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3關於離開...

    “以行啊,我記得你說小塗早就懷孕了的,可她肚子怎麽還不見張?啊?

    你來說說這是怎麽迴事唄?是孩子沒了呢,還是她根本就沒懷,還是說……她壓根就不想懷!以行啊以行,別以為媽什麽都不知道!你們兩個騙了我多久!

    我問你,你們把我當媽看了嗎?那個女人她把我當婆婆看了嗎?她到底有沒有當兒媳的自覺性?她是真傻呢,還是壓根就不想當這個兒媳了?!”

    老太婆吼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生怕臥室裏的胡小塗聽不見一樣,又繼續尖著嗓子不知疲憊地自導自演,諷刺挖苦輪番上演——

    什麽“這兒媳娶來家就是活活讓她受罪的”,又是什麽“要是韶飛一定讓她頤享天年免了這些費心事”,她吼得自個兒身子都跟著顫了,活生生的潑婦罵街樣。

    老太婆這一番獅吼下來,翻來覆去就是說明了一點,胡小塗前一陣子的努力全都白費了,任老太婆還是以前那個任老太婆,甚至有欺人更甚之勢,恨不得給胡小塗立刻掃地出門以除後患。

    然而任以行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以行,若是老太婆的尖嗓子怒吼是戰場上的子彈突突突地亂掃亂射,那麽任以行的迴應則是一顆氫彈,瞬間炸碎了老太婆的所有幻想。

    男人薄唇輕啟,“媽,您口口聲聲斥責小塗,那您做到一個婆婆的本分了嗎?小塗媽媽把女兒交給我們任家,就是讓她來受您的欺負的嗎!”

    任以行的幾句話說的擲地有聲,任母氣焰還沒收迴來,被任以行一句話卡在半途,上不去下不來的,過了不一會兒臉就憋得通紅,不得了,太不得了了,自己兒子果然被那丫頭下了藥了,六親不認了!

    任以行泰然自若地看著自己那不知何時已經跟罵街潑婦有一拚的媽,麵無表情,他倒真想看看,這老太婆還想怎麽折騰,他奉陪。

    然而任以行的確低估了老太婆的實力,她壓著火點點頭,看來不給這兔崽子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他老娘要比他辣上千倍萬倍!

    任老太太一叉腰,臉一揚,“嗯,不錯,你對自己媳婦兒是挺好,你對她的情意,日月可鑒啊!嘖嘖,真讓人感動呦……

    但是以行,有一點我真不明白,你既然真的愛你媳婦,為什麽要故意要來韶飛和你的合影?為什麽過年的時候要故意讓韶飛迴家跟你們兩個撞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隻不過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幫兒子你拉

    攏拉攏罷了。

    嗯?你說啊?是不是還放不下人家,所以想方設法地找機會重溫舊夢啊?唉唉,別弄的又要大動幹戈似的,我哪一點說錯了?說啊?!”

    胡小塗身子一滯,秦韶飛的種種,都是任以行有意無意安排的?她的所謂的危機意識,都是按照任以行設定的軌跡,傻傻地跟著走下去的?

    胡小塗咬緊了下唇,原來這個男人跟她一樣,懦弱,不自信,都已經結了婚還怕有變故,所以才耍心機讓她吃飛醋。

    胡小塗冷笑一聲,有什麽用,他們兩個人為了對方都快耗盡彼此的心血,隻是為了用力地去愛一個人,隻是單純的想要愛,怎麽會變得這麽累……

    胡小塗閉上眼,過去的種種襲上心頭,他們兩個的確是相愛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是浸滿了甜蜜,酸澀和痛苦近乎無跡可尋,然而為什麽就是這麽甜蜜相愛的兩個人,還會覺得愛得辛苦,愛得累。

    胡小塗承認,這種疲憊有絕大部分是外麵這個老女人帶來的,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他們自己的原因。他們都太不相信自己,都知道這段婚姻的脆弱,所以都小心翼翼地嗬護著,生怕一不小心碰碎了,然而就是在這種互相努力付出的過程裏,她感覺到疲憊了。

    胡小塗的身子靠在門板上,聽著客廳裏任以行跟他媽近乎撕破臉,再聽婆婆心口絞痛唿吸不暢的難耐呻吟,頓覺嘔意上湧。

    胡小塗深吸幾口氣,勉強穩了穩情緒後出了房門,徑直來到客廳,站在病怏怏地斜靠在沙發裏的老太婆麵前,“媽,您不就是希望我離開以行嗎?好,可以,我走。”

    愣住的不止沙發裏的老女人,就連一直雙手抄兜一臉不屑的任以行,都唿吸微窒。男人快步上前攔住轉身要走的胡小塗,湊在她身邊低語,“小塗,你冷靜點,關於秦韶飛的事,我以後慢慢跟你解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心,難道你真就因為我媽這麽一鬧,就要拋下我?”

    胡小塗抬眼看了看任以行,彎了彎唇角安撫道,“老公,韶飛的事我不怪你,我理解你,我也知道你的心。但是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我看我們的婚姻再走下去就是痛苦,既然媽不同意,既然媽一直都不喜歡我,那不如趁我們還沒有孩子之前,早點分開。”

    任以行氣得唿吸都快不穩,他伸手把胡小塗拖到一邊,眉眼一低,凜聲道,“小塗,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是我重要還是我媽重要?你別胡鬧了,乖,聽話,你先迴屋等我。”

    胡小塗別過臉,忍住聲音裏的顫抖,“以行,你放心,現在我還是你妻子,你還是我丈夫,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種關係還能維係多久,我真的不希望我們的感情一直就這麽受到詛咒。我累了,讓我出去冷靜幾天,放我走,就幾天的時間,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胡小塗說完扭頭就走,任以行幾次三番給胡小塗拽迴來,最後胡小塗一巴掌掄到男人臉上,這才讓任以行收了手。

    任以行怔怔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跑出了小區大門,坐進出租車絕塵而去,自己想起來開車去追的時候,出租早已開出幾百米。

    出租車司機經驗豐富,拐了幾條街就把屁股後麵一直跟著的黑色卡宴甩掉了,出租又轉了幾圈,最後在四環外的一家賓館前停下來。

    胡小塗決定走的時候,身上就帶夠了錢,她不是負氣出走的傻孩子,她隻是想給這個家一個冷靜的時間和機會。

    胡小塗清楚,任以行一味的保護自己和婆婆一味的棒打鴛鴦,隻能讓事態往越來越瘋狂的軌道上偏離,這種混亂的誰也不肯讓一步的情況下,唯有她退出,讓任老太太帶著歉疚好好地想一想,她都對自己的兒媳做了什麽,為了他兒子的終身幸福,她這麽歇斯底裏值不值得。

    而她這個決定的最壞結果……胡小塗倒進賓館的純白大床裏,最壞的結果,就是任以行發現沒了自己並不會像割掉肉一樣那麽痛,而重新跟秦韶飛在一起也挺好。

    胡小塗翻了個身,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也不難過,至少這樣以行就會擁有一份平靜的受到自己媽媽祝福的婚姻,戰爭不再,硝煙消散,日子在安穩中一點點變得美好依舊。

    胡小塗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濕潤,就當是她給自己最愛的男人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或許……這將會是她送給他的最偉大的一份禮物。

    胡小塗昏昏地睡著之前,腦子裏隻停留著一個想法——以行,對不起,我剛剛那一下,是不是打得很痛……

    ******

    胡小塗這一離家出走,最著急的人倒不是任以行,而是越來越疼惜兒媳婦的任部長。老爺子得知消息之後立刻趕到任以行的家,見老太婆偃旗息鼓地窩在沙發裏,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地板,任父抬眼看看任以行,“這怎麽迴事?”

    任以行倒進沙發裏翹起二郎腿,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爸,我媽看小塗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出家門,又覺得自責內疚了。可惜一切

    都晚了,鬧,不是能鬧麽?繼續鬧,最好給小塗鬧出個三長兩短的,正好我也跟她一起去,眼不見心不煩。”

    任母兩眼頓時躥出兩道精光,“兒子,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啊!”

    任以行肩一聳,“媽,別演戲了,您不是一直希望小塗消失嗎?不是一直不待見這個兒媳婦嗎?現在她走了,消失了,您應該敲鑼打鼓慶祝的啊。對了,您不是一直喜歡韶飛麽?什麽時候兩家父母見一麵,商量商量我二婚的事。”

    說完,任以行身子一矮隻差躺進沙發裏,一條腿晃晃悠悠得好不愜意,手裏卻拿著手機飛快發短信給嚴序:我隻給你一小時的時間,務必給你嫂子翻出來。一小時後沒有你嫂子的音訊,你哥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這邊戰爭眼見著就要勝利,讓我先把這塊高地攻下來,兄弟,拜托了……

    這一邊,剛剛下課的嚴序盯著手機裏任以行的sos,無奈地撥通老爺子的電話,“爸,以行現在有生命危險,您再幫他一迴吧……好好好,沒問題,我答應您,兩年之內一定結婚,嗯嗯,好好,拜。”

    放下電話的嚴序衝著空氣狠狠捶了一拳,媽的任以行你兩口子欠我太多了……

    窩在沙發裏一臉悠閑的任以行連打了三個噴嚏,恰好屋外雷聲大作,豆大的雨點很快劈裏啪啦落下來,任以行起身,說了句,“熱傷風了,我先迴去休息。”然後趿拉著拖鞋搖頭擺尾地迴了臥室。

    任老太婆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剛才還為了胡小塗差點跟自己動手的男人,這會兒怎麽跟沒事兒人似的?老太太扭頭看了看窗玻璃上撲簌簌往下掉的水珠,前赴後繼,瞬間就迷蒙了整片視野。

    老太太揪了揪褲腿,這雨下得還真挺大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請原諒胡脫脫這一陣子有些離譜的二,那啥的淫容易荷爾蒙失調,輕拍,尤其不要拍肚子……

    霸王的孩紙,下雨天哦,小糊塗最容易來個急刹車一屍兩命從此跟禽獸相忘江湖神馬的╮(╯﹏╰)╭

    不霸王的孩紙,下雨天小糊塗木有傘極易濕身,所以要以迅雷的速度在雨裏狂奔,你懂滴……

    那個嘛,誰還沒收我,快把我包養嘮,我會下h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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