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聲輕哼,秦澤從昏睡中醒來,看著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想了想,記憶定格在了最後一瞬,在接受繼國緣一龐大的記憶後消耗了太多的心神,再加上修補與繼國緣一戰鬥後崩壞的心聲世界。


    導致,一瞬間心神消耗的太多,直接昏睡了過去。


    “啊,你醒了啊。”


    就在秦澤還在沉思的時候,一道甜美的聲音響起。秦澤扭頭望去,發現正是花柱香奈惠。


    此時的香奈惠看到秦澤醒來,也是明顯的鬆了口氣。


    走到窗簾前,伸手將白色的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光瞬間鋪滿了整個房間。


    秦澤有些不不習慣的遮擋下了視線,但是下一瞬間便適應了這種變化。


    對著香奈惠笑道:“麻煩你了。”


    “沒有什麽麻煩的,醫生說你隻是心神消耗太多,休養一段時間便好了。”


    “是麽,我昏迷了多長時間。”秦澤重新躺下,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問道。


    “剛好一天一夜,期間主公也過來了一趟,在聽說你隻是心神消耗太多後,便迴去了。給你送來了不少蘊養心神的補品。”


    說著,香奈惠將視線投向了一側的牆角,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果然在牆角堆放著眾多的補品。


    秦澤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而香奈惠看到後,也是笑著沒有說什麽,看到秦澤重新閉上了眼,便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小子,你到底幹了什麽,你的神魂強了可不止一節。”這時,帝一的聲音在秦澤的耳旁響起,嘖嘖稱歎。


    秦澤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繼國緣一的身影。半是感歎的將在心神世界中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帝一。


    帝一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等到秦澤全部說完之後,也是有些感歎的說道:“我曾經聽說,萬界之中偶爾會誕生一部分異數。


    他們誕生之時,便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的法則,淩駕於眾生之上。沒想到,再這樣一個世界竟然遇見了這樣一個異數。


    命運,這種東西還真是神奇。”


    “命運?你說,命運是否也被人掌控,你我的相遇也是早已安排好的劇情。”


    秦澤突然幽幽開口說道。


    自從踏進這個洪流之中後,秦澤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命運不受自己掌控,海賊世界也好,這個惡鬼世界也好。


    看似自己的每一步都是自己做出的選擇,但是細細想來,好像每一步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後推著自己。


    感受到秦澤語氣中的低落,帝一看了一眼窗外開口說道:“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人是不被命運左右。


    隻要你不跳出命運烘爐,都要受到命運掌控。”


    說到這裏,帝一自嘲的笑了笑:“就算你跳出了命運烘爐,隻要命數還寄托在大道之上,就永遠擺脫不了命數的糾纏。”


    “是麽,這還真是糟糕啊。”


    一時間,一人一狗,都默然不語。


    整個房間內,隻有些許的微風吹動窗簾,帶來遠方的氣息。


    ……


    產屋敷一族主屋內,主公看著各地傳來的信息,眉頭深鎖。


    他的妻子看到後,細心地走上前,為其揉按起來。


    感受著身邊動人的芬香,主公的眉頭舒緩開來,但是眉宇間還是有著化解不開的憂愁。


    “怎麽了,是又有上弦鬼出現了麽?”


    產屋敷耀哉的妻子,擁有神官血統的產屋敷天音,柔聲細語的問道。


    主公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是上弦之一的黑死牟和上弦之三的猗窩座。


    這兩個人,單獨出現一個,都是鬼殺隊的大敵,沒想到這次會結伴出現。我總感覺,這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你是說,這是無慘的計謀?”


    “嗯,也隻有他才能夠命令黑死牟的行動。”主公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愁苦不堪。


    這是無解的陽謀,身為鬼殺隊的主公,他自然不能放任鬼禍害這個國家。


    但是這次的敵人是傳說中的黑死牟和猗窩座。


    這兩個鬼的強大,如果隻是單純的派一名或者幾名柱去,毫不誇張的說,都是送死。


    但是,如果所有的柱都傾巢而出的話,不說能不能成功斬殺二人,但是本家的防禦問題都是一個難題。


    想到這裏,主公不由得按了按眼眶。


    “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產屋敷天音突然笑著說道。


    聽到妻子的提示,主公也是瞬間便明白了妻子所指的那個人。


    但是主公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我也想過,但是,自從他上次因為推演日之唿吸法而損傷心神,到現在也沒聽見他痊愈的消息。


    他可是我們對付無慘的重要戰力,在這之前,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你不去再看看,你怎麽知道對方有沒有痊愈。說不定,人家已經好了呢。”


    聽到這話,主公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似乎有些心動。


    妻子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怎麽了,難道我們的鬼殺隊主公已經忙到連這麽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了麽?”


    聽到妻子的打趣,主公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好吧,那就再備上一份禮品,讓我們再拜訪一下秦澤先生。”


    “放心吧,已經都準備好了。”


    主公聽到這話,心中也是感歎。


    如果不是自己有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恐怕以自己的身體早就已經追隨曆代先祖的步伐,升入天國了。


    有這樣一個賢惠的妻子,確實是此生最大的幸運。


    兩人收拾好禮品,在一隊隱的護送下,很快來到了秦澤休養的地方。


    “主公大人,你們怎麽來了?”照顧秦澤的香奈惠在推開門看到主公的那一刻,明顯有些詫異。


    畢竟,主公可是肩負著整個國家的重任,能夠來一次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這才過了幾天,竟然又來了一次。


    就算是看重秦澤,也不至於這麽頻繁啊。


    當然,香奈惠還是下意識的為眾人讓開了身子,讓眾人進入了屋子。


    “秦澤先生,多日不見,你休養的還好麽?”一見麵,主公便露出溫和的笑意,像是問候老朋友一般,問候著秦澤。


    秦澤在他們邁入這個院子的時候,便已經注意到了幾人的身影,聽到這話,也是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你,這是有什麽事情麽?”


    秦澤察覺到,在主公溫和的笑意下,深藏著一抹濃鬱的憂愁,忍不住開口問道。


    聽到,秦澤已經有所猜測,主公也是不再隱藏。


    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是這樣的,上線之一的黑死牟,和上線之三的猗窩座不知道什麽原因在京都出現。


    你知道的,像這個等級的敵人,就算是眾柱齊上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這可能是敵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到時候,一旦本家防禦空虛,很可能就被無慘……”


    主公沒有再說下去,但是秦澤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鬼殺隊不可能為一個不能確定真假的消息派出全部的柱級戰力。


    因為這如果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就很可能導致鬼殺隊本部的覆滅。


    但是如果隻派一兩名柱級戰力去調查的話,一但是真的,恐怕這兩名柱級戰力就有去無迴了。


    要知道,鬼殺隊目前的柱級戰力也不超過雙手之數,一旦損失數名,那對鬼殺隊來說,也是傷筋動骨的打擊了。


    因此,思來想去,隻有戰力最高的自己最適合執行這項任務。秦澤在短暫的思索了兩秒鍾後,便答應了主公的請求。


    “好吧,我可以去京都來調查這件事情。”


    “真的麽,如果是秦澤先生的話,那這件事情就萬無一失了。隻是,秦澤先生的身體……”


    “放心吧,我的身體早已經無礙,而且因為這次經曆,我已經初步掌握了日之唿吸法的精髓。實力,比之以前更勝一籌。”


    聽到這話,主公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那就拜托了。”


    秦澤點了點頭,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寒暄後,秦澤目送了主公離開。


    “我還以為他在聽到我實力又有精進的時候,會猶豫呢。”


    聽到這話,香奈惠有些責怪的看了秦澤一眼,嗔怪的說道:“你的心思也太陰暗了吧。


    如果主公是這樣的人的話,你以為鬼殺隊的柱們還能對主公這麽信服麽。


    正是因為主公赤城的心才感化了所有的柱們,就連實彌也對主公心悅誠服。”


    “你們再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


    一旁的蝴蝶忍聽著二人像是說書一樣的對話,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沒什麽,你還小,還是離這些複雜的心思遠些比較好。”


    很可惜,無論是秦澤還是香奈惠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意思。


    氣的蝴蝶忍隻好抓起帝一狠狠地揉搓起來,而帝一也像是認命了一般,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


    “我有一瞬間都以為,你要將秦澤先生隱藏起來,作為對付無慘的後手呢。”


    產屋敷天音一臉笑意的說道。


    “我是這種人麽。”


    聽到妻子這話,主公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不得不說,我確實有一瞬間動心了。


    但是,這樣做的後果是京都百萬人的生命得不到保障,我這樣輕視生命,與無慘又有什麽區別呢?”


    妻子的的雙眼如同彎彎的月牙,靠在了主公的肩膀上,什麽話也沒說。


    這一刻,仿佛時間都特意為二人放緩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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