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錢?這定然萬萬不可,狐帝自己的不笑川窮的叮當作響,哪裏有錢還給雲霄賢。


    幾乎是很小聲的,“哎呀哎呀”的聲音裏,雲霄賢還是真切的聽到了一句“知道了”,才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過會兒你可裝的再像一些,不然你這一走,我這裏就要遭殃了。”


    說完,揣著袖口,慢悠悠的從屋裏走了出來,抬頭看一眼天光熠熠,沉沉歎了口氣。


    站在一旁的崇文見狀,小聲的問了一句:“師父,這病……”


    就見雲霄賢抬眼看了一下注視著他的狐族女子,極為神秘的比了個“噓”的樣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站在雲霄賢那斷崖廣場上,穿著一身白色長衫,狐帝玄止的妹妹玄媚生急的團團轉,看到雲霄賢那般姿勢,表情凝重不言不語的樣子,整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藥神,藥神,狐帝如何了?”她三兩步走上來,焦急的看著雲霄賢的眼睛。


    就見他看著麵前白衣女子急切的模樣,欲言又止,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一聲歎息。


    媚生心中一沉,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中來迴打轉,而後不多時,這全部的悲戚都轉化成了一股恨意,那矛頭直直衝著九重天上的天後靈女。


    “沒想到天族天後竟然如此驕縱,連月尊的藥也敢亂來,若是狐帝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定要親自去他玉清殿裏問個清楚!”


    這話,情真意切,躺在床上的玄止聽了都忍不住讚歎,真是個好妹妹。


    不過,他要的也正是這樣的效果。


    雲霄賢要的,也一樣是這樣的效果。


    就見剛剛趕到,站在媚生背後的一眾天族神醫閣的藥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那狐族女子在他們眼中,幾乎是暴怒不已,一雙眼眸直直盯著天族的一眾人,另一隻手放在劍柄上,好似時刻準備一戰:“你們若是救不了狐帝,那你們倒是好好想想,如何同不笑川有個交代!我狐族雖然人少勢微,可算也容不得你們的天後娘娘這般弑君!”


    雲霄賢看著眼前的天族藥師們各個自知理虧,不敢吭聲,便寒暄了幾句趕忙把他們一一請進了屋裏。


    之後半柱香的功夫,屋裏出來的人無不是麵色凝重,極為深沉,低聲討論了半個多時辰,其中三人作為代表,又慌忙的往九重天趕迴去。


    裏麵這狐帝的情況,還真就是雲霄賢說的那般,事態緊急,大補過度,攻心了。


    看著麵前一趟又一趟的天族藥師進進出出的樣子,崇文抿了抿嘴,探著頭往裏麵看了許久,忍不住問雲霄賢:“師父,這進進出出也不開方子不拿藥,是為何啊?”


    “為何?因為誰也不願意背上一個謀害別的氏族君主的名聲。”


    雲霄賢看著躺在那裏裝死裝的極為到位的狐帝玄止,想笑,又不能笑。


    那一日狐族的皇族,慌裏慌張的將七竅流血的狐帝抬到他的藥王穀,看到狐帝模樣的一瞬間,雲霄賢承認自己確實被嚇到了,腿都軟了半截,幾乎是讓崇文攙扶著才走迴了這屋裏,誰知他大門一關,剛要運氣救命,就見狐帝慢慢悠悠坐了起來,看著他慌張的樣子笑出了聲。


    之後,便將昭月捎帶給他的一根萬年人參精拿了出來,在雲霄賢麵前掂量了幾下。


    這小小一個動作,雲霄賢便全懂了。


    那人參精身上篆刻著尚寶兩個字作為標簽,分明是天族藏寶閣才出的寶物,被狐帝一副七竅流血,笑的燦爛無比的模樣拿在手裏,這定然是要跟九重天演一出好戲啊!


    為了像是那麽迴事,雲霄賢專門調了一副能紊亂脈象,造就出暈厥假象的藥,讓狐帝服了下去,於是就有了現在這般景象。


    神醫閣的三個人,匆匆忙忙迴到九重天,穿過南天門直奔玉清殿,在殿外候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才應宣入殿,一個個麵色難看,欲言又止。


    扶桑看到他們三個人並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喪氣包一樣的麵容,一口氣堵在喉嚨裏,很是不滿:“像是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裏幹什麽,那狐帝怎麽樣了,倒是說啊!”


    之後,站在最中間的那個藥師,拱手,搖頭,隻說了兩個字:“危已。”


    整個玉清殿,是死一樣的沉默,許久,扶桑帶著莫大的怒意,出了一口氣,將手上的書卷狠狠甩在案台上。


    狐帝若是死了,四海八荒都會知道,天族的天後,擅自背著上古月尊在狐帝的藥裏多加了一整根萬年人參精,弄的狐帝氣血翻湧而亡。


    這是什麽樣的行為?


    是弑君,是何其恥辱的惡行,整個天族皇族都會因此而蒙羞!


    像是看出了扶桑的困窘,堂下的老者繼續說到:“眼下,隻有看月海浣花閣有什麽法子沒有了。”


    扶桑想了很久,終於抬手說到:“來人,將天後打入冷宮,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離開半步。”


    說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惡狠狠的說到:“本君恨不得將她扔進天牢去!”


    堂下的三人麵麵相覷:“天君三思,太子母妃入獄,茲事體大……”


    “茲事體大茲事體大!她往那藥爐子扔一整根人參精的時候有沒有過腦子?她是喝西北風長大的麽?”扶桑難得一見的情緒失控,那近乎嘶吼的聲音,將台下的三個老者都震得渾身發毛,不敢再說半個字。


    扶辰看著麵前金色的案台,揉著自己的額頭,抿著嘴,來來迴迴深唿吸了好幾下,才微微和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口氣冷靜了許多:“若是不先把她軟禁,本君有何顏麵去尋求月海浣花閣的相助?又有何顏麵向狐族交代?”


    對於此時的扶桑,他深深覺得自己被靈女這個女人給擺了一道,這一百年來任由她自在逍遙沒有對她有什麽嚴格的約束,如今看來是自己太過低估了這個女人。


    不過換一個層麵上來想,他正好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靈女這個天後的帽子給摘下來,為即將從羽族嫁到九重天的小公主雲素柔鋪路。


    也許,這是一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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