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鍾,我們坐上開往華山的旅遊汽車。五點鍾,汽車將我們送至華山下。

    山腳下賣紀念品的商販說,爬到華山的頂峰隻需五個小時,現在是下午五點鍾,如果我們此刻開始爬山,到山頂的時間將是晚上10點鍾,要看日出的話,還需要等待到淩晨五點鍾,山頂的夜風異常寒冷,既使穿上軍大衣也難以抵抗,他們建議我們最好在深夜12點動身,爬山的過程中不會感到寒冷,正好能夠在日出前抵達頂峰。由此看來,我們隻好找個地方度過12點之前的這段時間。

    我們先是圍繞華山腳下商攤轉了一圈,然後又轉遍華陰縣城,最後我們走進一家飯館,要了許多禁吃的東西:一盤煮花生米、一盤炸花生米、一盤宮保雞盯還有一盤土豆絲。我們又用了很長的時間吃完這些東西,挨到了10點半的時候,湯珊說她實在熬不住了,不如早點動身,慢慢爬,於是我們就出發了。

    出於非節假日的原因,來華山玩的遊客並不多,空蕩蕩的山澗裏偶爾傳出一兩聲鳥叫,我們伴著月光一步步向上爬行。

    華山道路艱險,許多狹窄的小路環山而行,隻有一條鐵鏈護攔,護欄外便是萬丈深淵,特別是在黑夜,我們看不清山下究竟是些何物,便不禁對黑暗中的一切充滿恐懼,隻好硬著頭皮艱難而行。

    經過近6個小時的攀登,我們終於爬到了華山的北峰,據說這裏是觀日出的最佳位置,一些遊客已經在對著天邊翹首以待了。

    太陽在人們的歡唿聲中跳出地平線,遠遠地掛在天邊,透過薄霧和雲層綻放出光芒,人們爭先恐後地拍照。我靜靜地坐在懸崖邊,點燃一根煙,注視著太陽,它的光芒正慢慢地由柔和變得強烈刺眼。

    我和湯珊按原路返迴山下,又坐上去往華清池的小巴。

    天黑的時候,我們返迴西安市,在吃了一些灌湯包後返迴旅館。

    迴到旅館,我們雙雙倒在床上不再起來。

    “累死我了!”湯珊說,“你累嗎?”

    “累。”

    “你幫我捏捏腿吧!”

    “不行,我沒勁兒,除非你先給我揉揉胳膊。”

    “那還不如我直接給自己揉腿呢!”

    “這不一樣,你給我揉,我給你捏,這叫異性按摩,自己捏沒有樂趣。”

    “算了吧,我還是先去洗個澡。”湯珊費力地從床上站起來,脫去t恤和運動短褲,穿著內衣褲走進衛

    生間。

    二十分鍾後,嘩嘩的水聲停止了,湯珊推開衛生間的門,探出一個腦袋對我說:“我包裏有幹淨的內衣,幫我拿一身。”

    “幹什麽用?”

    “多廢話呀,當然是穿了!”

    “你就這麽出來吧,我又不是沒看過。”

    “不行,我又不是野人,幹嘛光著!你快給我把衣服拿過來!”

    我打開湯珊的背包,從裏麵挑出一件胸罩和一條內褲,把它們掛在湯珊的脖子上,說:“穿上又有什麽用,加起來還沒一塊手絹大。”

    湯珊縮迴腦袋,又從衛生間裏傳來聲音說:“文明與野蠻的區別正在於此。”

    “胸罩才是一件野蠻的工具,它把乳防緊緊地束縛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限製其自由擺動,使它整日蜷縮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不見天日。乳防好不容易等到乳罩摘下去了,可這個時候往往是在黑夜人們要睡覺的時候,乳防依然得不到陽光的普照。我敢說,沒有幾個女人的乳防見過太陽,你的見過陽光嗎?肯定沒有吧!”

    “別廢話了,幫我係上。”湯珊穿著內衣,雙手背後從衛生間走出來,好像被哪個好色的強盜扒光衣服將手從後麵捆了起來,她站在我麵前,留給我一片雪白的後背,雙手正揪著胸罩帶的兩個頭兒,竭力使它們連在一起。

    我從湯珊手中接過那兩個頭兒,剛要把它們扣上,轉念一想,又將整個胸罩從她的肩膀摘去,並用手蓋住她胸前那兩塊柔軟的肉,說:“別係了,反正還要脫掉。”於是,我將湯珊抱到床上,再次壓於身下。

    事情很快就結束了,我們在極度疲倦中以各自感覺最舒服的姿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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