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宮的道士真是一點也不正經,許是個中老手了,說著便一拍腦袋笑道:“哎呀,其實也沒必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嘛,多逍遙自在。”“是極是極!”三憨批點頭稱是。拉基:你們是不想活了嗎?司諾城和紀斯:……祁辛黎衝江梓楹和沈雲霆眼神示意,三人機智地遠離“戰場”。果不其然,司諾城微微一笑,三憨批生死難料。他撈過含羞草,難得溫和:“老薑,你不是一直想脫單嗎?那這束捧花就送·給·你·吧!”司諾城單手擒起含羞草,朝薑啟寧揮舞過去。後者失聲驚唿,一溜煙往外逃竄。要是換在平時,司諾城早該見好就收了,可現在,他卻緊緊綴在薑啟寧身後,與他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含羞草一開一合,能咬到老薑的屁股,但不會真的傷到他。“啊啊啊!城哥,我錯了!”薑啟寧瘋狂亂竄,司諾城窮追不舍。冰原上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息。紀斯笑而不語,隻拿權杖輕輕點地。刹那,冰蓋瞬間裂成兩半,直接隔開了俞銘洋和邵修。他輕笑出聲,一下從幾米開外欺近俞銘洋身前,速度之快,讓後者根本反應不過來。卓無涯想救人已經晚了,就見紀斯伸出食指,隔空輕點俞銘洋的上衣口袋。頃刻間,一枚種子立地成“妖”,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長成參天巨物,甚至變異出的樹枝像極了人手,緊緊纏縛住三人。紀斯:“不是想知道我這三日有多快活嗎?份子禮重,我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祝各位笑口常開好了。”於是,植物的木手特有靈性地剝掉了三人的鞋襪,並擱在他們的腳底板上,輕輕地抓著……“哈哈哈哈哈!”俞銘洋眼含熱淚,“我特麽不敢了!紀老大我錯了!”“紀大爺我也不敢了!哈哈哈!”邵修活活笑哭,“癢死了癢死了,其實我七天沒洗腳了,別啊!”卓無涯:“心若冰清,天塌不驚,心若……哈哈哈哈臥槽!”紀斯笑而不語。拉基看著這方的“歡聲笑語”,再看向司諾城那方的“慘絕人寰”,再看向祁辛黎那處的歲月靜好。陡然間,他領悟了一個道理——原來他才是隊伍中的孤家寡人。驀然,風更冷了,心更寒了。明明是未來可期的獸王,此刻像極了一隻沒人要的流浪狗。他們都有圈子,玩得那麽“開心”,可他卻沒有,他被排斥了。這北洲極地是如此冰冷,隻剩他的斧頭還有點溫度。想著想著,拉基不禁掏出手機,打開視頻錄製。嗯,很好,他掌握了隊友的黑曆史。……北洲極地的任務做完以後,隊友們仍未知道紀斯和司諾城離開的那三天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鑒於兩人的“酷刑”太殘忍,隊友們也不敢多問,隻好憋著一肚子吃瓜的欲望去南洲極地做任務。期間有人欲言又止,而紀斯和司諾城又不是多話之人,這憋著憋著就又憋迴了中洲,大概是迴家給了他們安全感,記吃不記打的憨批們一商量,覺得有個“完美”的法子能問出兩人的發展。薑啟寧:“其實也不是我想八,但這真的是有生之年的卦啊!要是換成別人,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必要揪著聽,可城哥和紀斯不一樣啊!他們是注定要載入史冊的人,功績輝煌,流芳百世。咱們作為曆史的第一波見證者,怎麽說都要掌握第一手資料,免得別人亂編野史。”借口冠冕堂皇,說得繪聲繪色。“對,這是給兩位老大的維護名譽,才不是八卦。”俞銘洋正色道:“我們肩負著偉大的曆史使命,就是為兩位偉人正名。為了防止以後有記者采訪時出現‘串詞不準’、繼而被他們拿去大做文章的情況,我們必須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前往司家老宅發生了什麽?為何要延遲三天迴歸?為何對我們避而不談?”“這究竟是不可說的秘密,還是男人間的默契,歡迎走進今晚八點檔的大型純愛劇《歸隊的誘惑》,我是主持人俞……哎喲,你打我幹嘛!”邵修:“你倒是小聲點啊!”頓時,沒人敢吱聲了。他們跟做賊似的四下一瞅,隨後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距離他們不遠處,拉基和卓無涯不禁豎起了耳朵——“還記得海螺灣嗎?”薑啟寧小小聲,“那地方開放,娛樂設施極多。雖然海螺灣的人被轉移了,但酒吧ktv還在,而那些地方一般自備發電機。”“怎麽說?”“這打也打了快一年了,放鬆一晚上不礙事吧。”薑啟寧道,“咱們全隊都去玩耍,隻要有酒有歌稱兄道弟,就不信他倆吐不出一個字。”“帶動他們點歌,給彼此點,咱們可以通過歌來看看他們走到哪一步了。我給你講,抒情女聲、節奏輕快,那就是在甜蜜戀愛期。抒情女聲、歌詞悲情,那就是在戀愛別扭期。”“他們要是點抒情男聲、歌詞激情,那就是過了明路正想上壘。要點的是男聲、悲情,那要麽是求而不得,要麽是某種生活不太和諧。”邵修:“你特麽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薑啟寧:“切,一年前的我還是船王小兒子,大半夜開尼基塔出海的紈絝!我吃過的瓜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點歌事小,反應的問題極大。”聞言,兩人不禁心悅誠服。“這歌點了,再上幾瓶酒,推心置腹不在話下,所以咱們隻要……”那廂合計著,這廂翻白眼。拉基:“總感覺翻車的會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