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靠,‘有情人’酒吧?這名字土爆了,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吧?黃毛真的跟咱們是一輩的嗎?”“難怪當年會告訴我‘蛇懂音樂’,他這水平管理大疆基地真的沒問題嗎?我突然好擔心啊!”薑啟寧瘋狂吐槽,卻在推門入內後止住了聲音。酒吧麵積不大但五髒俱全,吧台上酒的品種俱全,隻是器具、沙發和舞台都落了灰,看上去色調頗暗。地磚、壁麵全是咖色,若有暖色燈照下,氣氛會變得雅致有溫暖。瞧著便是約會的地方,怪不得要叫“有情人”。而沿著吧台右側往裏走,是木質的樓梯,沿梯而上是另一番天地……“我的媽呀……”連薑啟寧都不禁發出了感慨。基佬紫的牆,大f團的烈火紅地,墳墓黑的天花板,連垂落的吊燈都是黏土骷髏的形狀。似乎開燈之後,骷髏的眼眶裏就會燃起兩團幽幽鬼火,怎一個“怖”字了得。最令人無語的是,這居然不是鬼物,而是……ktv?它還有個動聽的名字,叫“分手快樂”。薑啟寧:……眾人:……好家夥!他們隻能說好家夥!第一層有情人終成眷屬,第二層分手後群魔亂舞,下方談不攏的可以直奔二樓,二樓看對眼的可以來到一樓,兩邊都賺錢,黃毛這種人才居然不是司諾城的特聘經理?不,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該去有情人,還是該留在分手快樂?“就這兒吧。”紀斯一笑,“我們隻有一晚的休閑時間,你們還要發呆到什麽時候?”過了這個村就沒這麽店了!眾人立刻行動起來,為了玩耍,他們真是把能力運用到了極致!“沈隊!充電!”俞銘洋呐喊。沈雲霆:……好吧,他就是個充電寶。“梓楹姐,隔音!”薑啟寧唿喚道,“雖然這地方沒人了,但也要小心別嚇著妖魔鬼怪。”江梓楹:……結界拿來隔音,可真有你的。卓無涯和邵修著手清潔包間,祁辛黎搗鼓裏頭的設備,薑啟寧給池子滿上水開始洗杯子,拉基挑了一堆高度數的酒,打算跟隊友不醉不歸。閑置許久的酒吧有了人氣,光影先後打下,設備鏈接網絡,音響重新工作。當話筒落在俞銘洋手裏,他瞬間炒熱了氣氛:“嗨起來,兄弟們!我們要唱到天亮,盡興而歸!為了方便你們開嗓,第一首歌就由我開始唱。”“我上高中的時候,去ktv全是我帶頭唱。因為我一唱,大家就充滿了自信!司老大可以作證,他陪我去過一趟,後來就再也不踏進ktv了!”司諾城嘴角一抽。“喔!快唱,你唱什麽?”薑啟寧擠開祁辛黎為老俞點歌,“經典英文、浪漫法語、熱血日語還是抒情中文?”“謝謝,請先幫我點一首《春天在哪裏》。”眾人:……“你們那什麽眼神啊!冬至都來了,春天還會遠嗎?而且我這歌挑的就很有眼光,一語雙關!”他理直氣壯道,“我們不僅要迎接明年的春天,要找地球的春天,還要為單身狗謀求春天!不唱春天,哪來春天?”一番慷慨陳詞,眾人不禁悟了。萬萬沒想到,一首簡單的幼兒園歌曲竟然道盡了人間滄桑和成人之願,實乃歌中霸主、狗中翹楚。“不愧是你,老俞!”薑啟寧立刻抄起白酒,機智地為紀斯和司諾城滿上,“聽君一席話,當浮一大白,喝!”拉基果斷取過兩杯酒,一口幹:“烏拉!再來!”紀斯和司諾城:……薑啟寧微微一愣,俞銘洋已經開嗓。直到此時,他再度迴憶起了被工地噪音支配的恐懼,以及起床鈴聲持續不斷的痛苦。“春天在哪裏啊!在那小朋友的眼睛裏……”為什麽?為什麽你能把幼兒園的歌曲唱出大公司破產的悲壯感啊?薑啟寧神色扭曲,端著白酒的手不停顫抖。隨著他的顫抖,酒水傾斜潺潺而下,像極了一個全自動酒水供應龍頭。拉基非常懂得物盡其用這個道理,馬上把杯子推到酒下。接滿一杯換一杯,兩杯連續灌,臉色都不變。目睹一切的紀斯和司諾城:……好不容易,俞銘洋唱完了開場曲。他舉著話筒一笑:“來,換下一個!要是沒人我就繼續了!”這話太狠了!嚇得邵修分分鍾奪過話筒。但作為一名脫單人士,邵修開唱自然會邀請自己的男友。於是,說好的“分手快樂”,包間裏卻漸漸充斥著戀愛的酸臭味。“你在的地方,是我心之所向。願為你披靡,成為你的脊梁。”“在你的心上跳舞,跳你最愛的舞步。追了你一路,請為我留下溫度。相依偎,是我求的命數。”你儂我儂的氣氛攀升,兩人唱了足足八首情歌,才因為唾沫星子幹了而歇下來喝一杯。他們剛一放下話筒,薑啟寧便搶在手中。他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把話筒送到司諾城或紀斯手裏,否則今晚別想套出一粒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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