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聽見紀斯說道:“我就讀於綠江挖掘機學院,學製兩年,上午理論下午實踐,有豐富的開……挖掘機的經驗?”念完廣告詞,紀斯和司諾城一起陷入了沉默。紀斯:雖然不知道挖掘機怎麽開,但既然我會開星艦,開挖掘機應該沒問題……吧?司諾城:……他有理由懷疑紀斯是開著挖掘機不小心刨了人家祖墳,所以不僅賠得身無分文,還被迫丟了工作上趕著去投海。這個邏輯沒毛病,嗯,應該是真相。……嶺東機場,客機禁飛的第九天,無人機試探的第七天。天空上依舊掛著大朵大朵怪異的灰雲,右邊團起恍若人像,戴著頂高帽子,左側稀疏凝成一線,又長又直,橫穿了整一片天。沒有人注意到雲朵的怪相,除了俞銘洋。作為司老大的頭號小弟,俞銘洋自然緊隨司諾城的步伐。哪怕他不會破費去住最好的酒店,但司諾城吃過的美食他一個也不放過。而中洲的美食有著讓吃貨停不下來的魅力,一旦下嘴,就走不出這座城了。俞銘洋在嶺東呆了五天,也吃了五天。握著單反除了拍天空,就是拍無人機和風景線。然而奇怪的是,五天來拍的天空雲圖俱是一個模樣。細微處雖有變動,大輪廓卻沒有更改。翻看照片,右邊的雲越瞅越像個人,而左邊的雲越看越形似鎖鏈。莫名地讓俞銘洋想起了……勾魂使者的形象?嘖,不吉利,呸呸呸!年關將至,想法得吉利點。思及父母的催促,俞銘洋決定明天返京。折騰了這麽些時日,嶺東機場確實該複工了。誠如他所料,嶺東機場當晚複工。起飛和接待了不少班次,沒有一次失事。漸漸地,駐留在機場附近的警員離開,無人機也消失了不少。除了必要的機子還留在高樓徘徊,嶺東區已成功解禁。俞銘洋放心地訂了第二天晚八點的機票,準備來一波離開前的狂歡。結果到了次日傍晚,他揉著頸椎一仰頭,依舊看到了不祥的雲……這一次,不知是夕陽的渲染還是大氣的折射,它看上去特別紅,紅得讓人心頭發慌。俞銘洋打了個飽嗝,舉起手機照了一張,發在朋友圈:“第六天了,又看到同款的雲,不知為什麽越看越不舒服。”附圖,沒發地理位置信息。沒多久,叮叮咚咚的迴複響起。俞銘洋開圈一瞅,發現眾人的感覺與他相似,隻有少部分人覺得形狀和配色甚美。他沒由來地煩躁,拖著行李箱去了嶺東機場。彼時,正值18點整,距離飛機起飛還剩兩個小時。另一端,候機的司諾城無意間刷到了俞銘洋的信息,他蹙眉盯著紅色的雲圖,片刻後遞到紀斯的麵前:“難得一見,紅色的雲。”紀斯眯起眼:“……勾魂雲。”司諾城一時語塞。他發現,自從對紀斯說了一個“信”字,這貨就有點不知收斂了。“勾魂使者出現,往往帶著鎖鏈。鎖鏈橫貫的區域,這一片的生魂都是它能帶走的獵物。”紀斯平靜道,“雲,黑色為魔,粉色是妖,紅色多血光。是天兆,也是當地能量場變動的反應。”“比如地震之前會莫名出現地光,就是一種提醒。”紀斯轉眸,目帶涼薄,“不過,人類往往拒收老天爺的好意。”司諾城:……這個語氣這個表情,說得我都快信了!不行,要穩住!他是唯物主義者!前往嶺東的飛機落地,兩人歇了交流的心思跟著他人一起離開。待飛機到達嶺東,應該是晚上八點。……嶺東時間19:55分,由鯨渡港飛往嶺東的航班提前落地,由嶺東飛往燕京的航班即將啟程。盤旋在高空的無人機飛快散去,工作人員瞅著設備傳來影像,打起一個哈欠:“真是要命啊,每天就盯著影像找怪東西。除了雲就是空氣,找什麽啊!”另一人點頭:“上麵不知道為什麽盯得那麽緊,機場複工了也不放過。這每天幹到淩晨跟人換班,時間長了身體也吃不消,天兒太冷了。”兩人嘮叨了會兒,驟然聽見“滋啦”一聲響,其中一塊屏幕跳成了雪花屏。“誒,怎麽了?”“不知道,突然沒影響沒聲兒了,是不是壞了?”男子飛快調試著,說道:“別胡說,這無人機是軍方最先進的款,解禁後能飛幾千米高,哪能這麽快報廢。”“那怎麽……”滋啦——再一聲刺耳的響,好似有什麽被捏爆的聲音傳來。兩人僵在原地,傻不愣登地看著十六塊屏幕以極快的速度爆成雪花屏,一個接一個。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他們呆呆地仰望漆黑的蒼穹。肉眼可見,追蹤了九天九夜的天頂裂開了一道淺淺的縫,有黑漆漆的尖銳物頂著縫隙冒出來,周遭有無人機炸開的火光零落……與此同時,一架銀白客機從跑道上滑起,急速上升。不偏不倚,方向正是要途徑“天縫”的門。“啊啊啊!快!快聯係大隊!”吼——天縫開裂,魔鬼的角頂了進來!作者有話要說:ps:魔鬼:頂一頂又不會懷孕!紀斯:但是頭會斷哦~~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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