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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顧楠安將燒毀的《曲陵醉》卷在了畫筒裏,顧楠安特地找了個喧鬧的酒店和黃石約著見麵,何悅宸趁著人聲鼎沸,鑽進了人群之中。


    「黃老闆別來無恙啊,這麽些天未見,精神倒是越發的好了。」顧楠安笑著和他幹杯,黃石一臉笑意,他飲了口酒。「顧少爺還真是好興致,也不知道約黃某出來所為何事?」


    顧楠安連連點頭,從身旁拿出畫筒。黃老闆雖然看上去一臉蠻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裏頭早就已經按耐不住。畢竟顧家那可是出了名的古物收藏家庭,出來的古物價值不菲,甚至市價翻番的都不在少數。


    顧楠安掃了一眼在一旁的何悅宸,故意把聲音抬高。「黃老闆,在我手中的這幅畫是就是之前在拍賣會中我父親以高價拍得的《曲陵醉》,如今,我打算把它賣了,黃老闆可有意願收藏此畫?」


    黃石幾乎是瞬間拍著桌子起身,他內心的震撼和激動完全就抑製不住。說實在話,之前的拍賣會上,他早就看中了這副《曲陵醉》,隻是由於當時資金扭轉不通,根本就無法負擔起如此重的價格,這才讓顧楠安的父親拍賣了去。


    他心裏頭一直過意不去這個坎,如今這幅畫又重新落在了自己的麵前,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他也要把這幅畫弄到手,就算是價格翻倍,他也在所不惜。


    黃老闆哈哈大笑,伸出去的手,連忙就縮了迴來,他似乎也察覺到這事情有異,並沒他想的那麽簡單。「顧楠安,你心裏那點小心思,我黃某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幅畫,你和你父親一直視若珍寶,怎麽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給了我,難不成你手中的這幅畫是假的?」


    顧楠安眉頭緊皺,瞬間舒緩。「此言差矣,黃老闆早些年和我父親做過交易,應該知道我們顧家人談生意的原則,若假貨出在我顧家人的手上,這幅畫顧楠安當眾銷毀。」


    如今,就變成黃老闆皺眉頭了。黃老闆剛才的話隻不過是試探一番,他當年和顧南安的父親確實做過不少交易,雖然每一次交易都並不是那麽順利,總是自己受著一肚子窩火。


    可是不得不說,古董的質量確實是有保證的。反正,黃石的手上從顧楠安父親手上弄來的古董,都讓他掙了不少錢。


    「爽快,開個價吧。」黃老闆眼睛一直盯著畫筒,目不轉睛的,似乎這幅畫馬上就要到自己的手上,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樣。


    顧楠安自然不會讓他這麽快輕易得逞,況且今天他也不是來賣畫的,他隻不過是來查查究竟燒畫的和博物館偷畫的,是不是同一批人。顧楠安連忙把話收了迴去,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把這幅畫賣了。


    黃老闆看他把話收了迴去,這臉色瞬間就變了。「顧楠安,莫不是你想中途反悔?」


    顧楠安連忙陪笑臉。「黃老闆,我知道你是生意人,我也是生意人,無利不起早嘛。可是我有句話還得跟你說清楚,你要是拿走這幅畫呀,估計會賠得血本無歸,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黃老闆雖然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但是聽他說話的這語氣,好像真的有那麽迴事兒,也就不假思索地問了句。「怎麽說?」


    顧楠安連忙把聲音壓到了最低,聲音低到隻允許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這畫不完整,被燒了一半。黃老闆你說這畫都被燒了一半了,哪還值錢啊。」


    黃老闆氣的直接把桌子一掀,桌上琳琅滿目的菜餚和紅酒七零八落地摔在地上。「你他媽耍我是不是?」


    顧楠安鎮定自若,絲毫沒有被憤怒的情緒所打動,悠悠地起身,走到他的旁邊,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聲道,「黃老闆是個聰明人,有些話說明白了,就沒有意思了。我要是耍你就不會和你說這麽一段廢話了,這幅畫,黃老闆是還是不要啊?」


    顧楠安把話說得很委婉,他故意說這麽一段話,就是為了試探他。看他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可想而知,家中的這幅圖畫根本就不是被他燒的,而之前的監控要證明,博物館的那副古畫,並不是黃老闆的人所偷。


    這兩件事情,都和黃石一點關係也沒有,卻讓顧楠安之前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把所有的罪名全都安在他身上。背後的主謀,實在是城府極深,打的一手好牌。


    黃老闆氣的憤憤離開,甩下幾句狠話,讓顧楠安等著,這筆帳他今後會跟他好好算清楚的。


    何悅宸在一旁,確保平安無事,他才偷偷摸摸地跑出來。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錄音筆,走了聳肩膀。「你和他聊了啥啊,我這錄音筆什麽都沒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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