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如果,不是,從此以後,我——絕不碰你一根頭發!”


    此時胭脂有一種被挾持的感覺,挾持她的還是自己兒子的親爸,人家挾持的還很有理由。


    可是他再有理由自己也不能答應啊,那些狗血的相認,混亂,後媽,三角戀的劇情,她真是想想就夠。她自己就是異母家庭的受害者。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像腦袋裏綁上了tnt炸藥包,胭脂急得渾身都要爆炸了,想說的話有千百句,想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


    忽然轉過身,背貼著車門,兩隻手死死按著車門,盡管有點氣血攻心,有點語無倫次:“殷斐,我們都變了。兩年多了,我想你也應該和你的婉柔表妹修成正果,你能理智嗎,該娶妻生子了吧,你們好好過你們的,可以生一遝北鼻,生一遝足球隊,我好好過我自己的,誰也不礙著誰,不是挺好嗎,何必較真,何必非要把一切都揭開。”


    殷斐美眸裏閃過一絲寒涼,聽見胭脂的話,薄唇一勾,竟笑了。


    他點了一個煙,退後幾步,一隻手插在褲袋,一隻手擎著煙在舉臂,深邃銳利的眼光把她從頭到腳,從上到下,掠過她身體的每一絲每一寸。


    那樣掃蕩一般的目光,透視著她的身體,眸色半眯,,眼神*,流露出的氣氛和情愫,不像是在看,倒像是用眼睛在,做。


    “你打算的挺好。”他掀唇,似笑非笑。


    “嗬嗬,一遝足球隊。”


    本來離開一米的男人身軀,此刻又貼上來。將胭脂又逼迴硬邦邦的車門鐵上。


    一口煙,噴在她耳側,散出一團霧氣。


    男人修長的長臂,穿過她的後頸撩開雜亂的長發,指尖梳理幾下,又沿著背脊滑到她的腰際,煙草味貼在她耳邊:“我可以,和你再生十個,湊成一遝。現在開始。”熱熱的嗬氣有意繚繞在胭脂的臉龐。那麽的故作*。


    身子更是往她身上一靠。


    胭脂頓時腦袋又一陣嗡,轟。這麽無賴的話,這麽流民的話,他都能說出來。是啊,他有什麽不能說的。他一直什麽都敢說。一個無賴,一個*。


    耳邊,男人強有力的唿吸噴下來,牙齒咬上柔軟的耳垂。


    致使她意識再一次短路,都不敢唿吸。


    他怎麽不講理呢。好像他從來就沒講過道理。


    殷斐強壯的,火熱的身軀更緊的靠近她,充滿威壓,胭脂往後縮了縮。


    “嗬,你真夠無聊。”


    她的雙肩被殷斐按住,大手堅實的不容她抖掉。


    “還有更無聊的,你要不要試試。”殷斐一隻手指夾煙,但也絲毫不影響他去解皮帶,眸光深邃的,複雜的盯著她的眼睛往前欺身:“現在,馬上,再給小饅頭生產個弟弟。起名小窩頭。”


    “你別——”什麽話,殷斐你怎麽這樣下流,胭脂聽的臉紅心跳,還小窩頭。


    瞬間按住殷斐揭開的褲腰帶,按住他已經解開繼續往下拉的手:“殷斐,你別——”又是不得不祈求的聲調。胭脂的自尊啊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她更很這個男人了。


    身子卻被他強勢壓來的軀體往後縮,終於,縮到副駕車座裏。


    殷斐隨即退後半步,‘砰’的關上車門,大步流星繞過車頭,開門上車,發動。動作連貫一氣嗬成,胭脂還合計是不是又被他擺了一道的時候,殷斐的手已經搭在方向盤上開始倒車。


    她別過臉看著窗外,生氣。


    生自己的氣,生這個男人的氣。


    自己弄不過他,永遠弄不過他,永遠被他牽著鼻子走。


    可是——哎呀,才反應過來,剛才的那番對話,怎麽像間接承認了小饅頭的身份了似的?


    “殷斐,我嚴肅的和你說,小饅頭真的和你沒有關係。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你不能看見我有一個兒子挺可愛,就占有欲爆棚吧。”


    這句話被直接無視。


    此時車子已經開到停車場出口,殷斐一手夾著煙,猛吸一口,在握迴方向盤,聲音篤定:“方向,怎麽走?”


    扭頭問她,車窗外的光線映在他成熟深邃的男性側臉,好看的手指上煙火閃一閃。


    怎麽走?難道就真的帶他去中餐館找小饅頭嗎?


    不願意。


    那怎麽走?隨便說個地址嗎?


    好像他不好糊弄。


    那怎麽走?


    胭脂雙手絞在一塊兒,此起彼伏的按著手指頭。白嫩嫩的手指尖被掐的通紅。


    “嘎吱——”車子在路邊停下來。


    殷斐靠在椅背上,扭頭欣賞她糾結的要哭的表情。


    微眯了眼睛,極為低沉的聲音,喉結一上一下淡定的:“還需要思考嗎?現在是午飯時間,不知道小家夥餓了沒。”


    放完這句戳胭脂心窩子的話,他一隻手夾煙慢悠悠的吸,一隻手指不急不緩的一下一下敲著方向盤。玉指分明骨節彎曲的弧度煞是好看。


    人已經在他的車上,猶如甕中之鱉,隻等著釣到小金鼇。


    他急什麽,不急。此刻,他是最不急的,著急的是這個帶球逃跑的女人。


    想到這點,殷斐的眼裏就閃出銳利,不但帶球跑,還讓林可思當爹,女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胭脂還在出著冷汗糾結,編巴還是說實話?到底怎麽辦?要麽就耗著,反正小饅頭和林嫂子也熟。


    忽然電話響起來,是哪種好玩兒很可愛的鈴音——愛我你就抱抱我,愛我你就親親我——


    ”你電話。“殷斐更加舒服的放了椅子的後背,身子後倚,長腿交疊搭在方向盤上,側頭,星眸放光的提醒她。


    胭脂狠狠的瞪他作為迴敬,你特麽的*病又犯了,等著看我們母子不能相見的好戲呢?瞧你那姿勢,度假似的,又把我當禮拜天兒過。壞人!


    胭脂遲遲疑疑的不接,那邊童聲奶聲奶氣的鈴音兒更響了——愛我你就抱抱我,愛我你就親親我哦——


    一定還是林嫂子和小饅頭等急了。被殷斐這橫空出世的一攪合,時間確實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照常理應該快到羅布森街口的中餐館了。


    胭脂轉過身,貼近窗口,背對著殷斐,小心翼翼的按下電話,把音量關了小聲生怕殷斐聽見,接聽。


    “媽媽媽咪,你還來不來了,冰激淩我不給你留了哦——”剛一接聽裏麵就傳出小饅頭的超級童聲,透著興奮和歡快。


    “媽——”


    一隻大手瞬間出現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從胭脂手裏搶過電話:“給叔叔留哦。叔叔等下送油動飛機模型給你,會飛的,快告訴叔叔你在哪呢。”


    “大嘴汪大嘴汪,叔叔我在買車模這邊的大嘴汪恩。你是車模店的叔叔嗎?”


    胭脂扶額,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這都什麽孩子什麽爹啊。


    自己還沒輪到說話,他們倒竄通一氣,地點都定好了。


    尤其這熊孩子,就和人見一麵就敢約,平時沒少了告訴他不跟陌生人說話,怎麽禁不住*呢。


    一定是遺傳的力量,遺傳自他。


    胭脂狠狠瞪殷斐。


    殷斐目視前方,擰滅煙頭,一踩油門,調頭往羅布森街方向,一隻手還淡定的愜意的挽起另一隻胳膊的袖子,挽到臂肘,露出麥色的強健的小臂,薄唇輕巧的吹起口哨。


    手機也不還給胭脂,徑直揣進口袋。


    “哎,我手機你總歸要還我的吧。你缺手機嗎?”


    “不還。等下還要和我兒子聯係。”


    殷斐忽地傾身貼到胭脂這邊,一張迷死不償命的臉貼近她臉龐,魅惑的對她眨眼:“問問兒子,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聲線也魅惑,可那眸光裏卻是說不清的冷。


    驀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臉通紅。胭脂真是對這種人無語了。不知道是被他的無賴氣的還是害怕小饅頭被他搶走,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他像是認定了小饅頭就是他的種,可是不行。


    有什麽辦法可以不做親子鑒定?


    也有一個,就是不讓他見到小饅頭。


    那,有什麽辦法不讓他見到小饅頭?


    唉,跟沒說一樣,手機都被他搶走了。我都被他押解在車上。住址都被他查到。這個男人,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


    除非躲到外太空,可是去得上嗎。


    胭脂此時恨自己智商,情商,雙商都太低,要是高的話就不會被他玩的團團轉了。


    糾結著,神態鬱結,手指不自禁的又絞在一起。


    “勸你,不要想著耍什麽花樣,否則,你會被我懲罰的很慘。”


    殷斐斜睨一道銳利眼光過來,嘴角卻賴賴的勾起。


    然後目視前方的開車,再沒有開口多說一句廢話,有恢複成了冷酷淡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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