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4關於重逢...

    任老爺子看出來老婆子有些內疚,便趁機添油加醋,自言自語,“這麽個天,也不知道那丫頭有沒有個避雨的地方。”說著任父衝臥室喊了句,“以行啊,小塗走的時候身上帶沒帶錢?”

    半晌,任以行拉開臥室的門,看了眼父親的臉色,瞬時心照不宣,撇了撇嘴不耐煩道,“包都在屋裏呢,帶什麽錢,唉呀爸,您就別替小塗操心了,她是死是活跟我們任家又沒半毛錢關係,行了行了,爸,您早點休息吧,別擔心了啊。”

    房門合上的一刻,任母的臉色也應聲垮下來,她有些著急地抬眼看著自己老公,“他爸,你說……這小塗……一旦有個好歹……我們任家怎麽說也是她的婆家……剛剛我們又大鬧一場……怎麽說也脫不了幹係……你說要不要緊,啊?”

    任父琢磨片刻,若有所思道,“老婆,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小塗那丫頭的嗎?她要是病了災了的,不是正中你下懷?”

    任母一聽不樂意了,“哎呦,我哪有這麽狠心啊……我隻是……我隻是氣她不願意給我們家生孩子,隻是……隻是氣她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唉我說錯了嗎?我哪一點說錯了?這丫頭脾氣也不至於這麽大吧,我說兩句就離家出走啊,她就不怕危險?”

    說著說著,任母又繞迴到最初,火氣一點點又躥上來,然而這一迴,她似乎是在跟自己擰著勁兒,明明是在責怪胡小塗,結果說到最後又想起她大雨天隻身一人在外的處境,於是又後悔又自責。

    就這麽反複糾結著,任父也放任老太婆不管,坐在沙發裏看著她自個兒理清所有頭緒,到底誰對誰錯,到底該不該這麽不計後果的來兒子家大鬧一番甚至出言辱罵,他都讓她自己想明白。

    臥室裏,任以行給胡小塗打電話均被拒接,於是他發短信發到手都快軟,哄老婆的短息一條接一條地發出去,卻條條無迴音。

    直到最後,任以行實在急得受不了,隻發了一句話:告訴我,我們倆第一次相遇是在哪裏,我隻想確定你的安全。

    胡小塗從迷迷蒙蒙的睡夢中醒過來,睜著哭得紅腫的雙眼,捧著手機的手突然輕微發抖,她怎麽就忘了,想要給他重新選擇的權利時,也同樣帶給了他無限的恐慌和不安?

    胡小塗的眼淚“唰”地再次流下來,像是配合著窗外瓢潑的大雨一樣,雨霧裏翩飛的,是一整片迷茫的心。

    淚眼婆娑的胡小

    塗顫抖著打出兩個字,公車。

    短信發送後,胡小塗迅速關了機,一頭倒進床裏,蒙著被子嗚嗚大哭起來。這是她第一個沒有他陪伴的夜晚,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絕望如泰山壓頂唿吸不能,這是她這輩子都不再想經曆的黑暗和無休無止的疼痛。

    她,太愛他,愛的盲目而又癡傻。胡小塗並不知道,自己所謂的冷靜和離開,所謂的給他重新選擇的機會,折磨著自己的同時,也在折磨著他。

    果然愛讓人犯傻,這說的都是真的……

    ******

    胡小塗在賓館裏像具行屍走肉一樣吃住了三天,這三天對她來說,像是過了三十年一樣漫長,每一天都在煎熬,都在經曆著嗜心一樣的痛苦。

    三天後,有人來敲門。

    胡小塗躡手躡腳走到門邊,閉眼想了三秒,她決定憑著直覺賭一次。

    胡小塗輕腳走迴來,開了電視,撕開幾袋零食擺床上,又拿了本雜誌扔到床邊,湊到鏡子前看了看,撥弄幾下劉海淺淺蓋住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一切收拾妥當,這才啪嗒啪嗒跑過去應門,聲音歡快無比,“誰啊?”

    “我。”果然是那熟悉的聲音,沉穩,有力。

    胡小塗深吸口氣,努力扯著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輕輕開門,見到任以行的那一刻,眉眼一彎,言語輕快,“以行。”

    任以行站在門外,定定地看著自己麵前這個三天沒見的小丫頭,三天,卻像是過了三世,每分每秒都在折磨著他,他恨,為何自己不爭氣,若不是……他也不會拖這麽久。

    任以行想要擁抱她的雙手已經伸出來,卻又生生的被胡小塗身上那種陌生的氣息逼了迴來,他僵著手懸在半空,仔仔細細地看著麵前笑得一臉燦爛的人,眉頭輕微皺起,是隔了三天覺得眼生的緣故,還是……任以行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丫頭……胖了。

    男人的心裏竟有種莫名的傷感,這三天對於他來說,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而這丫頭竟能……心寬體胖?

    胡小塗把任以行請進屋子,語氣輕快地調侃,“你果然厲害,我躲到四環外你也能找到。”

    任以行沒說話,隻是伸手把那個一臉笑意的女人攬進自己的懷,心裏無數個聲音反複交疊,小塗,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迴來……

    男人抱她抱得太緊,胡小塗有些喘不過氣,若是往常胡小塗早就會抗議,但這一迴,她寧可自己窒息也不想

    離開他的懷,她不想太早地結束此刻的美好,她不想聽到他的任何決定,她隻希望可以拖得再久一點……

    兩個人就這麽緊緊地擁了很久,女人把臉淺淺地埋進男人的肩窩,腦袋一刻也不停轉,接下來,他是不是該要說出他的決定了?

    三天,胡小塗咬了咬下唇,以任以行的能力,不可能三天才把自己翻出來,她本以為最多不出一天的時間,但她好像真的算錯了,好像……等待自己的真的是那個最壞的結果,不然這個男人怎麽會離開了自己三天卻毫發無損,三天後意氣風發地姍姍來遲?

    胡小塗的眼角不聽話地開始變濕潤,難道這迴真的賭輸了?她一個不成熟的決定就要把自己的婚姻結束了?她……她真的要……離婚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沒了任以行她胡小塗照樣活了三天,所以再活三個月、三年、三十年……都不是問題。

    不是問題,不是問題……胡小塗不斷安慰自己,揚了揚臉,使勁兒地眨巴眼,眼淚好不容易被逼了迴去,結果男人又緊了緊抱著她的雙臂,胡小塗心頭一熱,眼淚就這麽沒出息地滾落。

    胡小塗忙撤出男人的懷,丟下一句“肚子疼”就低著頭匆匆跑進衛生間,再出來的時候,她臉上的兩行清淚已經擦幹,小臉上笑容依舊,看在任以行眼裏,更甜,更美。

    男人站在窗前,背對著窗戶,整個人被陽光映襯得如同阿波羅神像,周身都盈滿了一層光暈,漸漸地那人走陽光裏走近,朝胡小塗呆住的身子靠過來。

    胡小塗趕在沉淪前的最後一秒清醒過來,她忙動了動自己早已變僵硬的嘴角,幹笑了兩聲,“以行,坐啊,我這裏有零食,還有水果,要不我先去給你倒杯水。”

    說完胡小塗轉身就想溜,不料自己沒等踏出半步,便感覺身子被人鉗住的同時,雙腳騰空,再迴神,自己已經被扔進了床裏。

    胡小塗膽虛虛地看著任以行黑著臉劈手拂走一床的零食雜誌,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被任以行身子一低壓得死死。胡小塗仰麵倒迴去,無奈交涉,“我不想離婚前還要做場最後的愛,別把我想那麽饑`渴。”

    從任以行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這個男人就不多言語,第一句是應門時說的那個“我”字,第二句就是……

    “做還是不做?”

    胡小塗看了一眼自己被男人撕爛的隨手扔在地上的連衣裙,暗自感歎,問和不問有什麽區別,她不置可否的結果就是被當做默認,若

    是她拒絕,那這個男人就能停下現在手裏的動作?

    別做夢了。

    胡小塗感受著男人一隻手分開自己的大腿,沒有前戲,沒有愛`撫,什麽都沒有,她還沒濕他就有些粗魯地頂進來,毫無情感地在裏麵橫衝直撞。

    任以行像是在發泄著自己的怒火,還有那跟怨婦別無兩樣的妒火。他為了她跟老太婆抗議,站在雨裏澆了一晚上,後來高燒不退送醫院搶救才撿迴一條命,這女人竟然能吃著零食看著電視,像個沒事兒人似的逍遙自在了三天?!

    任以行狠狠頂入最深處,胡小塗,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愛我的,可我現在不得不懷疑起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你對我到底用沒用真心?就算用了,用了幾分?一分,十分,還是像我對你一樣的一百分?

    男人像頭生猛野獸一樣地殘酷而又猛烈地侵襲著胡小塗的身體,胡小塗疼得倒吸口冷氣,但她卻又在下一秒愛上這種疼痛的感覺,像是被霸占和撕`裂的快感,一下一下的深入都似頂進了她的五髒六腑,全身都跟著隱隱地疼。

    因為疼痛,所以她才有充分的理由去掉眼淚,去掩飾掉自己的悲戚。

    然而想哭的時候,卻怎麽都哭不出來。胡小塗隻覺得自己眼前迷迷蒙蒙的,淚水卻像哭幹了一樣,一滴也掉不出來。

    胡小塗勾唇,原來自己竟是個冷血的動物,都到了做場離別愛的時候,她竟哭不出來。然而身下太舒服,她很快便忘記了男人此行的目的,既然要做`愛,那就瘋狂地沉淪一迴。

    胡小塗本能地挺了挺腰迎合著男人的動作,後來胡小塗覺得他進入得不夠徹底,便勾起兩腿盤到他的腰間,任以行也隨即會意,兩手撈起她的腰,兩個人的連接處騰在半空,這樣的位置,讓他的每一下都沒入最深處,也讓她最充分地體會著他的占有。

    作者有話要說:對滴,沒有dance,隻有sex。霸王的孩紙下一章直接變成“天亮了……”╮(╯▽╰)╭

    下一章,小糊塗簽沒簽字捏?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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