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悠見狀,立刻讓自己鎮定下來,準備去躲閃。


    而就在此時,慕容權突然來到她身邊,一把擋在了她的麵前,伸手抓住了疾馳的羽箭。


    千鈞一發之際,慕容權不顧自己安危救了長孫悠。


    在場的人紛紛驚得一身冷汗。


    孟貴妃嚇的都從椅子上站起來了。看到兒子完好無恙,提著的心方才放下。


    皇上見狀立刻安慰道:“愛妃莫要擔心,權兒沒事。”


    孟貴妃點點頭,看向長孫悠的眼神裏多了一絲不悅。


    “王爺,你怎麽樣了?”長孫悠立刻擔心的問向慕容權。


    慕容權搖搖頭:“本王沒事。”


    上官旋舞看到這一幕,心底滑過失落。


    承平國的勇士見狀笑了。


    慕容恆立刻跑過來擔心道:“皇嫂,你沒事吧!”


    長孫悠搖搖頭:“幸虧王爺救了我。”


    慕容權看向慕容恆憤怒的訓斥:“你會不會射箭?”


    慕容恆嘟嘟嘴,卻不敢說話,因為自己差點就闖了大禍。


    長孫悠見狀,趕忙幫慕容恆說話:“王爺,其實也不能怪十四弟。”


    慕容恆立刻感激的看向長孫悠,用力的點點頭。


    長孫悠眼底滑過一抹壞笑,幽幽道:“都怪我站錯了地方,若是站在靶子前就不會有危險了。”極其單純認真的表情。


    眾人笑噴,慕容恆欲哭無淚,委屈道:“原來最腹黑,最會譏諷人的是三嫂。”


    慕容權也因長孫悠的這番話,怒氣全消。


    一場驚心動魄的一幕,被長孫悠輕鬆的化解。


    比賽繼續,接下來慕容恆好好的比賽,最終為東華國贏得了比賽。


    接下來有騎馬,比劍,摔跤,東華國都險勝。


    上官旋舞見狀忍不住看向皇上詢問:“皇上,為何你們國家的所有比賽都是男子參與的,怎麽都沒有女子呢?你們國家的女子平時都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嗎?”


    皇上朗聲笑了:“女子自然有女子的娛樂,她們繡花,養魚,帶孩子,放風箏,彈琴,跳舞——”


    上官旋舞眉頭微皺:“就這些?那你們東華國的女子的生活也太無趣了吧!我們承平國可不像這樣,我們承平國的女子平日裏娛樂活動可多了,蹴鞠,打馬球,踢毽子比賽,學習道法,八卦,舞蹈等等,生活豐富多彩。沒想到東華國的男人這般厲害,女人卻這般柔弱,就算是男尊女卑,也不應該如此的打壓女子,連玩的權利都不給他們,皇上這樣有些太重男輕女了。聽說東華國的女子善於玩心機,每天為了男人爭風吃醋,勾心鬥角,難道是真的?”


    “這——”皇上被上官旋舞的一番話說的又氣又無言反駁。


    皇後不悅的看了眼上官旋舞,覺得這個公主真不是一般的刁蠻。


    長孫悠實在看不慣上官旋舞這般咄咄逼人,冷嘲熱諷的傲慢樣子,雖然不想插手此事,卻真的看不下去了,怎麽說她現在也是東華國的人,東華國的女子竟被她這般看不起,她很不悅,立刻看向上官旋舞道:“七公主,我們東華國的女子平時的生活也是豐富多彩的,皇上每天忙於政事自然不了解女子的娛樂,但是本妃身為女子,卻深知女子之間的玩樂。”


    “哦!是嗎?那敢問戰王妃,東華國的女子平時都有什麽玩樂?”上官旋舞一臉的不信,在來之前,她可是把東華國的風土人情打探的清清楚楚。


    長孫悠淡然一笑道:“隻怕這些娛樂項目本妃說了七公主也未聽說過。”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啊!”上官旋舞繼續咄咄逼人。


    長孫悠淡定自若的看向她到:“那公主聽好了,我們東華國女子的娛樂項目有——拔河,百米衝刺,跨欄,扔鉛球,玩籃球,踢足球,玩絲竹等等,數不勝數。”


    上官旋舞輕蔑的笑了,看向皇上道:“東華皇上,戰王妃說的這些旋舞真的從未聽說過,既然東華國有這麽多有趣的娛樂項目,那旋舞一定要好好的學習學習,迴去後也好在承平國傳播,不知道旋舞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看到這些娛樂項目?”


    “這個——自然可以,這件事就交給戰王妃張羅,把我東華國的女子娛樂項目發揚光大,就在戰王府舉行,讓旋舞公主看,到時朕會讓大臣的夫人千金和公主們都去參見。”皇上立刻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了長孫悠。


    上官旋舞得意的揚高了下巴。


    長孫悠依舊沉穩淡定道:“是,悠兒一定辦好此事,絕不會讓旋舞公主失望。悠兒就舉辦一場女子運動會,讓旋舞公主盡情的觀賞我們東華國的女子娛樂。”她早就料到會有這個後果,但當時真的看不慣上官旋舞的冷嘲熱諷。


    慕容權擔心的看向她。


    長孫悠迴他一個放心的微笑。其實決定這麽做也是想幫他的,有時女人在政變上真的會起到舉足輕重的份量,她們的一句枕邊風或許就會改變有些大臣們的決定,若是拉攏住這些夫人和小姐,到時說服自己的老爺支持戰王,那時慕容權登上帝位會不會更輕鬆些。


    狩獵結束後,皇上在皇宮內宴請了三位特使。


    下午又陪著三位特使參觀了一下京城,日落時分,長孫悠跟著慕容權終於迴到了戰王府。


    慕容權去書房忙了。


    長孫悠立刻迴了明月軒。休息一會,用了晚餐,然後便坐在一張矮腳桌前研究著自己的運動會。


    長孫悠已經想好了這場女子運動會的項目。除了皇上派來的人外,長孫悠還準備邀請府中的女人,想必她們會願意參見的,每天的生活太無聊了,自娛自樂下嘛!


    趴在桌前寫了一會兒後,長孫悠打算到後院去考察一下場地,為了不被上官旋舞那個刁蠻公主看到打擾她辦事,她決定換一身丫鬟裝過去。


    於是找來了金兒的衣服換上,朝後院走去。


    走出明月軒後,長孫悠想想上官旋舞那個刁蠻的公主,心中憤憤不平的邊走邊低頭嘟噥道:“哼!該死的上官旋舞,不知好歹的臭丫頭,這次本姑娘一定讓你大開眼睛,想難倒本姑娘,你還太嫩了。哎喲!”就在長孫悠低著頭走時,突然像是撞到了什麽,把她的頭撞的好痛,氣憤的捂著額頭,抬起頭來憤怒道:“那個不長眼——”下麵到了嘴邊的話,硬是被長孫悠咽了下去。


    一位白衣男子站在自己麵前,風度翩翩,氣質優雅,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少宣。”長孫悠開心的喚了聲,因為接待特使的緣故,南宮少宣和於青這兩日都住在戰王府。


    南宮少宣的笑容加深。


    長孫悠看向他打趣道:“少宣,你不知道自己很美嗎?大晚上的跑出來小心被哪位女飛賊看上把你劫走。”


    南宮少宣笑了,看向她,眸中流露出難掩的深情,幾乎是每個見過他的人,都會癡迷他的長相,可是像她這麽直接大膽說出來的,卻很少。


    “沒撞傷你吧!”南宮少宣溫柔出聲。


    長孫悠不僅在心中感歎,唉!老天爺還真不公平啊!雖然少宣的長相和慕容權不相上下,但是慕容權有俊美的外表,卻沒有溫柔的好脾氣,而少宣,不但外表俊美,聲音更是溫柔,光看嘴角的笑容便可知道他有一個很好的脾氣,唉!真是上天製造的寵兒啊!


    “阿悠——”南宮少宣很有耐心的再次喚了聲。


    長孫悠從遊神中迴過神來,輕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窘狀:“咳咳咳,怎麽了?少宣這麽晚出現在這裏有事嗎?”


    南宮少宣笑了:“隨便走走,竟然走到了這裏。讓我看看你的額頭,撞傷了沒有?”


    “沒有,沒有,能被這麽俊美的人兒撞,傷了也沒關係的。”長孫悠打趣道。


    南宮少宣聽後朗聲大笑:“阿悠真是太可愛了。”


    長孫悠挑挑眉。


    長孫悠的大膽直率,是南宮少宣最欣賞的,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這麽晚了要去哪裏?”南宮少宣打量了眼長孫悠的衣著。


    長孫悠笑了,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還不是為了白天一時口快,現在要去為女子運動會選場地。”


    “需要我幫忙嗎?”南宮少宣很擔心的問。


    長孫悠立刻搖搖頭:“不需要。我一定會辦一場精彩的女子運動會,讓上官旋舞看直眼。”也算是給這個時空的女找找點樂子。


    南宮少宣笑了:“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長孫悠讚同的點點頭:“好啊!”二人一起朝後院走去。


    戰王府的後院有很大的空地,簡直可以做兩個足球場,這麽大的地方空在這裏真是浪費,不過府中為何會留這麽大的空地呢?長孫悠心中立刻有了猜測,聽紫若說原先這裏有一個院子的,後來年久失修說是倒了,然後就一直空著,但在長孫悠看來,這裏應該是慕容權留著以後秘密集結將士的地方吧!


    在偌大的空地上走了一會兒後,長孫悠心中已經有了運動會的大概圖形,來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


    南宮少宣在她旁邊坐下了,關心的問:“看好了?”


    長孫悠點點頭:“好了。”然後好奇的看向南宮少宣問:“聽說你是皇後舉薦來的,你和皇後很熟嗎?”


    南宮少宣淡淡的笑了:“君臣之間,何來的熟不熟?”


    “聽說你是東華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丞相。喂!你是怎麽當上這個丞相的?是通過科舉考試,還是有人推薦?還是其他的途徑?比如說皇後欽點的?”正事忙完,長孫悠的八卦神經又泛濫起來,看著南宮少宣好奇的問。


    而不遠處,路過此地朝玉鏡園走去的慕容權,看到這一幕,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了怒火,看了片刻,氣憤的拂袖而去。


    南宮少宣對長孫悠的好奇心一一做了迴答:“我是通過科舉考試進了朝堂,後來得到皇上的賞識,封了丞相。”


    “是嗎?應該不是上來就是丞相吧!你一定為朝廷做過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吧!說來聽聽啊!”


    “也沒什麽貢獻,就是幫皇上皇後把多年的頑疾治好了,又治好了很多娘娘的病。”


    “就這樣?那應該封你做禦醫。”長孫悠覺得不可思議,看來皇上也夠昏庸的。


    慕容權看過韓奶娘迴來,看到二人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著,心中的忌火莫名的再次燒了起來,邁步想上前,卻又不忍心打擾了她此刻的開心,而且之前自己也下了決心,不會再去在乎她了,所以——自己不能過去。慕容權忍住了要過去拉走長孫悠的衝動,但是腳步卻怎麽也邁不開,就這樣站在遠處,看著聊得很投機的二人。


    “少宣,應該不會這麽簡單皇上就封你做右相吧!你是不是還隱瞞了什麽?”長孫悠繼續追問。


    南宮少宣看向她寵溺一笑道:“什麽都瞞不過你。”於是南宮少宣又向她講了一件事。


    聽完這件事後,長孫悠讚賞的點點頭。


    “少宣,你真是太有才華了,難怪皇上會封你做丞相。”


    南宮少宣謙遜的笑了:“多謝誇獎,在下受寵若驚,但是——在下也確實當之無愧,哈哈——”


    “哈哈哈,當然了,若是沒有少宣,隻怕那些造反的人,早就讓皇上丟了皇位,少宣可是救了皇上,保住了皇上的皇位,讓天下百姓免於一場戰爭,如此功勞,封個丞相,一點也不為過。”長孫悠認真的評價道。


    南宮少宣搖搖頭道:“可是朝中還是有很多人不服啊!他們覺得我太年輕了,不服氣,因為這個位子是他們爭奪了一輩子,也沒坐上的。”


    長孫悠卻嗤鼻:“你管他們怎麽說幹嗎?這個位子是你付出了之後得來的,得的心安理得,坐的無愧於心,人活著是要活的瀟灑快活的,每天在乎別人的想法而活著,還不得累死啊!難道他們在朝中這麽多年,就沒有好機會嗎?是他們自己不知道好好把握機會,機會是什麽,不是等著它來找你,而是當它從你身邊經過時,你伸手抓住了他,那些人沒有抓住,現在來妒忌別人,真是可悲,可笑。不過少宣也不要因為他們的妒忌而感到不安,人活著若是沒有個人妒忌,是不是活的太沒價值了,有人羨慕妒忌的人生,才是有價值的。”


    聽了長孫悠的一番話,南宮少宣讚同的連連點頭:“悠兒真是少宣的知己。”


    長孫悠笑了,站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要迴去了,有時間我們再聊。”


    南宮少宣點點頭。


    長孫悠朝他揮揮手,朝明月軒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輕鬆快樂的步伐,南宮少宣的眸底浮上一抹溫柔。


    而看到長孫悠把這麽燦爛的笑容給了別的男人,慕容權心中很不是滋味,哪怕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好朋友。


    “南宮丞相,你很悠閑啊!”慕容權冷冷的道了句,朝南宮少宣走了過來。


    南宮少宣閉上眼睛抬起頭,感受著柔和的月光,溫和的清風,淡淡的花香,嘴角勾起了慵懶的笑容,幽幽道:“幾年沒來戰王府,你怎麽養成了偷聽的習慣?”


    慕容權不屑一笑,在他對麵的石凳上坐下道:“本王是怕壞了你的好事。”


    南宮少宣笑了:“是嗎?那臣可要謝謝戰王的用心良苦和大度體恤了。”睜開眼睛,看向慕容權,眸中流露著濃濃的笑意。


    慕容權冷冷一笑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在這裏留情,就不怕你迴丞相府後,留下人家一人獨自傷心。”


    南宮少宣毫不在乎的聳聳肩道:“不會啊!若真是我看上的女人,我會把她帶走。怎麽?戰王是不是舍不得啊!”


    慕容權不滿的瞪了眼南宮少宣冷冷道:“本王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你的主意不要打到本王的女人身上,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南宮少宣壞壞一笑道:“是嗎?你的女人我自然不會碰的,我從來都不覺得我們的口味一樣,但是一個小小的丫鬟,應該不算是你的女人吧!該不會是你也看上那位丫鬟了吧!嗬嗬,難道幾年沒來戰王府,你的口味也變了嗎?”


    “別玩了,本王的王妃你又不是沒見過。”慕容權冷冷道。


    “可是她真的把自己當戰王妃了嗎?”南宮少宣笑眯眯的反問。


    慕容權堅定道:“她永遠都是本王的女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少貧了,這次皇後讓你和本王一起接待特使,不會這麽簡單吧!有沒有什麽新的情況?”


    南宮少宣手一攤道:“這就是你對待功臣的態度嗎?好冷淡啊!這麽多年一點都沒變啊!”


    “你說不說?”慕容權的臉冷了下來。


    南宮少宣像是真的被嚇到了般,連連點頭道:“說說說,戰王都變臉了,微臣敢不說嗎?這次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接觸了,怎麽樣,很歡迎我吧!”


    “什麽情況?難道皇後懷疑你了嗎?”慕容權慎重的問道。


    南宮少宣依舊一副不以為然的悠閑表情道:“你怎麽對我的演技這麽的不信任呢?我這麽出色的人,怎麽會讓那個精明的老女人懷疑我呢!她懷疑你修建的陵墓有問題,所以讓我找機會和你接近,觀察你。”


    慕容權冷冷的笑了:“那個女人還真是精明啊!我們做的這麽隱蔽,都被她猜到了。”


    南宮少宣拍了拍慕容權的肩道:“不用擔心,既然是猜測,就說明沒有證據啊!隻是她的多疑,疑對了地方。喔!很晚了,我困了,先讓我好好睡一覺,以後我們再慢慢詳談呢!”


    慕容權沒好氣的白了眼他吊兒郎當的樣子。


    南宮少宣笑著離開。


    慕容權也離開了。


    慕容權和南宮少宣走後,長孫悠從一旁的花叢後走了出來,看到遠去的二人,禁不住在心中捏了把冷汗。


    長孫悠本是要迴來邀請南宮少宣參加過兩天自己在戰王府舉辦的運動會的,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樣一個驚天秘密。


    “天呢!少宣是慕容權放在皇後身邊的眼線,居然是和慕容權一夥的,這太不可思議了。皇後娘娘還讓我們配合他查陵墓之事,真是養虎為患都不自知啊!皇後那個老女人聰明一世,居然被一個年輕人給騙的團團轉,引狼入室,真是可悲啊!少宣知道我的身份嗎?會不會告訴慕容權呢?好擔心啊!迴去和紫若商議一下吧!”長孫悠立刻朝明月軒跑去。


    明月軒內,房門緊閉,不讓任何人進來,而長孫悠的房間內,四個腦袋擠在一起正在商議著重要的事情呢!


    長孫悠把自己聽到的,看到的一幕說給了紫若三人聽,紫若聽後很是震驚:“王妃,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丞相居然是和戰王一起的?那我們下麵該怎麽辦?皇後娘娘要我們配合丞相,如今的事情發生了大逆轉,我們該如何是好呢?”紫若擔心道,不知道皇後娘娘有沒有把自己和王妃的身份告訴丞相。


    “紫若,主人,你們不要太著急,依奴才看,這沒有什麽不好啊!至少你們都沒有想要背叛戰王的心啊!可以說你們有個共同點,這樣不至於讓你們有生命危險。”小凳子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自己不懂朝政上的事情,自己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


    妙心點頭:“我覺得小凳子說的有道理,王妃和右相都是皇後的人,又都向著戰王,這樣你們就是一路人了。”


    長孫悠一拍手道:“沒錯,你們說的有道理。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算王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沒有證據證明啊!何況,我們也沒有害慕容權!現在耽誤之際是不要亂了陣腳,在沒有弄清楚我們的態度前,相信少宣也不會輕舉妄動的,若是揭發了我們,他是慕容權臥底的身份也會曝光的,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既然皇後要我們配合他,想必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吧!我們要有耐心,不要自亂了陣腳。”長孫悠分析道。


    “王爺。”外麵突然傳來金兒的聲音。


    四人立刻起身,長孫悠朝外走去。


    紫若和妙心打開了房門。


    慕容權站在院子裏,微抬頭看著星空。


    長孫悠走到慕容權身邊,盈身行禮:“王爺,來了怎麽不進屋呢?”


    慕容權猛的轉身,一把將長孫悠擁入了懷中。


    慕容權突然的舉動把長孫悠嚇了一跳,擔心的問:“王爺,你怎麽了?”


    慕容權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抱著她。以為自己可以對她放手,可以收迴對她的寵,她的愛,可是當真的下定決心時,卻發現真的很難。


    今天在狩獵場,看到那支箭朝她飛過去,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眼緊張的跳出來了,所以當時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護在她麵前,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保護她,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既然已經放不下她了,那就好好的保護她嗬護她,讓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即便是天塌下來,也絕不允許她離開半步。


    “王爺——嗯!”慕容權突然吻住了她的紅唇,緊緊的把她擁入懷中,忘我的吻她,天地萬物此刻化作虛無,浩瀚星空成了美麗的陪襯,夜空下,一位俊朗非凡的男子深情的擁吻懷中嬌媚動人的女子,即便身邊有很多個圍觀者,他卻視作虛無。這是慕容權長這麽大做的最衝動的一件事吧!但卻是發自內心的。


    長孫悠徹底的震撼住了,這個吻來的突兀卻又深長而溫柔,和之前兩次不同,這次的吻讓她有種想流淚的感動,心裏的某個強撐的地方好像一下子坍塌了,手不自覺的環住慕容權的脖子,跟隨著他的節奏,配合他。


    其實慕容權的吻很笨拙,沒有一點技巧,她不明白一個妻妾成群的男人,為何連吻都不熟練,但此刻她不想想這麽多,隻想跟著自己的心走,因為這個吻讓她不自覺的沉淪了。


    這個吻很長很長,直到他們差點因缺氧而無法唿吸才離開彼此的唇。


    慕容權看向長孫悠,這一刻,他沒有掩飾自己眸中的深情,眸中盛滿濃濃的柔情,看著她。


    長孫悠感覺自己陷進他眸中的溫柔裏了,擔心自己會不能自拔,立刻羞澀的垂下了頭,這一刻的慕容權是陌生的,是她從未見過的。


    旁觀者看到這一幕禁不住看癡了,羨慕,祝福交織著,雙手握拳抵在下巴處,希望這一幕能永遠持續下去,王爺和王妃一對有情人終於終成眷屬了。


    “王爺,高嬤嬤來了。”官家突然跑進院子裏稟報。


    樂雪瞪了官家一眼,無奈的搖搖頭,美麗的畫麵總是有不識相的人破壞。


    沉浸在幸福和感動中的二人立刻迴過神來。


    慕容權有些窘迫。長孫悠羞得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早點休息。”慕容權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囑咐了句,邁步離開。


    長孫悠抬頭看向紫若,小凳子,妙心和金玉滿堂幾人,發現他們笑的曖昧。


    長孫悠白了他們一眼,故作不悅道:“大晚上的不睡覺都站在這裏做什麽。”然後跑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心依舊噗通噗通的直跳。


    趴在桌前,想著剛才的一幕,用力的甩甩頭,自言自語道:“今晚是怎麽了?為什麽他吻自己時自己沒有把他推開?還很享受他帶來的吻,難道自己愛上慕容權了?不,不可能,絕不可以。等忙完了這幾天,一定要盡快離開這裏。”


    千羽宮


    孟貞羽想想今天在狩獵場的一幕,依舊餘驚未了,自己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自己的安危,實在是太荒唐了。


    “母妃。”慕容權來到母親麵前,恭敬的喚道。


    孟貴妃抬頭看向兒子,眸中很不悅。


    “母妃喚兒臣來有事?”見母親沒說話,慕容權再次出聲,其實心中已經猜到所為何事了。


    “母妃再不找你來,隻怕你已經忘記身上的擔子了。”孟貴妃冷冷道。


    慕容權見狀,立刻認真道:“兒臣永遠不會忘記自己肩上的擔子。”


    “是嗎?可是母妃看到的卻不是這樣,你是不是忘記母妃說的話了?”孟貴妃冷冷的質問。


    “兒臣不敢。”慕容權恭敬垂首。


    “不敢,那好,為了以絕後患,處決了她。”孟貴妃揚高了處決這二個字。


    慕容權一驚,立刻看向母親道:“不可。”


    孟貴妃冷冷的笑了:“舍不得了?”


    “兒臣——”


    “不要解釋了,母妃也年輕過,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她年輕貌美,你血氣方剛,你們待一起久了自然會產生感情,但母妃希望你做做樣子便罷了,不可陷得太深,否則隻怕難以自拔。今天你竟然為了她不惜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實在是糊塗,母妃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有第二次。”孟貴妃不滿的訓斥道。


    外界都傳兒子有多麽的貪戀美色,殘暴不仁,可是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那些都隻不過是他的假象,對於女人,他根本就不在乎,更不會動真感情。一個有誌向的男人,更不會被女人和兒女情長困住,這點他一直以來都把持的很好,沒有對任何女人認真過。


    他從來都是自己的驕傲,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她的仇,她的恨,她相信這個兒子一定會討迴來的。


    可是今天他的舉動,太讓自己失望了,一個成大事者的人,怎能為一個女人而不顧自己的安危呢!這個女人的存在一定會影響權兒的,所以——定不能讓她久留在權兒的身邊,破壞了權兒的大計。


    “母妃,她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兒臣想——”


    “想怎麽樣?想把她留在身邊,想真的付出感情?不要忘了她的父親是誰?你和她的父親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就算你對她再好,有一天若是你殺了她的父親,她依舊會和你反目成仇,到時你便會知道深陷其中的痛苦,母妃這麽做都是為你好,枕邊的人可以成為你最好的幫手,也可以成為你最大的敵人。若她的父親不是長孫耀光,母妃或許不會管你們的感情,可是現在——絕不可以。”孟貴妃毅然決然的否定了兒子的感情。


    “母妃——”


    “好了,不要說了,母妃累了,你迴去吧!母妃相信權兒會好好的處理這事的,你是手握重兵的戰王,會有分寸處理每件事情,包括感情的事情。”孟貞羽的一番話無疑是在告訴慕容權,要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兒女情長的事情,而壞了他們長久以來準備的大計。


    慕容權恭敬道:“是!”轉身走出了千羽宮。


    孟貴妃看了搖搖頭:“孽緣,孽緣呢!”


    出了皇宮,慕容權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想想母親的話,想想長孫悠,他真的做不到放手,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彌足深陷,此時想要抽迴所有的愛,真的很難。


    桃花穀,慕容權竟來到了這裏。


    冷憶夢好像永遠都是在煉藥,在和藥草打交到,好像她的人生除了藥草,便沒有什麽能吸引她,值得她在乎,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你來了?”冷憶夢低著頭碾藥,頭也未抬的和慕容權打招唿。


    “你就不怕是壞人?”慕容權冷冷的問。


    冷憶夢的唇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不以為然的迴道:“我從來也沒把你當成好人呀!戰場上的戰神,雙手站滿了鮮血,那麽多性命死在你的手中,你覺得你是好人嗎?還有壞人比你可怕嗎?”抬頭看向慕容權,笑的嫵媚,語氣肯定道:“在你母妃哪裏受訓了?”


    慕容權走到一旁的竹桌前坐下,拿起一個茶杯漫不經心的把玩,幽幽問道:“當初為什麽執意讓我娶她?”


    冷憶夢淡淡的笑了:“這個決定錯了嗎?你們現在不是相處的很好?”


    “你知道我與左相府的恩怨。”手中的杯子用力的摁在了桌子上,說明他心中的憤恨。


    “可這和她有什麽關係?她是無辜的。”冷憶夢不以為然。


    “真的沒關係嗎?長孫耀光是她的父親。”慕容權冷冷道。


    “那她在乎那個父親嗎?你會為她改變自己的決定嗎?”冷憶夢反問。


    慕容權沒有迴答她的話,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我相信你會好好的處理你和他和左相府的關係。”冷憶夢朝慕容權投去一記自信的眼神。


    慕容權卻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若不是她當初逼著他娶長孫悠,怎麽會有今天的苦惱和心煩意亂呢!


    “嗬嗬——”冷憶夢卻笑了,終於肯放下手中的藥材了,坐到他對麵,閃著一雙妖媚迷人的大眼睛看著他問:“她值得你愛嗎?”


    慕容權依舊沉默。


    冷憶夢繼續八卦的追問:“不如你們生個孩子吧!有了孩子或許你母親就不會反對你們了,畢竟看在孫子的份上也會勉為其難的接受,有了孩子在中間做橋梁,婆媳間也會慢慢產生感情的,這樣你的苦惱就解決了。”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慕容權沒好氣的揶揄了句。


    冷憶夢故作一臉驚訝道:“莫不是你沒這個本事?天呢!那我豈不是害了長孫小姐。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幸好我會醫術,來,我幫你看看,看看你這不孕症還有沒有治療的可能。”


    “找死是不是?”慕容權冷冷的嗬斥。


    “哎呀!不要諱疾忌醫嘛!難道不是不孕症,而是不舉症,這個也好辦,我這裏有瓶催情的藥,吃了之後保證治好你的不舉症。”冷憶夢立刻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他。


    慕容權氣憤的一把打開她的手:“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哈哈哈,現在心情是不是好些了?做人何必想這麽多呢!以後發生的事情以後再去解決,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明天怎麽樣?陪你喝一杯吧!”冷憶夢拿來酒壇,給慕容權倒了一杯酒放在麵前。


    慕容權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冷憶夢笑了,笑的嫵媚動人,喝下自己麵前的酒道:“放心吧!沒有給你下催情藥。知道戰王從不亂飲酒,可是晚上也沒什麽事,喝點沒關係的,這酒很清淡。”


    慕容權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喝下麵前的酒。


    “打算怎麽做?”冷憶夢突然問。


    慕容權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看向她。


    “我說的是戰王妃,你打算怎麽處置她?廢了她,把她關起來?還是把她殺了,以絕後患?或是休了趕出戰王府?”冷憶夢好奇的詢問。


    慕容權冷淡道:“這是本王的事情,無需你過問。”站起身朝外走去。


    冷憶夢搖搖頭,感歎道:“難道有情人真的難成眷屬嗎?”


    夜半時分,睡夢中的長孫悠覺得身後一涼,被子被人掀開了,剛要轉身,有個結實的懷抱貼了過來,把她擁進了懷中,阻止了要轉身的長孫悠,淡淡出聲:“別動,本王不會碰你,隻想抱著你。”


    “王爺,你怎麽了?”雖然看不到慕容權的表情,但是感覺他的心情好像不好。


    “本王沒事。”收緊了臂膀,把她抱得更緊。


    “王爺喝酒了?”長孫悠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很晚了,睡吧。”慕容權閉上了眼睛,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涼氣息,煩亂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不管母親是否能接受她,他都不會輕易的放棄她。他要盡自己所能的保護她。


    長孫悠沒有再說話,以他的性格應該不喜歡太吵,特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既然他需要清靜,那她就什麽都不問,若是他想說,一定會告訴她的,若是他不想說,問了也是浪費口舌。


    他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在離開他之前,好好的享受一下吧,或許以後會成為美好的迴憶。


    二人的想法朝著相反的方向,一個想要靠近,一個想要逃離,這似乎注定了二人之間遙遠的距離。


    次日清晨,長孫悠醒來時慕容權早就離開了。


    看著身邊的位置,經過昨晚的事情,長孫悠覺得自己的心很亂,她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的靜下心,在戰王府中看到的一草一木都會想到慕容權,所以她要出府一趟,透透氣,理一理亂掉的思緒。


    天氣雖然已經進入到了夏日,因為是初夏氣溫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比春天的氣溫稍微熱一些,但是讓人感覺依舊是很舒服的。


    一大早,一身男仆服的長孫悠便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府門前,看向侍衛道:“我是廚房的,要出去采購禦膳需要的東西。”


    因為府中住著特使,所以府內的守衛很森嚴,就連牆邊隔幾米就會有個侍衛把守,她根本就沒辦法越牆出去,因為想出去散散心,所以不想讓慕容權知道,怕他會問為什麽出去,怕見到他更尷尬,所以隻得拿來小凳子的衣服扮成出府采購的仆人。


    侍衛上下打量了眼長孫悠道:“怎麽換人了,小李子呢?”


    “咳咳,小李子生病了,今天無法去采購,我代他出去一天。”長孫悠鎮定自若道。


    侍衛們的臉上有些疑惑,卻沒有多問什麽,隻是例行公事道:“出府令牌呢?”


    下人出府也要令牌,這戰王府也太森嚴了吧!長孫悠愣住了,哎呀!怎麽這麽笨呢!隻想著出府,倒忘了去打聽一下廚房用的出府令牌是什麽樣的了,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隻希望能僥幸騙過這些侍衛吧!


    “那個,我來的匆忙,忘記了拿小李子給我的出府令牌,各位侍衛大哥,你們就通融一下吧!今晚戰王要在府中宴請承平國特使,這若是耽誤了采購宴會用的菜,我可是要掉腦袋的,到時查下來,你們也脫不了關係吧!所以就通融一下啦!”長孫悠盡量的威逼利誘道。


    侍衛們一聽,冷冷的笑了:“沒有出府令牌,就是王妃娘娘來了,也不能出去,你還是迴去拿令牌吧!我們是在公事公辦,王爺查下來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你們——”長孫悠氣憤,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道:一群榆木腦袋。既然軟的不行,那就隻有來硬的了:“哼!如果我今天非要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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