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關於費解...

    嚴序衝著網開一麵的警察同誌點了點頭算是致謝,抬步剛要走,不料再次被人卻住步子。

    派出所裏官兒最大的那個從門外擠進來,一把握住嚴序的手,邊點頭哈腰邊陪著笑道,“嚴少,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您海涵。”

    胡小塗看戲一樣地看看嚴序,再看看臉上都能笑出花來的官大人,相當的不解,卻也不能多問,隻好點點頭自己先行告退。

    嚴序眼見胡小塗就快要出了派出所的大門,隻好歎口氣,“劉叔,不是我不幫您,老爺子他真不見客,連我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對方也不是不識相的人,見嚴少口風依舊這麽緊,知道再糾纏下去隻會自討沒趣,便頗為理解地迴道,“那就麻煩嚴少幫我給嚴參謀長帶個好。”

    嚴序點頭,快步突出重圍,跟上胡小塗,“胡小姐,還沒吃早飯吧?”

    胡小塗猛地卻住步子,這人也太神了吧,無所不知啊。胡小塗緩緩地迴過頭,紅著臉訕笑,“你怎麽知道?”。

    嚴序兩手隨意往兜裏一抄,略帶自信地揚了揚嘴角,黑框眼鏡後的眼睛微彎,勾勒出溫潤的弧度,卻又像在瞬間射/出無數道電流,直接抵入胡小塗的心髒,然後瞬間傳至四肢百闔。

    胡小塗傻眼了,她這算是……無緣無故地對一個男人發春了麽?

    嚴序看著胡小塗呆滯的樣子,忍住笑,又朝她傾了傾身子,好聞的香水味趁機侵入她的鼻孔,“我不僅知道你沒吃早飯,還知道……你會接受我請你吃飯的邀請。”

    播音員一樣的優美嗓音帶著男性特有的低沉與磁性,胡小塗像是被下了蠱,傻愣愣地點了點頭,接著中了邪一樣乖乖地跟在男人身後爬上副駕駛。車子啟動,嚴序見胡小塗依舊愣在那裏,便朝她這邊關切地看了一眼。

    胡小塗這才後知後覺手忙腳亂地抓起身後的安全帶,無奈情急之下,安全帶似乎非常應景地跟胡小塗作起對來,她捯飭了幾下卻死活係不上。

    嚴序低低地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探過身子,大手伸過來輕輕替胡小塗係好安全帶,然後意猶未盡地看了她一眼,迴到自己座位,發動,轟遠。

    一連串的動作再正常不過,卻還是讓胡小塗莫名其妙地發怔。她的手依舊停留在安全帶上,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邊臉像火燒雲一樣爬上紅暈,心髒也噗通地猛烈跳……

    剛剛他的身子像熱源一樣朝她靠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指不經意間劃過她皮膚的時候,他的氣息徐徐打在她臉頰的時候,她好像……害羞了?像個墜入愛河的青澀少女一樣,臉紅心跳難掩羞澀了?

    胡小塗猛地甩甩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明明已經對愛情死心了絕望了擁有銅牆鐵壁金剛不壞之軀了……

    直到車子緩緩倒進停車位,直到車鎖“啪”的一聲開啟,直到嚴序繞到副駕駛這邊幫她打開了車門,胡小塗的思維還沒完全恢複正常,依舊停留在“可能”與“不可能”的反複較量上。

    “胡小姐,請。”嚴序見胡小塗愣愣地呈神遊狀,便好脾氣地輕聲提醒。

    胡小塗扭頭,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玉樹臨風的男人,噗通,心跳又不聽話地爆發了一下。胡小塗暗暗地又給嚴序加了一分,很好,已經九分了。這年頭十分完美的男人幾乎沒有,九分完美已是瀕臨滅絕的物種,有生之年竟讓她胡小塗給遇上了。

    胡小塗歡快地蹦下車子,跟在嚴序身後進了必勝客。見到裏麵的歡樂氣氛,胡小塗頓時像是找到了水的魚兒,歡暢自得,元氣瞬間恢複了不少。

    胡小塗不是什麽大家閨秀,更不是名門千金,她受不來那些刀叉禮儀,更沒有那些個品紅酒聽肖邦的高雅情操。

    她就是一俗不可耐的小丫頭,喜歡肯德基勝於麥當勞,愛吃麻辣燙更愛吃雞公煲,買不起倩碧用大寶卻不比別的姑娘皮膚差多少。她是活的真實而又自在的胡小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從來不用去偽裝自己,更不必說在那些富麗堂皇的大雅之堂裏扭捏作態。

    胡小塗在心裏再次給嚴序加了一分,知道女人喜好的男人,才稱得上好男人。跟著這個在她心裏已經十分完美的男人走上二樓,胡小塗心裏別提多舒暢。

    嚴序帶著她走到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然後在一個桌子前站定,身子微傾,一手很優雅地伸出,含笑看著她,“胡小姐,請坐。”

    胡小塗順勢瞄過去,卻瞬間怔住。她定定地看著對麵座位裏的兩個人,半晌,才過扭頭十分不解地看著嚴序。

    嚴序恍悟,一一介紹,“秦韶飛,任以行。”

    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麽久,胡小塗才咧著嘴角衝對麵的兩個人笑了笑,心裏卻擰了無數圈麻花,讓她不解的根本不是這個,而是……嚴序怎麽會和他們認識,而且還要拖著她來一起吃飯?

    胡小塗平時雖有輕微愚笨,但此刻卻忽然靈

    光一閃,向來後知後覺的她頭一迴瞬間覺悟,其醍醐灌頂之勢堪稱神速。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四人約會吧……

    如此想便一切了然,胡小塗大大方方地坐下來,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挑了半天點了份最便宜的披薩。

    嚴序見狀,別有深意地打趣道,“胡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啊。將來誰要是娶了你,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好福氣。”

    任以行放在桌麵上的手不經意地一顫,雖極細微,卻仍是逃不過秦韶飛的眼。

    胡小塗連連擺手打著哈哈,“哪裏哪裏,嚴先生你言重了。”

    對麵的洋娃娃卻接過話茬,“嚴總,聽你的意思……你不是喜歡上小塗了吧。”說著秦韶飛便抻著脖子湊近胡小塗,“哎,小塗,他追沒追你?”

    胡小塗著實被這個洋娃娃噎住,哪有剛見第一麵就問這麽八卦的問題的,這要是蘇蜜,她早就邊喊“哪涼快哪呆著”邊一爪子揮過去了。

    可現在對麵這貨不是她那個偉岸威猛的狐狸兄,而是英俊瀟灑高大帥氣的牛郎的美麗動人嬌柔高貴的女金主……胡小塗隻能禮貌地迴了句,“沒有。”說罷還飽含騷勁兒地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順勢略帶羞澀地低下頭。

    見多識廣的秦韶飛見狀,撤迴身子,意猶未盡地看著對麵的兩個人,嬌滴滴地湊近身邊的任以行,一手遮上自己的嘴,“以行,要我看啊,小塗一定對嚴總有意思,而嚴總還在故意矜持……”

    秦韶飛似乎是想壓低聲音隻讓任以行一個人聽到,事實上卻說的字正腔圓,不大不小的聲音絲毫不差地傳進每個人的耳。

    她就是讓你聽到,卻又不讓你發表任何反駁意見——如果你張嘴解釋了,那就說明你偷聽了;可如果你裝作沒聽見,那麽就是默認了。

    精,太精了,比蘇蜜那小狐狸要精多了。胡小塗暗暗腹誹著,眼睛卻帶著一絲憤怒瞄到秦韶飛的眸子,秦韶飛彎了彎眼角,相當溫婉無比淑女地點頭笑笑,然後叉起一塊披薩送進自己嘴裏,嚼的那叫一個大家閨秀搖曳生姿。

    胡小塗“噌”地起身,手上的咖啡杯順勢“啪”地拍在桌子上,“去趟洗手間。”

    胡小塗氣鼓鼓地離席後,一直裝聾作啞的嚴序緩緩抬起頭,抹抹嘴,一臉無奈道,“我說以行啊,這任務我可是完成了,好好管管你前任行不?別讓她再到處妖言惑眾了,啊。”

    秦韶飛一手拍上桌麵,同時一記白眼橫過來,語氣跟胡小塗

    在場的時候判若兩人,十足的狠角兒,“怎麽,嚴總,我說錯了?你如果不是對胡小塗有意思,那幹嘛不接受我?”

    嚴序攤手,眉頭擰的老高,“秦大小姐,我接不接受你跟我喜不喜歡胡小塗……有幾毛錢關係?哎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不僅主觀臆斷還胡攪蠻纏……更可怕的是你還故意挑了這麽個地方……”

    秦韶飛頓時噎住,方才還怒目圓睜的小臉此刻漸漸皺成了包子,她頗為冤屈地扭頭看看任以行,再看看嚴序,小嘴一點點癟下來……

    任以行見狀,趕忙轉移話題,“嚴序,來這地方是韶飛真心想幫我,說那丫頭準喜歡……哎,說正經的,她昨晚到底怎麽迴事兒?”

    “去唱k了,手機放在包裏沒聽見,當晚又在朋友家過的夜,結果鄰居不放心就報了警。”

    “朋友?就是那個……蘇蜜?”

    嚴序笑,“你革命工作做得挺到位挺徹底的啊,連她朋友都認識。”

    任以行不無驕傲地撇撇嘴,“我從不打無把握之仗。”

    秦韶飛一邊把披薩上的胡蘿卜挑出來,一邊漫不經心道,“以行這迴可是動真格的了,嚴總你就認輸吧。”

    說罷秦韶飛擎著叉滿了胡蘿卜的叉子,猶豫著朝任以行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丟到垃圾盤裏,輕微歎息幾不可聞。

    嚴序聞言故作痛心狀,“我不甘心哪……”

    三個人都笑,任以行笑的很愜意,嚴序笑的很猥/瑣,而秦韶飛的笑,卻隱隱透著一絲遺憾。她偷偷瞄了一眼對麵笑得很開的嚴序,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拐彎抹角地想盡各種招數來拒絕自己……她究竟哪裏比不過這個沒心沒肺神經大條難登大雅之堂的胡小塗……

    作者有話要說:11月的最後一天,許個願:

    ~~~~(>_<)~~~~木有霸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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