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博士在旁邊聽到還是默默地給陸一鳴從底下比了個大拇指,機靈的陸弟弟對此也得意洋洋當做沒看見。而吃完飯,雖然中途全程對著別人都是一聲不吭的,轉頭李邪還是去帳篷裏看了眼已經坐起來,但臉色不太好甚至泛著點白的某人。“你要不要緊?”“嗯?沒什麽。”看到進來的原來是他,氣色不好,正在穿外套準備出去的符白龍也皺著眉迴了。可下一秒,他就看到手上好像拿著什麽的李邪跨著步走了過來,又在單膝跪在他麵前,拿手靠近他的額頭碰了下後來了一句。“都快發燒了,還沒什麽。”這動作不知為何顯得有點親密。李邪這人的手特別涼,體溫也和個冷血動物似的天生就特別低,但是符白龍整個人還是一愣又渾身不自在起來。他其實不喜歡別人突然就這麽靠近他。任何意義上的皮膚接觸都會讓他渾身都不自在。但在這一瞬間,感覺到摟住他的李邪拿了個溫度計出來讓他先含在嘴裏,又在拿了些保暖衣服仔細墊在睡袋底下後,他這才聽著對方語氣很自然,也很有安全感地開口道,“你把藥吃了再多睡一會兒,我在外麵就行了。”這句話說完,似乎是猜到了以符白龍往日的脾氣,肯定又會因為自尊心作祟拒絕他,頂著頭放肆邪氣的黃毛的李邪當下也趕在對方開口前,眼神涼薄,一臉戲謔地補充了句。“放心,我這隻是履行合約,不用覺得我這是在助人為樂,不然你還以為是什麽。”這話一聽又是一股故意挑釁的意思。符白龍聽了頓時也懶得理他,一副冷漠無比的樣子別過頭咳嗽了聲,就隻沉默地當做這是兩人在繼續之前的合約內容了。而就在當晚,也就是16號這一天夜裏。因為符白龍這場突然起來的感冒,其他三個人便因此開始了輪流的守夜和休息。這其中,陸一鳴和陳臻一直呆在帳篷裏,陳臻下午忙了很久,這會兒其實有點困,沒過會兒就有點撐不住打起了瞌睡。獨自一個人坐在營地外的李邪則從開始,就一直麵無表情地保持身體和精神上的的清醒,或者說像個提防著一切的同類的野獸般坐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看著遠處的那團霧氣。失去了正當信號源,也無法命令‘太微’出現的他感覺到了來自山林間的某種異常而詭異的氣息。那味道是如此的惡心粘稠。是一種血淋淋,的和早上那隻猴子的屍體一模一樣的血腥味道,而當下眯著眼睛眼看著遠處車頂 go pra的紅燈再次閃了一下。其實早上從河裏,不僅撈出來了猴子的屍體,和那堆雜物,還有一把被他抽空洗幹淨了,並放在行李堆裏的柴刀。目前就隻能找到這麽一件正當防身工具的李邪就這麽和遠處黑漆漆的夜色裏,那一雙雙圓溜溜,滾著血絲,瞪得很大很大要把眼皮都撐開來的‘大眼睛’麵無表情地對視著。又在被這群腳步聲很重,還長著翅膀的‘鬼東西’一點點垂涎詭異地包圍住的一刹那,掄起柴刀就對著頭頂撲上來的那第一個就對準脖子的地方砍了下去——“——!”群鳥從林中飛起。黑夜,殺機來臨。第51章 (上)房山00:02躺在黑漆漆夜色的陳臻一下子驚醒, 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確認了下那個身影還睡著了躺在身邊,睡前還在看go pro裏的錄像也在才鬆了口氣。外頭的天很黑,房山的這場改變了山林自然氣候的大霧還在彌漫著。或許,真的隻有度過了遠古滅絕生物時期的鳥, 在那這樣惡劣殘酷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在這樣的條件下,他本該感到害怕的。但也許是身邊有個被猴子都能嚇哭的家夥在,所以他也隻能強打起精神來, 當做眼前的這一切隻是一場遊戲。因為能力再普通,性格再軟弱無能的人,隻要到了遊戲裏都能變身成一個無所不能的英雄。就像是陸一鳴天天在玩的那個遊戲一樣,超級瑪麗大戰瑪雅人……哦, 不, 好像是周口店人,算了,他也記不清了。“‘sut’, 天神?”不知道為何, 白天看到的那標注在房山舊版地圖上的那個單詞還印刻在他腦中。仿佛是在什麽時機下見過似曾相識的,或者是說,此前才聽人親自提起過。而不由得說, 就這麽想起了油田大廈襲擊案當晚,原子能生物研究所的那位孫博士當時對他說的話。如果說存在‘天神’, 那麽那些從天而降, 且能夠帶來諸多不符合自然科學現象的‘天神’又是什麽呢?在那之後, 陳臻真的一個人為此思考了答案很久。後來, 他卻想到了一個答案。就如同天上的鳥一樣,從天而降的並非一定是神。因為陳臻始終堅信,任何物種之間的進化進化從來都是平等的。或許那也隻是某種地球上的人還不了解的,外在星球產物的同類物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