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捶打他完全果露在她眼前的後背,生硬的腱子背。


    他不說話,隻是將頭繼續往下拱。


    真像多久沒有找到母愛的小獸一般。


    有人說男人心底都是孩子,女人天生就是母愛泛濫。


    此時胭脂麵對著這個撒嬌耍賴的殷斐,身心都難受又推擋不開的直想哭。


    她一手按著引擎蓋平衡身體,一手擰他的耳朵,“殷斐,你要不要臉,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他耳朵太硬,揪得很不順手。


    胭脂又改成抓他的頭發,可是寸發哪裏抓得住,她隻得小拳頭瘋狂的沒頭沒腦的亂砸一氣:“殷斐你記住了,我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少來我這過禮拜天兒,快滾啊——我們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半毛錢都沒有——”


    殷斐的脊背就像銅牆鐵壁抗抓抗砸,在她的懷裏,拱了一會兒,他的頭滑進了她的肚子部位,溫熱已經變成火熱的大掌反手扣住她的拳頭圍在自己腰上,唿吸粗熱,男人薄軟的嘴唇使勁在胭脂的小腹上親了一口。


    輕咬。


    “呀......”胭脂緊緊咬牙,身體被那一道齒痕刺激的火光四起。身子緊繃的就要斷裂破碎。


    殷斐卻忽然抬起頭,眼眸赤紅,溢著濕漉漉的水汽,他身子前傾,神色複雜,胭脂不得不仰坐的姿勢避免和他接近。


    “孩子為什麽長的像我?兩年前,你在騙我?


    “沒……”胭脂的身體猛地一震!思維淩亂!他在說什麽?他怎麽這樣說?他知道了什麽?


    這是她心底最害怕他說的話,最害怕他知道的事實。


    可是明明孩子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養大的,怎麽讓他一說倒像是自己偷了他的孩子似的。


    大腦遲鈍,一時反應無能……


    恍惚間嘴唇卻被他忽然掠獲擒住。胭脂頭腦的風暴還沒理出頭緒,感官又被她襲擊,整個人都是懵懂的狀態。


    他卻張著眼睛看她糾結的迷離的掙紮的表情,濃長的睫毛因為眯眼而震顫著刮的她麵頰發癢。


    他的吻一點點加深。那麽熱,那麽綿長……


    伴隨著火熱唇吻的是他瞬間覆下的身軀。


    一絲絲扣緊她的身體。


    胭脂雙臂終於支撐不住他的侵襲,仰躺在引擎蓋上,雙腳開始亂踢亂踹,倏忽,膝蓋碰上他的堅硬......


    惹得他一聲悶哼:“想讓我上了你?嗯?”


    他陰鷙的聲音,俊朗滾燙的麵頰順著她的脖頸往下......


    “不——”胭脂的身體僵直,不敢再輕舉妄動,在他的撥弄裏,咬牙ying侹著不讓自己反應。


    多麽艱巨的考驗,胭脂主觀的抗拒,身體卻很實誠的按著本能的渴望和反應在他手指流出的火般暖流裏不斷打顫,抖動。


    渾身濕熱一片。


    她唇瓣咬破,恨自己也是一隻動物。恨自己也不過是隻動物。


    熱淚撲簌簌滾下:“殷斐,我不願意!你不能勉強我!你不能這樣——”帶著哭音兒,帶著幾分祈求。


    殷斐的大手卻忽地又伸進她的腰下,擎起她的身子


    胭脂感受到他掌心的汗濕,他也悸動的微微顫抖。


    男人的身軀愣愣的停頓半秒,深深的唿吸。雖是初春,渾身都已經汗濕,白襯衫有著水色緊巴巴貼在胸肌上。


    硬朗的麵部線條此刻那麽柔緩,他閉著眼,看得出克製著狂猛的氣息漸漸冷靜。


    “起來吧,車蓋上涼。”他磁性的低啞聲音說。


    聲調已經趨於平穩,好像剛才的火熱激情隻是一場戲。


    胭脂迅速的從引擎蓋上下來,整理好衣服。麵色潮紅,胸脯還在因為剛才的抖動而起伏。


    沒想到殷斐竟然放過了她,沒想到這次他沒有來強的。


    她怎麽才能脫身?清醒過來的大腦急劇轉著。


    殷斐的俊眸半眯,好看的雙眼皮疊起深痕,依舊看著胭脂,一眨不眨。


    他不說話的時候更是讓人壓抑。


    那種強勢的霸道的充滿氣場的男人的威壓,而恰恰你還知道自己弄不過他。


    對著胭脂,點燃一根煙。吸一口,吐出煙圈兒,白白的煙霧晃得胭脂眼暈。


    好聞的煙草氣息,還有他沒消散的荷爾蒙的味道,都叫胭脂有點提心吊膽,隻要他沒走,周身的他剛才加諸與她的激烈觸感,仿佛還會卷土重來似的。


    男人夾著香煙的手忽然放在胭脂身側的車蓋上,將她重又圈在懷裏,鼻息對上她的鼻息,臉的線條卻不陰不陽,似笑非笑。


    猛吸一口煙,唿出的煙霧,撲在胭脂的鼻尖:“今天我要帶你的兒子,去做——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四個字,他說的那麽重,一字一頓。


    “不行!”胭脂瞬間張口就來,不自禁的張大眼睛,急劇的抖動睫毛。


    緊張,惶恐已經全然寫在她的臉上。


    “為什麽?”殷斐夾著煙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頜,用力,捏得胭脂皺眉生氣的扭臉卻扭不過去。


    男人的臉上染上寒霜,和剛才的火熱簡直判若兩人,


    看不出他眼底的表情,但那臉上線條的生硬,薄唇已經抿成一道弓形。


    這是他發狠的前奏,胭脂最害怕他這樣時的表情。


    現在胭脂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怕他的,因為愛而怕,因為弄不過而怕,所以,她隻有躲!


    “沒有為什麽。”胭脂搖頭,下頜被他鉗製的快掉下來。


    她也不再掙紮,他開始懷疑了,他們本來已經是兩條平行線,但是現在他要來攪局兒了。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又要因為他而脫離軌道。


    親子鑒定?不,不行!


    逆來順受的垂著眼眸,腦海裏除了在琢磨怎麽離開此時的處境,什麽都不能思考,都無力思考。


    本來她一看見他就是大腦缺氧意識短路的時候。


    殷斐的心卻在胭脂的消極對抗中,猶如冰封,生生的疼痛起來,她的糾結她的沉默給了他最害怕最擔心最徹骨的打擊。


    在他那天見到那個和他搶車模的男孩兒後,直覺告訴他,那個孩子很可能,很可能是——他的!


    這個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偷走了他的心,他的骨肉,卻在兩年前欺騙了他?


    和林可思演了一場雙簧?


    他的兒子不認識自己,卻——管另一個男人叫——爸比——


    她就那麽恨他?那麽躲他?那麽的此生此世和他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她究竟有沒有心?


    究竟有沒有看見自己曾經以來暗暗的隱忍,對她的默默關心?


    對她的欲罷不能?


    一個男人,若不是深深心愛一個女人,怎麽會生生的憋得內傷當了幾年的和尚?怎麽會神出鬼沒的全世界的找一個躲著他的女人?


    胭脂,你這個女人到底長沒長腦子?到底懂不懂?到底有沒有真正愛過我?


    心房就如同被一雙魔爪撕扯,胭脂,你是這樣這樣的不在乎我受傷?


    殷斐粗眉蠕動,皺起,眼神有那麽一閃念間是那麽頹廢,暗黯,男人再次說話有點艱難,聲音暗啞淒清:“你怕,揭開真相,是嗎?”


    胭脂拚命的搖頭。


    越搖頭其實越心虛,越害怕:“不是的,殷斐,我兒子不是你的,你不要來打擾我們好不好——”


    殷斐手指鬆動,滑下女人的下頜。


    他英俊硬朗的五官,神情卻是掙紮,胭脂反抗的越激烈,他越害怕那個答案,他的兒子,她不讓認他。她不願意把自己和自己的全部珍貴再度交到他手上。


    她不願意牽著兒子牽著他的手和自己一起走漫長人生。


    “好。很好。”殷斐退後幾步,煙已經不知何時自熄了,再次點上一根煙。


    殷斐冰冷到令人發寒的身軀走過來,怒極反笑的眯起視線,摟過胭脂的腰,說是摟,其實是強製,是押著。


    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既然不是,那就驗證給我看。帶我去接孩子過來。”


    “你,太無聊了吧,你現在要做的是放開我滾迴你的老家找你的女人結婚生孩子去,別來搶我的!”


    胭脂雙手使使的抵擋在車門框上,不往裏進。


    她此時側身的姿勢,彎著上身,格子襯衫的紐扣脫開兩個紐扣,事業線便凸顯,因為生育過,她本來就豐滿的胸更加豐滿,還有那彎腰裙擺上翹的姿勢,及膝的裙擺便到了黑色絲襪大腿的上部,在殷斐的眼前,就像在上演製服的*。


    男人漆黑的眼神幽深狠戾,粗眉卷成氤氳欲雨的戾氣,大手拽下她翹起太多的裙擺,服帖的按在膝蓋上部,薄唇微微張開幸感的樣子貼上胭脂的臉:“上車。如果,不是,從此以後,我——絕不碰你一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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