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質疑,公孫衍嗤之以鼻,於他而言,韓國臣子坐井觀天,看到的視野不過井口那麽大。


    與他們爭論,豈不是對牛彈琴?


    “衍說會,那便會!”


    公孫衍一如既往的自言自語。


    這樣的斷言,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蓋棺定論。


    畢竟,秦王心性難以預測,世人除了知道嬴駟暴虐、好色、嗜玩,對這個君王軍事上的見解,幾乎一無所知!有人憤憤的問道:“公孫先生何敢如此斷言?


    若是求秦國賠罪不成,反而讓兩國怨念更深,這罪名你擔待的起嘛?”


    “哈哈,我本以為大王下令抗秦,韓庭便同仇敵愾,不曾想,竟然還存在懼秦之人。”


    公孫衍一臉唾棄,毫不猶豫的說道:“既然已經決定對抗秦國,何懼怨念更深?


    衍既然敢說秦國一定會讓馮高來賠罪,自然有衍的理由。”


    那人笑著搖了搖頭:“那不知公孫先生的理由是什麽?”


    “大王,臣讓使臣入秦,是一石二鳥之計;若秦國按照大王吩咐,將馮高送來秦國賠罪,便會大大鼓舞我軍士氣;若是秦王不那樣做,我韓國便當堂遞送戰書。”


    “遞送戰書?”


    韓相公仲朋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兵者,詭道也,既然決定要打,直接出兵便是,為何遞送戰書,難道要告訴秦國,我韓國要打他,讓他們早做防備?”


    “相國會意錯了,五國合縱之所以失敗的根本原因,並不是秦國有多強大,而是燕國中山國背信棄義,中途撤兵;他們雖然毫無損傷,卻已失信於天下,三晉雖然兵敗,卻得列國敬佩。”


    公仲朋沒好氣的道:“公孫先生真是巧舌如簧,兵敗找理由,倒是將自己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非衍巧舌如簧,衍也並非推卸責任,如今大王為子報仇,興兵伐秦,列國振奮;函穀關一戰,秦國實力已有衰弱,其他諸侯國怎麽會不站出來插一手?”


    一葉知秋!公孫衍真知灼見,說出來的話句句在理,韓庭眾臣根本無法反駁。


    “各國存活於世,或行善或行惡,皆是因為利益不同,就他國而言,無利不爭於世;當他們聽到韓國對秦國下了戰書,秦國國力又大為減弱,勢必會有人與韓國合兵。”


    聚眾壯膽!這便是公孫衍的陰謀,在他心裏,想要羞辱秦國是次要的,增加伐秦兵力才是真。


    潛意識中,他更加希望秦國最好不要將馮高送過來,介時韓國當堂遞送戰書,向天下展示韓國伐秦之決心。


    “嗯。”


    韓康點了點頭,讚歎道:“公孫先生言之有理,就依公孫先生之見,不日派遣使臣前往秦國。”


    “王上聖明!”


    韓國伐秦之事,經此算是徹底定下來,有公孫衍這位兵家大才加入,這次伐秦會不會成功呢?


    秦國,鹹陽城。


    列國君王都在思慮國策,想著如何將母國強大,或如何在這亂世謀太平。


    嬴駟與他們不一樣,除了喝酒聽曲玩女人,他就隻想賺錢!他嬴駟,願為秦國世代抽煙喝酒燙頭,呸呸呸,是喝酒聽曲玩女人!肥皂風靡之後,嬴駟又開始琢磨香水,這種隻要是穿越者就必須要造的東西,嬴駟怎麽會落下?


    皇天不負有心人!香水的熱銷就如同肥皂一樣,短短幾日便讓鹹陽城的姑娘意醉神迷。


    將此物噴灑在身上,不僅可以美容養顏,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氣味,真乃神物。


    內庫因此充盈,秦國眾人完完全全沒想到,就是這種簡單的日用品,竟然如此吸金。


    此皆是王上的功勞!這一日,嬴駟正在酒池肉林之中享樂,幾十個舞姬圍繞著他,舞姿動人。


    卻有一個婢女,匆匆而來,臉色難看的說道:“王上,梅長蘇相國請見!”


    嬴駟抬頭,烈日當空,此時正是正午時分,相國不在家午睡,這麽著急覲見?


    怕是要出大事!嬴駟扔掉手中的酒杯,笑眯眯的望著那些舞姬豐滿的身材,嘖嘖道:“等寡人迴來在與你們纏綿,小寶貝,都等著寡人哦!”


    說罷,嬴駟便匆匆而去。


    他善察人心,洞若觀火,梅長蘇此次來,怕是列國又有什麽不利於秦國的動靜。


    新宮,淩雲閣!令嬴駟感覺到以外的是,淩雲閣內秦庭所有朝臣全部到了,一個個穿戴整齊精神。


    三省六部無一人缺席。


    “這麽大的陣仗,倒是把寡人有點幹懵逼了!”


    嬴駟毫不在乎,他甚至有些生氣,寡人正在和那些舞姬們鴛鴦戲水,竟被你們這些狗東西打攪。


    穩穩當當的坐在王位之上,徐徐掃視堂下,威嚴之氣油然而生,群臣又開始戰戰兢兢。


    “說吧,這麽著急叫寡人來,什麽事,要是說不出理由,秦庭所有人杖責二十!”


    杖責二十?


    眾人簡直是嗶了狗!什麽時候為國操勞無功,反而有罪了?


    梅長蘇黑著臉,稟報道:“啟稟我王,韓國派遣使臣入秦了,已經在上使驛館下榻。”


    韓使?


    嬴駟忽然想起來,似乎公孫衍在兵敗之後,又一次前往韓國,想要第二次伐秦。


    “這個老不死的狗東西!”


    嬴駟氣的牙根癢癢,自己真不該如此心軟,早知道如此,當初在秦國就該殺了公孫衍。


    現在放虎歸山,秦國麻煩不斷,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兵家大才——公孫先生!悔之晚矣,日!“諸位猜猜,韓使此來,為了什麽?”


    這還用問?


    梅長蘇繼續迴答:“王上,八成是韓國太子奐的事,太子奐死於函穀關戰役,可他畢竟是韓國太子,韓王估計不願意善罷甘休。”


    “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太子奐,都死了還這麽不消停!”


    嬴駟怒罵一聲。


    “王上,是否立刻召見韓國使臣?”


    嬴駟陰冷笑著,他搖了搖頭道:“不急,韓使此來,必然盛氣淩人,寡人便消磨消磨他的銳氣,先晾他幾天,等到他心浮氣躁的時候,再召見不遲!”


    梅長蘇和張儀眼睛一亮,王上真是成長了,竟然懂得攻心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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