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客棧裏的眾人睜開的方式的確不怎麽對,什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純良無害的如玉公子也許真的存在過,不過那也是對待某人的,對於他們的話……嗬嗬(你們懂的)。『!愛睍蓴璩


    一根根被射穿了筷子大小的圓洞,一張張被分屍的飯桌,以及那龜裂的土坑,一切怎麽看都充滿著危險的威脅感。


    他們冤啊,冤死了啊!他們做什麽了?為什麽要經曆這種精神折磨啊!


    眾人內心無比的悲憤,表麵上卻是一副再正經誠懇不過的表情了。他們再怎麽覺得冤枉,也不敢對聖尊發火啊,沒看見那桌子的慘狀嗎,沒看到那入牆三分的筷子嗎!嚶嚶嚶……發火的話,根本就找死啊找死!


    “這位公,公子,我們絕對沒有敷衍,敷衍您的意思。”聽聽,連稱唿都成為了‘您’,說這話的人還是個看起來約莫有五十以上的老兒。


    聖尊對老頭兒微微一笑,“老人家坐。”


    老頭兒被他這一笑,笑得心裏不禁的鬆了一口氣,表麵上一副謙虛的表情,實際在腹誹著:不知道是哪家放出來的瘋狗子,仗著有幾分的本事就耀武揚威,早晚得萬劫不複!


    老頭兒轉身去尋椅子,打算坐上去,低頭的那一瞬間,眼裏閃過一抹自得之色。


    “老人家身子骨不好就別亂動,快坐著。”聖尊輕聲說。


    老頭兒一怔,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然後誰也沒有看清楚聖尊怎麽出手,老頭兒就慘叫一聲,膝蓋骨一軟跌坐在地上,滿頭的冷汗。


    這一幕又讓客棧裏的氣氛沉靜了不少。


    聖尊的聲線依舊清朗潤雅,“人老了,腦子也多休息休息,總在暗地裏罵人多沒意思。”


    老頭兒嚇得臉色蒼白,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望著聖尊,青紫的嘴唇哆哆嗦嗦,“你,你……”


    聖尊扇了扇眼睫毛,兇神惡煞的眼神又恢複了澄澈,深海藍晶般的瀲灩純淨,笑起來時美好得讓人忘乎所以,一時之間就忘記了之前他所作所為的惡劣,“我之前那麽嚇唬你們,你們心裏肯定怨我,可是表麵上卻對我恭恭敬敬,那就隻能是在心裏罵了。”


    原來你也知道之前你的所作所為多可惡,多惹人生怨啊!?


    眾人內心先產生這樣的想法,下一刻又心頭一凜。這……這,這……腫麽突然又這麽坦誠了啊,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說說,你們都在心裏罵了我些什麽?”聖尊略帶興趣的問道。


    他麵帶微笑,至清至純的笑容,無害溫潤的眼神,給人一種心胸極為寬廣無暇之感,讓人覺得就算將心裏的心思都說出來也沒什麽,他不會子在意也不會生氣,隻會一笑而過。


    “兄弟,你未免裝得太像了,差點將老……咳,我的心肝都嚇出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大聲笑道:“嘿嘿嘿嘿,其實我也在心裏怎麽罵你,不瞞你說我都嚇傻了,兄弟的武功實在了得!”


    “誰和你兄弟。”聖尊掃向男人。


    男人笑容一頓,表情有些尷尬,“這個,哈哈,不知道閣下的名字,這就習慣稱唿……哈哈。”


    聖尊無趣的撇了撇嘴角,“全都嚇傻了嗎,不是怨我嗎,大聲罵出來,來打我啊。”


    眾人:“……”到底是您說錯話了,還是我們聽錯了?


    聖尊鄙視,“一個個老鼠膽。”真是無趣……不高興的一頓腳,‘哢嚓’又一處龜裂。


    四五個麵露惱怒之色的男子表情立即僵住,將邁出半步以及半張開的嘴巴都緊緊的收迴。一眾人等,繼續沉默,瞪著眼睛盯著聖尊的腳下。


    這廝是人間兇器吧!怎麽一抬手,一跺腳,都是一個個坑啊!這確定不是威脅,不是故意的恐嚇嗎!qaq


    “嘖。”就好像是玩具完全不如自己的意,神情不滿又失望。


    聖尊掃了眾人一眼,輕輕的搖頭,似發泄又好像隻是眼前的椅子擋了他的路,一腳輕飄飄的踹過去,又一可憐無辜的死物慘遭分屍。


    他實在沒有興趣和一群潺潺發抖的老鼠仔們玩,都給他們機會,叫他們罵出口,打出手了。


    怎麽一個個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被欺負了的黃花大閨女一樣,隻會用欲語還休的淚眼望著他,真是讓人連逗弄的欲望都沒有。


    這就好比一個人不高興了,見到一地的螞蟻,會循跡發泄的去踩兩腳,隨後發現這一地螞蟻連反抗都不會,就算反抗了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就會覺得沒意思,連去拿它們發泄的欲望都沒有了——實際上,在人去踩兩腳,看著它們無力反抗時的樣子,已經不知不覺的將氣發泄了大半,迴神過來的時候,心情已經漸而恢複了。


    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聖尊大人慢悠悠的往樓上走去,一路上沒有人敢攔,背影分明好看極了,清雅飄逸得猶如水墨畫中青竹碧影,這時在眾人的眼裏卻覺得可惡無比,囂張得不可思議。


    如果眾人知道了聖尊離開時的想法,一定會更加的悲憤吧。


    什麽叫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罵出口打出手了……瞧瞧,瞧瞧他說話的時候,那一舉一動就是一個深坑的樣子,這確定不是恐嚇嗎!他們要是敢罵,敢出手,根本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好給了聖尊理由將他們也打成一個坑吧!?


    什麽叫跟受了天大的委屈,被欺負的黃花大閨女一樣……他們難道不該委屈嗎,他們難道不是真的冤枉嗎,你他媽的才是黃花大閨女!


    什麽叫隻會用欲語還休的淚眼看著他……欲、語、還、休、的、淚、眼啊!眼睛瞎了吧!他們分明是悲憤的恨天不公,一雙囧囧有神的的火眼金睛好嗎!


    言歸正傳,幸好客棧的眾人不知道聖尊的想法,否則很有可能真的會有人忍不住冒出頭跟聖尊死磕,至於後果會如何?慘烈至極不好於外人道。


    “……啊啊啊啊,他誰啊,誰啊!太囂張了!”


    “氣死我也,氣死我也啊啊啊啊啊!”


    “這廝絕對是妖魔邪道,什麽長樂宮,什麽鬼門的人,跟他比起來都太善良了!”


    “好迷人的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個女子癡迷的感歎混合在突然而起的無數咒罵中,一瞬之間所有人的聲音停下,一雙雙逼人的眼睛朝說話的女子看去。


    女子被這麽多雙眼睛看得心頭發慌,尷尬的笑了笑,“什麽?這是幹什麽?”


    “哼!膚淺的女人,沒看到人家有妻兒嗎?哦不,說不定那懷孕的女子根本就是他強搶而來,果然是惡人啊!”


    “對啊,對啊,那女子不是說了,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種嗎!”


    眾人因為聖尊的離去都活了,此時此刻都丟棄了平日裏的風度,一個個說著不幹不淨的話。


    “你們的話,我們會如實的稟報少爺。”一道奸笑聲響起。


    客棧再一次的寂靜,眾人朝說話的人看去,見到還沒有離去的花一和花二。


    在看到兩兄弟的表情時,眾人的嘴角都不由的微微一抽。


    花一和花二一改在水瓏和聖尊麵前時的麵癱,那表情真是演繹了奸詐的精髓,讓人一眼看到兩人的時候,立即就會覺得這兩位十成十的不是好人,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防備著兩人隨時可能的算計。


    這兩位原來還沒有走。


    “抓住他們!”不知道是誰先開口。


    一個兩個三個……十幾個人都朝花一和花二衝來,似乎是想將在聖尊那裏受到的憋悶,都發泄在花一花二的身上。


    “哥,看來我們隱匿了一頓時間,就沒有人認得我們了!”花二對花一說,實際真正要表達的話是:靠!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啊,在少爺和少夫人麵前裝乖是一迴事,就憑你們這群老鼠也敢我們麵前鬧騰!好啊,好啊,少爺對你們沒興趣,我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尋不到地方發呢。


    花一點點頭,“身為少爺的仆人,我們有義務維護少爺的名聲,教訓辱罵少爺的人。”真正要表達的意思是:來了,來了,出氣包自己送上門來了,是他們先出手的,所以我們之後做的一切都是正當防衛!


    ‘刷刷刷——’


    電光火石之間,花一和花二就好像靈猴一般,動作迅速靈敏的不像話。


    “啊!?”“啊啊?”“啊啊啊——!”一聲叫,兩聲叫,三聲叫……十幾道叫聲連續不斷的響起。


    十幾個男女


    的褲子都沒了!


    這事落在男子的身上倒還好,隻是丟丟臉的事,落在女子的身上就有些大頭了,幾個女子都蹲下身子,有兩個眼睛裏麵都忍不住凝滿了憤恨的淚光。


    花一和花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到了樓梯口,一人手裏拿著幾條褲子,朝著出手的十幾人丟過去,剩下錢袋還在他們手裏。


    花花兩兄弟一齊對樓下的人鞠了一躬,抬起頭露出整張臉,分明閉起來不大的嘴巴,笑起來卻幾乎能咧到臉頰邊,形成一個狡詐到讓人恨不得狠揍他們一頓的無恥笑容,“多謝諸位好心人的饋贈。”


    “噗——”氣得吐血!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兩位應該是江湖有名的……咳,‘賊猴’……”馮豈非有些尷尬的說。


    他的話才落下,立即有人恍然大悟,大聲叫道:“原來是那兩隻‘賤猴’!”


    “他們就是江湖所傳,人見人厭,鬼見鬼愁的賤猴和賊猴!?”


    “果然夠賤!”一個被脫了脫了褲子的受害女子咬牙切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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