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語氣沉重對何超說道:“這就是老夫為什麽要將芷若和這幅畫托付給何少俠的原因,因為老夫知道已無能為力保護芷若,而你武功蓋世、為人俠義,老夫希望你能帶著芷若連夜逃出張家莊,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何超聽完此番話,頓時明白張義膽的用心良苦,但他也知道倘若自己連夜將張芷若和畫卷帶離張家莊,而天殺樓的刺客真的入侵張家莊而找不到畫卷的話,則必定會殺害張義膽全家。

    雖然主動將畫卷交給天殺樓刺客,也未必能保全張義膽全家的性命,但此時讓他帶著張芷若和畫卷獨自離去,而將張義膽一家人性命置之不理,他又覺得於心不忍。

    何超沉思片刻,緩聲說道:“我理解前輩的用心良苦,但我不會單獨帶張姑娘和畫卷離去而不顧前輩一家人的性命,或許我們還能有更好的辦法讓前輩一家人躲開這一劫。”

    張義膽搖搖頭黯然說道:“這十幾年來老夫一迴想起在當年一線關處遭遇天殺樓刺客圍攻的情景,仍覺得心驚膽顫,那幫刺客們武功高強、心狠手辣,且絕不留活口,當年若不是遇到書生恩人,老夫和芷若等必遭受毒手。

    這十幾年來這幫刺客從未不放過老夫一家,一直在四處尋覓老夫的消息,而今天被他們發現蹤跡,必定難逃其魔掌,老夫曾應承過芷若的父親將她撫養成人,並要讓她上平安幸福的生活,今日老夫隻能將芷若委托給何少俠您了,望少俠能代老夫好好照顧好芷若,這裏老夫就替芷若父親在天之靈感謝何少俠”,說著,就要跪地向何超磕頭。

    何超趕緊扶住張義膽,並急聲說道:“老前輩請勿如此,在下承受不起。”

    他接著說道:“此時莊外四周的樹林中想必已埋伏了大量的天殺樓刺客,黑夜中我和張姑娘未必能逃得出去,不如我留在此處協助老前輩共同抵擋天殺樓的刺客,或許咱們同仇敵愾能將這些刺客殺得落花流水,從而保全前輩一家人的性命。”

    張義膽搖頭苦笑道:“天殺樓刺客武功高強且心狠手辣,僅僅憑借我們幾人是難以抵擋的住他們。

    不過多年前老夫就想到會有這麽一日,所以此密室下挖了一條地道直通樹林後麵的大道,以備在緊急之時能通過地道逃離,地道入口就在木箱下麵,何少俠可以帶著芷若從密道逃離即可避開刺客們的圍堵。”

    何超頓時奇聲問道:“為何前輩此時不帶領全家老小從地道側退而躲開天殺樓刺客的追殺?”

    張義膽長歎一聲說道:“老夫拖家帶口數十人,全家人撤離張家莊談何容易,而且人數眾多則目標也明顯,不可能躲得開天殺樓刺客的追殺,因此老夫想讓何少俠先帶領芷若先從地道逃離張家莊,然後你們趕到前方不遠的鳳陵城內躲避一段時間,待到十月初五之日你們趕到晉陽以北不遠處的玨山的一處名叫疊峰穀的山穀與老夫會合,而後咱們一起再另尋覓深山隱蔽處躲避”。

    何超細細一想,覺得張義膽說得也有些道理,倘若張家全部人員統一撤走,人多招人耳目,容易給刺客們尋到蛛絲馬跡,而分批側離確實是最佳方案。

    突然間,他心頭一動,頓時想起他此時是鳳陵關唐軍主帥,手下統帥數千兵馬,倘若調動部分兵馬前來圍剿天殺樓刺客並保護張家莊並不難,他相信區區數十名天殺樓刺客根本無法撼動唐軍大隊人馬。

    因此目前當務之急是自己盡快返迴鳳陵關調派兵馬前來保護張家莊。

    此時張義膽還未知道何超的真實身份,所以對目前危機四伏的局勢表現得驚慌失措。

    想到這裏,何超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聽從前輩的安排,先行護送張姑娘撤離。”

    這時,張芷若禁不住咽聲說道:“女兒不願意獨自先行撤離,女兒要和爹爹一起最後離開”,說完,雙手緊抓張義膽的胳膊苦苦哀求。

    張義膽心疼的望著張芷若,慈聲說道:“爹爹何嚐不想和你在一起走,若你留在最後才與爹爹一起走,則爹爹擔心你的安危而無法施展手腳。”

    他接著何超鄭重說道:“何少俠,芷若和這幅畫卷就托付給你了,到晉陽後我們再會合”,說著,他雙手捧上畫卷。

    何超接過畫卷,點點頭說道:“我一定盡全力保證張姑娘和畫卷安全,請前輩放心。”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密室上方殺喊聲陣陣,仿佛莊內有人在搏鬥拚殺。

    張義膽頓時大驚失色:“肯定是天殺樓的殺手衝入莊了,情況很緊急,請何少俠速速帶芷若從地道離開”,說罷,雙手發力搬開木箱,然後他急步走到牆角邊,用力按下一塊突出的石頭。

    瞬間原先木箱所在的地磚突然緩緩下沉,露出一個五尺長寬的黑黑大洞。

    張義膽急聲說道:“下了地道,大概行走一裏地即遇到一個丁字路口,切記務必向左拐,然後再行走五百米左右即出地道,在地道出口不遠處就是連接鳳陵關和晉陽的官道,你們上了官道就會看到左邊不遠處有一個馬棚,那個馬棚是老夫特意設置的,棚裏有數匹駿馬,就是為了從地道逃離時應急使用”,正說著,感覺外麵的搏鬥聲越來越逼近密室門口處。

    張義膽急如星火般催道:“何少俠速速帶芷若下地道,老夫掩護你們”,他不斷連聲催促何超和張芷若盡快下地道。

    何超看到形勢危急,也無暇多想,隻得趕緊拉著張芷若下了地道,張義膽則連忙按下機關將地道封閉。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裏,何超拉著張芷若步履蹣跚摸黑向前行走,大概走了一炷香功夫才走出地道。

    地道出口在樹林的邊緣,借助淡淡的月光,何超看到樹林外大概百米處似乎有一條大道。

    他拉著張芷若走上大道,然後往左邊張望,果然遠處模糊能看到一個草棚,想必就是張義膽所說的馬棚。

    他們來到馬棚處時,隻見兩個家丁打扮的人衝了出來。

    家丁看到何超身後的張芷若時,頓時驚詫問道:“這麽晚了,不知二小姐過來何事?”

    張芷若心情焦急,不願多說,隻隨聲說道:“我們要用馬。”

    很快家丁牽出兩匹駿馬,何超和張芷若隨即翻身而上,揚鞭縱馬向鳳陵關飛馳而去。

    當他們騎馬繞過樹林迴頭望向張家莊時,眼前的一幕頓時倆人看得目瞪口呆、肝膽欲裂。

    原來樹林中張家莊所在之處已是火光衝天、烈焰炙天,將半個天空映得通紅。

    整個張家莊被熊熊焰火團團包圍。

    此時張芷若看得傷心欲絕、悲痛不已,欲墜馬下。

    而何超也是心情沉重,但此時已無能為力,他隻得強拉著張芷若沿著大道往鳳陵關飛奔而去。

    就在何超和張芷若趁著夜色沿著大道往鳳陵關奔馳時,突然間何超依稀看到大道的前方似乎有一人騎馬立在路中間

    何超大驚失色,立即勒馬急停,然後與張芷若緩緩上前。

    等他們靠近一看,赫然發現大道中央竟有一個黑衣人坐在馬上,似乎在等待他們到來。

    此時已是午夜二更,銀白月光下此黑衣人端坐於馬上一動不動,仿佛是石雕般,異常嚇人。

    何超緩緩上前,沉聲問道:“前方是何人?”

    黑衣人一聲不吭,仍一動不動。

    此人如此詭異和鎮定,何超心知來者不善,他頓時不可輕視,再次高聲說道:“在下路過此地,請借道通行。”

    可前方的黑衣人仍端坐馬上,紋絲不動,似乎未聽到何超說話般。

    突然間,一陣強風拂過,該黑衣人竟搖搖晃晃墜落於馬下,摔到地上後竟一動不動,仿佛已死去了一般。

    何超和張芷若看到此情景,心中頓時驚悚不已,臉色蒼白。

    他們不明白黑衣人為何突然落地不起,給人一種怪誕恐怖,毛骨悚然的感覺。何超壯膽騎馬靠前細看,赫然發現地上的黑衣人竟已死去。

    而他身上服裝整齊、身無血跡,全無搏鬥痕跡。

    正當何超困惑不解,驚恐萬分之時,突然聽到身後的張芷若一聲驚叫。

    他驟然迴頭一看,發現大道後麵和旁邊的樹林裏竟冒出數十名手持刀劍身穿緊身武士服的壯漢將他和張芷若團團圍住。

    這時,從大道右側的樹林中緩緩走出數匹馬,馬上的人均手舉火把,映得周圍燈火通明。

    他們來到何超前麵,隻見中間一老者沉聲喝道:“閣下心狠手辣,殘忍之至,奪得畫卷也罷了,竟一把火將張家莊燒盡,把一莊人燒成灰燼,士可忍孰不可忍,今夜你休想離開此地。”

    何超見這些人個個手持兵刃,身穿黑色夜行衣,並藏於樹林中,想必就是臭名昭著的天殺樓殺手。

    他頓時心中盛怒,大聲喝道:“你們天殺樓這幫匪徒兇殘成性,白天剛在樹林裏劫殺張老莊主家人,今夜竟火燒張家莊,殺害了張老莊主一家人,此時還血口噴人試圖嫁禍他人,必定遭受天誅地滅。”

    該老者冷笑道:“到底誰是兇手,誰在血口噴人,很快就知曉了”,他說完,大手一揮。

    頓時從樹林和大道的草叢中猛然冒出大批手持弓箭的壯丁。

    箭在弓上,箭頭正精光閃閃對著何超和張芷若。

    何超不禁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埋伏了這多人在此,而且他們經驗豐富,一出手立即將何超製住,讓他全然無還手之力。

    此時張芷若感覺老者甚為眼熟,她細細一看,不禁驚唿道:“你是李老莊主。”

    老者也認出了何超身後的張芷若,頓時詫異不已,訝聲問道:“啊,原來是張姑娘,你怎麽和此兇手在一起?”

    張芷若已認出該老者是李家莊的莊主李風雲。

    她急聲說道:“李老前輩,這位何少俠他不是兇手也不是天殺樓的人,而是我們張家的救命恩人,由於今日張家莊突遭到天殺樓殺手入侵,因此我爹爹要他將我帶離張家莊避難,可萬萬沒有想到我剛剛逃出張家莊,我爹爹和家人就被天殺樓的人放火燒死”,說到最後一句,她已然淚流滿麵,咽聲不斷。

    李風雲聽罷,臉上微變,冷然說道:“張姑娘,我想你一定是被此人所蒙騙,想必他見你年輕美貌,不忍心殺你而將你帶出,然後再安排手下火燒張家莊,將一莊人葬身於火海中。”

    他不待張芷若說話,緊接著對何超高聲喝道:“倘若你把從張家莊奪取到的秀景寒林圖留下,我或許可讓你全身而退。”何超聽了李風雲後麵這句話,再望著周圍張弓弩箭、虎視眈眈的弓箭手。

    頓時明白李風雲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他口口聲聲說為張家莊伸張正義,其實是為了秀景寒林圖。

    而就算自己交出畫卷也不可能活命離開,因為他們不可能留下活口。

    要想個計策脫身。

    隻見何超緩緩說道:“我不識得你所說的什麽秀景寒林圖,而且我身上並無什麽畫卷。”

    李風雲冷冷哼了一聲,沉聲喝道:“乳臭未幹的小子,休想蒙騙老夫,老夫闖蕩江湖時你還未出生,今夜你若不交出畫卷,則地上躺著的那黑衣人就是你的榜樣。”

    何超頓時明白地上的黑衣人是被李風雲所殺。

    能殺人於無形,說明李風雲的武功深不可測,且狡猾狡詐。

    但他不明白的是地上死去的黑衣人應該是天殺樓的殺手,因為他身上的打扮與白天在樹林中襲擊張芷珂和她大嫂的黑衣人一模一樣,如此說來李風雲這幫人並不是天殺樓的人?

    可他們怎麽知道張家莊藏有秀景寒林圖?

    同時又如何知道他和張芷若會經過此地?

    頓時讓他疑惑重重,但此時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麵不容他多想。

    突然間,何超腦海中猛然冒到一個脫身的冒險想法。

    隻見他緩緩說道:“我有一要求,我要你承諾倘若我交出秀景寒林圖,你要放過我們的性命。”

    李風雲聽到何超肯交出秀景寒林圖,頓時臉色緩和,急聲欣然說道:“隻要你交出該畫卷,我答應放過你們性命。”

    何超見李風雲臉色變得如此之快,心裏暗罵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他隨即沉聲說道:“實話告訴你,秀景寒林圖此時不在我身上,但我知道其藏在何處,我可以帶你們去取。”

    李風雲臉色再變,冷冷說道:“憑啥我相信你,既然你剛從張家莊出來,而此時張家莊被燒成灰燼無人生還,我想此畫必定就在你身上。”

    他接著高聲喝道:“你若不趕緊交出畫卷,我立即亂箭射死你們,然後再搜身。”

    何超臉色自若,微笑道:“你也算是一個老江湖了,難道你就不想想,倘若是你殺人放火搶得畫卷,你會孤身隨身攜帶連夜奔走嗎?

    此時張家莊火勢兇猛,方圓數十裏均可望見,想必大批對此畫卷眼紅的人早已緊盯著張家莊並躲在周圍樹林中,現在他們見張家莊被大火焚燒,必定會想到是有人奪畫害命,因此張家莊通往外麵的各條道路肯定早已有大量江湖人士在埋伏等候,就像你這般,你說我會隨身攜帶畫卷嗎。”

    李風雲聽了何超這番話,不禁一愣,他覺得也有一些道理。

    他立即急聲問道:“那你將畫卷放於何處了?”

    何超淡淡說道:“我已將畫卷藏在某隱蔽處,本想等風平浪靜了再迴來取的,但如果你答應放過我們性命,我此時就帶你過去取,如何?”

    突然間,李風雲哈哈大笑道:“你這奸詐小人休想騙我,我可以肯定此時畫卷就在你身後的包袱裏,我看你說話時眼光躲閃就知道你心虛說謊。倘若你再不交出畫卷,我就讓他們放箭射死你,我就不信找不到畫卷”,說著,他兩目精光閃閃望著何超,然後緩緩舉起右手。

    顯然隻待他右手一落,四周的弓箭手立即亂箭射向何超和張芷若兩人。

    隻見何超麵不改色,正容道:“隻要你射死了我,則你將永遠得不到秀景寒林圖,而它也將永遠被埋於地下”,說完,鎮定自若的看著李風雲。

    見何超毫無畏懼,頓時讓李風雲心生疑慮,猶豫不決。

    此時殺死何超容易,隻要他右手一落則立即讓何超成為刺蝟,但假如真的如何超說的畫卷並不在其身上,而是正藏在某處,則今夜有可能就讓他兩手空空而迴了。

    何超見李風雲臉露猶豫之色,知道自己的話已讓其心存憂慮,但同時他也知道李風雲經驗老道,心細如絲,若讓其細細思考可能很快會找到漏洞。

    何超頓時趁火打鐵,沉聲說道:“如果你肯答應放我們一條生路,我馬上就告訴你畫卷藏於何處,你立即差人過去取,倘若取到畫卷則你必須放我們走,或者我親自帶你們去取畫卷,同樣取到畫卷後你必須放我們走,你看哪種方式更好?”

    此時他早已摸透李風雲的心理,他知道李風雲為人精明,絕不放心差人去取畫卷,必定會讓自己帶他過去親自取。

    果然李風雲聽了何超的話,略微沉思,緩緩說道:“我答應你,倘若你帶我取得畫卷,則我立即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你耍詭計,則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說完,他左手一擺,周圍的弓箭手紛紛放下手中的弓箭。

    何超見達到目的,立即說道:“那你們就跟隨我去取畫卷”,說著,他掉轉馬頭並微微向張芷若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她莫害怕。

    隨即,何超沿著大道領李風雲等人往張家莊方向而去。

    不一會,何超竟帶著李風雲群人迴到依然是火光衝天的張家莊處。

    此時隻見熊熊烈火已經將張義膽的幾間大屋都燒成了灰燼,隻留下點點火苗在廢墟中撲閃飛竄,而大火正在蔓延至整個張家莊其他房屋。

    何超指著密室所在上方的廢墟說道:“畫卷就在此廢墟下的密室中。”

    李風雲是江湖老油條,經驗豐富,此時他看到該處被燒過的泥土顏色泛灰白,明顯與周圍其他被火燒過的黑色泥土不同,頓時知道何超所言不假,因為地下建有密室導致地表的水分不能流入,使得地表泥土的水分頗多而濕潤,從而導致泥土被火燒過後並不是泛烏黑色。

    李風雲立即命人跟隨何超尋找密室入口。

    不多時,何超在大屋後方的斷壁殘垣中找到入口,他掰動機關後,果然露出了密室洞口。

    李風雲心中驚喜萬分,或許真如何超所言畫卷就在密室內。

    他隨即帶領部分壯丁跟隨何超進入密室。

    進入密室後,何超走到牆角處,打開了通道機關,然後沉聲對李風雲說道:“秀景寒林圖就藏在此條密道的盡頭處,你可以差人進入拿出畫卷。”

    李風雲臉露狡詐神色,冷冷說道:“你進去給我取出畫卷,張姑娘留在外麵,倘若你在一盞茶功夫內不出來,我立即將她剁成肉醬”,說完,手持長劍抵著張芷若背心。

    何超見李風雲極為警惕,他無奈隻得轉身進入密道。

    不多時,何超手捧一副畫卷而出。

    他兩目精光閃閃望著李風雲,緩緩說道:“你將張姑娘放開,我就將畫卷給你。”

    李風雲見自己人多勢眾,而密室狹小,量何超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帶張芷若逃離。

    他隨即放下長劍,急身上前並伸手準備接過何超手中畫卷。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何超抓畫卷的左手一攬,將張芷若攬到自己身邊,右手順勢拿出飛刀神匣,對準跟前的李風雲按下開關。

    由於距離太近,讓李風雲根本無法躲閃,飛刀刺中他右肋,深至刀柄,頓時李風雲應聲倒下。

    以此同時,何超舉起飛刀神匣對準密室內其他人,連續按下開關。

    頓時伴隨一陣慘叫聲,密室內李風雲帶領的人均被何超飛刀射中要害,倒地不起。

    何超望著地上手捂右肋、鮮血直冒、痛唿不止的李風雲,他喝聲問道:“是不是你殺害了張老莊主一家?”

    此時李風雲見大勢已去,他臉色慘淡,頹然說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現落入你手上,要殺要剮任由你處置,休再多問。”

    何超見此老狐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頓時還真的令他無計可施。

    過了一會,何超長歎一口氣,淡淡說道:“既然你誓死不二,那就成全你吧,剛才我飛刀刺中你右肋的玉門穴處,倘若不趕緊止血治療,你很快就流血身亡,我隻是可惜你縱橫江湖一世,竟會慘死在此陰森淒涼的密室中”,說著,他站在牆角處默默的看著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李風雲。

    此時李風雲心想自己還有很多人在外麵守候,何超若想安全離開此處還需求助於他,否則不可能獨自全身而退,因此他不認為何超會殺他。

    他痛苦喘著粗氣,大聲說道:“外麵有我帶來的大批人員,如果沒有我指令,你們是不可能逃離此處的。”

    何超淡淡一笑,緩緩說道:“你可知道密室的此通道通往何處嗎?我老實告訴你吧,此通道是通往樹林外的那條大道,我們隻需穿過此通道即可逃離此地,無需再從原路迴地麵,隻是我想親眼看你痛苦的死去後才會離開,所以不妨歇息一會。”

    漸漸的,李風雲感覺右肋的鮮血逾留逾多,同時感到頭昏眼花,身體輕飄飄,欲昏睡過去般。

    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倘若再不趕緊止血,自己必定會昏迷而死去。

    眼看自己快不行了,他頓時緊張萬分,看著牆角處正微笑望著自己的何超,他心恨得直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他垂頭喪氣說道:“老夫今日算是栽在你小子手上了,但老夫有一個請求,你可否先將畫卷給老夫看一眼,然後老夫就將整個事情原委告訴你。”

    何超見他渾身鮮血,臉色蒼白,知道此時他已經無力反抗,同時也不忍心再折磨他。

    隨即就打開畫卷,橫展在李風雲眼前,說道:“給你看看又何妨。”

    隻見李風雲睜大雙眼細細觀看眼前的畫卷,突然間他大聲唿道:“我們都被張義膽所蒙騙了”,此話一出,頓時將何超和張芷若驚呆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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