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精彩無彈窗免費!馬麟拖著身子,一步又一步艱難地向崖邊挪去。


    “喂,馬公子,你急什麽,慢些走,難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花娘子吃吃笑著,慢吞吞地跟在後麵。


    馬麟走到崖邊,停住腳步,望著那洶湧翻滾的海水,又轉過身向花娘子走去,喘著粗氣道:“你幹嘛……幹嘛一直跟著我?”


    花娘子用手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觀海樓:“那上邊有個人,吩咐我來殺了你。”


    “就憑你?你殺得了我嗎?咳咳咳……”馬麟強擠出一絲笑容,隨後便猛烈地咳嗽起來。


    花娘子搖了搖頭,掩嘴笑道:“司馬江遙這一掌,看來打得不輕啊,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我早些送你上黃泉路,你也能早些追上吳仁易他們。”她又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端詳著馬麟的麵容道:“嘖嘖嘖,真是好看,簡直比女人的臉還好看,你這張臉,應該不是易容過的吧?”說著便伸出手來,想要摸上一把。


    馬麟聽了這一番話,隻道吳仁易、孔無休等人都已身故,心中淒苦,便把臉別開躲過花娘子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厭惡地嗬斥道:“別碰我!”


    花娘子冷笑一聲,收迴了手:“你以為姑奶奶對你感興趣嗎?我告訴你,老娘這張臉就是拜漂亮男人所賜,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小白臉,隻有扒了你的皮,老娘心裏才會痛快一些!哈哈哈哈哈!”


    馬麟瞧著花娘子滿臉的疤痕伴著笑聲不停抖動著,不禁閉了眼,長歎一聲:“那個男人,也太狠心了!”他故意拉長了聲音,同時在心裏暗暗盤算著該如何脫身。


    花娘子止住笑聲,瞪了馬麟一眼:“狗屁!臭小子,你又懂什麽?你什麽也不懂!別以為你裝出同情的樣子,姑奶奶今天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會兒我就把你推到海裏喂魚!”


    馬麟強笑道:“我若被你殺了,絕對不會有魚敢過來吃,因為會被毒死的。”


    “哼哼哼,我哪敢在你麵前用毒啊?你的下毒功夫,可比我高明多了。”花娘子白了馬麟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用毒的高手,有我一個就夠了。不除掉你啊,姑奶奶我總是心神不安。”


    “大言不慚,你道這世間會用毒的,隻有你我二人嗎?”馬麟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索性盤腿坐在地上。花娘子掩口笑道:“那倒不是,會用毒的,我見得多了,不過用毒功夫比我高的,我隻遇到過一個。”


    馬麟聞言不禁搖了搖頭:“隻遇到過一個?前輩莫不會是指我吧。”


    花娘子左手掐腰,右手擺了個蘭花指,慢騰騰地指著馬麟嬌聲道:“對,就是你,我的馬公子。依我看,當今世上,你便是這用毒的大行家了”馬麟又是搖了搖頭,連忙說道:“不敢當,前輩謬讚了。”花娘子嗬嗬一笑道:“喲,死到臨頭,竟然還這麽謙虛,真不愧是江湖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


    馬麟抬頭瞧著花娘子自滿的神情,劍眉微蹙道:“晚輩並無自謙之意,家師的用毒功夫高深莫測,在下連她的三成功力都還沒有達到,實在不敢妄稱行家。而家師常說,嶺南之地還有西南的大理國,居住著眾多使毒高手,她的下毒法子在這些人眼裏,根本不值一哂。前輩久居巴蜀之地,離著嶺南還有大理國都不算遠,難道就沒見過一兩個真正的毒術大家?”


    花娘子收起笑容,疑惑地問道:“此話當真?你師父又是哪一個?”她在萬英堂中是最會用毒之人,常常受人誇讚,久而久之,便也自負起來,覺得自己已是天下一等一的用毒行家。此番聽到馬麟之言,她自然不願相信,不過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馬麟道:“家師已退隱江湖多年,她老人家的名號,實在不宜向外人道明。”


    “是不宜向外人道明,還是壓根就沒這麽個人呢?”花娘子言語之中頗有嘲諷之意,“哎呀,這人啊,心情一好,就容易話多。你瞧瞧我,已經和你說了多少廢話了?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吧,你說,你到底想要個什麽死法?”


    馬麟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後脖頸道:“前輩就不能留條後路給我?”


    “不行,放了你,我如何跟二堂主交差?”花娘子道。


    “這倒也是,那如果我說我把賈複本的藏寶圖交給你,你能否放我一條生路呢?”馬麟眯著鳳眼盯著花娘子,微微翹起了嘴角。


    花娘子先是一愣,隨後便說道:“我若是再年輕個十歲,看見你這個樣子,恐怕真就放你走了。不過……嗯……你說你有藏寶圖?拿出來我看看。”


    馬麟見花娘子已經心動,在心中暗思道:“我現在身受重傷,貿然出手,不但不能給吳叔叔他們報仇,很可能還把自己的命賠進去。如今當務之急,還是應該遠離此地,迴總舵給義父報信。那藏寶之地,我早已記於心中,把地圖給她又有何妨,大不了我搶在她前頭,把那些金銀財寶取走就是了。”便在懷裏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塊裹成一團的絲帕來。那絲帕裏麵似乎還包著什麽東西。


    花娘子見那絲帕上繡著精美花紋,甚是別致,喜道:“好漂亮的手帕,那藏寶圖便是包在這裏麵?”馬麟將絲帕又收迴懷裏,起身道:“咱們可得事先說好了,我這藏寶圖給了你,你可得讓我走。”花娘子伸出右手急道:“行行行,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把那藏寶圖給我看看啊,否則你拿個假的蒙騙我怎麽辦?”


    馬麟順從地點了點頭,將絲帕裏包著的一張紙取了出來,將其展開道:“你瞧,這便是賈複本臨死前,留給我的地圖。這地圖上標記之處,應該就是他藏寶的地方了。”


    花娘子聞言,大喜過望,將藏寶圖一把搶了過來,顫著雙手翻來覆去地看著地圖道:“這……這就是賈複本的藏寶圖?你當真沒有騙我?”


    馬麟嗬嗬笑道:“前輩何出此言?我已死到臨頭,又何必騙你?不知此物能否換我一條生路?”


    花娘子點點頭,忽地瞥見馬麟手中的絲帕裏似乎還包著其他事物,心道:“說不定,那裏麵還包著什麽值錢的東西。”便順手奪過絲帕,笑著道:“我看看你這裏麵還有什麽好東西。”


    馬麟不禁臉色微變:“前輩,你這是做什麽?”


    花娘子絲帕放入懷中,揚了揚手中的藏寶圖道:“馬麟,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覺得你把東西給了我,我還會放了你嗎?我若饒你一命,日後你在江湖上把今日之事一講,那萬英堂的人不就知道賈複本的藏寶圖在我身上了麽?我啊,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隻好殺你滅口了。哎呀呀,一想到有一大筆錢正在等著我,心裏就歡喜得不得了,你啊,又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話音未落,馬麟早已怒不可遏地揮掌向花娘子打去。花娘子嘻嘻笑著,側身輕鬆避過,然後就如同方才觀海樓上的司馬江遙一樣,也照著馬麟後心狠狠地擊出一掌。


    馬麟被這一掌打得兩眼直冒金星,迷迷糊糊地向前走了幾步,隨後便“哇”地一聲噴出一大灘血來,雙膝跪地。


    花娘子看著馬麟的狼狽樣,哈哈大笑道:“啊,馬公子,你已經受了重傷,還這麽不安分,妄想和我動拳腳,真是不自量力。哎呀,不過我能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不容易啊!”她說著便已抬起右腳,重重地踢在馬麟後腦,大叫道:“給我下海喂魚去吧!”隨後,她又連續踢了幾腳,直到馬麟從高崖上滾下才停止。


    “啊呀,他那把刀好像也不是凡品,可惜了,跟著他一塊入海了!”花娘子想起馬麟身上那把鬼頭刀,不禁連連跺腳大唿,頗為惋惜。但她轉念一想,自己很快就將擁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自然要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不再過這腥風血雨的日子,留著那把刀也沒什麽用,便就釋然了。


    她心中歡喜,取出懷中的絲帕,想要看看其中究竟包裹著何物,忽然隻覺得身後一陣發涼,便知是有人從背後偷襲。她一手捏著藏寶圖,一手握著絲帕,根本騰不出手來還擊,隻好仗著自己身材纖瘦,連著幾個轉身,遠遠地閃在一旁。但饒是如此,她的衣衫還是被那偷襲之人的掌風震得裂了幾道口子,露出裏麵雪白的皮肉來。


    花娘子惱怒地打量著那偷襲之人,見他左袖空空如也,不禁大駭:“吳仁易!怎麽會是你?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她隻道觀海樓中天王幫的人都已中了那禍水紅顏之毒,所以她怎麽也不會想到,來者竟然會是霸道閻羅吳仁易。


    原來,徐雲在幫助吳仁易將體內之毒聚到一處後,便和公孫良璧等人鬥在了一處。那吳仁易就趁機逼出體內之毒,並立刻助孔無休驅毒。隨後,他便從破窗跳將下來,打算援護馬麟,可不曾想他在樓外見到的卻隻有花娘子一個人。


    吳仁易怒視花娘子道:“麟兒呢?”


    花娘子皺了皺眉,故作不解:“誰是麟兒?”


    吳仁易用他那陰沉沙啞的嗓音冰冷地說道:“馬麟,天王幫的馬麟。”


    花娘子將藏寶圖與絲帕塞進懷中,嬌聲笑道:“喲——你是說馬麟馬公子啊,我沒見到他啊,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裏。”


    吳仁易冷笑一聲道:“那方才你手中拿著的絲帕,又是誰的?”


    花娘子掩口笑道:“那自然是我貼身所用之物,難道還會是別人的不成?”


    吳仁易道:“我能看看嗎?”


    花娘子將絲帕取出,攥在手裏,衝著吳仁易揮了幾下:“沒想到吳長老和那個司馬江遙一樣,對女人的東西感興趣。”


    吳仁易嗬嗬一笑,對花娘子道:“老子對你的東西,才不感興趣,隻不過這絲帕看著眼熟罷了——這是麟兒隨身帶的絲帕。”


    花娘子嘻嘻嘻地笑了起來,指著吳仁易道:“這帕子上的花紋,哪裏像是個男人用的東西,怎麽可能是那個馬麟隨身帶的?你啊,若是想要我的絲帕,和我直說便是,又何必在那裏東拉西扯?”


    吳仁易向前走了幾步:“這沒什麽稀奇的,麟兒打小被他師父寵壞了,總愛用些女人的東西。你能把那絲帕展開,讓我看看裏麵包著的是什麽嗎?”


    “這怎麽行,女人的物事怎麽能隨便給男人看?吳長老若沒什麽正經事,那我可就先走一步了!”花娘子見吳仁易麵露兇相,心道不妙,自知不能在此地久留,話沒說完,便已雙足點地,向後急退而去。


    誰料那花娘子快,吳仁易更快。他見花娘子要逃,便一個箭步而出逼到花娘子身前,右手直接掐住她的咽喉,大喝道:“找死!”說著便已把花娘子整個人提起,直接摜在地上。


    那花娘子全身骨骼好似被摔散了一般,爬不起來,隻能躺在地上不停呻吟著。


    吳仁易踩住花娘子的右臂,麵無表情地說道:“說,麟兒究竟被你怎麽了?”


    花娘子閉了雙眼道:“我不知道啊。”


    隻聽得“喀嚓”幾聲,吳仁易便已將花娘子的右臂踩得粉碎,那花娘子忍不得劇痛,歇斯底裏地慘叫起來。


    吳仁易又踩住花娘子的左臂,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問你,麟兒呢?”


    花娘子抽動著嘴角,兩眼驚恐地看著吳仁易,顫聲道:“我……我……我真不知道……”


    又是一陣“喀嚓”聲響起,花娘子的左臂,也被吳仁易踩碎了。


    “說,麟兒呢?”這一次,吳仁易的腳踩住了花娘子的右腿。


    花娘子流著淚喊道:“吳仁易,你殺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


    “行,你老實迴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過你。”吳仁易邊說著,邊把花娘子的右腿踩斷。


    花娘子眼見著吳仁易要踩向自己的左腿,大聲唿道:“我說,我說,我告訴你!他……他已經……他已經失足掉進海裏了!”


    吳仁易聞言大怒,猛地一腳踩爛花娘子的左腿道:“失足掉進海裏?你少騙我!麟兒墜海一定與你有關!你給我說實話!”


    可花娘子並沒有迴答吳仁易,四肢傳來的疼痛已讓她徹底昏死過去。


    “吳長老,你這是在做什麽?”不知何時,徐雲竟已出了觀海樓,徑直向吳仁易這邊走來。


    吳仁易見徐雲毫發無損,不禁有些猶疑:“原來是你。你怎地從觀海樓出來了,公孫良璧那幾個人呢?”


    “逃了。”徐雲淡然道。


    吳仁易盯著徐雲手中已收迴劍鞘的長劍,點了點頭:“你方才既已拔劍,就憑他們三個,想來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不過你就這麽放他們走了?今日之宴,公孫良璧還曾邀請華永福、華長林父子,可我趕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們倆,隻看到地上有一灘黑血。”


    “吳長老的意思是,華三叔已被萬英堂給害了?”徐雲撥開被海風吹亂,已遮住細眼的長發,若有所思。


    “我也隻是猜測,並無依據。”吳仁易道,“吳某在想,如果華永福真的已經身死,那麽公孫良璧下一個目標,便是公子的好友華謙了。徐公子或許不該放他們走。”


    “萬英堂若敢動華公子,那徐某可就要新賬舊賬並在一塊兒,和他們好好算算了。”徐雲望著吳仁易道,“其實在下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吳長老,你此次來到河北,究竟所為何事?”


    吳仁易望著大海,歎息道:“我此次來到河北,本是奉幫主之命,來助萬英堂稱霸河北。”


    “那現在——”徐雲看了看花娘子那血肉模糊的四肢,麵色頗為凝重。


    “現在,老子一見到萬英堂的人,就想殺個幹淨。”說著,他一腳踩在花娘子那疤痕密布的臉上,重重地踏了下去。


    徐雲不忍看這一幕,不由得閉了雙眼,別過頭去。


    海風猛烈地吹著,花娘子手中的絲帕終被海風吹起,而裹在其中的物事也都散在空中,隨著海風起舞。


    徐雲見了,忽然臉色一變,幾個起落,將空中飛舞之物盡皆抓在手中——那裹在絲帕中的,原來是兩張人皮麵具。其中一張麵具,極像是徐雲的臉,而另一張,則像是那個鹿奇的模樣。


    “原來,她便是鹿奇。”徐雲喃喃自語道。


    吳仁易瞧著徐雲手中那些本屬於馬麟的物件,心中頗為感傷,但仍然麵不改色地說道:“嗯,看來徐公子已經有答案了。”


    “這個女人是誰?”易水閣一戰,花娘子並不在場,所以徐雲不曾見過她。


    “這個女人,名叫花娘子。據說她曾是個青樓名妓,也不知是什麽緣故,讓她成了個專殺男人的毒婆子,並且還入了萬英堂。”吳仁易道。


    “原來如此,萬英堂的花娘子麽,我記下了。”徐雲將人皮麵具包在帕子裏,一同收入懷中,向吳仁易抱拳道:“吳長老,徐某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他日你我相逢,定要在拳腳上分個高下。”


    “一定,一定。”吳仁易嗬嗬笑道。


    還未等徐雲走遠,吳仁易便已衝進觀海樓。那孔無休正在為幫中弟兄驅毒,見吳仁易獨自一人跑上二樓,便問道:“吳大哥,小馬呢?”


    “他被那個醜婆娘打下海了,弟兄們,隨我去把麟兒找迴來!他應該還在附近!”吳仁易急匆匆地說道。


    孔無休聞言騰地站了起來,焦急萬分:“啊呀,這小馬,怎麽會……這大海茫茫的,究竟該如何去找啊!”


    “我不管,哪怕把大海翻個個兒,我也要找到他!老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吳仁易大吼著,不顧一切地又衝出了觀海樓。


    吳仁易吩咐孔無休等人到附近的漁家找船隻後,就又返迴崖邊,想要尋些蛛絲馬跡,確定馬麟具體的落海位置,不想卻看到一個乞丐正趴在花娘子那一攤令人作嘔的血肉之上,好像在搜尋著什麽。


    “喂,你做什麽!”吳仁易大喝道。


    那乞丐見有人來,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就想開溜。吳仁易見其形跡可疑,便微移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立在乞丐麵前,攔住他的去路:“站住,鬼鬼祟祟地,你方才在那屍體上找什麽呢?”那乞丐沒有迴答,直接揮拳相向,不想卻被吳仁易後發先至,一掌轟了出去。


    吳仁易瞧著那乞丐不停地坐在地上咳血,忽然覺得此人有些麵熟,便試探地問道:“你可是那銀羅刹虞放?”那乞丐瞪著吳仁易,咳嗽了幾聲,細著嗓子說道:“吳仁易,好久不見啊,上次見麵還是幾年前的事吧?”吳仁易見這乞丐果然便是虞放,不禁有些吃驚:“你怎地變成這番模樣了?”虞放嗬嗬地幹笑兩聲道:“哼,明知故問,我變成這個樣子,還不都是被你們天王幫害的?我現在就是個廢人,隻想在那屍體上尋些銀子,難道這你也要管嗎?”


    吳仁易見昔日極愛打扮的虞放如今已淪為乞丐,長歎一聲道:“你走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做,這次就先放過你了。”


    虞放不屑地哼了一聲,站起身來,瞧著花娘子的屍身,似乎有些不願離去。但他又怕在此逗留太久,吳仁易會改了主意,最後還是悻悻然地離開了。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找什麽!”吳仁易伸手探入花娘子懷中摸索,卻把那張賈複本的藏寶圖掏了出來。吳仁易不知此為何物,粗略地打量一番,以為隻是張普通的地圖,便又將其塞了迴去。


    “這女人身上,隻有一張地圖,和一些裝藥粉的瓶瓶罐罐,哪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想必都已被那虞放摸走了吧。”吳仁易心中掛念馬麟安危,草草地在花娘子身上搜了一番,便站起身來。他瞧著花娘子的屍身,心道:“這個女人不知曾經經曆過什麽變故,想來應該也是個苦命的人,還是莫要讓她在這遭受風吹日曬了,不過,我的麟兒被你害得生死未卜,我也不會讓你入土為安。”


    這般想著,他便左袖一抖,卷起花娘子的屍體,將其拋下高崖。而賈複本那張藏寶圖,也隨著花娘子一起,從高崖落下,墜入那茫茫大海之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落花俠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瘋來獨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瘋來獨往並收藏落花俠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