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就是經典。一邊派人保護他,一邊派人弄死他。  畫皮是她派來保護自己的,村子裏那波鐵骨的怪物又是她整來弄死自己的。  麻煩的女人。叛逆期推後,更年期提前的女人。  李程信對於沒有套出夜來的話毫不意外,一個自從他們醒來,藏了幾百年沒被他們找到的人,不會蠢。  如果不是這家夥談個戀愛要轟轟烈烈的,恐怕他們中間還真沒有人能找到他。  “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李程信起身,瞅了瞅遠處自以為藏的很好的李軒迴頭問道。  “你媳婦兒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到底是什麽東西能鎮住這九州不亂,又是什麽東西能號令群妖眾鬼。  “朕就是隻貓。”聞言,冰河先一步開口道。  “我就是個小蝦米而已。”  他是小蝦米,卻又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小蝦吞鯨,蜉蝣吞界。  他有最微弱的存在感,是最無聊的人,最蠢又最固執。  卻最幸運的遇到了那個注意到自己的人。  他和夜來之間的相遇相知真真假假,別人知道的都是表麵而已。  一隻往墳裏鑽,卻卡住的蠢冰河。一隻色咪咪的摸了人家屁/股的臭流氓夜來。  他兩打打鬧鬧幾千年,才修來了這段你追我趕,你在地上死生輪迴,我在地下沉睡又醒的緣分。  所以誰也不能給他們填麻煩,搗鬼的最終都不會有好下場。  因為最狡猾的獵物,總喜歡愚弄自以為是的獵人。第26章  夏天的早晨是很涼爽的,李軒最喜歡這樣的清晨。  跑步,做飯,然後叫他起床。  “起床了,阿信。”李軒端著盤子,無比嫻熟的衝著自己的房間喊了一句。  “……”空蕩蕩的房間,靜悄悄的。  大床上屬於李軒的抱枕,被他起床後下意識的放到了旁邊,好像在等待著誰抱。  “阿信?”李軒茫然的環顧著他的家。  阿信是誰?他不記得有這麽個人,但是他好像很重要。  李軒盯著自己的手,兩雙筷子。  又犯病了?不對的,他沒瘋。  “啪嗒、啪嗒。”眼淚打在餐桌上,李軒神情恍惚的衝進他的臥室。  “在哪裏……放在哪裏了?”李軒瘋了似的翻找著什麽。  “找到了!”一個巴掌大的同人,眉眼精致,是一個秀氣的年輕人的樣子。  “阿信……”是了,他丟失了他的弟弟。  他最重要的人。  “唿——”夏日清晨的陽光帶著清風吹開窗簾。  俊朗的男人跪在地上,手捧著銅人哭的狼狽不堪。  被風吹起的紙張穿過站在男人身後的那個人影的身體。  清秀的年輕人滿目心疼的張開雙臂,跪在男人的身後擁抱他。  哥哥,不哭。我一直都在。  “!”似有所感,李軒突然轉頭看向身後。  可惜空蕩蕩的房間裏什麽也沒有。  隻是,很奇怪。  李軒伸手撫上心口,沒有之前那麽痛苦了。  就好像,失去的不曾走一樣。  “你在我身邊,對麽。”李軒的聲音很輕。  然而這般輕的聲音卻給年輕人帶來暴擊。  原來他抱著自家哥哥,結果他哥一迴頭跟他來了個熱情相吻!  當然,請不要在意他哥哥碰不到他這種小事!  然後!然後!然後!他哥哥居然動了嘴唇!嗷嗷嗷嗷,好主動!  李程信的臉爆紅,不誇張的說,他的腦袋上已經冒煙了。放個雞蛋上去準能熟。  “混小子。”李軒倒是不清楚李程信的激動,他隻是很寶貝的把銅人收好。  還好他沒忘記李程信,如果他也忘記了,那他弟弟就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  “皆大歡喜嘍。”夏天太熱了,夜來跑到山下批了好幾箱雪糕迴來。  他跟殯儀館請了半年的假,倒是能放鬆放鬆了。  畫皮走的那天,全市的人都知道替百姓守公墓的市長在那天去世了,他的文在公墓的一角。  還有不少人給他燒紙。  畫皮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今這公墓雖然不隻有他一個,但是隻有他一個人。  唯一的人類。  “我要吃那個草莓味兒的。”黑貓體內的魂魄聽了佛鼓聲受了影響。  冰河又忍不住想找夜來,所以就用了幻象出來了。  “不能多吃。”夜來不給。  冰河這幻象太過真實,簡直就是真身一樣的存在。  既能感覺冷熱,還會因為吃太多冷的東西而肚子痛。  “沒有多吃,我就吃了一個。”長相精致的男人緊蹙起眉頭,努力為自己爭取著冰激淩。  “嗯哼?”夜來一挑眉,伸出手指刮了刮冰河的鼻子“冰櫃裏一共三盒冰激淩,你吃一盒,還剩一盒。那另一盒去哪兒了?”  夜來輕笑道“難不成被小耗子吃掉了?”  “沒有!”冰河撇嘴抗議“我才不是小耗子,我沒偷吃!”  夜來:“……”這媳婦兒,真是傻的可愛。  “你還笑!我就是沒有偷吃。”冰河伸手去掐夜來腰上的軟肉。  可惡,他覺得自己的夫綱受到了極大的挑釁!不行,他要重振夫綱!  “我要吃愛冰淇淋!”冰河挺起胸膛,就像一隻倔強的小麻雀一樣。  看的夜來心底一陣柔軟酥麻。  “隻能吃一半。”夜來認命的屈服與美色之下,乖乖的去拿了冰淇淋。  “知道。”冰河吃的開心。  哼哼哼~到了他手裏的冰淇淋,可就是他說的算了。  夜來搖搖頭,他就知道會這樣。還好他提前把那盒冰淇淋吃了一大半。  冰河這小傻子,居然沒發現。真的是對他太放心了,從來不懷疑他呢。  “嗯?你也要吃麽?”冰河被夜來熾熱的視線盯的一陣發毛。  他不舍的看了看手裏沒多少的冰淇淋,可憐巴巴的看著夜來。  “沒多點兒了,你隻能吃一點點。”冰山大美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委屈,最令夜來頭腦發熱。  “嗯,放心。我不吃他。”  我隻吃你。  “嗯?唔……”清香微苦的茶香味順著緊貼而來的唇渡入口中。  “轟——”冰河白皙的臉頰一下子就爆紅了。  把人吻得七葷八素之後,夜來鬆開了暈暈乎乎的冰河,一臉饜足的舔了舔嘴唇。  “嗯,很甜。”草莓味的冰淇淋,意外的甜,卻不會膩。  冰河紅著臉瞪眼前的流氓婆娘。  他他他他,他居然還伸了舌頭!  “你騙人。”冰河紅著耳尖抗議。  “我怎麽騙人了?”夜來笑著摟住不滿的冰河。  “我看人類都是相公做主導的。”冰河想起他看的那些人類“哪裏有婆娘做主導的!”  “嗯?怎麽沒有?”夜來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又趁著他不注意就跑出去,這都看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些東西,都是開車的時候才能看吧。  娘哎,他家媳婦兒連學生證的都沒有就敢上車。  “你看那些做婆娘的都是主導的不是?”夜來睜著眼說瞎話。  “做婆娘就是要服務你們這些做相公的不是?”夜來勾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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