是某音那種人均法拉利的虛擬世界。


    一錘手心,趙守時做恍然大悟狀:“哦對,你還挺有錢的。不過,節約是傳統美德,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能把優良傳統給忘了。明白了嗎?”


    裴韻書看著正對自己絮叨說教的趙守時,一時懷疑自己認知裏的兩個趙守時到底那個才是真的。


    不過,還是眼前這個略有些逗比的他更要招人喜歡一點啊。


    “誒,我說話你有再聽嗎?”趙守時見裴韻書走神,主動提醒一句。


    “啊,你說什麽?”


    “我說讓你去弄點吃的,我餓了。”


    “我敢做,你敢吃嗎?”裴韻書眉頭一挑,作威脅狀。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她自己知曉自己在廚藝方麵最精通的就是去食堂打飯,其次就是點外賣,最後就是泡麵。


    至於其他的,那真的是一竅不通。


    心裏有自知之明的她自然不會主動攬下跟廚藝有關的活,但既然趙守時這般真切的要求,自己有哪裏舍得拒絕呢。


    反正裴韻書打定主意,自己不吃自己做的飯。


    “你敢做,我就敢吃!”裴韻書語氣兇狠,但嘴角卻噙著笑。


    趙守時其實真的不敢吃,不過並不擔心、他跟裴韻書的想法一樣,都沒準備吃。


    他就是找個理由讓裴韻書忙起來,省的好奇再問個不停。


    裴韻書佯裝生氣,一跺腳的她冷哼一聲便轉身走向廚房。


    想起自己的行李箱裏好像還有某德的烤鴨的她準備給趙守時加個餐。


    趙守時見裴韻書還算聽話,自然是老心甚慰。


    轉身就往主臥走去,該把裴幼清叫起來了,要是她不肯起,那就陪她再睡一覺。


    推開門的趙守時很失望,因為她看到裴幼清已經坐起來。


    雖然還有些睡眼惺忪,卻已然把衣服穿戴整齊。


    趙守時上前來,刮了下她的瓊鼻,笑道:“小懶豬,快起床吧,太陽都曬屁屁了。”


    裴幼清雙臂張開抱著趙守時的腰,哼唧兩聲的的她蹭了蹭:“你們剛才在外麵說什麽呢,把我都給吵醒了。”


    “嗨,沒事,就是你姐主動請纓說要下廚。”趙守時當然不可能把事情真相和盤托出,是以隻能避重就輕。


    雖然經過語言藝術的美化。但結果是一樣的:裴韻書要下廚。


    趙守時覺得稀鬆平常的事情,可讓裴幼清慌了神。


    瞬間清醒的她一把推開趙守時,連鞋都來不及穿就忙不迭的往外跑:“你怎麽能讓她下廚呢,她可是我姐啊。”


    趙守時還當裴幼清這是心疼自己指使她姐,自然有些吃味,嘴一撇的他剛要辯白幾句。


    就聽見裴幼清的下半句傳入耳中:“我姐她五行屬火,天生跟廚房相克。上次下廚直接把廚房給燒了,我媽明令禁止她踏進廚房半步,更別說下廚了!”


    趙守時雖然覺得這話誇張,卻也緊跟著出門,正好看見裴韻書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不過,似乎有什麽味道傳來,有點像烤鴨的香,但在香之外還有其他古怪的氣味夾雜著。


    奇怪奇怪真奇怪。


    在趙守時的記憶裏,隻有家鄉的一種被稱之為【宇宙第一難喝】的飲料【嶗山白花蛇草水】的味道才能與之媲美。


    好奇的趙守時正要詢問,就看見半蹲著的裴韻書嘔了一聲,捂嘴就往衛生間跑去。


    這短短的十幾米距離,裴韻書作嘔了不下五次,臉色也從之前的細膩紅潤有光澤,變成了白,那種毫無血色的慘白。


    裴幼清傻了都,停下腳步的她聽著衛生間傳來的作嘔聲,小跑過來抓住趙守時的手,一臉糾結的問道:“我姐她這是不是孕吐啊?、、她不會懷孕了吧?”


    趙守時心中一顫,轉瞬反應過來的他反問一句:“不是,你姐也沒對象啊,她就沒有懷孕的基礎條件。她這就是普通的嘔吐而已。


    現實不是某度,不是頭疼就非得是腦瘤,不是流鼻血就非得是白血病。”


    裴幼清完全沒有因為趙守時的安慰而有些許的寬慰。


    眼神中透著慌亂的她反駁道:“她說沒對象你就信啊,咱們沒被我爸媽發現前,我不也跟家裏人說沒對象嘛。說不定裴韻書就跟我一樣呢。


    大學三年半,她就不可能沒人追,要是她真的藏著人,那現在的事情就說的過去了。就像你個小混蛋,昨天晚上不也說打傘不舒服,趁我是安全期就不講武德,我一時大意被你偷襲,然後就你給弄成了泡芙小姐!!!


    安全期隻是風險低,不是毫無風險。要是我姐跟你一樣的想法,說不定真的能中招。而且她剛才是突如其來的嘔吐啊,這不是孕吐是什麽!”


    說著話,裴幼清成功把自己感動,抬起頭來的她看著趙守時:“如果我姐真那什麽,那我是不是就要當小姨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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