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浪費成全這個人情了。 “二哥,你那地兒上那東西是啥玩意兒啊?”長成那樣,壓根認不出來那是什麽東西。 “那是個人。”活人,在活地中求著冰河把他變成怪物的人類。 成全聞言一窒。那怪物是個人類?開玩笑呢? 那怪物的戰鬥力強的厲害。 就算是他,在不用兵器的情況下也在那怪物手底下討不到好處。 “迴去吧。”夜來把成全送出大霧範圍,又對他擺擺手“記得代我向你爹問好,這次有兩個朋友多虧了他的關照。” “嗯。”成全先是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不過剛答應完他就反應過來了“哎?不對?你咋知道我還有個爹?” “啊呸!不對,是你咋知道我有爹?”嘖,感覺這話好像也不對昂。 可惜,夜來早就跑沒影了。聽沒聽到還是兩說呢。 “帶他去下麵好好休息休息。”夜來迴到那棵“肉樹”下,把懷裏的冰河小心的遞給那個怪物。 夜來之前在那個村子裏受到了地天佛門前守門獸的佛鼓聲影響,本來魂魄就不完整的他,這會兒已經陷入了沉睡。 需要迴地下他的“小窩”中好好恢複。 怪物畢恭畢敬的接過小黑貓,小心翼翼的帶它鑽進了地下。 它對冰河這位締造者,還是十分崇敬的。 “唿——”雲開霧散,後山這塊荒墳又進了陽光,變得正常了起來。 夜來捶捶在床上躺的微微僵硬的腰背。 挺好,成全還不是那種好奇心重的人。沒逮住他一直問東問西。 說實話,他在出夢後醒來前,那時是一種類似於靈魂出體的樣子。 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 那是一種保護狀態。即便有歹人進了他的屋子也沒法弄死他。 因為壓根就碰不到他。 夜來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掏出手機給一個未知號碼打了過去。 “出來了?”那邊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 “出來了,你幫我留意著李軒一點兒。”夜來囑咐了一句。 雖然李軒是活下來了,但是李程信死在了村子裏。李程信這個人將被抹去,從李軒的生命中抹去。 他還真擔心李軒和李程信的關係太好,有可能還記得李程信。 到時候他再滿世界找一個別人都認為不存在的人,很有可能被他家裏人當成精神有問題,給送去醫院強行治療。 夜來讓他幫忙看顧一下。 “嗯。”那邊的人答應了一聲就掛了。 掛之前夜來還隱約聽見了成全的聲音。 “哎,爹,你怎麽來了?” 這個小傻x,夜來無語的搖搖頭。 據他所知,成全他這個爹可就比成全大了三歲。 沒有忽略周圍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站在馬路邊的高個年輕人長歎。 “傻孩子,叫哥。” “啊,忘了。”成全不走心的吐舌頭。 沒辦法,習慣啦。 “哥,你怎麽過來了?”成全此時倒像是個孩子,扒著他哥哥問來問去的。 畢竟他哥已經消失了好久了,他還怪想他的。 “來接你迴家。”年輕人揉揉成全的頭發,寵弟弟寵的不行。 這邊該迴家的都迴家了,李軒那邊也一樣。 不過他還真跟夜來想的一樣,並沒有完全忘記李程信。 他總是莫名的覺得身邊少了一個人。 可是問周圍的人,他們都很茫然自己的問題。 他不死心的繼續問他身邊的朋友家人,問他們記不記的有一個年輕人經常在他身邊,就像他的弟弟一樣。 “不是我說啊,軒子你是不是得什麽癔症了?”李軒的好兄弟陶冶舉著酒杯跟他碰了一個。 “哥們不是我咒你。你平常是個什麽德行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陶冶吐槽。 “除了我們這些發小,還有就是你部隊裏過命的兄弟外,你跟誰親近?” “整天板個棺材臉一臉煞氣,怎麽可能會有個懂事乖巧的年輕人敢靠近你?”陶冶說著簡直想翻白眼。 這就是移動的製冷器,不想死的誰敢隨意接近他。 就這麽問的多了,他家裏人也開始注意到了。 李程信的消失帶走了一切關於他的事情,包括那個黑衣女人。所以李信又拿迴了自己曾經的名字“李軒”。 “阿軒啊,你……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李軒的母親忍不住了。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當媽第一個不放心了。 “你壓力太大了就跟你爸說,大不了,咱們不繼承祖業了。你想幹啥,媽都支持你。” 本來這在一個商業大家族裏是不該出現的事情,可是李母也沒辦法了。 李軒很小的時候很喜歡他爸爸的工作,還說自己長大後也要經商。 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兒,十二歲那年他大病了一場。 醒來後就鬧著要去當兵,說什麽也不走他爹這條路。 李家老爺子氣的生要打斷他孫子的腿,可惜他孫子這都不在乎。 十二歲的年紀,李軒就跪在他爺爺麵前,一個響頭磕的頭破血流的。 “要麽死,要麽當兵。”滿臉是血的李軒,眼中的堅定嚇人“爺爺,我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 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子,老爺子最後還是同意了。 不過前些日子,李軒突然退役迴來說要繼承家業。 他爹和老爺子也挺高興的,就放手讓他做。 可是誰知這還沒多長時間呢,就出問題了。 他兒子開始說瘋話了。 老是說他身邊的人不見了。 這麽多年,李軒一直自己一個人住,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哪有什麽跟他很親密的人啊? 李母一開始還害怕的想不會是什麽靈異事件吧。 可是後來被他爹說了一頓,這才覺得他兒子精神怕是出問題了。 不會是公司的事兒太多,壓力太大的問題吧。 “媽,我沒事兒。”李軒疲憊的按了按額頭。 這已經是第多少個說自己瘋了的了?他都記不清了。 李軒敢肯定確實有一個像他弟弟一樣的人存在過。 盡管他是獨生子,盡管他記不清什麽了。但是習慣不會騙人。 每天早上無意識的小聲起床,像是怕吵醒什麽人。做早飯的時候習慣性的做一鍋稀米粥,還會提前把粥晾好怕燙。 晚上下意識的熱一杯牛奶,可是他乳糖不耐。 這些很平常的小事總是在他做完後他才會反應過來。 他確認自己丟了一樣東西,一樣寶貝。 一個應該被他寵著的寶貝。 “阿軒啊,要不、咱們去看看醫生吧?”李母咬咬唇。 這麽下去不是個辦法呀。 李軒聞言一僵,苦笑。 原來連自己的親人都覺得自己有病麽。 李母一見李軒變了臉色,心裏猶豫了起來。她也想信任自家的孩子,可是沒有的事兒她也不能盲目的去相信啊。 “叮鈴鈴——”突然李母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什麽?”電話是李軒的父親打來的,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李母的臉色變了變“這麽說,是我誤會了。” 原來他家兒子真的有一個一直很親密的人,一個女孩子。 跟他一個部隊的,她就說她怎麽沒見過呢。 李軒的父親說那姑娘嫁給別人了,李軒承受不住就編了個謊騙自己。 甚至為了躲避情傷,他還把那姑娘給改成了男孩子。聲稱是自己的弟弟。 雖然這話裏總有種古怪的感覺,但是這畢竟是李軒的父親查出來的,不會有假。 掛斷電話後,李母關心了自家兒子幾句就走了。 她可要忙著安排她兒子的相親去了。 人不都說麽。遺忘一段戀情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啟另一段戀情。 嗯,這次她得幫他兒子好好把把關。 而另一邊的李父卻是眼神呆滯的按照麵前的年輕人的話,給每一個懷疑李軒精神有問題的親人解釋李軒是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