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傻狗,笨狗。”一隻渾身覆著黑色羽毛的烏鴉張口嘲諷著,在半空中不斷地盤繞,不時還發出兩聲人性的笑聲。


    而在它的下方,帝一氣的兩隻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不斷的蹦躂著。伸出爪子向著那隻烏鴉勾去。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肥了的緣故,每一次跳連十厘米都沒有就落下來了。


    這就引得烏鴉發出更大嘲諷聲。


    “這個混蛋,等我逮到了你了,一定要薅光你的破毛。”帝一暗暗發誓。


    “這就是你們鬼殺隊聯絡用的工具?竟然是一隻烏鴉,還能說話,真是神奇。”


    秦澤摩挲著下巴,嘖嘖稱歎。


    對於這種神奇的生物,一時間,他也是頗有興趣。


    而在他身旁的香奈惠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爭吵起來的烏鴉和狗,歎了口氣無奈的問道:“他們倆這次又是因為什麽鬧開了?”


    “小一趁著秋吃飯的時候,飛快竄過去,將秋的食盒踢翻了。然後,秋舀了一瓢水倒在了小一的頭上。”


    秦澤淡定的解釋道。


    秋就是這隻烏鴉的名字,是鬼殺隊為了聯係自己送給自己的聯係工具。


    而小一自然就是帝一在這個世界的化名。


    畢竟,一隻狗叫帝一,聽起來總是怪怪的。


    聽到這個解釋後,香奈惠是徹底的無語了,“他們兩個上輩子是冤家麽,這輩子一見麵就吵個不停。”


    聽到這話,帝一猛地扭過頭來,憤怒的伸著爪子點道:“啊,你這是什麽眼神。


    我可是高貴的道則法靈,怎麽會與這種剛剛開了神智的小妖怪是冤家。小姑娘,你的眼神也是瞎了麽?”


    當然,對於帝一憤怒的呐喊聲,香奈惠自然是聽不見的。


    他隻能看到,一隻雪白的小狗憤怒的伸著狗爪子不斷地指著自己。


    這讓她頗為疑惑,“他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吵架吵輸了,犯狗癲瘋了。”


    秦澤則是隨意的解釋道。這一解釋自然引起了帝一的不滿,對此,秦澤直接掐滅了帝一的心聲。


    這是秦澤神魂增強後,發現的一個用處,以前隻能被動地和帝一交談。


    現在終於可以選擇拒絕了,頓時感到耳邊清靜了下來。


    而且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是怪帝一非要嘴賤,見了麵就嘲笑人家智商低,是隻傻鳥。


    結果沒想到,這隻烏鴉好像能聽見他的說話,從此二人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來了。


    “你準備現在就出發麽?”香奈惠看到秦澤已經收拾整齊的行囊,頓時心裏有了一絲明悟。


    秦澤點了點頭,將刀架上懸掛的日輪刀取了下來,佩戴在腰間,頭也不迴的說道:“嗯,畢竟已經又耽擱了兩天的時間了。


    再不出發的話,京都那邊的情況就要更加的危急了。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們要處理好這件事情,自然要說到做到。”


    秦澤看了看,發現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這才扭過頭向著香奈惠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嗯,那就一路平安。”


    秦澤點了點頭,抱著地麵上還在爭吵的帝一放在了肩膀上,從香奈惠的身旁走過。


    “早日迴來。”香奈惠從窗戶中看著秦澤離去的背影,在心中小聲的說道。


    ……


    一個人趕路是孤獨的,尤其是在這生產力極其落後的時代。


    雖然,已經有了蒸汽火車的出現,但是那玩意在秦澤的眼中,沒有比自己趕路快多少。


    而且還不穩,雖然說到了自己這個境界不會有暈車這類現象,但是心情總歸不爽。


    因此,秦澤在做了一站後,便下了火車,自己步行前去京都。


    眼看著暮日的餘暉也將要散去,秦澤便決定在附近找個村莊留宿一晚。


    正好,看著遠處炊煙升起,秦澤便向著炊煙升起的方向全力趕去。


    咚咚咚!


    “誰啊?”


    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旋即緊閉的木門露開了一道縫隙,一道很是清澈的眼睛打量了秦澤一下。


    “我是過路的旅客。現在天太晚了,附近有沒有什麽旅館。能夠讓我在這裏借宿一晚麽?”


    屋內的人看了秦澤一下,隨即將木門打開,讓秦澤可以進去。老者的臉上佩戴著天狗的麵具,看上去為其平添了一絲威嚴。


    看到老者臉上的麵具,秦澤打量了一下屋內,發現有些破舊的屋中,卻存放著不少的刀刃。


    看上去都是有些年頭了,而引起秦澤注意的是,這些刀刃全部都是日輪刀。


    隻不過,都是陣亡劍士的日輪刀,早已失去了種種神異。


    如今,也隻是稍微比較鋒利的長刀。


    而老者身披藍色羽織,幾乎是下意識的便看到了秦澤腰間佩戴的日輪刀。


    眼神深深看了秦澤一眼,才開口說道:“你是鬼殺隊的劍士麽?”


    老者的聲音威嚴但又顯得溫和,看上去十分的穩重。


    秦澤點了點頭,腦海中也是迴憶起了眾人對於老者這一類人的稱唿,“培育師?”


    老者也是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老夫,鱗瀧左近次,是如今的鬼殺隊培育師。”


    “我叫秦澤,現在麽,算是鬼殺隊的朋友吧。”聽到秦澤的自我介紹,鱗瀧左近次瞳孔一震。


    瞬間就想起了前些日子,主公向各個培育師搜尋那些失傳已久的唿吸法。


    而為的就是一名來自大海彼岸的強者,難道就是這個人?鱗瀧左近次的腦海中浮現一個猜測。


    ‘很強。’這是秦澤的直觀感受,在這個老者的身上,秦澤感受到了媲美柱級強者的實力。


    要知道,這還是老者已經無比蒼老的情況下,可想而知,在巔峰時刻,這個老者的實力恐怕還要更勝一籌。


    鱗瀧左近次默默地起身拿出一個茶杯,為秦澤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隨即將茶杯推到了秦澤的麵前。


    “嚐嚐吧,這是用這座山上的清泉釀造而成,雖然比不上你們國家的珍貴茶水,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


    秦澤沒有推辭,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發現異常的甘甜,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而鱗瀧左近次看到秦澤臉上的笑意,冰冷的麵具下也是麵容舒緩。


    “我們迴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開門的是一群剛剛發育完善的少年。


    隻不過這些少年的臉上還沒有完全的褪去那抹青澀。


    為首的少年留著一頭黃色的中長頭發,身穿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羽織,銀色的瞳眸中有著橫紋,頭上斜戴著一個祛邪狐災麵具。


    而身後看起來年紀更小的女孩兒和男孩也是類似的打扮。


    看到他們頭上的麵具,秦澤一瞬間便認出了這應該就是這位培育師的弟子了。


    這幾名少年本來一臉興奮的表情,但是看到屋子中還有外人在的時候,頓時一個個將表情收斂,乖巧的走到鱗瀧左近次的身後。


    鱗瀧左近次向著秦澤開口介紹道:“這三人就是我的弟子了,年紀最大的名叫錆兔。


    一身實力已經不弱於正式的鬼殺隊成員了,或者說,已經超出不少,是未來能夠繼承我衣缽的人。”


    說著,他又將手指指向錆兔身後看起來有些靦腆的小女生:“她是真菰,實力也是極其的出色。


    雖然外表看起來柔弱,但其實內心異常的堅韌。”


    終於,他將手指指向最後一名少年,一名看起來不苟言笑的少年。


    “這也是我的弟子,富岡義勇,因為一些事情這個孩子將內心封閉了起來。


    但是也是一名外冷裏熱的熱心少年,而且實力也很不錯。”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掃視了一眼三人後說道:“這三個孩子,是我此生的珍寶。”


    而秦澤也是掃視了一眼這三名少年,發現鱗瀧左近次說的不錯,最起碼他的這三名弟子的實力比起正式的鬼殺隊成員都有所超出。


    尤其是那名名叫錆兔的少年,一身的氣勢,如同剛剛打磨好的寶劍,散發著無可比擬的鋒芒。


    隻是比起錆兔秦澤的眼神在那個名叫義勇的少年身上停留的時間更長。


    少年的眼神中藏著一抹死寂,這是對生活絕望的人才會有的眼神,秦澤不知道少年的身上發生了什麽,竟然擁有著這樣的眼神。


    隻是直覺告訴秦澤,也許這個少年未來取得成就會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終於,鱗瀧左近次向著少年們介紹起了秦澤,語氣中帶著一絲鄭重的說道:“這位是來自大海彼岸的強者,也是我們鬼殺隊的重要盟友。


    你們以後見到了,一定不能失了禮數。”


    “啊,師父還是第一次這樣誇讚別人呢,你看起來真的很強呢。”錆兔有些興奮地說道。


    “錆兔,不得無禮……”


    在聽到錆兔語氣中的興奮時,鱗瀧左近次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這個徒弟,他太了解了,各方麵都很優秀。


    但是或許就是因為太過於優秀,導致他失去了對未知的敬畏之心。


    雖然已經提醒過他不要失了禮數,但是他果然沒有聽進去,下一刻便戰意昂揚的對著秦澤說道:“我能和你比試一場麽?”


    “唉!”鱗瀧左近次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個性格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秦澤聽到後,愣了一下,看著錆兔的眼神中突然浮現出了自己的影子。


    漸漸的,麵前站立的好像不是錆兔而是更加年輕的自己。


    “好啊。”最終在鱗瀧左近次有些無奈的眼神中,秦澤和錆兔走出了屋子。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一下這場戰鬥。”鱗瀧左近次有些心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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