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跳火圈麽?” “不會。”薑哲的聲音越來越低。 “……”張穆皺眉,一本正經的臉上□□裸的寫著。 ‘什麽都不會啊,那你怎麽比猴子好看?靠臉麽?’ 薑哲被看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非常無語。 天知道,他們兩個壓根就沒在一個頻道上。 一個說的長相,一個說的表演。 嘖,雞同鴨講。 “我,我……算了。”薑哲真心覺得心累。 他這剛剛失戀,就碰上了個怪人。 真煩啊。 “你要去哪?”張穆看著薑哲還沒給他聯係方式就要跑,趕緊一把拽住他。 “我迴家去。”薑哲懶得再跟他糾纏。 “你很累?”張穆眼尖的看出了薑哲的疲憊“你家在哪?我送你迴去。” “不用,哎!”擺手拒絕的薑哲突然被張穆打橫抱起。 真是個漂亮的公主抱! “喂,你放我下來!”薑哲漲紅了臉。 周圍那麽多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看張穆這一身打扮,也是個白領。他就不打算注意點兒形象? “睡吧。”張穆把人小心的抱上車後,遞給他一個眼罩。 “到了,我叫你。”既然不知道薑哲的家在哪,張穆就打算把他帶迴自己家去。 薑哲也懶得反抗了。大不了就滾一迴床單罷了,等吃到嘴裏,這個男人就不會對自己這麽執著了吧。 薑哲這麽想著,可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難道就該一直遇到這種事情麽?沒有一份感情能讓他徹底的沉浸,也沒有一份溫暖能將他徹底擁護在內。 薑哲就這麽想著睡了過去。 隻是他沒想到,把他帶迴家的張穆真的沒什麽逾越的行為。 暖色格調的家具,還有布置溫馨的房間。張穆的家裏讓人放鬆,薑哲也不知不覺的就從他那住了下來。 張穆是一個嘴上不說,說了就言出必行的男人。 甚至薑哲還沒有答應他,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他們之間就有了一種老夫老妻的溫馨感覺。 可是,總有人對別人的好過感到不滿。 王舒的那個白月光,其實就是朵白蓮花。 他搞得薑哲主動送死,而張穆也破產被追殺。 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張穆還招惹上了鬼。 薑哲知道自己保不住張穆,於是把“心”給他。 而薑哲去了哪裏,張穆也不知道。 但是薑哲說他會迴來的,要張穆等他。 薑哲這樣說,張穆就相信,也會一直等。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找到庇佑所,不然沒命了哪裏還能等薑哲。 “噠、噠、噠。”賓館裏的走廊上一直有一個腳步聲,徘徊不停的響著。 已經半夜了,那腳步聲還沒有停。 就像高跟鞋的聲音。 “有病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終於有人受不了了,直接咆哮了。 “……”那腳步聲聽話的停了下來。 張穆可不認為那個鬼走了。 他從老家一路逃到這裏,隻要度過今晚,明天他就能找到薑哲跟他說的那個叫夜來的人。 隻要找到夜來,他就可以活下來了。 “嘭——”突然,床邊的窗戶被風吹開。 張穆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形東西,順著大開的窗戶爬了進來。 拖行爬地的聲音越來越近。 不多時,一隻血手就搭在了張穆的床上。 張穆想跑,卻動不了。 他就想被綁在了床上一樣,無論他怎麽掙紮都不能逃脫。 “嗬……”被剝去皮的鬼,臉上是猙獰的笑容。 它的頭被砸爛了一半,牙齒外翻,舌頭也被割了下去。 鬼手摸過的地方染下了層層血跡,然後血跡從鮮紅變成了青黑色,甚至還發散著惡臭味。 “砰砰砰!”就在鬼手要摸上張穆的身體時,門外傳來了砸門聲。 “吼!”門外的東西見門砸不開,發出了怒吼。 然而張穆卻知道,砸門的那個不停的走的鬼。因為這麽大的聲音卻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又是在樓道裏,也隻能是那個鬼了。 而身邊這隻被剝了皮的鬼,翻手就是一根鋒利的骨頭。 那是它自己的小指骨,它要剝下張穆的皮。 張穆恐懼的掙紮著,他可不想死。他還要等薑哲迴來。 就在這時,張穆忽然想到了什麽。 “請進!”他仰頭大喊。 他記得有人曾經和他說過,看見不該看的,不要亂說。聽見不該聽的,也不要說。 因為容易招來髒東西。 “嘭!”門突然大開,甚至撞到牆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 張穆往門那裏看去,什麽也沒有。 “啊——”但是耳邊傳來的慘叫讓他確定,那東西被放進來了。 鮮血和肉塊紛飛。剝皮的鬼被撕碎。 房間裏重新恢複了平靜。 張穆下意識的屏住了唿吸。 他能感覺到房間裏有一陣陣刺骨的寒冷傳來。 突然,一張青白且高度腐爛的臉貼在了張穆的臉前。 那張臉離他非常近。腥臭的膿水滴在張穆的臉上,再順著臉頰滑下。 張穆將尖叫和不適憋在心裏。 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誡他,千萬不要喘氣!不要出聲! 那張青白腐爛的臉上沒有雙眼。 它眼眶處有很深的刀痕。看樣子是被人生生挖去了。 無眼的鬼似乎沒有發現張穆就在他身下不到一寸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就在張穆就要憋不住的時候,無眼的鬼終於離開了。 開始搞得那麽大的動靜,走的時候卻沒多大的聲音。 靜悄悄的離開,房間裏也恢複了溫暖。 張穆送了一口氣。 然而就是這鬆了一口氣的聲音,他耳邊突然炸響了吼叫聲! 媽的,那東西壓根就沒走! 它是裝的! 張穆猛的跳下床,避開撲上床撕裂了被褥的厲鬼。 張穆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那個無眼的鬼,他身上穿著紅色的裙子,還有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這人生前還是個女裝大佬?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厲鬼根本就是力大無比而且刀槍不入啊。 張穆拎起椅子照著撲過來的厲鬼頭上砸去,嘭的一聲,椅子被打的七零八碎的。 而那個厲鬼隻是搖晃了一下,什麽事兒也沒有。 “日!”張穆難得的爆了粗口。 張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就像之前的剝皮鬼一樣,被撕碎。 碎肉和內髒散落一地。鮮血染紅了牆壁。 第二天來打掃的人會驚恐的尖叫,報警。然而到最後,卻不會有人替他燒紙,上墳。 奧,大概他完整的髒器會被送到醫學院裏,泡在福爾馬林裏直到被丟棄。 不過也許不會,因為來打掃房間的可能不會進來,等他的押金不夠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吧。 大熱天的,他的屍體大概會腐爛變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