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突然的騰空,讓薑哲驚唿出聲。 “我覺得你與其擔心我會不會害怕,倒不如和我老實交代。”張穆板著一張臉。 非常的嚴肅。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薑哲撇嘴。 哼,他怎麽還聽說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話呢。 “告訴我吧。”張穆突然歎了口氣,埋首在薑哲頸間。 “不告訴我,我就不要你了。” 薑哲這個人在感情上太膽小了。張穆的心思和夜來一樣,他必須逼逼薑哲。 “你不要我?”薑哲聞言一震“你不要我,我怎麽辦?” 王舒那次完全比不上張穆。王舒沒有對薑哲付出真心,薑哲自然而不會全心全意的對他。 可是張穆從一開始就特別認真,一心一意的對他好。 薑哲也慢慢的接受,甚至習慣了他的這種好。他把張穆放在了心上,雖然他也會害怕,但是他是真的喜歡著張穆的。 可是張穆說不要他了。 這個夢境太真實了,連淚水滴在臉上的冰涼感覺都非常清晰。 張穆毫不懷疑,這裏的薑哲就是真的。 薑哲哭成了花貓,可是張穆隻是抱著他,卻沒有安慰他,也沒有做什麽承諾。 一心等著張穆心軟的薑哲終於放棄了。 他泄氣,甚至有些賭氣的說道“告訴你,全都告訴你!你不要我更好,我還不稀罕你呢!” 雖然很心疼自家的這隻小花貓,可是張穆有些莫名的想笑。 奧吼吼~賭氣裏帶的撒嬌,薑哲自己都沒注意到吧。 不過很開心,終於把他寵得會撒嬌了。 “你還笑!你走開!我也不要你!”薑哲氣憤的推著張穆,這個人真討厭。 “老實點兒,不許轉移話題。”小心眼兒的,薑哲腦子聰明轉的快,所以張穆可得小心這花貓再把話題岔過去。 “哼!”薑哲重重的哼了一聲。 隨後無奈的老實交代。 聽完了之後,張穆沉默一會兒。不過,他沒什麽太大的反應。 相反,他還來安慰薑哲“沒事,身體沒了就沒了吧。隻要你還在就好。” “那、那你……”雖然知道這種煽情的時候不適合說那種話,可是薑哲還是控製不住的瞟向了張穆的下身。 張穆眼神一暗,他扒著薑哲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道“大不了你就多來幾次夢,在夢中也一樣。” “騰!”薑哲的臉轟的紅了,整個人跟觸電了一樣就從張穆懷裏蹦了出來。 “誰、誰理你!”薑哲紅的像一隻蝦米。 他衝著張穆重重的哼了一聲,轉眼就不見了。 張穆又陷入了黑暗,不過這會兒酣眠的他,嘴角微微彎起。 似乎繼續做著什麽好夢。 而在他的身邊,一個青衣的男子窩在他懷裏,紅著臉埋頭在他胸前不想出來。 盡管他的手因為太過用力,甚至透過了張穆的身體,就算他根本碰不到張穆。 可是他就是想抱著他,想在張穆懷裏做鴕鳥。 因為,很安心。 “在想怎麽幫他呢?”冰河揉揉眼睛,枕在夜來的腿上伸了個懶腰。 醒了,嗯~不想起~ 還要躺在他家婆娘腿上,舒服。 “沒有,範叔挺讓人放心的。”所以這次他就幫忙照顧照顧張穆就好。 “嗯,看著點兒吧。已經有不要命的跟過來了。”冰河察覺到了陌生的陰氣。 有東西跟著張穆一起過來了。 “那個範叔少了一半靈魂,本來就是個文臣,抵不過李信他們這種武將。又沒了一半的能力,倒是真的保護不住張穆。”冰河也看得出銅人的不對勁。 不同於李程信的銅人,薑哲的這個銅人五官模糊不清,甚至還有點破銅爛鐵的感覺。 也虧得張穆是真喜歡薑哲了。不然換一個人,都當成垃圾給扔了。 “讓張穆自己適應適應,我可沒時間步步不離的跟著他。” “再說了,薑哲給了張穆不少符紙,能擋一陣子的。”打擾他和冰河的二人世界,就算他不說,但是還是很介意的。 所以夜來小心眼的準備在薑哲他男人身上討迴來。 “給。”夜來從身後拿出一截短舊的破鐵棍。 “這是,承影?”冰河接過來,看了看。 上古十大名劍,承影為末。 據說承影隻有劍柄,但卻能削金斷玉。 冰河把它放到陽光下揮了揮。 一道三尺長的劍影投到了地上。 “神奇啊。”冰河不無感歎道。他見過了很多神奇的東西。但是不妨礙他為這些奇物驚歎。 “送你了。”夜來把這寶貝送給自家媳婦兒都不帶心疼眨眼的。 畢竟在他眼裏,再寶貝的東西也不過是一個死物罷了。 哪裏比得上他家媳婦兒一點兒半點兒。 冰河輕笑著起身吻了吻夜來的唇角“獎勵你的。” “嗯哼~”夜來一挑眉,撩了火,可就得負責滅。 “啊,你做什麽?手、手……不要……唔……” 嗚嗚嗚,冰河被按住,讓那毛毛手占盡了便宜,嘴也被吻得死死的。 冰河內心一陣痛哭,他就不該親的。這個臭流氓婆娘,就愛脫離人級形態! 哼!禽獸! …… 張穆這邊睡著暖屋子軟床,薑哲這邊卻滿是陰冷的海風和翻湧的海水。 “還沒到麽?”王舒的白月光韓軒,一臉不滿的瞪著領路的老人。 “都怪你,說什麽這裏有寶貝!還騙我們跟你來,現在好了,出不去了!”韓軒咬牙切齒的盯著薑哲。 都怪這個不要臉的說這島上有寶貝,他們才跟著來的。 可是等他們上了島之後,不僅什麽也沒發現。還被困在了這裏。 原本的晴空變成了電閃雷鳴的樣子,原本平靜的海水變得翻湧不已。 大浪高起,甚至比著島上的山還高。 不過幸好這海浪上不來,也不知道是什麽力量阻止了海浪。 這島嶼就像被罩在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裏。 然而他們看不到,在高空中看的話。就會發現,整片平靜的汪洋上隻有一塊區域覆滿了漆黑的雲。 那些雲不是一片片的,而是如長蛇一般翻湧糾纏著。 雷電擊打著烏雲裏的東西,細聽有淒厲的哭嚎聲在持續不斷的響著。 看著依偎在王舒懷裏,一臉厭惡和驕傲的瞅著自己的韓軒。 薑哲笑了起來。他們看不到那天空中的異樣,可是薑哲卻看得到。 他沒有害怕。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怎麽把這朵白蓮花,還有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都留在這島上。 讓他們葬身在此處,無人收屍。 “跟上。”領路老人的嗓音沙啞,大半張臉上也坑坑窪窪的。 據領路的老人說,他那是從小就這樣的。 可是薑哲卻不信。他的那半張臉上充滿了死氣。 而且當初他在大秦帝國時曾經遇到過一個行腳的遊醫,那人曾經跟他說過蠆盆這個刑罰。 商紂王曾置蠆盆之刑,將人扔進蛇堆裏。 讓饑餓的毒蛇啃咬撕扯那人的血肉身體。 老人的那半張臉上的傷痕就和受過蠆盆之刑後一樣。 韓軒有些怕老人。他總覺得領路的老人看他的目光不懷好意。 難道是他長得太好看,還是自己的喜歡的人太優秀?所以他嫉妒? 韓軒有些惡意又得意的想著。 當然,他完全沒看到老人怨毒的眼神。 如果看到了,真不知道他還敢不敢這麽得意。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這種賤人!’老人的腦海裏突然有淒厲的尖叫炸響。 老人臉色瞬間慘白,豆大的汗珠落下。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韓軒。 韓軒被瞪的莫名其妙。死老頭,瞪他幹嘛?他不就是之前衝他發了發牢騷麽? 小心眼兒的死老頭子,至於麽?真是,他衝他發牢騷,他應該高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