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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楠安看著林依洄,用手把她臉側掉落下來的長髮撩到了耳後。「林依洄,你說你長得這麽漂亮。」


    林依洄被他這麽一說,頓時紅的低下了頭,臉上笑眯眯的。可這種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接下來的話,直接給打破了。「可是,怎麽就一點沒有女人味呢,你說你,一個女人成天扯開嗓門喊,一點都不溫柔,你看看人家小榆,說話都是那麽溫柔甜美,你們兩個是朋友,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林依洄氣的直接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顧楠案身體直接一倒,倒在了沙發上。顧楠安手捂著肚子,似乎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林依洄被他這句話,氣的整個人都要爆炸了。「顧楠安!你個混蛋!你要是覺得小榆比我溫柔,你去找她合租啊,找我幹什麽。」


    顧楠安突然蜷縮在沙發上,聲音微弱地叫著想喝水,林依洄雖然萬分生氣,但還是幫他接了水,剛喝了一口,就直接吐他身上。林依洄氣得罵出來,「顧楠安!你故意的對不對。」


    她重新給他喝了水,顧楠安這次才把水喝得幹幹淨淨的,平躺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呢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林依洄在一旁看著熟睡在沙發上的顧楠安,雖然臉上充滿了嫌棄,但最終,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顧楠安還挺有意思的嘛。


    清晨起來的時候顧楠安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覺得疲憊不堪,肚子也在隱隱作痛。他搖了搖腦袋,覺得腦袋疼的厲害,他意識到自己之前有這種徵兆,是在喝了酒之後。


    「我喝酒了?」顧楠安看著忙碌的林依洄。


    「你不是號稱千杯不倒嗎,一瓶紅酒,就從昨天醉到現在。」林依洄極不耐煩的道。


    顧楠安嚇了一跳,連忙下意識的問他。「我喝了酒之後,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林依洄將牛奶倒出來,送了他一杯。「沒有,就是某人喝了酒,胡言亂語,說什麽啊喜歡我呀,要永遠和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一類的話,別說多肉麻了,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楠安對於昨天晚上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搖了搖頭,強行記也記不起來。聽了他的話,耳根子都紅透了,說話都變成結巴了。「我,我,我去換套衣服!」


    他在那個瞬間並不想見到林依洄,恨不得自己那個時候,能在地上找個洞,直接鑽進去。實在是太丟臉了,他是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的,隻要一喝酒喝多了,整個人大腦完全不聽使喚。


    換了身衣服,火急火燎地打算出門找何悅宸,眼睛看都不看她。林依洄自然不會讓他這麽快就逃了,直接叫住他。「站住!你走這麽快幹嘛,剛喝完酒清醒過來,又打算找你的好哥們繼續喝酒?」


    「要你管啊,我的事情都管不著。」顧楠安冷嘲熱諷,轉身準備離開。


    林依洄連忙堵在前麵,顧楠安眼神閃躲,並不看他。「送我去趟學校,我有急事。」


    兩人在車上一句話也沒說,場麵一度尷尬。顧楠安終於想起,林依洄跟他說的話再加上自己的憑空想像,頓時就覺得麵紅耳赤,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把她老老實實送到學校之後,二話沒說,直接去了何悅宸的酒吧。林依洄還是頭一次看到顧楠安這麽老實,連話都不說一句。


    因為是白天,所以酒吧裏並沒有多少人,冷冷清清的,顧楠安進門就有酒吧的服務生和他打招唿。顧楠安經常來找何悅宸所以這些服務生也就認得他。


    酒吧二樓。何悅宸拿著毛巾,細心的擦拭著酒杯,似乎不想讓酒杯上留下一滴水漬。


    何悅宸看到顧楠安剛從酒架上拿了瓶酒,便被顧楠安塞了迴去。


    顧楠安把昨天晚上尷尬的處境和他一說,何悅宸在那邊,笑得毀天滅地的。把旁邊的服務生都嚇了一跳,顧楠安連忙讓他把聲音壓低,「笑這麽大聲,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是吧。」


    何悅宸笑聲收攏。「沒想到啊,還真是沒想到,你顧楠安還有怕的人呢,可想而知,那個林依洄還挺有手段的嘛。」


    顧楠安倒了杯冷白開,一飲而盡。「我今天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顧楠安把自己家中起火的事情都跟他說了,順道也把自己聯繫韓警官的事情說了一遍。何悅宸真的是驚心動魄,心都揪在一起,真是沒想到,兩三天沒見麵,估計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那,顧叔叔,他還好嗎?」


    顧楠安實話實話,「如今我父親去了洛杉磯找我弟弟,家裏突發大火,讓他受了刺激,本來心髒就不好,讓他去美國度假,對他身體有好處。」


    何悅宸想著這事也對,「說的也倒是。隻是,你父親去了美國,顧家裏裏外外的事情都由你把持著,你父親心也算大,竟然就這麽放心你。」


    「對於那幅古畫你有何打算?」何悅宸問顧楠安。顧楠安道,「這幅畫兒,已經被燒毀了一半,我是在想,看能不能用這一半畫,讓那個燒畫的人給引出來。」


    何悅宸覺得他這個想法很大膽,「那你想怎麽做?」


    顧楠安道,「既然有人千方百計的想得到,最終他知道得不到,並採取了極端措施將其燒毀。那我們不如給他這個機會,親手把這幅畫送出去,我想,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對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無動於衷的。」


    何悅宸吸了口涼氣,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於危險,將這幅畫,明擺著送出去,這不就把自己的身份完全暴露出來了嗎?這也太危險了吧。


    顧楠安道,「公開暴露自然是不行的,但是我們可以逐一擊破,雖然我們不知道燒畫的人是誰,但是其中目前我們知道的,也是嫌疑最大的人,就是黃老闆,隻要把他釣上了鉤,就算是背後的勢力不是他,這一批人絕對也會聞風而來,有了把柄和線索,找人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何悅宸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危險,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顧楠安心意已決,他也不好違背。隻能遵從他的意思,並且全力配合他。


    「我親自和黃老闆談,到時候你在暗中觀察,但發現有任何可疑情況和可疑線索,第一時間的記錄和拍攝下來,我就不信,狐狸尾巴露不出來。」顧楠安咬牙切齒,斬釘截鐵。


    不管自己的這個方法能不能成功,他都要試一試。父親已經不在,所有的事情都得靠自己,那隻有拚力一搏,才能為顧家,挽迴最後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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