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怎麽了?”紫若擔心的問。


    長孫悠搖搖頭:“沒事。陵墓真的有問題嗎?之前我就有過懷疑。”


    “皇後隻是擔心,至於真的有沒有問題,就看我們怎麽說了,但若是想瞞過皇後,就必須出府去陵墓看一趟,皇後才能相信。”紫若分析道。


    長孫悠讚同的點點頭:“沒錯,這件事並不用急,我們可以等特使來了以後再找機會出宮去看,戰王府進來容易出去難,這點皇後應該了解。”


    “嗯!”


    “好了,事情就說到這裏吧!很晚了,趕快迴去歇著吧!別被人發現了什麽。”長孫悠謹慎道。


    三人起身,迴自己房間了。


    長孫悠來到鏡子前,看著鏡中陌生的麵孔,好像已經慢慢的接受了這張臉。


    自己竟然成了皇後的細作,成了慕容權口中仇人的女兒,若是被他知道,他會怎樣呢?


    ★★★★★★


    宏王府


    慕容宏和楚玉研因兩人的沉默,一夜就這樣平安度過了。


    天剛破曉,慕容宏便從睡夢中醒來,他是一位勤於朝政的王爺,所以早起是在他還是皇子時便已養成的習慣。


    瞥眼看了眼身邊依舊沉睡的美人,禁不住側過身多打量了她幾眼。如嬰兒般嫩白的臉頰此時微泛著紅暈,長而翹的睫毛安靜的覆蓋住主人沉睡的眼簾,精致的鼻子細微淡然的唿吸著,氣若幽蘭,小巧的紅唇如嬌豔欲滴的櫻桃,閃著誘人的光芒似在邀請,讓人忍不住想湊上前去咬一口。想著,慕容宏便順著自己的心這麽做了,緩緩朝她靠近,就在離她僅咫尺時,卻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舉動。


    看到她睡得這麽熟,自己心中竟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忍,不忍擾醒她。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麽多事,她一定累壞了吧?


    楚玉研,念在你不記恨本王的份上,就饒了你這迴。昨晚相擁而吻的畫麵突然躍入腦海中,那個吻——纏綿而深情,瘋狂而溫柔,契合而美好,心底劃過滿足,唇角勾起,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輕掀開錦被,起身離去。


    待楚玉研醒來,伸手摸向旁邊的位置,早已沒有了他的溫度。


    今天是承平國特使到來的日子,所以皇宮內熱鬧非凡。


    皇宮內為特使們準備了隆重的慶功宴。


    慕容權和南宮少宣,於青在城樓之上迎接特使的到來,陪同他們一起進了皇宮。


    承平國一共來了三名特使,一位七公主,一位國師,一位大臣。


    承平國雖然也很繁華,但和東華國相比,還是差一些,加上不同的風土人情,所以七公主和使臣見到街上的東西都很新鮮。


    馬車一路順利抵達皇宮。


    皇上親自接待了三位特使。


    特使帶來了很多進貢的珍貴東西,皇上龍顏大悅,賞賜了他們很多名貴的東西,也算是禮尚往來吧!


    為了三位特使進出方便,皇上安排三位特使住進了戰王府。


    而戰王府的人早已知道特使會來住,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房間,衣食住行。


    王府內的人都很安份,後院的女人現在也很安分守己。


    長孫悠終於明白慕容權為何會突然讓府內女人安分了,原來是要接待特使。


    晚上的時候,皇宮內準備了隆重的宴會,精心編排的歌舞表演,美味佳肴,來歡迎三位特使。


    明和殿內歌舞升平,一片熱鬧景象。


    皇上皇後嬪妃公主們出席宴會。


    皇子王爺帶著王妃也到了。


    臣子們也已就坐。


    長孫悠坐在慕容權身邊等待特使的到來。雖然三位特使已經去過戰王府了,但是她卻沒見到,不知道這三人是何方神聖。


    “承平特使覲見。”在一聲響亮的通報聲中,三名特使緩緩的走進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女子,應該說是一位超級漂亮,美到讓魚兒潛水,鳥兒高飛,月亮躲藏,花兒羞愧的女子,一身白衣,不然凡塵,婀娜多姿的身材完美到極點,五官精致完美到無可挑剔,眼神明亮卻帶著高傲,挺胸抬頭,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好似神女下凡,美的人移不開視線。她便是承平國皇上最喜歡的七公主上官旋舞,母親是皇後,哥哥是太子,從小就比別的公主高人一頭,再加上承平皇上的寵愛,更是恃寵而驕,傲慢高貴,這樣的天之嬌女,從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


    跟在她身後左邊的有是一位中年男人,一身承平國的朝服,穩重沉穩,恭敬有禮,但眸子裏的精光卻讓人不可小視。


    而右邊則是一位年輕的道士,身穿白色道袍,烏發盤起,麵如冠玉,溫文儒雅,是最容易讓女生心儀的那種男神,隻是這麽優秀的種子卻做了道士,實在是可惜。他便是承平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師——清凡道長。


    “砰!”杯子掉地摔碎的聲音,眾人立刻朝聲音來源處望去,竟然是安怡公主。隻見她臉色蒼白,眼神死死的盯著承平國年輕的國師,一副深受打擊的傷心模樣。


    “怡兒,你是不是不舒服?”皇上關心道。


    安怡公主搖搖頭:“多謝皇兄關心,臣妹沒事,隻是不小心打破了杯子。”


    “沒事就好。”皇上放心的點點頭。


    長孫悠的視線在安怡公主和清凡道長之間來迴看了看,隻見清凡道長淡定自然,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表情,覺得很是奇怪,看樣子安怡公主認識清凡道長,可是清凡道長卻表現的像見到陌生人一樣,是不是太淡定了?


    慕容宏無奈的搖搖頭,喝了口杯中的酒


    楚玉研聽到了慕容宏的歎息,關心道:“王爺怎麽了?”


    “沒事。”慕容宏冷冷的迴了兩個字。


    “旋舞見過東華國皇上。”上官旋舞來到聖駕前恭敬道,卻不卑不亢,沒有絲毫的畏懼,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承平國使臣蔣帆,參見東華國皇上。”使臣恭敬有禮道。


    “承平國師清凡,見過東華皇上。”年輕的國師恭敬道。


    “三位特使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辛苦了,快快入座吧!”皇上客氣道。


    “謝皇上。”三人客氣迴禮,然後坐到早已準備好的座位前。


    此時歌舞響起,皇上讓眾人一同舉杯,歡迎承平國特使的到來。


    皇上看向承平國師道:“朕早就聽聞過國師的大名,聽說國師道法高超,深的承平國人的尊敬,這次來到東華國,一定要好好的向我東華國的道觀傳播一下道法。”


    清凡道長微點頭,儒雅溫和道:“多謝皇上讚譽,傳播不敢當,希望能和東華國有名的道家交流一下。”


    使臣立刻恭敬的拱手道:“東華皇上還不知道吧!其實清凡國師本是你們東華國的人,十年前來到我們承平國,在承平國學習道法,年紀雖輕,卻悟性很高,得到吾國主的賞識,後被封為國師,這次奉命而來,就是來向貴國傳播道法的。”


    “哦!是嗎?這朕倒是不知道。那國師這次來東華國,也算是故土重遊。”皇上開心的笑了,他東華國的人居然在承平國有如此大的作為,真的很值得人高興。


    承平國人大都信仰道教,所以道教在承平國很盛行,道士在承平國有著極高的地位,受子民敬仰,特別是國師,更是深受成平子民尊敬,就連皇上對國師也是很客氣的。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皇上看向承平國公主問道:“不知我東華國的飯菜七公主可吃的習慣?”


    上官旋舞立刻恭敬道:“東華國的飯菜真是久聞不如一品,實在是太美味了,旋舞很是喜歡,東華國皇上,旋舞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旋舞走的時候,皇上能送旋舞兩名禦廚,這樣旋舞迴到承平國之後也能隨時吃到承平國的美味佳肴了。”


    皇上朗聲笑了:“這有何難,等七公主走時,朕就送你幾名禦廚。”


    “那旋舞就在這多謝皇上了。”上官旋舞起身拱手道。


    皇上龍顏大悅。


    皇後見狀打趣道:“既然旋舞公主這麽喜歡我東華國的飯菜,那——何不嫁到東華國呢!這樣每天都可以吃到了。”視線撇向了自己的兒子。


    慕容恭一驚,看向母親。


    皇後朝他使了個眼色。


    慕容恭立刻開口道:“母後所言極是,我東華國好的廚師數不勝數,若是旋舞公主願意,保證公主能每天吃到不同的美味。像公主這般美麗的女子,若是誰能娶到公主,那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上官旋舞勾唇笑了,笑的美豔優雅,看向皇後直爽道:“這個主意也不錯,隻是不知道東華國有沒有人有這個魅力能留下本公主的心。”


    皇後聽上官旋舞這麽說,立刻開心道:“那公主看太子怎樣?”


    上官旋舞瞥了眼慕容恭,淡淡道:“太子已經有太子妃了,這個旋舞就不考慮了。旋舞在承平國時就久聞戰王大名,不知哪位是戰王?”視線掃向在座的眾人。


    皇後見狀,臉上閃過不悅,立刻道:“戰王也已經有自己的王妃了,隻怕要讓旋舞公主失望了。”


    上官旋舞淡然一笑,豪爽道:“無妨,隻要是自己喜歡的,旋舞不介意去爭取,旋舞相信自己的魅力。”


    長孫悠見狀,不滿的白了上官旋舞一眼,這個公主還真是高傲自大,目中無人,自信超級爆棚,哼!以為自己漂亮,就會贏得所有男人的迷戀嘛!他們承平國是不是沒有男人了,跑來這裏挑夫君,不知羞恥。


    一番掃視後,上官旋舞的視線在慕容權的身上停下了,看著端坐在座位上,沉穩帥氣,氣度不凡的慕容權,眸底閃過笑意,幽幽開口:“這位就是傳聞中的戰王吧!今天有幸見到,是旋舞的榮幸。”雖然慕容權今天有去迎接特使,但當時上官旋舞坐在馬車裏,所以並未與慕容權碰麵,現在竟能一眼認出慕容權,看來這眼力不一般,這個女人不可小視。


    慕容權迴視她一眼冷冷道:“公主客氣了。”聲音平靜無溫,視線並未在上官旋舞身上多做停留。


    上官旋舞也不介意,若是他像其他男子那般盯著她色迷迷的看,她倒沒什麽興趣了。而越是這般有征服力的男子,她越喜歡,視線慢慢的移向慕容權身邊的長孫悠身上,淡淡開口:“這位就是戰王妃吧!”下巴微抬,一臉的傲慢,鄙視。


    長孫悠不屑的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七公主真聰明。”這話聽著卻很諷刺,坐在慕容權身邊的不是戰王妃還能是誰。長孫悠現在誇她聰明,帶著極大的諷刺。


    上官旋舞怎麽會聽不出來呢!臉色一沉,聲音冷了幾分道:“聽說戰王妃呆傻懦弱,現在看來傳聞有誤。”


    長孫悠依舊笑的柔美動人,柔柔出聲道:“傳聞承平七公主美豔大度,精明睿智,現在看來傳聞也不可信。”


    “你什麽意思?”上官旋舞臉上浮上怒氣。


    長孫悠挑挑眉道:“本妃隻看到七公主女兒家的柔美嬌人,至於大度,可能公主還未表現出來吧!”這句話說的即誇讚又帶諷刺。


    上官旋舞也不能反說什麽,明眸一轉反駁道:“那戰王妃想不想試試本公主的大度?”視線落在了慕容權的身上。


    長孫悠心中把上官旋舞藐視一番,然後故作和善道:“不知怎麽試?”


    “朝夕相處呀!就像娥皇女英。”上官旋舞倒是直接。


    長孫悠冷笑一聲道:“這個臣妾可做不了主,要看王爺的,若是王爺同意,本妃沒有任何意見。”不要臉,不知羞,公然在眾人麵前搶別人的老公,還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臉皮真是厚。


    皇上見狀,笑道:“莫不是七公主看上了我兒戰王?”似打趣,似試探。


    上官旋舞看向皇上笑道:“不知皇上是不是可成人之美,旋舞仰慕戰王已久,今天能在這裏見到,真的是三生有幸。”


    皇後見狀立刻接道:“戰王和戰王妃甚是恩愛,隻怕會委屈了公主。”她的如意算盤本是要撮合上官旋舞和太子,這樣便可聯合承平國,這樣太子的地位便穩固了,朝臣便不敢再有人心懷二心支持別的皇子,沒想到這個公主不按常理出招,居然看上了慕容權,這讓皇後很擔心。若是慕容權聯合了承平國,那太子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她要想辦法阻止,絕不能讓上官旋舞和慕容權走到一起。


    孟貴妃聽上官旋舞這麽說,心中驚喜,看向自己的兒子,若是能得到承平國的支持,大事必能早成。


    皇上朗聲笑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朕也不好插手,皇後說的對,戰王和戰王妃大婚不久,隻怕會委屈了公主。不過若是戰王和戰王妃同意,朕也樂意為你們主持。”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長孫悠的身上。


    上官旋舞溫柔的笑看長孫悠問:“不知戰王妃是否願意成人之美。”這話說的,若是長孫悠不同意,便有妒忌之嫌,這在古代可是犯了七出之條,足以被休掉。


    上官旋舞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氣長孫悠,也讓長孫悠在眾臣麵前騎虎難下。她是承平國公主,若是能嫁到東華國,對穩固兩國的關係有極大的好處,若是得罪了,可能會惡化兩國的關係,到時兩國兵戎相見,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她才不要做這種不討好的事情呢!慕容權一聲不吭,想必是被上官旋舞的美貌迷住了,心裏巴巴的想娶人家吧!反正她也不打算呆在慕容權身邊,管他娶誰呢!何不趁著現在成全了他們,也好落個好名聲。


    皇後的手不自覺的抓向鳳袍,希望長孫悠能不同意。


    孟貴妃也緊張的看向長孫悠,希望她能以大局為重。


    眾人屏息靜氣等待長孫悠的迴答。


    慕容權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為了壓下這越來越快的心跳,拿起麵前的一杯酒飲下。


    長孫悠見狀,心裏的怒氣更盛了,他不是說不喜歡胡亂飲酒的嗎?現在居然一個人獨飲,是擔心她會不答應嗎?哼!


    長孫悠壓下心中莫名的怒氣,看向上官旋舞溫聲道:“若是旋舞公主鍾情於王爺,本妃自然會成人之美,本妃願意讓出正妃之位,成全公主與王爺。”慕容權最好趁機把她休掉,這樣也省的她將來想辦法離開了。


    慕容權拿在手中的酒杯在聽到長孫悠的這番話後,無力的摁在了桌子上。


    上官旋舞的視線落在了慕容權身上。


    慕容權側頭看向長孫悠。


    長孫悠嘴角勾著大度柔美的笑容,可是心為什麽有些隱隱的痛,這痛在看到他投來的目光,猛的加深,好痛,好痛,好像有把刀子在心上劃過。慕容權我成全了你,你可高興?上官旋舞美麗高貴,又身份尊貴,娶了他對你有極大的幫助,你一定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慕容權的視線自長孫悠身上移去,她的笑刺痛了他的心,她就真的不在乎這段婚姻,這份感情嗎?哪怕是有一絲一毫的在意,也絕不會說出這番話的。


    “權兒,你怎麽看此事?”皇上問向慕容權。


    慕容權看向上官旋舞,聲音清冷道:“本王的王妃愛開玩笑,七公主莫要當真。今生本王的王妃隻有一位,就是身邊之人。公主美豔無雙,定能覓得如意郎君。”


    慕容權的話有人喜有人怒,皇後一黨的人自然是高興的。


    而孟貴妃自然是生氣的。


    長孫悠聽了慕容權的這番話,心弦被狠狠的扯動了下,她沒想到慕容權會這麽說,她以為他會欣然的接受這門婚事,然後高高興興的張羅,卻沒想到他會在眾人麵前駁了上官旋舞的麵子,不惜得罪承平國,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難道他不知道聯合承平國對他的將來有很大的益處嗎?不過凡事有利必有弊,雖然承平國會給他帶來強大的支持,但或許有心人也會利用這一點,說他通敵賣國,那後果可想而知。所以他覺得承平國將來會是麻煩,不想與之有來往才這麽說的吧!並不隻是為了她。


    承平國的特使聽到這話立刻不悅了,起身看向慕容權,恭敬卻帶著微怒道:“戰王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我們的七公主配不上戰王?”


    慕容權淡淡迴道:“特使誤會了,本王隻是不想委屈了七公主。公主身份尊貴,若是嫁到戰王府做個妾侍隻怕不妥。”


    “難道我們公主不值得戰王休掉身邊人嗎?”特使咄咄逼人道。


    慕容權卻從容不迫道:“若是本王為了公主廢掉現在的王妃,那麽這樣的男人,公主敢嫁嗎?”


    “啪啪啪——”上官旋舞讚賞的鼓掌,開心道:“本公主果然沒有看錯人,戰王重情重義,讓人敬佩,對王妃情深意重讓人感動。蔣愛卿莫要無禮。”看了眼使臣。


    使臣立刻坐下。


    而上官旋舞對慕容權的好感又多了幾分。這個男人不但有本事,還重情,鍾情,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


    南宮少宣看到這一幕,眸底閃過一抹擔心,為長孫悠擔心,但看了眼上官旋舞,眸底閃過一抹異樣。


    這一幕算是一個小插曲,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長孫悠的心中卻再也無法平靜,慕容權的這番話是真心的,還是別有用意。若是真心的,真的很讓人感動,那她要如何迴複。若隻是為了引起上官旋舞的好感,就太可惡了。可是他剛才的語氣和眼神好像是認真的?這真的是他的真心話嗎?好亂,心好亂。


    歌舞繼續。


    皇後看向上官旋舞詢問:“公主可喜歡東華國的歌舞。”


    上官旋舞看向皇後,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欲言又止。


    皇後見狀笑了:“公主大可直言,無需顧及。


    上官旋舞道:“東華國的美味佳肴讓人迴味無窮,但是這歌舞,就顯得稀疏平常了。”


    皇後笑了:“聽說公主長袖善舞,想必定是武藝超群,所以這些歌舞才入不了公主的眼。其實我們東華國也有很多的善舞女子,她們的舞姿也是曼妙多姿的。而歌聲音律,戰王妃最是拿手,戰王妃每次的琴聲都讓人餘音繞耳,久久不能忘懷。歌聲更是美妙。”為了國家的尊嚴,皇後再次把長孫悠推到了風口浪尖。


    上官旋舞挑挑眉,看向長孫悠道:“是嗎?這倒是沒看出來,不知戰王妃可否彈奏一曲,也讓旋舞大開眼界。”挑釁的朝長孫悠揚高下巴。


    “戰王妃,你就親自彈奏一曲吧!讓承平國的幾位特使見識一下我東華國的音律。”皇後開口道。


    長孫悠起身,盈身行禮道:“是!”看了眼上官旋舞,二人眸中閃過電光火石。瞧上官旋舞那不屑的眼神,真的讓人很氣憤,好似東華國的舞蹈和音律真的比承平國差很多似得。她的前世是特工,對國家忠誠熱愛,為了國家的利益和尊嚴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雖然她不是東華國的人,但是現在住在東華國,這具身體是東華國的,所以她的心中有一種使命感,為了國家榮譽而戰的使命感,她要讓上官旋舞聽聽什麽是真正的音律。


    長孫悠邁步朝舞台中央走去。


    宮人們已經布置好了琴桌和琴。


    長孫悠走到琴桌前微盈身,然後落座,看了上官旋舞一眼,芊芊玉指搭在琴弦上,大氣磅礴的琴聲響起,伴隨著琴聲,沁人心脾的歌聲響起。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麵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給我的金色的華年


    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


    豪情不變年複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


    都為夢中的明天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裏河山


    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


    豪情不變年複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


    都為夢中的明天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裏河山


    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一曲結束後,眾人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上官旋舞的不屑眼神化為了驚喜很讚同,點點頭道:“東華國的音律果然震撼人心,戰王妃今晚讓旋舞大開眼界了。希望能有機會與東華國最出色的舞蹈師一較高下。”


    長孫悠起身,不卑不亢的看向上官旋舞道:“東華國人傑地靈,人才濟濟,本妃隻不過是獻醜了。東華國的舞蹈更是美輪美奐,公主有時間真的值得好好欣賞一番。”


    邁步走下舞台,迴到慕容權身邊坐下。


    整個宴會下來,長孫悠和慕容權都沒有說一句話,或許二人心中都有氣吧!


    宴會結束後,皇上親自派人護送三位特使去戰王府。


    慕容權和長孫悠二人乘坐一輛馬車迴戰王府。


    上官旋舞見狀,非要和他們一輛馬車。


    看在她是特使的麵上不好拒絕,慕容權和長孫悠都沒說什麽。


    一路上,上官旋舞撩開車窗的簾子看向外麵,京城夜晚的繁華熱鬧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雖然承平國也很繁華,夜晚也是霓虹閃爍,可是她身為公主,也不能隨便出宮,很少看到夜晚的景色,今日來到東華國一堵東華國的繁榮,美不銜接的繁華迷住了她的眼。


    長孫悠見她一直看著外麵,忍不住出聲譏諷:“公主是沒見過嗎?這樣癡迷。”言下之意就是上官旋舞沒見過世麵。


    上官旋舞放下手中的簾子,看向長孫悠道:“難道這樣的夜景你經常見嗎?真的不好奇?”


    “有什麽可好奇的,比這繁華的夜景我見多了。”以前經常夜間出行執行任務,最繁華的城市都去過,所以夜景對她來說根本就沒什麽稀奇的,雖然古代的夜景挺不錯的,但是和現代的繁華都市比,明顯的遜色很多,娛樂項目也單一很多。


    上官旋舞卻把長孫悠的這話當成了顧及顏麵才這麽說的,沒再接話。


    很快馬車便停到了戰王府門前。


    走下馬車,長孫悠徑直進了王府,朝明月軒走去。懶得再搭理上官旋舞。


    上官旋舞來到慕容權身邊道:“戰王,你送我去住處吧!”故意提高了音量,就是讓長孫悠聽到。


    看著長孫悠離去的背影,慕容權的心中有些怒氣,她就這麽放心把他留下和這個刁蠻公主相處嗎?帶著怒氣,居然答應了上官旋舞的話:“公主請。”


    上官旋舞開心的笑了,她就是要利用二人之間的不悅,趁機而入。


    尚玉園,戰王府接待三位特使居住的地方。


    慕容權陪著上官旋舞來到尚玉園門口,承平國師和使臣已經到了。


    上官旋舞熱情道:“戰王,進去坐坐,喝杯茶吧!”


    慕容權卻堅定的拒絕了:“不用了,很晚了,公主早些歇息吧!”轉身便走。


    上官旋舞見狀,微抬下巴道:“戰王應該知道承平國的實力,若是戰王能得到承平國的相助,他日登上大寶並非難事。”


    慕容權停下腳步,沒有迴頭,淡淡道:“公主弄錯了吧!東華國將來登上大寶的人是太子,本王隻是一個小小的王爺,不敢逾越。”闊步離去。


    上官旋舞的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彩。


    長孫悠迴到明月軒後心中悶悶不樂的,想想慕容權去送上官旋舞去住處,心中就很是氣憤。


    梳洗完畢後,一個人坐在梳妝台前默默不語。雖然不知道為何會生氣,可是心情就是開心不起來。


    紫若妙心和小凳子和她說話,她也不搭理,三人麵麵相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很擔心。


    “參見王爺。”慕容權突然來到明月軒。


    紫若三人立刻行禮。


    長孫悠迴頭看了眼,背過身去,沒有理會慕容權。


    紫若三人明白了主子為何生氣了,原來是和王爺鬧別扭了。


    “你們下去吧!”慕容權冷冷下令。


    “是!”三人立刻識相的退下。


    俗話說解鈴還需係鈴人,主子的不悅隻有王爺能哄好吧!


    三人走出去後順便把房門給關上。


    慕容權來到內室,聲音清冷道:“王妃連規矩都忘了?”其實他不在乎她向不向他行禮,他寧願她在他麵前表現出自己的真性情,不高興就生氣,高興就毫無顧忌的笑,而不是永遠客客氣氣的疏離。可是現在看到她這般不搭不理的樣子,再想想在宴會上她對上官旋舞說的那番話,他的心中就燃氣了一股無名怒火。


    長孫悠立刻站起身,看向他盈身道:“臣妾參見王爺,王爺大駕光臨,臣妾榮幸之至。”


    “你——”慕容權被她噎的更氣憤了,她非得和他這般疏遠嗎?


    “王爺不是去送旋舞公主了嗎?怎麽沒有留下陪公主呢!來臣妾這裏不知有何事?”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語氣。


    這樣的她讓慕容權更氣憤,看向她忍著怒氣詢問:“你就這麽想把本王推開?”


    長孫悠柔美的笑了:“王爺這是說的什麽話?好似王爺是臣妾一個人的似得。王爺是眾姐妹的,臣妾可不敢獨得王爺的寵愛,這樣會被別人說成善嫉的。難得高貴美麗的承平國公主喜歡王爺,王爺應該好好的和她培養感情,來臣妾這裏豈不是傷了公主的心。”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這番話,可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是想這樣說,所以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心這麽亂,所幸都說出來或許就會好。


    “你是要激怒本王嗎?在宴會上本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本王不喜歡承平公主。”慕容權壓著怒氣冷冷道。


    長孫悠卻故作大方一笑道:“王爺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不好意思承認,臣妾理解。現在七公主誠心邀請王爺去,王爺應該好好的珍惜,莫要辜負了公主的芳心,人家可是大老遠從承平國來的。王爺放心,臣妾不會妒忌,臣妾在宴會上說的也都是真話,若是王爺和公主兩情相悅,臣妾真的願意把正妃之位拱手想讓,成全——”


    “住口!”慕容權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爆發了出來,即便他的脾氣再冷漠,再無情,成親以來從未對她爆發過,但今天他真的克製不住了,她的話實在太讓他氣憤了,難道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真的一點也不了解他的心嗎?


    “你就會欺負我。”長孫悠突然嘟起了小嘴瞪向慕容權。


    看到她這般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慕容權心中的怒氣突然消了大半,不忍再兇她,走到桌前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子道:“過來坐。”


    長孫悠一臉的戒備道:“幹嘛?我喜歡站著。”


    “過來!”命令的口氣瞪向長孫悠。


    長孫悠可不會怕他,但是腳步卻不聽話的移著小小的步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朝慕容權移過去。


    來到慕容權身旁,小聲道:“什麽詩?要動手嗎?”


    “坐下!”慕容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動手?虧她敢說,他若是出手,她還有機會活命嗎?


    “我——”繼續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


    “這麽愛生氣?”慕容權很是不滿的質問道。


    長孫悠氣憤道:“我才沒有生氣呢!我才不會為了別人生氣呢!我不是那種無聊的人,你不要把人想的都那麽小氣。”


    “是嗎?那你又把本王想成什麽樣的人了?本王在你心中是什麽樣的人?很不堪嗎?采花大盜?隻要是漂亮的女人都不放過?”慕容權依舊不滿的質問道。


    “我——”長孫悠一時語塞,小聲咕噥道:“那可說不準,你不是送她迴房間了嗎?現在屏退所有人,又讓我到你身邊什麽意思?”


    “所以你就覺得本王要對你意圖不軌?”慕容權傾身朝長孫悠靠近。


    長孫悠嚇的立刻朝後撤道:“你,你要幹嘛?我說的不是我啦!”


    “本王好像記得給你說過,給你時間適應王妃的身份,但是不要太久,可是現在已經兩個月過去了,適應的怎麽樣了?應該能接受自己的身份了吧!”再欺身上前,手輕輕的撫摸向長孫悠潔白無瑕的小臉蛋。


    長孫悠拍開他的手,冷冷的,堅定的迴道:“不能。”


    “哦!是嗎?那看來要本王主動些才行啊!”慕容權突然笑的很邪惡。


    “你,你要幹什麽?”長孫悠攥緊了自己的衣領,戒備道:“你不要亂來哦!”什麽情況,不是再指責他嗎?怎麽變成自己被欺負了?


    慕容權笑了,伸手輕輕的撩起了她的一縷秀發道:“本王今晚要留下來。”


    “什麽?”長孫悠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瞬間炸開了鍋,她承認雖然不想他陪著上官旋舞,但也沒有想過讓他留下來啊!眼睛瞪如銅鈴:“玉安院住不下你嗎?”


    慕容權一聳肩,壞壞一笑道:“玉安院沒有王妃啊!”


    “喂!你不要對我露出這樣的笑容好不好?好猥瑣。”長孫悠瞪著慕容權小小聲的抗議道。雖然他笑起來很好看,但是現在卻覺得好危險。這家夥今天是哪根筋受了刺激啊!幹嘛要留宿這裏啊!


    “什麽?你竟敢說本王猥瑣?”慕容權故作生氣的冷冷質問道。


    長孫悠撞了撞膽子道:“是,是啊!像個小人。”


    “小人?”慕容權點點頭,冰眸微眯,突然一把將長孫悠拉進了懷中。


    長孫悠大驚:“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慕容權把唇湊近長孫悠的耳邊,在她精致的耳邊輕輕吐了口氣,使得青澀的她,渾身一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慕容權依舊笑的像個抓住獵物的餓狼般,壞壞的,在長孫悠耳邊小聲道:“小人是不是都很為所欲為啊!那今晚本王就做一次小人吧!”


    “你,如果你想做小人,就去找上官旋舞,她一定在等著你呢!”長孫悠故意用話氣他。


    果然,慕容權被她的話激怒,長臂一攬,把她抱得更緊,冷冷道:“我有王妃何須這麽麻煩。”話落,抱起長孫悠朝紫檀木大床走去。


    長孫悠嚇壞了,慕容權眸中閃動著不安分的光芒,讓她害怕了。本是要嫉妒他,然後讓他放了自己,沒想到他卻不按常理出招,拚命的在慕容權的懷中掙紮,可是慕容權卻把她抱的牢牢的,奈何她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動作不行,隻能改用嘴了:“慕容權,你不可以這樣,放開我,聽到沒有。”


    慕容權把長孫悠放到了床上,自己立刻跟著過來,長孫悠要起來,卻被慕容權大掌一摁,乖乖的躺了迴去。


    長孫悠閃著自己黑亮的大眼睛,怒瞪著慕容權。


    慕容權冷冷的看著她道:“不要再瞪了,你今晚跑不掉了,本王給你點時間做心理準備,就今晚吧!免得時間越久你越難以適應。”今晚本王就讓你知道本王的心裏到底有的人是誰。


    “不要,我今年才十七歲,還太小了,不可以做這種事情的。”長孫悠反抗道。十七歲,那麽這具身體還算未成年啊!


    “王府有的美人今年才十五歲,都可以,而且做的很好。”慕容權不以為然道。


    “你,你這是強未成年,是犯法的。”長孫悠一激動,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了。


    “未成年?有誰規定十五歲不能男歡女愛?兩情相願就可以。”慕容權是古人,思想當然和長孫悠不一樣!


    “總之不滿十八歲就不可以,十五歲還未成年呢?你這樣做,是在摧殘稚嫩的花朵,你有罪。”即便兩情相悅也不可以,十五歲懂什麽?


    長孫悠指控道,可是她這二十一世紀人的觀點,用在古人身上真的沒什麽用。


    “摧殘?”慕容權不可思議的看向她,還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樣的話呢!她不但特殊,更是膽大。


    “沒錯,你這就是摧殘,是不可原諒的壞人,是要坐牢的。”長孫悠很是堅定的判刑道。


    “本王不覺得那是摧殘,她們是主動送到戰王府的,沒有人強迫她們,所以那隻能算是各取所需。”慕容權依舊不以為然的語氣道。


    長孫悠氣憤:“你就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人家是被你的權勢嚇到了,就算她們投懷送抱,你也應該拒之千裏的。”


    “就像你對本王?”慕容權不氣反笑了。


    “沒錯,人家既然是未成年,那就還是小孩子啦!小孩子自然會做錯事啊!而你是成年人,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自製,控製住自己的*,拯救那些可愛的花季少女,維護她們的未來,這樣才是你一個尊貴的王爺應該做的。”長孫悠突然對慕容權說教起來。


    慕容權卻搖頭笑了:“王妃,你想事情還真是簡單,如果她們的未來被踐踏了,那也絕不是本王的錯,她們來到戰王府,可是她們的家人把她們親自送來的。”


    “那你可以把她們放出去啊!”長孫悠天真的道。


    慕容權唇角滑過一抹冷笑:“你以為這戰王府進來容易,出去還容易嗎?就算本王放她們出去,她們也不會出去的,她們的家人是不同意她們這麽做的,那樣她們會覺得是恥辱。”


    “你們古人就是把名節看的太重了,有個地方就不這樣,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不在一起,男人可以休了女人,女人也可以休了男人,這才是民主,才是平等。”長孫悠很認真的講道。


    慕容權依舊帶著邪魅的笑容:“古人?這個詞倒是新鮮。你說的那樣的地方本王沒有聽說,可在東華國,沒有平等,誰有權勢地位,誰就說的算。”


    “所以——你就要用強迫的手段,即便對方不喜歡,隻要你喜歡就要得到。”長孫悠憤憤道。她發現和古人講道理,溝通太難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必須喜歡本王,你已經嫁進了戰王府,這輩子就別想著出去了。”像是在掐死長孫悠離開的心般,可是這話也是在安慰自己的心,或許她隻是一個特別,自己對她隻是好奇,隻是一時興起,算不上喜歡,但是在自己沒有厭煩她之前,自己不會放她離開的。


    “你太霸道了。”長孫悠氣憤的吼道。


    “作為一個男人,若是連霸氣都沒有,那麽他還能有什麽成就和誌向?”慕容權反問,從小父皇就教育自己,男子漢一定要頂天立地。母親也對自己說,身為男兒,就要胸懷天下,撐起一片天,所以自己不但要有霸氣,還要有野心,一統天下的野心。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那是在說對待事業的心,沒有說對待女人也要霸道啊!那這樣在女孩子麵前就是大男子主義,女孩子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的。”他或許在治國領軍方麵是個很優秀很出色的男人,但是對待感情,他好像不怎麽樣吧!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慕容權突然很好奇。


    長孫悠的唇角勾起了笑容,不知不覺中,已經對他放鬆了警惕,可是沒經曆過感情的她不知道,若是迴答男人這樣的問題,可是隨時都會點起男人的怒火的,應該是嫉妒的火。聰明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很聰明說些男人想要聽的話,然後替自己脫身。


    可是長孫悠偏偏沒有想到這點,而是很深思熟慮了一番道:“我喜歡的男人應該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溫柔專情,細心體貼的,他會一心一意的去愛一個女人,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還要——”


    “夠了!”慕容權突然怒喝一聲,本來打趣她的好心情,聽了長孫悠的一番話後,瞬間煙消雲散了,怒瞪向她。


    長孫悠卻撞起膽子直視他道:“幹,幹什麽啦?有什麽好兇的,就算你再兇,也變不成那樣的人。”


    “本王叫你閉嘴,你聽不懂嗎?”氣憤中的慕容權,一把鉗住了長孫悠的脖子,陰冷的怒瞪她道:“你的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你心中的人吧!他是太子嗎?”


    “咳咳,放,放開我。”長孫悠的叛逆脾氣也被慕容權的霸道和蠻不講理激發出來了,怒瞪她,忍著唿吸困難的嗓子,不怕死道:“你這個霸道的男人,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我的心中是有喜歡的人了,所以——這——這輩子休想讓我愛上你,有本事,你,你就殺了我啊!”


    “哼!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嗎?有了喜歡的人又怎麽樣?本王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也是本王的。”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慕容權,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大掌自長孫悠的脖子上移開,一把扯開了她的衣領,身子隨身壓了上去。難怪她可以毫不留戀的把正妃之位讓出去,原來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戰王府,去和慕容恭雙宿雙飛。


    此時長孫悠是真的害怕了,這個男人瘋了,他徹底的被自己激怒了,拚命的掙紮起來:“放開我,慕容權,你放開我——”


    “放開你,這麽在乎自己的身子嗎?是為他留著嗎?本王不會成全你的,這是你觸怒本王應該付出的代價。”話落,頭埋進了長孫悠的頸間,用力的吻噬她白皙的脖子,動作粗暴,像是在狠狠的懲罰背叛了自己的妻子般。


    “啊!不要,放來我,你這個變態的家夥,走開,走開——”長孫悠拚命的掙紮著,唿喊著,可是怎麽掙脫開一個憤怒的男人呢!


    慕容權的動作越來越放肆,他一邊親吻著長孫悠白皙的脖子,一路下滑來到誘人的鎖骨,一邊撕扯著長孫悠的衣服,想要擁有的更多。


    掙脫不了的長孫悠陷入了絕望,停止了掙紮,瞪大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床頂。來到這裏這麽久,所有的委屈和無助統統湧上心頭,平時有他的嗬護,覺得在這裏是有一絲溫暖的,可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在這個空間很孤獨,很懦弱,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就像一隻折斷翅膀的小鳥,飛不起來,掙脫不開,隻能任他宰割。她努力的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滑下,她拚命的告訴自己要堅強,不可以被這個男人看扁了,身子有什麽重要的,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在剛來時就被人強占了,又何必在乎這一次。可是為何這一次會這麽心痛,心好痛。因為感覺是自己的,喜怒哀樂是自己的。


    長孫悠的安靜似乎成了最好的反抗,憤怒中的慕容權慢慢的恢複了情緒,粗暴的吻慢慢的停了下來,頭埋在她的頸間靜止了,隻有沉重的唿吸聲充斥在兩人之間。


    他有些害怕抬頭,他怕看到她憎恨自己的樣子,他怕看到她怨恨自己的眼神,他怕看到掛著淚水的她,但是因為自己一時衝動而犯下的錯,自己必須去麵對,索性這個錯誤沒有鑄成,沒有到不可挽迴的地步。


    慕容權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到的是一雙空洞的大眼睛,無神的看著床頂,這比那憎恨怨恨的眼神更讓他心疼,慕容權緩緩的自她身上移開,看著楚楚可憐的小人兒,疼惜的伸手想去撫摸她的小臉。


    長孫悠猛的起身,立刻躲到牆角,躲開他的手,閃著黑亮卻受傷的眼神看向慕容權,冷冷道:“不要過來。”


    “王妃——”


    “不要強迫我。”長孫悠顫抖著聲音道。慕容權,我不想恨你,不要讓我恨你,給我留下一個美好的形象好嗎?


    她這一副疏遠距離的樣子,讓慕容權看了,別提心裏有多心疼了,立刻安慰道:“你放心,本王不會強迫你,剛才是本王一時衝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那種事情,你別害怕,本王不會再強迫你了。”慕容權小心翼翼的安撫著,然後慢慢的朝長孫悠移去。


    長孫悠閃著清澈可憐的大眼睛,看著慕容權,眼神中有無助,有疑惑。


    慕容權伸手把她輕輕的擁進懷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溫聲道:“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本王該拿你怎麽辦?


    長孫悠強忍著的淚水還是默默的流了下來,在他麵前,淚水好像不受自己控製,有點委屈便會發泄出來,以前隻有在自己最親的人麵前才會露出最真實的自己,現在在他麵前卻總是偽裝不起自己,流下淚之後,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


    懷中人兒輕輕的顫抖,讓慕容權很心疼,自己真該死,到底對她做了什麽?這樣一位樂觀開朗溫柔的女孩子,自己怎麽會把她欺負成這樣呢!我真的是個壞人。


    “好了,不要哭了。”慕容權捧起長孫悠的小臉,輕輕的幫她擦去淚水,喃喃道:“本王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在你沒有愛上本王之前,本王不會再強迫你了。”為什麽在你麵前,我變得不像自己了?我居然會因為你的淚水,而放棄心中的所想,你是特別的,是不一樣的,可即便是這樣的你,也不應該能左右我的心啊!


    不,我不可以在讓自己被左右了,我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誤了自己的大事,我還有大事要做,怎麽能被一個女人所牽製呢!我不能喜歡任何一個女人,更不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絕對不可以,這樣別人便會抓住我的弱點,這樣的教訓還曆曆在目,傷口還在滴血,傷疤還沒好,怎麽能就忘了痛呢!小時候他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一起讀書,練武,寫字,他真的很在乎這段友情,可是後來,皇後知道了,覺得他和那個朋友在一起進步太快,於是有一次請他們吃點心,把那位朋友毒死了,他永遠記得這個教訓,隻要是他在乎的,皇後都不會放過,因為皇後不想看到他開心,所以從那以後,他用冷漠來偽裝自己,他不開心,皇後或許就會開心,這樣他身邊的人就會少些傷害。


    所以——悠兒,本王不能喜歡你,不能讓你成為本王生命中的特別,這樣會壞了本王的大事的,也會害了你,所以——就讓本王再放縱自己一迴吧!過了這兩天,本王將不會再對你特別了,讓我們都好好的珍惜這兩天吧!


    長孫悠止住了淚水,看向慕容權,撲閃著清澈的大眼睛,喃喃道:“我們拉鉤。”


    聽了長孫悠單純又孩子氣的話,慕容權勾唇笑了,點點頭道:“好,我們拉鉤。”率先伸出了小指頭。


    長孫悠很驚訝,立刻把自己的小拇指伸了出來,勾上了慕容權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要變是小狗。”在感情上,她真的是純真的。


    慕容權笑了。


    長孫悠的唇角也勾起了笑容,之前的傷心和不悅都煙消雲散了。


    “沒事了?”慕容權一挑眉問道。


    長孫悠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才不要和王爺生氣呢!又不是臣妾做錯了,是王爺做錯了,既然是王爺做錯了,臣妾幹嘛要生氣啊!這不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給自己過不去嗎?我才沒這麽傻呢!”樂觀的長孫悠,很快便恢複了精氣神。


    慕容權被她的樂觀感染了,點點頭道:“這樣的性格和生活態度真的很好,以後都要這麽樂觀的生活,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要開開心心的,答應本王好嗎?”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長孫悠嗤鼻不屑道:“這還用王爺說嗎?臣妾當然要好好的活著啊!”


    慕容權點點頭:“如此就好,這樣本王就放心了。”


    長孫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權,閃著疑惑的眼神猜測道:“王爺,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為什麽你的話像是在和臣妾告別啊!”


    慕容權一愣,淡淡一笑道:“本王可以當作是王妃在關心本王嗎?”本王是在對你的寵溺告別吧!是在對你的特殊告別,以後——你就隻是眾多女人中的一位,本王不會再對你特別了。


    長孫悠下巴一抬,傲慢道:“誰在關心你啊。”


    慕容權沒有生氣,而是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臉上的豐富表情,看著她的喜怒哀樂,想要把她深深的印在腦海中,這樣以後寂寞時,可以拿出來懷念一下啊!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她將會變成王府眾多怨婦中的一位,那時本王就再也看不到這樣無憂樂觀的臉了,雖然本王想要保留你的特別,你的樂觀,可是為了一統天下的霸業,本王必須要狠下心來放棄你。


    而慕容權的注視,看的長孫悠很別扭,瞪向他道:“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慕容權笑了,突然伸手朝她腰間的腰帶。


    長孫悠一驚,立刻拍開慕容權的手,害怕道:“你,你要幹嗎?不要忘記你剛才說過的話,我們已經拉過勾勾了。”


    慕容權笑了,點了下長孫悠的頭道:“想什麽呢?本王是這麽沒自製力的人嗎?本王是在幫你寬衣睡覺。”


    長孫悠有些狐疑的看向慕容權,見他臉上寫滿真誠,長孫悠相信了,點點頭道:“好啊!既然你這麽喜歡伺候人,就滿足你吧!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不知足嗎?有錢人想要過過沒錢人的生活,而天天被伺候的人,卻想伺候別人,真是不可思議的人類啊!”


    慕容權搖搖頭笑了,小心的幫長孫悠把外衣脫去。心道:本王不是不滿足,而是——想留些美好的記憶。


    從來沒有為任何女人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是自從遇見你,就不由自主的想照顧你,真是奇怪的感覺。不過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很溫馨,很溫暖,其實寵愛一個人的感覺也是幸福的,隻是本王有著遠大的誌向,在誌向未完成之前,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去寵愛任何一個女人,悠兒,若是有可能,希望等本王完成霸業時,你還在本王的身邊,到那時,本王一定會好好的寵你的,把這份溫馨和溫暖繼續下去,希望到那時,我們都還沒變。


    “好了,睡吧!”幫長孫悠脫去外衣後,慕容權溫聲道。


    長孫悠立刻升起了戒備之心,看向慕容權道:“那——那你呢?”


    慕容權暗自吸了口氣,溫和一笑道:“本王就睡在你的身邊。”


    “什麽?喂!慕容權,你不要忘記我們剛拉過勾勾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你要是——”


    “放心吧!本王說話算話,絕對不會碰你的,本王就隻是靜靜的躺在你的身邊,本王像你保證,不會逾越。”慕容權認真道。


    慕容權的認真,再次讓長孫悠相信了:“真的?你不會騙我?”


    慕容權點點頭:“本王不會騙你。”


    長孫悠思考了一下道:“好吧!我相信你了。那——睡吧!”躺了下來。


    慕容權寵溺的笑了,在長孫悠的身旁躺了下來。


    “慕容權,你不會等我睡著了,半夜食言吧!”長孫悠看著靜靜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又問了句。


    慕容權唇角勾起了笑容,喃喃道:“不會,放心的睡吧!”


    長孫悠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慕容權轉頭看向眨著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長孫悠,想了想道:“以後不要隨便的相信人,今晚的事情,不可以和別的男人發生,不管他的保證再真誠,都不要隨便的相信,知道嗎?”


    長孫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壞壞一笑道:“慕容權,我有些睡不著,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慕容權一怔,勾唇一笑道:“本王不會。”


    長孫悠嗤鼻:“就知道你不會。那——我給你唱首吧!”


    慕容權點點頭:“好啊!”


    “嘻嘻,那你想聽什麽樣風格的呢?哎呀!給你說你也不懂,我還是自己決定吧!就唱個我喜歡的吧!這首歌的名字叫《給不了的幸福》,這是一首很好聽的哥,你要仔細聽哦!咳咳,我要唱了哦!


    一開始你也不會很難過


    對分手的態度難以琢磨


    這分分合合仿佛被你看透


    你說過舍不得


    想想感情也可以被刪除


    隻需要付出三天的沉默


    誰知道結果


    愛恨變得模糊


    心在記憶深處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情人化朋友我已不在乎


    就算被冷落也不是你的錯


    隻是不要到此結束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終於承認我的無助


    不如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替補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一開始你也不會很難過


    對分手的態度難以琢磨


    這分分合合仿佛被你看透


    想想感情也可以被刪除


    隻需要付出三天的沉默


    誰知道結果


    愛恨變得模糊


    心在記憶深處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情人化朋友我已不在乎


    就算被冷落也不是你的錯


    隻是不要到此結束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終於承認我的無助


    不如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替補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給不了你要的幸福


    竟然終於承認我的無助


    不如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替補


    每天陪你散散步


    也算是小小的幸福。


    嗬嗬,是不是很好聽啊!我的歌喉還算不錯吧!我唱歌從來不會跑調的哦!”唱完後,長孫悠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慕容權卻怔怔的注視她,在心中喃喃道:為什麽要突然唱這樣的一首歌呢?難道你知道本王的心中在想什麽嗎?難道你知道本王今晚來,是和你告別這份溫馨的嗎?


    麵對慕容權的注視,長孫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了個哈欠道:“想什麽呢?別多想哦!這首歌就是我隨便唱唱的,沒有別的意思,這歌曲的意思,和你我無關的,我不會做任何人的替補,所以別太自作多情了,我要睡覺了,你也睡吧!晚安!”長孫悠閉上眼睛,困意立刻襲來。


    “晚安!”看著已經進入夢鄉去會周公的長孫悠,慕容權深情的說了聲,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不知道她的夢中會是一個怎樣的場景,那個場景中,有沒有自己?


    是啊!是自己多想了,她怎麽可能做替補呢?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本王給不了,永遠也給不了。


    輕輕的把長孫悠的頭抬起,把自己的胳膊放到她的頭下做枕頭,身子靠近她,頭慢慢的靠近她烏黑的秀發,貪婪的吸允著屬於她的美好,屬於她特有的薄荷般的清涼氣息撲鼻而來,讓疲勞了一天的慕容權也慢慢的進入了夢想。


    而慕容權身上所散發的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充斥在她的周圍,讓她睡的很安心,一夜好夢到天亮。


    今晚,他們都露出了自己最真實的一麵。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照耀在床前,慕容權早已醒來,因為要陪特使,所以他被皇上特別允許不用上早朝,難得能陪她多睡一會兒。


    伸手想去觸碰那縷溫暖的陽光,陽光照在手心,慕容權似乎感覺到了暖意,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轉頭看向身邊還熟睡的人兒,一股溫暖不自覺的從心底升起。


    而床上的人兒,似乎也感覺到了陽光的明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非凡的笑臉,長孫悠的第一反應便是迴以一抹可以與陽光媲美的燦爛笑容,然後很自然的道了聲:“王爺,早。”


    慕容權淡淡的反問了句:“日上三竿了,還早呢?”


    長孫悠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坐起身,剛要反駁他,隻見慕容權的手突然扶上了她耳邊的發,幫她把發撩到耳後。


    長孫悠剛要說謝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般,蹭得一下坐了起來,清澈的大眼睛瞪向慕容權,像是見了鬼問道:“王爺,你怎麽還在這裏?什麽時辰了?你怎麽還不去上早朝啊!樂雪呢?不會也睡過頭了吧!怎麽沒有來叫你呢?”長孫悠一開口就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慕容權卻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等她問完了,才幽幽開口道:“本王今天不去早朝了,就留在這裏陪你。”


    “什麽?”又是一記晴天霹靂朝長孫悠劈來,震得長孫悠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耳朵聽到的,掏了掏耳朵道:“王爺,是臣妾的耳朵出了毛病,還是王爺在和臣妾開玩笑?”


    慕容權搖搖頭:“都不是,本王說的是真的。”


    長孫悠立刻不滿的瞪向慕容權道:“王爺,你是不是嫌臣妾的命太長,想害死臣妾啊!難道你想陷害臣妾成為魅惑君王不早朝的妖女嗎?”


    慕容權聳肩道:“大臣們應該會這麽想吧!芙蓉帳內*暖,從此君王不早朝。多麽美好的句子啊!”


    “什麽美好啊!那是說昏君的,你又不是君王,你是王爺,萬一被皇上問罪了怎麽辦?”長孫悠不滿的嗬斥。


    慕容權很不在乎的一聳肩道:“本王不在乎為了你做一天的昏庸王爺啊!”


    “王爺,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說什麽夢話呢?是不是你昨晚做了什麽刺激你的夢了,讓你一夜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你怎麽能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呢?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和你的誌向。”長孫悠提醒道。


    慕容權一挑眉道:“如果你再說下去,就是你自己嫌自己命太長了,魅惑王爺不早朝或許會要了你的命,可是得罪本王,你會立刻斃命的,你先哪個?”


    “我那個都不選,王爺,趕快去早朝啦!”長孫悠伸手去推慕容權,催促道。


    慕容權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永遠成不了魅惑君王不早朝的女人。現在特使在戰王府,父皇特別允許我這兩日不用早朝,而是專心接待特使。”


    長孫悠哭笑不得:“王爺,你真是越來越壞了。”


    “起床吧!”慕容權下床。


    樂雪等人立刻進來給主子更衣。


    用好早膳後,慕容權看向長孫悠交代道:“今天父皇要在皇家狩獵場舉行狩獵,射箭,比武,和承平國的武士切磋,你和本王一起去。”


    長孫悠點點頭:“是!”


    “本王先走了,王妃待會在府外等本王便可。”慕容權起身朝外走去。


    長孫悠換了身簡潔的衣服後,走出了明月軒。


    “長孫悠——”


    一道傲慢的語氣在身後響起。


    長孫悠不想搭理身後的人,但是她既然出現在了明月軒外,想必是特意來的吧!停下腳步,嘴角擒上一抹看好戲的笑。


    長孫悠可沒被眼前美人駭人的氣勢和不友善的眼神嚇到,不卑不亢道:“有事?”語氣有點冷冷的問,她很不喜歡上官旋舞這樣審訊般的氣勢。


    “沒事誰會來找你?”上官旋舞譏諷道。


    嗬,長孫悠在心中冷笑,看來麵由心生這句話不可信,這麽美的人,一開口卻讓人那麽討厭。“什麽事?”不去理會她的譏諷冷冷問。


    上官旋舞藐視她一眼,抬起高傲的下顎冷冷命令道:“我看上戰王了,麻煩你以後離他遠點,他是我的。”


    什麽?長孫悠一副哭笑不得,又感覺可笑至極的表情。這裏是戰王府,自己是戰王妃,這個公主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居然來這裏警告她,真是可笑。


    “你笑什麽?”長孫悠的笑徹底把上官旋舞激怒了。


    長孫悠不畏懼的直視她一字一頓道:“因、為、你、很、莫、名、奇、妙,你要打壓情敵先弄清楚情況和人好嗎?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好嗎?”


    “嗬”上官旋舞一聲冷笑:“莫名其妙!好,我告訴你,我會征服他的,我會讓他為了我心甘情願的把你休掉。”


    長孫悠不怒不氣的點點頭,整了整衣襟,不急不慢,徐徐道:“公主,你聽好了,我隻說一次——王爺他喜歡誰不喜歡誰會是他的事情,你要征服她是你的事情,他要不要休掉我是我們的事情,所以你沒必要來向我說,還是——這樣的話你對戰王府中所有的女人都說了一遍,這王府中的女人很多,你都要警告一遍嗎啊?”


    “你……嗬嗬”上官旋舞掩飾掉自己的憤怒冷笑一聲取笑道:“不要以為人人都是傻子看不清你玩的把戲。”附近長孫悠小聲且狠狠道:“我知道這府中所有的女人都不是你的對手,而那些女人他也都不上心,隻有你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隻要打敗你,那些女人根本不值一提,而本公主想要得到的人,就一定會得到,我們走著瞧。”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看看王爺會不會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長孫悠笑麵如畫。但是上官旋舞的一番話卻震動了她的心,自己在慕容權心中真的是不一樣的嗎?


    “哼!你別太得意了,我一定會讓他愛上我的。我上官旋舞絕不會輸給你,能為你傾倒的男人,我照樣讓他為我傾倒,因為我比你美。”微放大聲自信道。


    長孫悠覺得滑稽的勾唇一笑,看來她真的把她當成情敵了,真是可笑。不過她的眼力讓人不得不佩服,居然一眼就能識破她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她有超乎常人的觀察力,總之,眼前的女子決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以後還真得防著她一點,不過既然她這麽喜歡挑戰,那自己就陪她玩玩,優雅淡笑,不以為然道:“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如果我一個醜八怪都能對你造成威脅,那你和王爺之間還有可能嗎?如果是這樣,你還真有的擔心。”


    “你……”


    長孫悠繼續散漫風趣的分解道:“上官旋舞,是不是見到人就會旋起腳步起舞啊?這樣才能得到別人的主意和寵愛?好冷,好怨,好悲慘的名字,名如其人,給人一種製造悲劇的感覺。”


    “你……”


    “戰王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和我們公主說話。我們公主的名字就算是不識字的老太太都能聽得出是很有詩意的,王妃還堂堂戰王妃呢!”上官旋舞的貼身宮女幫忙諷刺道。


    “你們好放肆,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們王妃說話。”妙心和小凳子不滿的替自家主子抱不平。


    上官旋舞冷冷一瞥,譏諷道:“若要人尊重,先管好自己,別以為在宴會上對本公主的諷刺本公主聽不出來。”


    長孫悠勾唇笑了。


    “笑什麽?沒什麽可說的了吧?”上官旋舞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而想想在宴會上她的冷嘲熱諷,她就氣不打一出來。


    長孫悠卻幽幽道:“本妃不知道公主所指的那件事,是說公主美豔大度那件事,還是——本妃要讓你正妃之位那件事?”慕容權當時的一番話的確讓她丟盡了顏麵,她應該最不想提起這件事吧!既然你先說到宴會上,那就不要怪她揭你傷疤。


    “長孫悠,你不要得寸進尺。”上官旋舞氣憤道。


    長孫悠挑挑眉,冷冷道:“不是公主先來無聊的嗎?哼!”轉身要走。


    “站住!”上官旋舞卻攔住她的去路,不依不饒。


    長孫悠氣憤的瞪向她怒問道:“你到底想怎樣?堂堂一個大國的公主,來到這裏第一天就要與別人搶男人,還一大早的跑來這裏警告,一個連自信都沒有的美女,難怪會有這樣的擔心。既然這麽喜歡慕容權,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啊!在這和我這個醜八怪,假想敵浪費什麽時間?像你這樣的女人,王爺怎麽可能會喜歡你,難怪昨晚宴會上會毫不留情麵的拒絕你,若我是男人,也絕不會喜歡你這種蠻不講理的女人。”


    “你——”上官旋舞氣憤的伸手指向長孫悠。


    “哎!”不知何時來到長孫悠身後的南宮少宣一把握住上官旋舞的手腕,湊近她笑眼如花,纖長的手指不著痕跡的輕撫她額前劉海,吐氣如蘭,語氣曖昧道:“這麽美麗的容顏生氣多不好啊!”


    他的觸摸讓上官旋舞心中一悸,慌亂的甩開他的手,憤怒的咬牙道:“無恥,一丘之貉。”轉身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南宮少宣嘴角綻放出一抹邪魅的笑。


    長孫悠來到他身邊安慰道:“少宣,你不要把那刁蠻公主的話放在心上。”


    南宮少宣點點頭笑了:“阿悠沒事吧!”


    長孫悠搖搖頭:“就她也能傷的了我嗎?哼!”抬高了下巴。


    南宮少宣被她的可愛逗樂了:“我們走吧!”


    “嗯!”長孫悠和南宮少宣一起朝府外走去。


    而府門口有人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就是皇上派來和南宮少宣一同協助慕容權接待特使的太尉大人。


    一身青衣的於青站在府門口,滿臉不悅。


    南宮少宣負手而立,一副悠閑自若的樣子,好像天塌下來都會有大個頂著般,來到於青身旁,淡淡道:“太尉大人起的挺早。”


    於青沒好氣的白了南宮少宣一樣,瞪向一旁的風躍道:“戰王什麽時候來?讓我們在這裏等著,我們都在這裏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了,怎麽也沒見到他的人?他還來不來了?”


    風躍恭敬卻冰冷道:“太尉大人莫要著急,既然王爺沒有派人來,就有可能會來,我們繼續等好了。”


    “什麽?有可能會來?意思是他也有可能不來?”於青明顯的不滿:“皇上命令他好好接待特使,他倒好,讓特使在這裏等他。”


    於青看向身邊的南宮少宣道:“丞相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啊!”


    南宮少宣劍眉微挑道:“我們隻是臣子,能說什麽呢?特使都能等,我們就能等啊!”


    “你——哼!”於青拿南宮少宣沒轍,平時就看他不順眼了,他的那股傲慢勁讓他很不爽,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最年輕的丞相嗎?我還是太尉呢!我可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子,居然對我這副態度,真不識相。


    長孫悠黑眸一轉,想著慕容權為何會這樣做,立刻有了答案,既然於青是皇後派來的,那麽慕容權就要在他麵前裝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散漫樣子,這樣或許能讓皇後疏於防範。


    說話間慕容權走了出來。


    於青見狀立刻不滿道:“戰王就是這樣接待特使大人的嗎?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慕容權身邊的年輕國師見狀道:“剛才貧道給戰王講道法呢!這不知不覺便晚了時辰,都是貧道的錯。”


    於青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上官旋舞此時走了過來,看向戰王道:“沒想到戰王也喜歡道法,有時間旋舞一定要和戰王好好交流交流。”


    慕容權微點頭,淡淡道:“去狩獵場吧!”


    伸手牽過身邊的長孫悠,朝馬車走去。


    於青朝上官旋舞身邊的一位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點點頭,在上官旋舞轉身之際,偷偷抬腳踩住了上官旋舞的裙角,上官旋舞腳下一個不穩,身子超前倒去,眼看著就要磕到馬車的邊沿,這一下若是磕上去,隻怕不死也會重傷。


    南宮少宣見狀,腳步輕移,伸手攔住了上官旋舞前傾的身子,把她從危險中救下。


    上官旋舞拍著狂跳的胸口朝南宮少宣點點頭。


    於青見狀有些失望,其實那個丫鬟是他安插在戰王府的,現在在上官旋舞的住處伺候,本想利用上官旋舞受傷,讓戰王獲罪,這樣皇後便會重用他,沒想到南宮少宣居然多此一舉,很是氣憤,但也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慕容權,立刻出聲道:“戰王府的人就是這樣伺候承平公主的嗎?若是公主有什麽三長兩短,影響的可是兩國的關係,戰王,這是不是你的疏忽?”


    已經攙扶著長孫悠上了馬車的慕容權,聽了於青的話,掀開車簾看向他淡淡道:“那以太尉大人的說法,本王是不是應該把這位差點傷了旋舞公主的丫鬟殺了?”


    丫鬟聽了身子一顫,膽怯的看向慕容權道:“王爺饒命啊!”


    慕容權瞥了眼丫鬟,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樣道:“不是本王不饒你,是太尉大人非要你的命,他是皇後派來的人,本王也不好輕易得罪。來人,拉出去斬了。”


    慕容權一揮手,立刻有兩名侍衛走上前,拉走了丫鬟。


    “王爺,饒命啊!饒命啊,太尉救我,救我——”


    看著被拖走的丫鬟,於青心有餘悸,看來傳聞戰王殘暴不仁,果然不假啊!剛才還平靜無波的一個人,轉臉就是殘暴不仁,還真是沒有一點人性呢!更可氣的是,好不容易安插在戰王府的一個眼線,就這樣被慕容權除掉了,真是可惡,但他又不能說什麽,隻能眼看著丫鬟被拖走。


    慕容權看向於青道:“太尉大人,現在滿意了吧!”


    於青覺得很是沒麵子,慕容權口口聲聲說不敢得罪自己,而做法卻是讓自己很沒麵子,下不了台,於青也是年輕人,年輕氣盛,拱手道:“王爺,雖然她差點害的旋舞公主受傷,但好在沒有鑄成大錯,王爺懲罰她一番便是,又何必殺了她呢!”


    慕容權一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道:“太尉大人不會是心疼了吧!可是沒辦法,本王隻能賜死,無法賜生。”


    “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眾人聽了無不膽顫一下。


    慕容權卻是毫無感覺的聳聳肩道:“看到了吧!已經去黃泉的路上了。”放下車簾,冷冷道:“走吧。”


    馬車行駛起來。


    於青很是氣惱,而此時,樂雪走到於青麵前,輕輕的扯了扯於青的衣袖道:“太尉大人還是少說幾句吧!免得害了更多無辜的性命啊!”此話一出,更是把慕容權的殘暴形象發揮到了極致。


    於青不解的看向樂雪不滿道:“你們為什麽不為那位丫鬟求情?”


    樂雪搖搖頭:“不是我們不說,而是說了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喪命,我們是不敢說了啊!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們而死,我們真的不好過啊!”


    “太尉,走吧!”南宮少宣溫聲道,然後上了馬車。


    去狩獵場的路上,長孫悠看著慕容權問:“王爺今天有些異常。”


    慕容權唇角閃過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們不就是想看到這樣的本王嗎?”


    “隻是可惜了那個丫鬟的性命。”長孫悠感歎道。其實她看出來了,那丫鬟是於青的人,不過慕容權就這樣處置了一條性命,實在夠狠的。


    “是她自找的。”慕容權冷冷道,沒有絲毫的同情。


    慕容權帶著特使來到狩獵場,皇上和眾臣們也到了,皇後和孟貴妃也來了。


    行禮之後,狩獵開始了,有承平國的侍衛和東華國的侍衛。


    狩獵之後便是兩國勇士間的比武。


    當東華國的最後一名勇士被踢下擂台,慕容權縱身一躍飛上了擂台,和承平國的勇士交手,幾個迴合下來,承平國的勇士便全部敗下陣來。


    上官旋舞看著在擂台上瀟灑自如,彈指間便把他們承平勇士打下擂台的慕容權,眸子的愛慕更濃了。


    用力的為慕容權鼓掌:“好。”


    長孫悠見狀,沒好氣的挖苦道:“你是弄錯了吧!被打下擂台的人是你們承平國的勇士,你還在這叫好。”


    上官旋舞下巴一抬,高傲道:“願賭服輸,我不會因此生氣的,那樣不是顯得太小氣了。本公主看中的男人,果然沒錯。”


    “哼!”長孫悠沒好氣的白了上官旋舞一眼。


    上官旋舞得意的笑了。


    慕容權的出場為東華國贏得了尊嚴。


    下麵便是射箭比賽。


    慕容恆主動請纓和承平國的勇士比試射箭。


    慕容權和長孫悠與其他人在一旁圍觀。


    承平國的勇士先射了一箭,射中靶心。


    然後輪到慕容恆了,慕容恆站到比賽的位置,羽箭搭上弓,瞄準靶心,突然慕容恆玩心大起,看向承平國的勇士道:“我後退十步依舊能射中靶心,看好了。”立刻朝後退去,居然站在了後麵的一塊搖搖晃晃的石頭上,痞痞一笑,準備射擊。


    人們常說樂極生悲,慕容恆大概就是這種人了,就在他要出箭時,腳下的石頭突然倒了,慕容恆的身子跟著傾斜,手中的羽箭便改變了方向,竟直朝長孫悠麵前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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